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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9 下午 09:01:44
< 散文.抒情.單篇 > |
| 附註:獨奏曲,一章悠揚寡合的樂曲,縱然再美仍是會令人感到單一曲高合少的無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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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突然出現在我家還站在我面前對我猛展笑意的兄弟三人組,我實在很難笑出來…
「別以為笑就可以解決問題。」我繃著一張臉冷冷的發出警告。
「『又恢復成未來嫂子』的,別這樣子啦,只是拜託一次幫一次忙而已…」阿戰僵著一張苦笑臉這麼說著。
「我難得的兩天假期還要陪你們去台北忙東忙西的,真想累死我啊?」我雙手環胸擺明不去了。
「妳也只忙半天而已,再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妳就當作上台北玩玩也好。」阿勝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只不過他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什麼意思?
狐疑的皺起眉頭正打算好好審問一番,大哥便出聲了。「我們去外頭走走。」
「欸?」才發出一個音人就被拖走。好歹也尊重一下我的意願吧?
「怎不想上台北?」一走出大門大哥便把問題丟出來。
「沒呀,我哪有說不想上去。」摸摸鼻子我有點心虛的垂著腦袋。
「那妳這週末會跟我上去?」大哥又問。
「週末喔,我要考慮看看,不知道有沒有事情…」
話才說一半大哥便突然轉身看著我,冷冷的開口,不,幾乎是命令:「這週末八點起床我來接妳。」
啊?我傻眼,我明明說要考慮的吧?喂喂,你當我是什麼人?你說去我就要去嗎?喂喂?心底很想怒吼偏偏我只能扁著嘴一副哀怨相,命苦啊我。
「週六先帶妳去會場,週日補償妳讓妳去逛街例如一零一大樓之類的。」
「我去!」
大哥唇角隱隱泛笑,而我則是驚覺我好像太容易受騙了點。
「喂,你不要老是利用我的弱點好不好啊?」我小聲的抗議著,明明知道人家的本性卻偏偏超會利用的。
「不這樣妳會乖乖聽話?」大哥反唇相譏。
「呃…我為什麼要乖乖聽話?」難道我不能有一點自由和自己的想法嗎?
這一次大哥則是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則反瞪回去,怎樣,我眼睛不會比你小啦!
但看久了我還是很想哭,為什麼心虛人會是我?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不想逼妳,但我也有我的考量,希望妳能體諒。」
啥?現在又在說哪國語言?為什麼同樣都是台灣人怎麼大哥說的話有時候我就是不明白?
「所以,這週末跟我上台北。」
「說到底我就是非去不可!」
「的確如此。」
「……」
〈〈〉〉〈〈〉〉〈〈〉〉〈〈〉〉〈〈〉〉〈〈〉〉〈〈〉〉〈〈〉〉〈〈〉〉
週六的清晨我懶洋洋的坐上大哥的車子狐疑的問:「那兩個活寶勒?不是要一起上去台北嗎?」
「他們開另一台車子。」大哥檢查完車子又看一眼我的座位才駛著車子離開家門。
「為什麼?」我好奇的追問。
「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大哥突然丟給我這句話。
「嗄?」我指著自己一臉難以相信,我是小孩子?
「妳與我比較起來確實是小了點。」
「喂喂,這些話早該在跟我上床前就該說的吧?」我不滿的抗議,你要是有自覺我比你小就不應該下手啊!
大哥沒繼續這話題反而帶開了:「妳累的話要不先睡一下,到了我叫妳。」
「喔。」反正到台北也要三小時,我先瞇一下眼也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哥都開進高速公路了我仍然沒睡著。
「大哥,為什麼你堂姊結婚我得上去幫忙而阿勝的女朋友就不用?」
「阿勝的女朋友不用上去的理由跟妳得上去的理由是一樣的。」
「啊?打啞謎?」
「不。」大哥轉頭看了我一眼又將視線拉回前方:「到時候妳自然會知道。」
還要到時候?到哪時候啊?我嘟起嘴不高興了。
不知道隔多久,大哥突然說:「是不是覺得我們很難溝通?」
「是啊,真是難以溝通!」我冷冷的說。
「那妳是不能接受我?」大哥也沉下聲音反問。
「我好像沒有權利說接不接受這問題吧?」
「妳有這權利。」大哥突然笑的咧嘴這麼說。
我狐疑的望過去,奇怪我記憶中的大哥不應該笑成這樣的吧?「你終於瘋了?」
「我是瘋了,而且正打算殺人滅口後再毀屍滅跡!」大哥才說完話就見到他突然打開天窗並且伸過手來要將我從天窗推出去。
「你做什麼?!」我失聲驚叫,這人真的是大哥嗎?
