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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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5 上午 12:59:23
< 散文.抒情.單篇 >
那天-那夏天-那群人們
 

那年臺北盆地悶熱的夏天,

當時經多方面思考與自我評估,心態決意參加指考,因此準備學測時是不遺餘力的放鬆自己。

不久,學力測驗分發結果公佈,

既然已經有學校,況且也必須按照入校規定,

配合入伍訓練時間,放棄七月份指考,

所以不才的我考上官校而必須提早結束高中考試生活。


依稀記得那年光景,打從奮勇游進突破重圍,母難日呱呱落地,

體驗一番寒徹骨,唯有高中一年半載時光,

鎮日心魔教戰,干戈往來頻繁爭戰不已,

確實習得許多道理,悟得更多世務。

恩佐說:習慣了寂寞,就只剩下孤單陪伴。


在左右不逢源,舉目無助,身處四面楚歌,刀槍滿面,步步為營,

每次抉擇都是破一次釜沉一次舟。

人家說:英雄往往都是孤獨寂寥的。

很可惜,我並非英雄,因為我不孤獨。


在為難中依舊傾力相助,被再狂濤洶湧的浪淘襲擊,依然有人沉載著一葉輕舟,將我救起。

再兇狠的微詞,依舊給我鼓舞。在鼎盛強風吹豪之下,依然有人撐著一把雄傘,將我擋風。

在冬寒暴雨的日子,依然有人不畏凜冽的寒風,行千里,走萬步的來到我面前,將我溫暖。

在飢腸轆轆的時候,依然有人未辭辛勞整頓食材,帶鍋具,升火把,一頓美餐饗宴,將我為飽。

求學途中,碰到好友實屬不易。


好大喜功的我,決定慶祝這次喜獲學測成績的愉悅,

席開二十餘鍋(火鍋)大肆慶祝,並且藉此分享喜悅。





席上觥籌交錯好不開心,卻在我心中帶著難掩(難演)的哀戚,

畢竟與好友們分別,在古時都以折柳枝來代替,

現今環境發達,學生求實際,

我們以鍋代柳、以茶代酒,相互敬別與珍重再見。



天下沒有不解的恩仇,從此煙消雲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在此各奔東西。



一杯一杯的送茶入喉,一次一次的互相鼓勵,



一杯一悲的送茶入喉,一次一次的互相擁抱,



一悲一悲的送茶入喉,一位一位的目送而行,



時針與分針逐漸指向告別的角度。



依悲依悲的忍淚歡笑,一次一次的揮手而別。




在幾乎潸然淚下的眼中,忽然看見一輛輛白色物體出現在我面前。

白色物體上又參雜著黑色線條,


一輛輛約15公分白色物體後方,後方站著數個人形身影,


雙手搓揉了雙眼,是我過於悲傷心亂神迷而看見了什麼?


看的出來那些身影正是我忍淚送別的人們。



白色物體─是他們用著代表我未來學校的紀念物,


飛機,用紙摺成的白色紙飛機。


而上面的黑色線條正是他們對我訴說的話語,


加油鼓勵,打氣勉勵,傷感緬懷,期盼希冀,


不看感到可惜,仔細一看飛機上的話語又令人傷感,


腦海閃過一幕幕的時光背景,曾經的一切是如此的開心,卻終將畫於句點被迫暫時結束。

內心卻一陣漣漪酸楚著鼻子,感到一陣鼻酸,

眼眶波光粼粼,男兒淚從眼中落下兩條不規則的直線。




祝福的紙飛機在他們手中飛行,

至今仍在我心中藍天翱翔徘徊。


那是永不墜落的飛機,更是他們離行送給我最大的精神恩惠。













朋友,現在你們好嗎?



我很好。



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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