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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2002 2:09:56 PM
<散文.抒情.單篇 >
執子之手<天使在身邊>
附註:如果給我多一點勇氣,是否我就有活下去的力量了呢?
 

  已經過了青澀的時代,對初戀的感覺也已經很模糊,至今對於「愛」這個字眼我還是一知半解,「愛」每個人的解讀和詮釋方式都不同。
  雖然不曾有過令人刻骨銘心的愛情,卻看過別人為了愛深深的痛苦過;有人說過愛一個人的感覺是甜蜜的,不過為何她愛的如此折磨呢?愛一個人只要想起他,嘴角總會揚起幸福的形狀,但為何她臉上總帶著一絲的哀愁呢?愛上一個人,那原本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卻總被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所牽動著,而那表情變化也成了自己的心情導引,卻為何她的眉宇之間,總懸著令人難解的愁情呢?有言之,愛一個人,等待是件甘之如飴的苦差事,既使彼此處於不同的空間,心跳的節奏全然被他掌控,思緒也被他佔據,腦海無處不充滿著他,若是如此整個世界好似紛紛燃起喜悅般,可是為何她的世界好像颳起強風,吹熄了那一盞盞的喜悅之火呢?又言之,愛對了一個人,每天都是情人節,但如果已經愛對了人,愛對了時機,以為擁有了所有的美好,那麼為何要奪走一個人一生所追求的摯愛呢?
  她是我高中時代的國文老師,一個好慈祥的女人,她的身材豊腴,笑起來有股淺淺的溫暖,她的身上總是散發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種味道應該就是天使的味道吧!而她的臉頰,始終抺著幸福的腮紅,她和藹的臉龐,總帶著象徵嚴謹的黑框眼鏡,眼神總伴著堅定與自信透出眼鏡;她那有如仙丹妙藥的笑容,以及開朗的笑聲,總有辦法帶來我一天的好心情,她是第一個讓我的心感覺溫暖的人,而那種溫暖和她在課堂上的嚴謹是沒有衝突的,她就是這樣一個給予他人無限幸福感的使者。
  突然,課堂上少了她開懷的笑聲,和她那溫暖的氣息,導師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過了三個月;三個月後,老師回來了,不知是不是休假時檢視出自己的上課方式過於輕鬆,重回工作崗位的她,臉上不再有往日的笑顏,當然,原來爽朗的笑聲也不再貫穿教室,臉頰幸福的色彩,儼然已退去,替換之下的是蒼白、憔悴不堪的素顏,天使的味道,亦不再覆返,多的是一股憂傷的氣息,依舊還是那副黑框眼鏡,然而眼鏡下那堅定與自信的眼神,已銳變成一種茫然和失落;再仔細端倪,老師的臉頰削瘦了許多,而手上原本配帶充滿色彩的手飾,顯然的隨她美麗的笑顏一併消失無縱,僅有的只有那枚象徵永恆的婚戒。
  還是一團疑惑的我,輾轉之下才知道,那個牽著她手走過三十幾個年頭的師丈,於三個月前離開了老師,我好像一下子了了那個難懂的字眼了,人一旦失去了真愛,是一種身體與靈魂的剝離感;那快樂被抽離,理智被綁架,甜蜜隨著回憶的列車奔馳在曾攜手走過的大街小巷,痛苦在體內撒野,束手無策的無奈;那是走進一片熾熱的沙漠,卻遲遲看不到盡頭的無助,寂寞的光。在傍徨的夜裡渲染開來,那是悲傷找不到管道宣洩,只有不停地哭泣才可以得到滿足,一直以來接觸不到,想像不了的黑色地帶,必須有一瞬間逼的自己往下跳的可悲;那是種對他的離開無法挽回,可是也無法跟進的無能為力,那是一種世上最難以逃避的痛苦。
  聽說老師和師丈是彼此的初戀,從學生時代相互依偎,那兩雙手是從年輕的痴狂牽到成熟的執著,那兩顆心是從青澀的懵懂走到穩健的內歛;沒有人可以確定兩個人一起走過的時光會有多長遠,但令她深信不疑的是彼此的離去,將會是他們更老的時候,既使她如此的確定,不過遇上人生的生老病死,人們也將臣服於此,不是嗎?
  其實心與生命同等脆弱,師丈過世後,老師的心碎了,每天以淚洗面,回來後的她,每天強顏歡笑,甚至上課時,依稀看得見眼鏡底下偶有閃爍的淚光,看在眼中是如此的不捨,後來老師終究止不住心中的悲慟,依舊抵抗不了傷心每晚的侵襲,提前近休了,至此,我依然還記得老師離開時無助的非傷,是那麼使人憐惜,是那麼的使人動容。
  當人們以為得到真愛時,可否有人想過,如果那天他突然離去,而你將會永遠失去他,心那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得到真愛就該懂珍惜他,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秒他是不是還在你的以為之中,所以請好好珍惜正在身邊的他吧!說不定他就是你生命中那命中注定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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