「要妳死!」
大哥毫不留情的將我推出天窗眼看我即將要摔落高速公路上死無全屍時…
「她到底還要睡多久?」阿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不要管誰在睡覺,我快要摔下去了啦!
「誰知道?叫也叫不起。」阿勝的嗓音也飄了過來。
不要管什麼起不起的問題快來救我啊!
「她夢靨中。」大哥的冰冷聲音也在我耳際響起。
等等,這聲音才是我熟悉的大哥的聲音,那眼前這個又是…
「是惡夢吧?」阿戰說著:「她留了好多汗而且嘴巴還在喃喃自語。」
「潑水會不會醒?」
「別亂來。」
我猛地睜開雙眼就見到大哥的臉孔近在咫尺,又嚇了好大一跳!
「怎?」大哥皺眉追問。
「我現在在哪裡?」我吞了口口水問著。
「在台北了。」
「大小姐妳也太會睡了吧?剛剛叫都叫不醒妳,我還打算拿礦泉水潑妳勒。」阿勝站在大哥身後說著。
「我…剛剛睡著了?」剛剛那是夢?從哪邊開始才是夢?
「不是剛剛,從我們上高速公路沒多久妳就睡了。」大哥拿起面紙往我的額際擦拭。「妳夢到什麼怎麼留這麼多汗?」
我猛眨眼,從上高速公路嗎?我吞吞吐吐的開口:「我夢到你恨不得我死,要把我從高速公路上推下車子。」
大哥的手停止了擦拭,瞠眼瞪著我。
阿勝也一臉難以置信。
「拜託,我哥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要妳死的!妳到底都在想什麼?」阿戰則是一副妳簡直是呆瓜的表情看著我。
「都說是夢,別計較了啦。」我小聲的說,只是到現在我仍然驚魂未定。
「先進去飯店吧。」大哥丟下這句話便讓開車門讓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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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得穿這一套服裝?」剛從更衣間出來我一臉苦相指著身上的小禮服問著。
「為了合乎禮節。」大哥接過我換下的衣服一一放進紙袋裡。
「我剛剛穿的不行嗎?」那可是我千挑萬選唯一一套很正常、很稱頭的衣服耶!雖然確實比不上身上這一套啦。
「妳說呢?」大哥幫我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哪邊沒穿好。
「好啦,你這一套比較好啦,可是為什麼我得穿這麼正式?」仍舊一頭霧水中。
「到時候妳就知道了。」
「……」怎麼又是這句話?
「想去看新娘嗎?」
稍稍想個三秒。「好啊!」
新娘房佈置的真是漂亮啊。粉色系的紗幔以及全是粉紅色的玫瑰花,加上椅套以及裝飾幾乎都是粉色的這真的是令人…
「漂亮嗎?」坐在鏡子前的新娘開口。
「好漂亮喔。」讓人想讚嘆耶。
「這是我一手安排的。」新娘子笑容淺淺的對我說:「不過,妳是哪位?」
「嗄?」我是哪位?我回頭看著大哥,他則挑眉瞪著新娘子。
「是嗎?」新娘子從鏡子裡望著大哥撇撇唇:「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會帶她來。」
「我是帶來了。」大哥走到我身邊冷冷說著。
不是說是堂姊結婚嗎?怎麼氣氛好怪喔。
「就憑她行嗎?」新娘子沒回頭的打算只是瞇了瞇眼打量著我。
幹嘛?我是怪物喔。我有一股想對人比中指的衝動耶,但更多是縮了縮肩我想出去找大哥的那兩個活寶兄弟了。
「你沒告訴她嗎?瞧她一副畏縮的樣子,不用等見到老太婆她就先跑了吧?」
「這點妳不用擔心,抓我也會抓回來。」
「真狠心。」
「有時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現在是再說啥?我看了看新娘子又望著大哥,他們再說我嗎?可是我怎麼一頭霧水?
