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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2003 10:19:35 PM
<散文.抒情.單篇 >
為你勇敢
附註:阿彩之後的第一個新作
 


坐在朋友的車上,再一次經過你店門前,我還是忍不住內望,我快速又輕易找到了你,你削去了你的長髮,感覺變得很清爽,而且年輕了許多。

記得以前我們還在一起時,我常催促著你快快剪去你那一頭不太適合你的長髮,你總是說:「那妳覺得要剪怎麼樣才適合我?」我茫然地看著你,似乎也無法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結果一直到我離開,你還是一頭長髮。我想我們都是害怕改變的,你是,我,也是。

愛情的本身是否有對錯?你總是逃避和我一起討論著愛情的本質,你說愛情本身是虛偽的,我說:『就像你對我這般,是嗎?』你笑而不答。雖然你選擇不答,但我還是知道,你的愛從來不虛假,只是不完整;你的心已經分了一大半給她了,給我的,只有那殘留下的愛情餘香,我並無埋怨,因為你總是說:「放著心上就好,妳知道就好。」女孩子總是這麼容易打發,耳根子總是對抗不了甜言蜜語。我想我們都是害怕承諾的,你是,我,也是。

偶然有次機會,我經過那家店,卻不敢往前跨去,只敢駐足在馬路的另一邊,看著正在工作中的你;你對工作是狂熱的,總是埋頭苦幹著,記得你常說:「沒有不勞而獲。」這句話充份的表達你的土象星座特質,總是這麼實際,總是這麼絕對,總是害怕去愛、去感受,總是拒絕我的義無反顧。我想我們都是害怕勇敢的,你是,我,也是。

難道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讓我們學著勇敢一點嗎?

有,那就是分離,只有分離。

我慶幸的是,你並沒有像一般人,等到愛情已失溫,才告訴我你的決定,你選擇的是我們還彼此相愛的時候,告訴我,這條路沒有走下去的必要,終於你願意為我勇敢一次,至少在分開之前我還看得到你的勇敢,我是該歡喜的;即便,我們將奔向另一條路,背道而馳,在那條路上,我們不再相遇,不再重逢,不再有所交集,我的那條,不再有你。

這樣勇敢的你,讓我感到開心,同時也感到悲傷,我緊抿著雙嘴,不語。

喉嚨因為過份哀傷,感到乾渴,不停抽搐,甚至有種嘔吐的衝動,而從嘴裡吐出的,是一股莫大的失落,洶湧,排山倒海。

最後一次將你自私的佔有,我難忘你當時的表情,悲憤中卻看到了解脫,你終於不用再害怕了,不是嗎?不再需要改變、承諾、勇敢,沒有了我,你可以活得更像個男人。

忍不住再回頭看你一眼,再過幾年後,你是否還會記得我呢?記得那個曾經讓你勇敢的我,從來我都不是聰明的,但是我願意勇敢地向那個我最愛的你說聲:『再見,我的愛!』。


驀然回首,你看見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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