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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18 下午 03:28:48
< 散文.抒情.單篇 > |
附註:一篇獲獎的文章 生活中的另類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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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拂,牽動髮絲。夜幕低垂,星光閃爍。這是個適合「釣魚」的夜晚。眼底起了霧,死氣沉沉的教科書於迷濛中,幻化成了極佳的釣魚圖鑑。蜷曲的背、沉重的頭顱、垂落的秀髮,儼然成了奇絕釣竿。驟然,髮絲強烈抽動,上鉤了!一尾「瞌睡魚」騰躍而出,形成一道美麗弧線。水珠四溢,經光線透射而格外耀眼晶亮。今天拜訪我的不再是周公,而是岸邊垂釣的姜太公。
又是個誓死奮鬥的夜晚,強烈的自我要求,促緊神經,所有腦細胞因吸取過多知識而腫脹。睡意形同一頭面目猙獰的野獸,血盆大口一張,吞噬所有精力,一切空空如也。雙眸依舊敞開,傾瀉而出的豈只是淚,而是無數疲憊及睡意,泛濕字跡布滿的頁面。筆墨逐漸暈染,一幅詭異畫面浮現。
一群懦弱的腦細胞,不堪睡意侵擾,聯合組成一批聲勢浩大的白旗軍,號召所有體細胞就此罷工。一股頹喪低迷四溢,嗆上鼻頭,苦得令人窒息。曾經容光煥發,而今卻黯淡無光。一片幾近死寂。但指梢上尚有老弱殘兵殘存,奮力推動的筆,但寫下的卻是令睡意更為濃厚的符咒。這股微薄力量逐漸消耗直至殆盡。是該放棄了嗎?一滴催眠香精落下,迅速擴染,全體細胞不再做無謂垂死掙扎,反到奮力揮舞白旗,苦苦哀嚎,僅冀望「毅力」能以歸順取代戰役。
或許是背負著成功的使命,儘管渾身浴血,亦要奮戰到底。瞬間,連連砲響,這是毅力的堅決所釋放的怒吼,膽怯與消極無所遁形,倏忽間煙消雲散。頹廢霎時蛻變成火熱衝勁,曾有的累累傷痕迅速修復,低沉的氣息達至巔峰,就因最後一刻,放手一搏,喚醒奇蹟,亦開啟敞亮未來。潘朵拉的寶盒尚有希望存留,催眠香精吸食過度竟意外促使精神亢奮,常處於暗黑中摸索的雙眼,終能看清漆黑下的前進方向,順利搭乘通往成功的專屬列車。淚乾了,睡意止了。撥開一身黯淡,披上一襲絢麗。這場戰役因寧死不屈的意念,戰勝糾纏的睡意,這是場轟轟烈烈的戰役,而我贏得光彩。
緩緩收起釣魚線,釣竿挺直,輕輕拂亮,不該持續沉浸釣魚的歡樂。瞌睡魚固然可口誘人,但卻潛藏致命毒素,食之毫無益處,亦有上癮的危機。儘管有人向前阻撓,卻抑止不了初萌的情愫,離別難耐,一分鐘內,又重回它的擁抱,失控的狼吞虎嚥,逐漸沉睡。
醒與睡交替間是體力消耗高峰期,面容憔悴,眼窩凹陷,頭暈腦脹,神智不清。縱使想重溫釣魚的感動,卻擁有過多外界侷限,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至今領悟讀書豈只是磨練心性,更是體力、耐力大考驗。偶爾姜太公收我為徒,傳授釣魚神功;偶爾頓然驚醒,草草辭別。釣魚圖鑑又回復記滿學識的參考書,而我則回歸原有的使命,認份勤讀,朝著未來奔馳前行。度過了嗜睡期,緊接而來是精神亢奮期,忘卻所有疲憊與誘惑,今晚不再垂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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