新娘子彈彈手指,旁邊的化妝師為她遞上一根涼湮。「要抽嗎?這沒什麼味道的。」
大哥攢起眉頭低頭對我說:「妳先去找阿勝,等等我就去找妳。」
「喔。」反正他們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既然看過新娘子了就先出去會場吧。
才剛打開房門就聽見大哥不贊同地對新娘子說教:「今天是妳特別的日子少抽一根會怎樣嗎?」
「對誰來說是特別的呢?」新娘子嗤之以鼻的回應:「對我來說這不過是…」
接下來的話被我掩蓋在門扉之後,而一走到會場站在門口的阿勝立即將我拖走。
「要不要喝飲料?」阿勝拉著我直往供應飲料的地方走去。
「我想要喝椰子汁。」
阿勝看了我一眼點頭:「看不出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在妳身上印證得很徹底。」
我瞪著阿勝粗魯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椰子汁就嘴喝上一大口。
「喝慢一點,到那邊吧,我有事情跟妳說。」阿勝指著某一比較不顯眼的角落帶我走過去。
「這婚禮真大盛大。」我坐在椅子上咕噥著。
「官家的人就是好面子。」阿勝站在我身邊看著會場上得人來人往說著。「再說官家今天要嫁的是官奶奶最疼愛的孫子,誰敢不來參加祝賀?」
「你們家族真是奇怪。」我嘀嘀咕咕的喝著椰子汁邊小聲的說。
阿勝斜睨看了我一眼隨即換上一臉皮皮的笑:「等妳跟大哥結婚妳就會感受到了,畢竟我哥也是官奶奶疼愛的孫子之一啊。」
「免了!」我立即打回票,全身警備起來。「我不應付這場面。」
「我也不想應付。」阿勝從身邊拐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但是身為官家人就是得面對這場面。」
我瞪著阿勝,他很少對我說這些話耶。
阿勝自嘲的勾了下嘴角:「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問妳了,為什麼妳一直不肯接受我哥?」
「沒呀。」我搖頭,我哪沒接受?
「別想騙我了,妳就是有。」阿勝看著我一字一句緩慢的說:「妳是不敢還是在報復?」
我失笑:「報復?我報復啥?」
阿勝認真的看著我,久久才說:「我相信妳是在報復了。只是我想我哥不會告訴妳,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離開妳,更沒想到事後他還能夠補償。」
「……」
「告訴我。」
「說什麼?」我毫無頭緒。
「是我哥補償的不夠多還是妳從沒打算原諒他?」阿勝看著前方的人來人往:「官家是不怎麼有名,但好歹也曾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現在掌權的官奶奶更是個注重面子與裡子的人,雖然沒有像王家那麼嚴重但對於人選總有一定的挑選條件在。」
「是喔。」我也看著前方會場上的人:「我不知道。」
「妳不笨更不傻,所以別裝了吧。」阿勝將目光拉回看了我一眼又看回前方:「那個站在花圈前面的女子是新娘子的好朋友兼好同事,過去官奶奶想將她和大哥配對。」
「沒成功?」我懷疑,那女生漂亮呀身材也很棒,一看就知道是聰明人。
「不是每個官家人都像官奶奶那樣子。就算落花再美流水無情也是沒戲唱。」阿勝嘲諷的勾起嘴角:「至少,我們這一個官家就不興這一套。所以,大哥才保有他想要的。」
我沒回應阿勝的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知道嗎?不是每一個人都以外表、學歷為準。至少,我哥就不是。」阿勝無比認真的加上這一句。
「這句話很傷人的耶。」我想抗議了。
「是很傷,也是實話。但也只是希望妳能夠知道和體會。我不希望哪天是我哥被丟下。」阿勝站起來朝某個迎面走來中年人走過去,兩人一見面就握手,阿勝更是握著他的手不放硬將他拉離開這裡。
「要不要吃點東西?」阿戰從門口進來就往我這邊走來。
怎麼?兩兄弟輪流轟炸我嗎?反正我也無聊就玩一玩也好。「好啊。」我爽快答應。
走到自助餐前阿戰遞給我一個空盤子和夾子他自己也拿了盤子和夾子。
「如果阿勝說的話太過老實妳千萬別介意。」阿戰夾了一個新鮮的冰鎮苦瓜放進我的盤子裡。
「你現在說的這句話才叫太老實吧!」我瞪了盤子裡的苦瓜一眼明明知道我不吃苦瓜的,隨即眼明手快夾了一隻特大的蝦子放進阿戰的盤子裡。
「妳明知道我對蝦子過敏!」阿戰瞪著我小聲咬牙抗議。
「你也知道我不吃苦瓜啊。」我懶懶推回去,誰怕誰啊。
阿戰看了彼此盤中物一眼立即下了個決定!
