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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6/17 上午 10:15:35
< 散文.抒情.單篇 > |
| 附註:到底是誰規定失戀一定得哭的?!既然沒人規定那我不哭可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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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我特別忙碌,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無心顧及其他,甚至連我自身的事情也忙到無法思考。
這是不是一個好現象呢?
也許是,也也許不是。
但大體上來說,可以免除失戀的陰霾與痛苦,我算是……運氣好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那一晚把東西搬回家後,免不了老媽問了一堆,其中她關心的是:真的分手了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至少,我和大哥沒有誰說過分手兩個字。
倒是我老妹,老神在在,對她來說,家裡多一個我只是跟她擠一張床鋪而已,其他方面她都沒差別,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這個大姐很失敗呀!
還記得那天後的隔天早上,在我上班前就看到阿戰火速的從他家衝到我家,一見到我抓起我的手東看西摸的像是要找什麼東西一樣……然後沒找到那樣東西之後他狐疑的眼神在我臉上游移著,最後,他輕噓口氣。
「你發瘋啦?一早到我家來做啥?」我實在不懂阿戰舉動有何意義,但是我知道我的上班時間快遲到了。
阿戰看了我一會兒而後搖搖頭,說:「見到妳真好!真的很好。」說完就走回家裡去了,但我仍可聽見他自言自語的嘀嘀咕咕著:「早知道她會沒事的……」現在,他是在關心我嗎?無暇繼續思考下去,我騎著機車趕著上班去。
晚上,見我在家裡閒晃的老爸頗為訝異,一雙眼直盯著我看,我看電視他看我,我打電腦他也看我,我吃晚餐他還是看我,看得我有點火大了:「做什麼啦?我不能在家裡喔。」
老爸嘴巴張了又閤閤了又張,但沒說些什麼。是我脫離這家庭太久了嗎?我不禁開始這麼懷疑。
從那之後,又經過許久,久到我的家人又習慣了我的存在,嗚,就說我很悲哀嘛!
這一日晚上幫朋友慶生完我站在KTV的門口瞪著我那發不動的濫機車,真想狠很地踹上了兩腳洩恨!早不沒電晚不沒電現在才給我沒電!
晚上十點多,機車行都關門了吧,看來我得找老爸求救了,正當我在包包裡找手機時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的關係,就見到大哥跟他那傳說中的女朋友從KTV店裡走出來,我左閃右躲的想避開他們不料動作太大還是被他們看到了……
這邊還是先打個岔,既然說是傳說,那自然得說說這傳說是怎麼來的。
話說有一天,我仍在家裡頭閒晃,晃到我老爸把我當外頭來的孤魂野鬼差點要念經收了我,我老媽把我當成行屍走肉差點拿菜刀砍了我,我老妹把我當成無業遊民朝我丟了一塊錢的銅板過來,我老弟把我當成了瘋子差點拿起話筒開始撥神經病院的電話時……
「喂?喂!」
老弟嚇了好大一跳,他電話都還沒撥怎麼會有聲音?不過他仍強自鎮定:「誰?找哪位?」
「找你大姊啦!快,我有消息要告訴她。」電話裡頭阿戰的聲音畏畏縮縮的像是怕被誰聽到一樣。
「喔。」老弟把話筒遞給我。
狐疑接過話筒才剛出聲,阿戰便先說了起來:「欸……現在我要叫妳啥?」
我哪知道啊?「隨便叫!」
「喔,『隨便叫』,跟妳說個消息,跟大哥同公司暗戀大哥很久的那個女人今天突然來我家作客!」
哇,這傢伙竟然真的叫我『隨便叫』耶,不過……「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妳竟然問跟妳有什麼關係?妳是笨蛋還是白痴!妳知不知道全天下大概除了我哥沒人會要妳了,我這麼拼死拼活躲在暗處做妳的線民,而妳現在竟說跟妳有什麼關係……」
皺著眉聽著阿戰像個長舌婦一般的嘮叨,聽得我忍不住把話筒往外拉三吋遠,免得那魔音繼續騷擾我的腦袋瓜子。
「喂,『隨便叫』,妳還在吧?」
「我在,還有,別叫我『隨便叫』。」
「總之,妳放心我會繼續暗中……嘟嘟……」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了,大概是他被發現了他這個『賣哥求榮』的濫線民身份吧,我猜。
那天之後,阿戰這線民便沒再出現在我面前過,更沒有打電話給我過,讓我實在忍不住想猜,他是被大卸八塊丟到海裡餵王八呢,還是已經被剁成肉醬?
