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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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urk
4/17/2006 12:42:56 PM
< 散文.抒情.單篇 >
祝你生日快樂  
 

4月12日帶份你愛吃的Boston Pie給你過38歲生日……你已經快40啦?時間過得好快……彷彿還記得孩提時在風城老眷村的夏夜,你帶我(應該說是我跟著你)和一群孩子去捉螢火蟲;在元宵節我們提著裡面插蠟燭的紅燈籠時,你總是那個拿著火把走在最前面帶領大家"冒險"的頭頭!
你很會畫畫,功課又好;國小升旗每次頒獎唸到你名字的時候,我都會掩不住興奮地跟旁邊的同學說:「那是我哥耶!」國中青澀歲月,準備高中聯考的你還會挺身而出,為我驅趕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蒼蠅",掛對方的電話、退回轉交的信、到門外對人家怒目相視…在我還是國一小女生的時候。
顧及唯恐男生易學壞的緣故,父親對你的管教特別嚴厲。好幾次感受到父母因為教養問題,弄得家庭氣氛不好;不論拖鞋、皮帶抽打、用腳踹,之後總看見你帶著怨恨的眼神緊抿著唇,在我的認知中「父子關係」就是如此冰凍。然而父親非常寵愛我,一下輕拍都捨不得,相較之下真是差別待遇……走筆至此,也感心痛。所幸你對我並無敵意,只是鮮少能與你談心、進入你的內心世界。
我在南陽街黯淡的日子讓人毫無生趣,比較深刻的一件事----
一日午后,看著宿舍書桌堆積滿坑滿谷的參考書、講義、測驗卷,痛苦父親非逼我考上大學不可的壓力,我從抽屜拿出美工刀,沒有表情、沒有感覺的在左手腕上輕劃著………一道、兩道、三道…,腦海已是一片空白,熱淚流下,視線模糊,最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血絲已乾掛在條條新傷上,突然湧上的無助感,催促我下樓撥了公用電話給異鄉的家人;是你接的…後來話筒那頭母親的啜泣聲已是我不堪回首的記憶。幾天后收到你的來信,你在信上寫道:『…當時真想立刻去台北把妳接回家!』第一次深刻感受到妳對我兄長的愛,雖然只是簡單幾個字。
我們是有特殊緣分才能在今生投胎做兄妹的,不知道在你心目中我這個妹妹還及格嗎?獨子的重擔想你一定也辛苦了。依稀記得父親斷氣前,你在他耳邊允諾要照顧母親的那一幕;你是好人,唯一遺憾的是結婚六年仍膝下無子…我虔誠地向菩薩請求:除了祝你有生之日天天快樂外,更願你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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