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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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9 下午 05:18:48
< 散文.抒情.系列 >
香思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最近去選阿姨的禮物,忽然在香水專櫃聞到一股濃重的人工香味。

  我皺眉,掩起口鼻快步離開,而眼角餘光也同時瞥到小姐怪異的眼神。

  是什麼呢?我緩下步調,偏頭想著。

  是他吧?是那個時候吧?

  我恍忽的憶起從前,感覺到早已習慣的香味淺淺的繚繞鼻間。

  它,是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我曾找了許久,卻沒找到令我熟悉的它。或許是與生俱來,也或許是我從未見過、聽過的品牌。

  自己身上沒有,我只好輕輕湊向他,貪婪的吸取,而他總笑我貪圖他的美色。

  我知道這種無法克制會使他被她誤會,但我想要的就僅是如此,再無其他。然,當我在路上與她偶然相對,觸上她冰冷的眼,恍地明白,旁觀者濁啊……我試著張嘴解釋,他卻早已自我身旁飄然遠走。

  在外人看來,你們依然相處融洽、氣氛平和,但,我卻明白,除了一開始的純淨因子外,有更多飛塵圍繞著你們。

  流言不過平添一抹滄桑。

  但我卻不確定你們的情帆是否經的起風雨的摧折。

  答案他沒告訴我,但我察覺到了空氣中隱隱浮動的暗香。

  沒事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問。

  他搖搖頭,照往例對我天真的展顏一笑。

  可我竟在那一瞬間恍惚的聽到沉船的消息。


  分開那天,我摟著友人,悲傷著,但他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平靜的像風浪稍息的海洋。

  就這樣了嗎?經過他身旁,我低低的問。

  是啊,就這樣了嗎?

  問他,問她,也問自己。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證後時來,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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