在中共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他們要求知青(知識青年)下鄉外放,向共產黨的骨幹--中下貧農學習、勞動。雖然聽說到後來中共也承認了十年文革是十年浩劫,讓中共的文化傳承也整整斷了十年,也讓這中間的知青們徘徊而無所適從,但這不是本文的重點。
我強烈懷疑文中主人公陳陣就是作者姜戎的化身。不過這點也不重要。重點是我們從陳陣的眼裡,看到了遊牧民族的精神,看到了狼圖騰的魂魄。
對於農業民族來說,狼是什麼?也許就是偶來吃吃羊偷偷雞咬咬人的壞蛋吧?或者在故事裡總是粗魯沒腦袋(聰明的部分給狐狸了)的壞蛋。總而言之看起來沒好事。所以父母們總會告訴孩子,看到狼要打要趕要殺,最好是趕盡殺絕以免後患無窮。
於是當農業區的人口「墾殖」到了蒙古額倉大草原的時候,打狼成為一種娛樂、一種壯舉,敢打狼,打得多的人成了英雄。
但當草原狼消失的時候,人們的生活就真的從此高枕無憂了嗎?
沒了狼,老鼠瀨子黃羊們更高枕無憂了,整片草場變得坑坑洞洞的,好草也都被先啃完了;而人們飼牧的家畜群不斷擴張的結果,就是超過草原的承載量,它消失了消長的生命力,成為一片片沒有可能性的沙漠。
而在遊牧民族的眼裡,狼是什麼東西,竟值得拿來當做尊崇的圖騰?
狼是戰鬥的導師,牧人們一次次的跟狡黠的狼群戰鬥,也就一次次的磨練出驚人的騎兵戰法,學會狼的合群、殘忍跟忍耐。
狼是騰格里派來的使者,在狼的嚴格篩選下,蒙古馬越來越壯,黃羊也不能大片快意痛食草原,瀨子鼠輩也不會打出那一堆跌馬傷人的窟窿。
陳陣跟著華格利老人學著遊牧的一切,見視著草原上最強的天敵--狼的生活哲學,在跟狼的來往中他對這種生物越來越如癡如醉,甚至想親手拉拔一隻小狼崽帶在身邊,仔仔細細的看著這種動物的成長。
「只要我叫聲『小狼,小狼,開飯囉!』,牠就會帶著一家大小從山坡那邊跑出來,親切的咬著我,然後我們就快樂的在草地上打滾一整天。」很簡單的,一個天人合一的願望。
只是當作者完成這本書的時候,額倉草原的狼已然失去了蹤影;而人在北京的他,在蒙古那兒襲捲來的沙塵暴底下,追憶著當年的遊牧生活。
這本書包含的面向非常廣,有文化,有哲理,簡單說就是有生活,需要大家慢慢去體會。
當然,前提是你要有耐心看完那50幾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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