迅速交換彼此的盤子。
我瞠眼這是什麼情形?眾目睽睽之下耶。我趕緊遠離阿戰幾步想要劃清界線。
「鎮定!鎮定!」阿戰維持著臉部表情,嘴上則小聲地說:「如果妳不想被趕出去的話。」
「會被趕出去的人是你吧?」
「小姐,我們現在是一舟共濟。」
「是同舟共濟吧?」我閒閒涼涼糾正阿戰的用語。
「一樣一樣!」阿戰搖頭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見了阿戰額際上得青筋耶。不過…誰理你啊!
「妳應該不知道其實新娘子是同性戀。」阿戰邊盛拉麵邊小聲對我說著他聽來的小道消息。
「你怎知道?」
「妳去問大哥就知道了。」
「你大哥什麼都知道?」
「是呀。」
「同是親兄弟好壞差這麼多。」我小聲的咕噥著。
阿戰一臉不以為然:「長子總是比較辛苦比較累的!」
「最好是啦。」我端著盤子想找個地方吃東西,找啊找到到了大哥身影。他正在和新娘子的好友說話,那女生真的很漂亮啊。
「要過去嗎?」阿勝接下我手裡的盤子問著。
「過去做啥?」
「笨蛋!自己的人要自己顧好!」阿戰也走過來幫腔。
「要去你們自己去吧。」我實在很懶得去應付這兩個活寶兄弟想看好戲的想法。
也許大哥的餘光看到我,便結束他們的對談往我這裡走來。
「很無聊嗎?」
「是啊。」
「妳怎麼看起來這麼累?」大哥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
我撥開大哥的手尷尬說:「我沒事啦!」大家都往這邊看了很丟臉耶。
大哥皺眉:「要先回飯店嗎?」
「可以嗎?」我眼睛閃閃發光。
「剩下的交給你們,我們先走。」冷冷的指令對那兩個活寶下達。
「喂喂,都說我們不會應付這種場面的!」阿勝著急的低叫。
「官家人總得學。」大哥淡淡丟下這句牽著我直往外走,完全不理會阿勝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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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帶著我大剌剌的離去,直接回房間休息。
「要脫下這身衣服嗎?」大哥邊拉開領帶邊問我。
這綁帶子的高跟鞋穿的我很不舒服,一屁股坐在床舖上我整個人攤平了。「我要先脫鞋子!」真是累呀,好想睡喔。
「我已經盡量找好穿的又搭配的鞋子了。」大哥蹲在床前默默幫我脫下這雙令我腳痛的高跟鞋。
等到大哥脫好我則是直接翻身把腳縮到床上頭去。
「要吃點東西嗎?」
「也好。」眼皮快睜不開了。
「等等我去買,有想吃的嗎?」
「隨便…」接下來自動消音,直接睡死!
