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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7 上午 12:18:30
< 散文.抒情.單篇 > |
附註:關於我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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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嗎? 在她生前時,常常這麼說著。
..... .... ... .. . 當她心跳停止的那瞬間,站在一旁的女孩成長了許多。 被迫的、必須的,堅強起來。 傻傻望著那個已經毫無數據的螢幕,躺在那裡的人,就這樣,連呼吸都懶了,便靜靜的走。 走了! 她居然走了! 原本逗留在眼框的淚水,突然不小心離開了眼框,滑過了臉頰。
喪禮上,跪拜答禮,女孩只能不斷的拭淚。 看著遺體送進去火化,說不出的傷痛,心的傷口悄悄地在深處發炎著。
骨塔所在之處,很安靜,空氣也很好,應該會喜歡的。 少了眼淚,硬是撐出自在和淡漠。 自從告別式之後,她便努力的不在人前哭泣;刻意的營造出看開的假象,刻意的一如往常微笑。 被誤會也好,被說閒話也好,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逼自己撐起這個懦弱的人皮。 冷冷淡淡的彷彿不在意,生活只能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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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記憶停留在那瞬間,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常叫自己快去睡的那個人,已經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腦海的記憶像是放影機在倒帶,她很難忘記急救的情形,無法叫內心的自己接受那個躺在棺材裡的竟是那個生她養她而自己喚她作母親的那個人。 裝在那譚裡的是火化後的肉體灰燼,深深的望著那個放在塔裡的骨灰譚,心裡的某一角正在痛著,臉上佈滿的淚水,她已經看不見了嗎?
女孩正在蛻變,儘管傷痛放在內心深處,默默的承受著。 擺在肩上的壓力並沒有銳減,只有更深更沉的壓在她的心裡,背負著長女的身分,應有的責任使她無法真正自由的呼吸。 不想逃避這些,只因為她剩下的,不只是責任,還有摯愛的親人。 交往的戀人是她想要躲在他懷裡哭泣的那個人,也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想要兼顧的她,只是拼命的去做,儘管疲憊不堪,她仍是想要做好她能做的,她已經失去一個重要的親人了,她無法再去承受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 那種心痛和難受,時間要如何帶走、又能怎麼帶走! 有時真的想念還能跟她嘻皮笑臉被她埋怨的時候,至少那時候她是活生生的、好好的,在呼吸著。
曾經懷疑過自己到底是怎麼樣去欺騙阿罵的! 記得有個人告訴過自己,如果想要欺騙別人,首先就要先欺騙自己;女孩用格外輕鬆的口氣,去跟阿罵說她很好,她很乖,有在做復健。 假裝是她在聆聽著阿罵的電話,其實是女孩默默的聽著,悄悄的落淚。 其實這些應該要告訴阿罵的,但照顧阿罵的姨不允許,立場不同,而女孩也不想多去說什麼,當是替已走的她盡些孝吧! 女孩很想說承受不起這些,很想一個人默默去流浪,很想大聲哭的時候就可以大聲哭;但這些她都不能做! 望著照片的心酸,女孩最後悔的,是從來沒有好好的抱抱她。
她留下給女孩們的,除了傷痛,只有記憶。 而她留下給男人的,除了傷痛、記憶,只有孤單。
為什麼走的這麼快,女孩真的很想她,她知道嗎? 她為女孩受過的委屈,女孩想起來真的好痛苦好難過,她知道嗎? 她為女孩做過的一切,她為女孩承受的所有,女孩對她所有的感謝她還能知道嗎? 女孩默默的流淚。 「媽!我真的好想妳!」
【吳女士往生於民國九十五年十二月十九日下午三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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