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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7 上午 03:33:10
< 散文．抒情．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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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寒冷的日子裏，在被窩中是最舒服的了，滿足了一陣子窩床之趣後，早上一起床，就想著要怎麼安排今天的計畫流程，想著先去做什麼然後該去辦什麼，等到今天事情都辦完了，剩下的時間就是完成的滿足感和輕鬆的日子自我逍遊，壓跟兒不塞入別人的空間。剩下的時間完全是自個兒的，看想要大吃大喝還是要看部自己喜歡的電視電影，頹廢懶散的攤在沙發上，躺過這難得的都會休假。平常忙祿的手腳腦袋，通通給它放大假，想要一動也不動。
媽媽說，這個日子最適合去吃米粉湯了，冰冰冷冷的雙手，配上因為冷空氣起股白騰騰氳娆的煙氣，最享受不過的了，更不用說吃進嘴裏直喊燙的過癮。我心裏滴咕著，千萬不要叫我陪你去吃米粉湯，那是你喜歡吃的，又不是我喜歡，不要破壞我計畫完美的一天。我東推拖著西推拖的，希望能脫離這個話題，打消他的念頭。終於媽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你沒空就算了。」我像打贏勝戰般的鬆一口氣，沒煩腦，繼續著準備我的行程。媽媽靜靜的一段時間，低著頭洗著他的碗。我偷偷看了一下媽的表情，像是微微消氣面無氣息，眼神若有似無的半掩著。我心裏又犯滴咕著，唉！反正我也還沒吃飯，那家米粉湯還有賣肉羹麵的，我可以吃其它。叫了媽一聲，「媽！那我們去吃米粉湯好了。」沒想到媽說「真的！那我們順便去繳哥的管理費後再回來，好不好。」我不知道是上了賊船還是被硬逼上梁山，只好苦笑著。
外面下著細雨，兩人慢慢的等著公車，當它是個悠閒快樂的日子，不去理它公車到底是幾點會來，需不需要癡癡的等到口齒發白舉頭頓足的地步，就這樣慢慢的走。當然啦！媽媽的心情是輕鬆的，對他來說家庭主婦整天都是他的休假日，而我千呼萬盼的放假，一聲聲摧促著我趕快進行他的行程，我只能耐心等候著這段步奏的趕快地結束。
走進市場人擠人的地方，菜販籃裏的青椒閃耀著他透亮的塑膠綠，一堆堆不知明的魚整整齊齊的排在路旁，一佰一佰的吆喝著，路的中央還有販售家常小菜的攤販，令我投了幾眼垂筵三滴。就是那覺得到處都有的豬肉攤子，讓我不敢多看著兩眼，電視上常講的私宰豬肉，讓我一直在猛猜那小小骯髒的肉檯，那上面粉粉白白的肉骨肉塊到底是不是私宰豬肉，多看了兩眼還總覺得老闆微微的瞪意呢。走到了米粉攤上叫了麵吃，實在因為肚子不怎麼餓，今兒個不點小菜，想趕快吃完陪媽媽著去繳管理費。母親喜滋滋的吃著他的米粉湯，一直說著怎麼在家裡煮的沒他們好吃，家中煮得平淡無奇沒滋沒味的，還是這裡好吃。我頂頂眉頭說「人家這裡是用大骨湯耶！你那~會不會是用白開水啊！」我挑一挑眉向媽媽飄去，媽可沒顧我的一口一口仔細的品嘗它的湯頭味道，可是我的肉粳麵可說實在的不怎麼樣，比不上我喜歡吃的那一家，唉！
市場上的原汁原味就是吵雜喧嘩聲，一聲聲的叫售販賣，賣魚賣肉賣衣服的，趕快來買喔！機會難得喔！撿便宜喔！四起八落的。每一次我在這吃米粉湯時，右後方的賣水果小攤常常在喊著一盤五十五十。第一次時我很好奇，很便宜，偷看了他擺設的水果是怎樣情形，說實話，量很多但多部份有損傷，但也可還算是值得買。但是讓我一直好奇與興趣偷看的，是他那個做生意的時候 ，他對每一個第一次接觸他生意攤的人，口語招呼的口氣都是那麼的斬丁鐵且，而且客人還未很靠近他的攤位時，他的動作眼神肢體已經鎖定的招呼得使人過去，接下來的每個對話，都還有不同的應付方法，刁難的、勢利的、討價的、徬徨的、都有他的一套，應付的輕鬆自然不可了得，每每都讓我有覺得很好看戲的感覺。
吃了米粉湯，緩慢的朝向哥哥的方向走，母親因為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走起路來有點兒緩慢，爬向天橋樓梯舉步一步一階的，母親勾著我的右挽，我為配合他走起緩慢。在這個時刻，為了打發這種感覺枯躁時間與尷尬，東講講西講講了聊聊家中大小事，關心母親最近的近況，碰到母親不開心生氣或意見不同的事，只有耍了老萊子耍寶的本事，硬是要讓媽媽笑出來把悲觀的心情拉回來，母親一言我頂一句的，兩人為了不想變成吵假倒有點像是嘻鬧了。
現在若大的天橋，漸漸沒人走了，大家都是走在車水馬龍的斑馬線上，整個天橋頓時像個獨立的大空間，四周寬敞靜默，天橋上只有兩個主人，這個世界上只有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 ，我突然想了，天橋上如果是一男一女的嘻鬧，一定是個兩小無猜的美好畫面。這個寬敞的空間，被現在的人所遺忘，而我們是常常利用上面了無人煙的時候，盡情的嘻鬧，不擔心車子的衝撞，不考慮會有擁擠人的磨擦，而又會朝著我們的目的地前進，悠閒自在。
母親可能覺得是我在陪著他去吃米粉湯與陪他做事，但是我覺得是母親給我生活中的樂趣與給我機會不同的事物，如果下次他要是再叫我陪他去吃米粉湯，我想我會再考慮看看，就是希望那肉粳麵再好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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