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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urk
2008/2/29 上午 01:37:41
< 散文.抒情.單篇 >
感謝,來的及初戀  
附註:要感謝的太多,那就不如謝天吧!感謝上天讓我來的及『初戀』這些最初的緣分!
 

學校給我們一個月去外校見習的機會,於是我選擇回到家鄉的彰化基督教醫院見習,一方面這是我最熟悉的土地,一方面也是想多陪陪父母親。而當我再回到這片土地,這片孕育我成長的土地時,很多蟄伏的記憶、潛藏的情緣都輕輕地顫動了起來,在悸動的深邃處似乎就要這樣破土而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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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你是陳志鎧嗎?』『是呀!你是……林昆富?』『嘿啊!你大學後都沒跟我連絡耶!』『哈哈!手機丟了,很多號碼也不見了,歹勢啦!』。昆富,國中補英文比鄰而坐所結下的友誼,到大學聯考後卻斷了連絡;沒想到卻會在六年後於彰化監理站的樓梯上巧遇了,在一陣悄然的驚喜與打鬧似的埋怨中,我們定下午後的茶聚。

叼著一根菸,一身層次分明的穿著,透過一對粗色的框,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著獨屬於念法律人的精睿與聰明,『畢業之後,考上了司法警官,莫名其妙的領了幾個月薪水,興趣不合就跑去退訓了。現在呢?在台北準備今年的司法官考試,今年七月考,大概會跑去當司法官了吧!』。在我記憶中,昆富是個絕頂聰明,對自己充滿自信、對未來有著絕對想法的朋友;相對於我,也許在課業成績的筆試評定中,總是稍佔上風,但對於自己的未來總是優柔寡斷許多,像根迎風飄蕩的苗草,比鄰而坐的這個身影總是適時的帶來南風一陣、春雨一場,叫我又撒野的漫上了人生的際案。

『你要好好把醫學念好唷!我念法律難免抽煙、喝酒,靠你幫我打理身子了;你讀醫學應該也避不開紕漏、糾紛,那就交給我吧!以後記得要請我當你醫院的顧問律師唷!』『當然,等你考上了,來高雄,我們一起慶祝一下吧!』沒想到幾年後再見面,這老朋友還是老樣子,還是用老態度、老方法來勉勵我這根風中漂泊的苗草;回想起以前一起補英文的時候,老師說:『他們是很棒的朋友,在課業上總是互相切磋、互相勉勵。』想起來,心頭不覺的溫暖起來:曾經擁有過那麼一段純淨而溫潤的友誼,不妒忌、不猜想,也不像女孩兒般有些溫柔細膩的舉動,只是包容而闊錯的陪伴著彼此渡過最青澀的日子,單純到只懂得為了彼此交會時的火花而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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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搞不懂語文有這麼足以玩味,讓你研讀了大半過去的時間?』『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意見相左的,卻左了快七年,不是嗎?』因為創作,在網路這四度空間認識了生活背景與思考領域幾乎不同的她:一個從小學舞、貪食浪漫,嗜著自己夢想生活的小女生,虛擬世界裡她喚做『海藍』,現實生活中也有個美極的名字『黃湘翎』;人如其名,逸失在湘水中的翎羽,雖沾染了海的遼闊,卻逃不開屬於那湛藍色的憂鬱。並沒有任何巧合或是邂逅,距上次碰面的五年後,計畫的、刻意的相約了彼此見面。
  
套在灰色連身兩件式洋裝裡,飛舞著一頭及腰長髮,開口輕輕柔柔的問候:『好久不見呢!』跟五年前一樣的甜美可人、跟五年前一樣的讓人心跳漏拍,唯一的不同是:當年那十來歲的小妹妹今天竟然已經可以騎著摩托車出來搭載我了!『自戀總比自悲好!』這小妮子從以前到現在總活在極度美麗的遐想中,不搭採別人異樣的眼光、不理會旁人吃驚的表情:曾經,她在嘉義火車站前的獨木上緩緩的綻開她的腰肢,只為讓我明白舞蹈有其獨特的語言;曾經,她豪不眷戀的填妥休學表單,從國立嘉義女中轉到私立協同高中,只因她無法忍受為分數而唸書的學習態度;曾經,她連夜打嘉義趕幾百公里的路到台北,只因要證明身上那個『69』的愛情印痕。念理工的人最擅長的是算數,總能清楚的計算出是連本或是帶利?是滿盈或是虧損?翎,學藝術的,在她的心裡,人生應是無法計較資本、計算利息的吧?對她而言,只要能開開心心活著,世人的眼光與社會的橫斷根本沒有構成盈收或是虧損的條件的吧?

一同漫步在中部微雨的街道上,與妳閑聊妳這幾年來在這城市中所發生的情與事,暢談妳與妳日籍男友旖妮的韻事與未來;早春,倒掛在枝頭,間隔著一中的牆,莫名的花朵,恣意而放縱的香味。這顆塞滿赫爾辛基、希波克拉提斯的腦子竟有些醉醺、有些懵茫。曾經妳問過我:『認識這麼久,妳有喜歡過我嗎?不是對待小妹妹的那種喜歡唷!』。原來,沒有甜言蜜語的滋潤,沒有海枯石爛的承諾,只是細心地、衷心地檢視彼此的美好,男女之間可以更爽朗地擁抱天長地久。『妳變的越來越有女人味呢!不過身子裡裝的依然是屬於小女孩的美麗。』祝福妳這野野笨笨的小女生在人生路上一路順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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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彰化,沒想到連網域這個空間都特別熟悉、特別念舊,遇上了國中時代的幾個好朋友:拿了教師執照,目前在補教界騙吃騙喝的晁欣;服完兵役,跑到東海大學去搞玻璃工業的大勇;從五專輾轉大學,念完研究所,在台北打拼的俊成。也莫名其妙的從些朋友身上,知道了建誌在研發手機、鴻志在台中工作……我不是個記憶力特別好的人,對於過往,總只能勉強抓住那些飆高的音節,靠著這些曾經熟悉的臉龐、曾經相似的味道,潛伏在譜底那些沉吟心絃、低迴性靈,被遺忘的音符,又一一串起;記憶是如此的鮮明而美好,不管是甜的、苦的,不管是可以微笑以對的、還是偶爾淚眼相看的,都讓我在現實之外還有一個現實可以躲藏。
  
感謝,過去曾有過這麼多的朋友分享生命中的吉光片羽,使我不至於因面對未來而感到孤單;感謝,有那麼一段時間與機緣讓我重新邂逅這些生命中曾經交會的朋友,使我回首過去不至於感到空虛---要感謝的太多,那就不如謝天吧!感謝上天讓我來的及『初戀』這些最初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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