再醒來,已經是近中午時刻。
「她最近好像太嗜睡了一點吧?」阿戰的嗓音,咬字略有不清可能正在吃東西。
「確實。」大哥的冷酷嗓音也出現了。
「有必要做檢查嗎?」這推測的語氣一定是阿勝。
「等過些時候我會帶她去。」
「你該不會知道原因吧?」
「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很肯定。」
「反正老婆是你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就好。」
「也許,官家的另一則喜事近了也說不一定。」
我懶洋洋站起走到他們對談的地方問著:「什麼喜事?」
只見三個人六隻眼睛迅速瞪著我。而後大哥手中抓一把阿戰正在吃的食物往我走來,手一抬一顆圓圓的甜食立即進入我我的嘴。
自動嚼嚼嚼,味道真不錯,有酸有甜。
「好吃嗎?」大哥問著又塞一顆進我的嘴。
點點頭嘴裡猛咬,這東西有點酸又帶著些微的甜味,真的很容易入口,貪婪的將頭往前傾想要多吃一點,而大哥也很乾脆將手上那些食物一顆一顆餵進我的嘴,直到吃光了我才抿了抿唇意猶未盡。
「怎麼?我終於變成妖怪了嗎?」後知後覺的我才發現阿戰和阿勝還站在原地。
「不不不,不會變成妖怪只會變成大肚魚而已。」阿勝唇角好像抽搐一樣抖啊抖的。
「大肚魚?」我搔搔髮,「為什麼?」
「到時候妳就會知道。」說完阿勝直接拉著阿戰走出房間,臨走前還轉頭奚落大哥:「別把她當貓咪餵,她會嬌生慣養的。」
我懷疑的眼光瞪著那兩個活寶走出房間轉而瞪向大哥。什麼大肚魚什麼貓咪,我是還沒睡醒嗎?
「…肚子餓嗎?」大哥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腦袋。
「不餓。」努力瞪,大哥的舉動真的很怪異喔。
大哥一臉難以相信把腦袋轉回來問著:「妳昨晚沒吃東西就睡,早餐也沒吃,現在還不餓嗎?」
我皺眉想用力感覺一下肚皮然後搖頭:「真的不餓啊。」
「……」大哥靜默好一陣子才緩緩開口:「有想吃什麼嗎?」
偏頭想一想:「棒棒糖吧,我想。」
「想都別想!」大哥冷著臉:「現在起妳不准吃零食。」
「為什麼?!」我抗議!我平常賴以維生的就是零食啊,要我不吃我會痛苦到死耶。
「因為我說不准。」冷冰冰的字句從大哥嘴裡蹦出來,像冰渣子一樣,一顆顆彈中我的臉龐。
「專制!暴君!虐待啊!」我跺腳抗議。
「……」
「沒人性!沒人權!戒嚴時期!」大哥沒反應了我繼續努力抗議。
「停!」大哥咬牙瞪我。
「……」呃,不用這樣子吧?我腦袋突然迸出在大哥車上做過的那場夢境…
「是不是覺得我們很難溝通?」
「嗄?」這句話好熟悉,熟悉到我又起雞皮疙瘩。
「妳是不是還不能接受我?」
不是吧?雖然這裡沒有天窗但是也是在八樓耶,從窗子被推出去我是穩死的啦!
「我有知道的權利。」
我開始發抖了,偷覷著窗子是打開的!天啊,不是真的要夢境成真了吧?
「妳怎麼了?」大哥抓著我手緊張的問。
強壓下甩開的衝動,用自認很冷靜的聲音開口:「那個…就算我再怎麼不對你也不能毀屍滅跡,殺人是犯法的。」
大哥皺眉:「毀屍滅跡?」
「呵呵。」我僵著一張極為尷尬的笑臉努力討好地說:「千萬別衝動,大不了我都聽你的不吃零食就是了。」零食是快樂但是沒了生命怎樣的快樂我也感受不到呀!
「妳還是很怕我?」大哥眼神透露出受傷的神情。
喂喂喂,現在是誰被威脅啊?到底是誰受傷啊?我吞了吞口水努力把話擠出喉嚨:「說實話,你生氣的時候確實很可怕,光你的臉色就很嗆人了。」
「……是我不對。」
「也不能這樣說啦,至少你嗆是嗆但是拳頭是揮不到我身上的,頂多揮揮牆壁囉。」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這答案能不能讓大哥冷靜一點。
大哥放開我的手改扶著我的肩頭皺眉:「妳是不是又瘦了?」
「沒啊。」我搖頭:「還是老樣子。」
「難吃的便當,嗯?」
「是啊,最近少了肉肉多了蔬菜,健康多一點。」我學著廣告口吻俏皮念著。
大哥輕揚著嘴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拍拍我的頭。
良久,大哥才說:「我好像養了一隻貓。」
「啊?」我抬眸瞪像大哥。
「一隻慵懶又貪嘴的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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