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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5 下午 09:44:01
< 散文.抒情.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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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飄蕩著的,可能只是我企圖神聖化而刻意視為遙不可及的理想;而我所不斷向前狂奔伸手想觸碰卻始終無法抓住的,說不定也只是我在擦過邊緣的同時,蓄意放慢了我的步伐。人總是這樣,不停追逐著的,死命想碰觸的,卻在最後那一秒鐘,讓理想永遠都是理想;因為這樣,那些被假想出來的情節,依然會以一種扭曲又虛偽的姿態填補著空虛的靈魂,舔舐著需要被安撫的軀體。只是沒有人願意那樣承認。沒有人願意崩壞那樣建築起來的美好理想。
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秋天還是冬天,這樣的天氣,陽光雨水人來人往,氣溫忽高忽低,車水馬龍依然車水馬龍,喧喧鬧鬧;好像不會有一場雨,可以打散擁擠的街道,也不會有那一場雨,可以打醒我混混沌沌的追逐。但說到底,也並不是那麼盲從或是像矇了眼一樣一無所知,可能無知倒也比較輕鬆愉快,總好過在矛盾拉扯掙扎卻又無可奈何的,最後也只能朝著黑洞向下跳一般,悲哀。
悲哀著的我。我所悲哀著的。
突然有種想大笑的衝動,只是沒有任何理由,所以衝動到底也只是衝動;然而我哭了,在那樣想大笑的衝動之下,我突然發覺我有了哭泣的理由。很努力的想哭出聲,也許那樣會讓梗塞在胸口的煩悶雜躁隨著一同傾倒而出,但我的聲帶卻彷彿失去了振動的能力,所以也許依然是也許。我也只能努力的,努力的,試圖那樣的嚎啕。
在陽光炙烈卻讓人發冷的天氣裡,溫熱的淚水在下一個瞬間冰冷的反噬,難以呼吸的窒息感,我感覺某種存在著的,似乎那樣痛苦著的,才能成為確定我的真實的依據;在那樣被看穿的虛偽之中,扭曲的縫隙裡隱約的微笑,乖張而殘忍的,如此相似於我卻又如此相異於我的。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猛灌的冷空氣,整個肺部感到撕裂般疼痛,但我卻有種踏實的情緒,可能我就必須這麼生活著。而我的生活就這麼著。
緊握著衣領,發皺的白底藍字,我終於澈底的明白,原來我就是這麼生活著的;必須依據些什麼才能夠感到存在,即使是那樣厭惡擁擠的人群,即使是那樣痛絕虛偽的面孔,我仍舊是在那樣陌生的熱度裡體認到自己的存在,仍舊是在那樣虛偽之中我的虛偽同樣獲得了原諒。
你曾經讓我那樣的相信著,扭曲的世界終會有出口,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在跌跌撞撞之後,看到那一道光亮,曾經我是那麼相信著的;然而在空間時間相互扭曲的世界裡,並不會有哪個人幸運的能夠找到通道,又或許通道之後的世界不過是一片荒涼,我們終將在荒涼之中看清真相。我們所謂的幸福,終究是建立在虛偽的假象之上,只要我們這麼相信著,就能這樣單純的獲得幸福,只要我們接受這樣的虛偽就能獲得我們要的假象,撒旦總是比上帝來的貼近。於是我們終將獲得幸福。
於是我們終將獲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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