當我的腦袋還在猜阿戰的可憐下場時,大哥卻主動走過來問我:「這麼晚了還不回去?」
呵呵呵……我回神後傻笑應對:「要了要了。」趕緊從包包拿出機車鑰匙來,假裝要騎機車離開。
沒想到大哥竟然還杵在那裡不肯走……
「呃,你們忙先走沒關係,我……我等等就會走的。」
「沒差,我看妳離開了再走。」
無言,只是再度把機車鑰匙放進鑰匙孔試著努力發動看看,嗚,濫機車快給我動啊!
「妳機車壞了我送妳吧。」大哥說完逕自走去開車,把我丟下來和他的女朋友面對面……我該不該利用這時間落跑?
我僵著一臉尷尬的笑就是不敢看那位小姐的臉色,必定不太好看吧。
我跟她就這麼站著,彼此沒說過一句話,也沒看過彼此一眼,更別說要說話了,感覺怪得可以!
好不容易,大哥把車子開了過來,習慣性的我要走往前座卻在見到前座的門上停上一隻白皙光華的手時,我猛然地笑了一下,那位子不該屬於我的,搖搖頭退後一步打開後座直接坐了進去。
路上原本安靜無聲,我知道大哥要先送那位小姐回家,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剛剛去KTV做什麼,但是基本禮貌應該是要先送那位小姐回去的。
回到家不知道幾點了啊……我瞪著玻璃窗外的景色發呆,車上安靜無聲,大哥不喜歡說話我是知道但是他的女朋友不會也跟他一樣安靜吧?以前都是我在大哥的車子上吱吱喳喳叫的。
突地,車上傳來一陣熟悉的音樂,我轉頭望去大哥正撥放著一張我最愛聽的輕音樂專輯,這張專輯是我遺漏在大哥車子裡的,但我懶得拿就這麼擱在大哥車上,看來他也忘記拿下來。
正當我恣意享受著專輯的音樂時,音樂突然改成搖滾系列……我再度轉頭,前座的小姐似乎不太欣賞這類的音樂偏愛搖滾。我只是個撘便車的也不好說什麼,那……就將就著聽吧。正當我如此想,卻見到大哥臨時改變主意把音樂給關了。
哇,這舉動會讓我想歪的,會想歪的!
或許是路途太過遙遠,對於我這路痴來說不管哪裡都算遠吧,我竟然睡在大哥車上了,而且根本不知道大哥的女朋友到底哪時候下車的。等我醒來大哥已經把車子停在我家大門口,揉了揉眼睛正想起身卻見到一張過於放大的臉孔只離我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呃…」這是相片嗎?我伸手戳了戳那張人臉,有點熱熱溫溫的,「你……還要繼續賴在我身上嗎?」這種距離很曖昧耶。
「我沒賴。」
是的,從沒看過大哥有這痞子樣過我當場呆愣住,現在是怎樣?
由於我們之間的姿勢真的很曖昧,因為我是躺在大哥的車上睡著的,現在大哥的臉又在我面前不到五公分的距離,那麼他應該是在我上頭,不敢看大哥的臉於是眼珠子四周轉了一圈,就見到大哥的身體真的幾乎是壓在我身上……
「你的臉就在我眼前耶,你還說你沒……沒賴在我身上,你……你要不要起來了?」我吞了吞口水吶吶地詢問著。
「我的雙手支撐著我的身體。」
欸,這樣也說得通嗎?算你狠!
「現在,我清醒了,可以讓我下車了吧?」我怯怯懦懦地說,嗯,是車子上沒開冷氣的關係嗎?我怎麼突然覺得很熱呀。
大哥不吭一聲,那雙眼就這麼直勾勾盯著我,一直看一直看著,而後,他竟然還緩緩俯下頭來……我忍不住閉上眼不敢看。
「妳很緊張。」
點頭,不發一語,卻發現有點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畔,我是不是應該推開他?
「妳身體僵硬的像死屍,沒人會想碰一個屍體的。」
哇勒,夠了喔,不會碰還不快起來!
「還是……」大哥的聲音略嫌粗啞繼續在我耳盼響著:「妳很期待?」
倏地張開雙眸惡狠狠地瞪著他,但卻有更多驚訝流露在我的臉龐上,這是平常那個不茍言笑、正經八百的大哥在跟我開玩笑嗎?還有他現在的眼神是在對我微笑嗎,為什麼?
