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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2004 1:14:17 PM
波西米亞流浪之詩
附註:因應詩社週年舊作整理
 

波西米亞流浪之詩
 
  下午快三點,陽光暖暖的…像是一個光色的棉被覆蓋在整個城市上。
我還在睡。並且,睡在這個城市裡,深深的…。
 
  別人都在做什麼呢?在冷氣房裡冷冷的工作、生活著,就像30分鐘前的那一幕戲。
 
「…那麼,等主管決定好之後我們再聯絡。」
 
 其實這句話已經道出了答案:主管已經決定好了,不必再等、不用再聯絡了。
 
  就像是午後暖暖的陽光、還有…對了,寒氣逼人的冷氣房,相對於此刻手中輕輕敲著的馬克杯,我點的明明是杯熱茶,怎麼喝起來是這般的涼?時間被沉澱久了,溫度也沉澱的涼涼的…直到天色沉澱成一片紫色。
 
  不能夠再等了。我挽起手中的錶核對一下時間,當天際的普魯士藍開始慢慢侵蝕我的眼瞳、我的心臟,抉擇的時刻也已經開始步步進逼。
 
  我始終還無法相信,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我一向作風低調、與人為善…甚至可以說是處處相讓、有求必應,但無可避免的竟然還能樹敵?當一切的理由變成莫名其妙,那麼我深信,既然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開始,我將讓他莫名其妙的結束。只因他送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那麼…送個莫名其妙的回禮亦可乎?想到這,有兩種情緒莫名其妙的侵占我的心裡,一種是像此刻天色深藍的恐懼,另一種…則像是遠端殘霞淺淺一抹的微笑,我竟然笑開來了。
 
「欸!你發什麼楞?遠遠的就看你一個人在傻笑,像個白痴一樣。」
 
  我楞了一下,表姊是來接我的。此刻她被我的樣子搞的莫名其妙的:好吧,試驗人A算成功了。
 
「沒什麼。」我說,但請記住,這句話是真正經典的謊言。
 
「沒事就回去吧,我跟我爸說過了,你可以住過來。」表姊開始幫我收東西。
 
  但是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就在這天將結束的時候。能夠住在豪宅的舅舅家固然好,但是晚上我比較想看HBO,而不是陪舅舅大談政論節目;而且,當有一個秘密醞釀的時候,孤單往往更能幫助自己行動的效率,所以我婉謝了家庭的好意的溫暖,走向獨自讓夜色擁抱的寒冷。
 
   2004/2/18
 
   *   *   *   *   *
 
  又是下午三點,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顆“時鐘橘子”,好像是這麼解釋的吧?甚至連求證的心態也被蒸發了。抬頭看天空的次數變多了,筆記本開始變的密密麻麻,甚至有時候會興起一種反悔的念頭,「要是那時候忍下去的話…」我搖搖頭,把那種怯弱的想法甩出髮稍,然後又突然想到,是不是要剪個新的髮型換換情緒?我發現目前最莫名其妙的人,是我自己。那時候揚言要送的回禮,現在還原封不動的在我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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