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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3/28 下午 02:32:42
< 散文.抒情.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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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老是跟寒流打架的日子,難得的一天,風和日麗,太陽躍在頭頂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我手上拿著一顆小青蘋果,走在刻意裝飾的石子路上,小口的啃了一口青蘋果,多汁的幸福,是今天的心情。 忽然一陣急促的拍翅聲,我剛路過的一棵樹上有著一群展翅的麻雀,狂妄的拍著翅膀,捲著令人鼻子發癢的空氣,卻是落荒而逃。我停下腳步,看著牠們帶著得意的笑像是在說著:「怎麼樣,我們可是有翅膀的自由生物呢。」但又用著逃命的力氣飛到我幾公尺外的屋頂上。這樣弔詭的畫面,讓我不禁莞爾。 手上的青頻果打了個噴嚏。我望著空著的枝椏,天空藍藍的,拍翅聲好像還在耳邊,是那樣的清脆,卻又那樣的迅雷不及掩耳,在我心頭上輕輕的畫上一撇。忽然的能夠了解麻雀們的得意,四周是豎立的房子,只有抬頭才看得見視線外的延伸,藍天,就那樣的被冷漠的房子壓著,只露出無奈的一小角。 沒有翅膀的人沒有資格擁有天空。折翼的人只能望著天空嘆氣,只怕往上爬便會重重墜下。 曾經聽過自己的拍翅聲,那樣豪邁的大喊,那樣不羈的狂妄。小時候不懂得道德的桎梏,勇氣總是不厭其煩的擁抱著我們,所以我們展開自己純真的翅膀,朝著藍天,遊覽著用夢想建築的華麗風景。童年的時光,是燦爛而自由的,長著翅膀的我們,毫無顧忌的大笑著。 然而現實層層把我們圍住,告訴我們長大後的殘酷,一但擁有了這些,便要用那些來交換。用翅膀換了未來的路,我們不再飛翔,而是用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的走著,在纏繞著荊棘的路上、在岩石佈滿的崎嶇山路、在水患頻繁的水泥路上,走著,留下腳印,留下不甘,留下我們經過的所有痕跡。太陽依舊亮眼,藍天依舊湛藍,對它們而言,不過是依舊美麗的每一天。 「怎麼了?不是要吹風散步嗎?」手上的青頻果吸吸鼻子,抬頭問我。 我打了個噴嚏,在這不冷的天氣。 「不了。」我笑著看著手上的青蘋果,像藍天揮揮手,舉步走上不該止步感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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