「這種姿勢很難看的。」我吞吞吐吐地開口,卻發現我的聲音似乎也有那麼點沙啞。
「難不難看我不介意,再說,也沒人看見。」
「你!」我咬牙伸腿要踢他,但大哥的動作比我還要快,一手壓住了我的腿。
「會踢到要害的。」
「踢到你絕種最好!」我恨聲回答。
「……」這次大哥靜默不語。
「你……在生氣?」我小心翼翼地問,畢竟他還壓在我上頭,而我剛剛竟然這麼大膽地說要讓他絕種,想想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要感到害怕?
「……」
我心底嘆了一口氣,雙手緩緩摟住他的腰,開口:「你的車子,如果有天窗就好了,我現在就可以看見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了。」
「今天有雲,妳看不見的。」
「是啊,我是近視眼沒你的眼力好,就連我想躲在KTV外頭也會被你發現。那女人……喜歡你?」
「嗯。」
「她長得不錯,身材也很好。」
「妳剛剛連看都沒看過她一眼,怎麼知道她長得如何?」
扁扁嘴我懶得回答,畢竟我真的沒正眼看過那女人一眼嘛。
「她是人妖。」冷冷淡淡的嗓音仍舊在我耳邊響著。
我張口啞舌說不出話來,人……人妖?「我,我不知道你喜好此道。」真的,認識大哥這麼久我一直以為他喜歡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這一次大哥沈靜很久,但我仍感覺得到他似乎在深呼吸並且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良久,他才咬牙開口:「我沒喜歡她!」
「哦……」我打了個哈欠有點懶洋洋地問:「你還想賴多久?我想睡了。」
「妳不怕我吃了妳?」大哥的聲音裡有抹壓抑不了的驚訝。
「怕呀,不過是怕你把我毀屍滅跡,我還沒活夠本。」
「是嗎?毀屍滅跡這主意很不錯,倒是可以考慮看看,不過在那之前應該可以考慮來個先姦後殺的舉動。」
我皺眉,怪了,今天的大哥跟以往的大哥很不一樣,今天這一個會開玩笑勒……「你吃錯藥?還是你是哪個人來偽裝的?」有可能喔,大哥哪時候這樣子說話過,說不得是被人冒充的。
於是,我兩手一起用力地將大哥的臉皮子往外扯。
「妳搞什麼!」大哥惡狠狠地問。
我的手仍沒放開繼續拉,嘴巴倒是很好心地回答:「想看看是誰假冒你啊。」
「我就是我!」
聽口氣好像快發火了,心底有點不甘心,好不容易才可以玩到大哥,現在我才拉沒幾秒哪可能這樣子放手。
「可是你今天卻不像你。」
「妳不是要我這樣子?」大哥反問。
我愣住了,有嗎?我有要他這樣子嗎?
「沒有?」大哥那雙眼也狐疑地打量著我。
「好像有什麼誤會的樣子。」我喃喃自語著不過沒多久便又猛翻白眼:「你到底要不要起來了!」整個身體壓著我很重耶!
聞言,大哥開口:「妳不會不懂我們現在這樣子代表什麼。」說完真的退出了車子,但也沒走開就站在車門外頭看著我。
而我只是低著頭抓起包包走出車子:「謝……謝謝喔。」不錯,我還懂得道謝,沒伸腿給他一腳讓他在原地猛跳。
「……以後別這麼晚了還在外頭。」大哥又恢復他那一貫漠然地語氣,冷冷地說著話。
我正要反駁他以前我不也是跟他一起瘋到這麼晚才回家的嗎?可轉念一想,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我是『獨自』一個人這麼晚還在外頭,不是跟他一起,只好點頭:「我知道了。」說完,直接要走回家裡,身後卻殺來大哥那依舊冷冰冰的話語。
「鞋子別穿太高太尖的,穿久腳會不舒服。」
我沒回頭只是停頓了下腳步而後大步開步伐走回家裡去。
分手了,就別再假裝關心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再怎麼說我都已經成年了,不是以前那個愛吵愛鬧的女孩子。
晚上,我坐在床上揉著腳,而老妹則是在一邊打著她的電腦,突然,她開口:「妳失戀了?」
「妳不早就知道了嗎?」我瞪著老妹沒好氣地說著。
「可是妳沒哭。」
「為什麼我一定得哭?」我反問。
而老妹則是聳聳肩繼續打著她的電腦,直到我在床上躺平之後她才又開口:「老是壓抑著不太好,有時候哭出來會好一點。」
我,目瞪口呆。
到底是誰規定失戀一定得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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