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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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urk
1/13/2007 11:13:04 PM
< 散文.抒情.單篇 >
也許是思念  
 

陰灰色又隱約透著光的下午三點二十九分,天空飄下了濛濛的雨,眼前的景象顯得朦朧而不真切,來往的行人腳步加快了些,而我緩慢的步伐在人群中依然沒有讓人多些注意,依然只是人群中的一個身影。
我的臉頰有著雨的溫度,這樣的雨,不大不小不輕不重,卻緩慢的沾濕了我的針織外套,在我的鼻尖形成薄薄水霧,形成一層透明的存在。望著彷彿沒有重量的雨絲,包包裡的傘終究還是讓它靜靜的隨著我的步伐搖晃,連著水瓶中的水一起。
我伸出手讓雨落在掌心,冰冰涼涼的濕濡感,台北的冬天似乎沒有宜蘭那麼冷,聽說宜蘭已經下了一個多星期的雨,我突然懷念起聽雨唱歌的午後。
我突然這樣的懷念起。
你曾經說過,每個雨天都是雨水唱歌的日子,唱著某些說不出口的,你說,也許是思念。
看著你專心聽雨的神情,我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來跳舞吧。」在日光燈下轉著圈,我們沒有陽光的照撫,但是隨雨的歌聲一起,這樣安靜而鼓譟的午後,我們開心的繞著圈。我這麼猜想,也許雨水思念著溫暖的太陽,而期待每個太陽雨的日子,於是下個太陽雨的總是安靜的,那些說不出口的,也許是融在那微溫裡;而你說不出口的,也許會在哪個下著太陽雨的日子融在她輕輕的微笑裡。
站在喧鬧的街道上,我努力的想聽見雨的聲音,但飄下的雨卻是那樣安靜而無聲的,有些什麼在心底漾開,掌心上逐漸積聚的雨水,那樣隱約,那樣不輕不重的思念,終於開始讓人感到重量。
迷濛的雨,沾濕我的頭髮,我的外套,我的每一個呼吸,連同思念一起,沾上了我的每一寸肌膚。於是某些畫面,在這樣飄著雨的午後,逐漸滲透,緩慢而輕微,但無力抗卻的。
雨慢慢變大了,終究還是拿出了傘,喧鬧的街道,雨的旋律隱約在耳畔繞著,在我的腦中逐漸放大,在我的記憶中得到了擴張,終於我只聽見雨的歌聲。
可能我確認了些什麼,我所說不出口的,或許也同樣的依藉著某一場雨而得到慰藉,我也這樣期盼著能由你的掌心承接我所譜唱的思念。
我想跳舞,我想在這樣的雨中繞著圈,我突然這樣揣想,在遙遠的那一端,你是不是正在跳著舞,是不是正隨著雨的旋律繞著圈。
哼唱著雨的旋律,也許我終於,能和雨一起唱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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