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曾經這樣告訴朋友,假如有一天我踏入社會工作,我一定可以保証我的事業和人生一樣那麼成功.
當時年少的我的確是擁有那樣的自信,畢竟當時我的成績和能力都是屬於優秀的一群.
但當時和現在的差別,便是當時是屬於回億,而現在卻是屬於我如今現實狀況.
事業,我應該還屬於還不錯,畢竟是間軟件公司的軟件工程師,唯一的問題是,我花在工作上的時間,已經遠遠超越了人生的那一方面.
是的,我很清楚自己並沒有成功讓自己的人生靠近成功的領域,反而是挺靠近可悲的界線.
這是我,在今天二十八歲生日時,有了這樣的領悟.

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雖然周圍都是為我慶祝生日而來的朋友,但我發覺竟然大多數是不認識的.
我也發覺似乎沒有一個是單身而來的.
“康嶺,生日快樂!”立平的突然出現和開始在我耳邊不停地喊道,雖然此刻的自己好像和快樂似乎沒有任何關係…
“是啊!很快哦!我們都已經二十八歲了!”銘傑的話開始在我另一個耳邊傳來.
便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我的生日晚會變成了同學會.
接著他們倆個聊個盡興,即使我這位主人翁離開了,也沒人發覺.
我無聊地離開人群,走出立平的家們,只是靜靜地站在院子的小花園那兒.
我開始問自己,我到底為甚麼會答應他們慶祝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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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二十八了啊!”立平強調地說道.
“你才是,我還沒到…”我強調地提醒他.
“快要了,呵呵.”曼婷也強調地提醒我.
“那不是重點,我們是在討論要如何慶祝你的生日啊!”立平開始大罵道.
“對啊,我們正決定要舉行場簡單的生日晚會.” 曼婷興奮地說道.
面對著眼前的這對夫婦,我開始有想要立刻離開的念頭.
“讓我們在當天為你介紹好女子,不好嗎?”立平微笑地說道.
“不好!”我答道.
“難道你真的打算單身一輩子嗎?”曼婷問道.
“有人陪伴其實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不信你可以問銘傑!”
“以你的條件,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會太差啊!”
“是啊!就像衲安那混蛋條件那麼差,現在還不是已經是爸爸級的人物了!”
“不錯!老公,你說的話永遠那麼有道理!”
“嗯!我知道,所以我希望眼前的這位痴兒可以聽到和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啊!”
此刻的自己終於明白甚麼是言語砲轟,似乎我便像在給警察審問的罪犯般,只要不承認, 審問是絕對不會停止的.
“康嶺,你不會寂寞嗎?”
望著曼婷關心的眼神,我終於無奈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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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嘆了口氣,我傻傻地望著花園那兒的人造瀑布.
“主人翁為何在這兒唉聲嘆氣啊?”
我轉身時,眼前有位陌生的女生正微笑地望著我.
“啊?妳好.”我禮貌地說道.
“你好像很無聊呢?”女生微笑地說道.
“看得出?哈哈..”我笑說道.
“你好,我是燕琳.”燕琳微笑地說道.
“妳很愛笑呢.”我笑說道.
“總不能黑著臉對今天的壽星公說話吧?”
“哈哈.妳很幽默呢.”
“嗯,認識我的人都稱呼我為笑話小公主.”
“…”
“啊,忘了那個開頭的冷字.”
“…果然人如其名呢…”
“呵呵.”
“為何妳不在裡面?裡頭好像很熱鬧.”
“那你呢?你不是應該在裡面主持大局的嗎?”
“哈哈,妳覺得裡面的傢伙們需要我嗎?”我指著正和曼婷跳著Tango的立平說道.
“…嗯…的確不需要…”
“嘿.”
“你幾歲?”燕琳突然問道.
“問一位男士的年齡是件很沒有禮貌的事啊.”
“…你也挺幽默的…”
“嘿嘿,那麼蛋糕在那兒,妳自己去算吧.”
“…你很欠揍…”
“會嗎?”
“絕對會.” 燕琳堅定地說道.
“二十八.”
“老人一個.”
“…妳也是挺欠揍的…”
“康嶺!是唱生日戨的時候了! 康嶺!你在那裡!?”
聽到立平的大呼大叫,我無奈對著燕琳苦笑,而後者只是微笑,然後隨著我回到屋里.
那一夜,我的生日晚會過了凌晨兩點才結束,雖然那時的自己開始擔心警察會不會出現而告我們騷擾立平鄰居們的美夢.

當我起身時已經接近中午的時間了,還發覺自己正睡在立平家中的沙發上.
“你醒了.”曼婷邊說邊提了杯咖啡給我.
“嗯,累壞了”我笑說道.
“立平呢?”
“去買午餐.”
接著曼婷突然問道: “昨晚有看到你喜歡的人嗎?”
“嗯,很久沒見的德楊好像還是那麼好人,轁陶也是還那麼瀟灑.”
“別扯開話題.”曼婷嚴肅地說道.
“哈哈.”
“康嶺,你老實告訴我.”
“甚麼?”
“你…你是不是基的?”
“…”
“真的?”
“曼婷,妳似乎真的給立平的愚笨給感染了…”
“哈?”
“假如這問題是立平提出的,他已經給我給宰了.”
“呵呵.”這次輪到曼婷傻笑了.
“曼婷,要喜歡一個人很容易,但愛一個人很難.”
曼婷傻傻地望著我,好一會才說道: “可是假如連嘗試喜歡都不願意,你如何會愛上任何人呢?”
“也許吧.”我小聲地說道.
“我回來了!”
立平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我微笑地對曼婷點頭,示意她快去幫她老公的忙.

望著曼婷的背影, 認識她是在我和立平還讀著學院的期間.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告訴立平或曼婷,我曾經喜歡過的女孩,曼婷是唯一的一個.
“過去的,還是讓它過去吧.”我對自己說道.

二十八歲的生日便如我人生的一陣風,快速地吹向我,也快速地擦身而過.
進入快要三十的人生,我發覺沒有任何不同.
這是我在辦公室裡如往常忙個不停時唯一的感觸.
“娜娜,可以幫我將這文件交給顧客嗎?”我對著我的助手說道.
“說可以的話,會加我人工嗎?”娜娜笑問道.
“我只知道妳說不可以,我會立刻扣除妳的人工.”我答道.
“壞上司.”
“嗯,我的壞下屬,我承認妳的評語.”我笑說道.
“呵呵,對了康嶺,老闆說今晚有位顧客要求和你見面和吃晚餐.”
“哈?我?為甚麼?”
“好像想看是甚麼樣的人在為他寫軟件.”
“哈?那是甚麼爛理由?難道咱們公司的名義還不夠響啊?”
“呵呵,你有何不滿請向老闆提出.”
“這不是助手的工作嗎?”我認真地問道.
“很抱歉,我的工作好像沒有自殺這一項.”娜娜認真地說道.
“唉,壞下屬.”
“是的,壞上司,我承認你的評語.”說完,娜娜哼著不知名的曲子離開了.

我的工作,其實很簡單.
當顧客有需要的軟件,我的工作便是把它製造出來.
當然製造過程對於顧客或我的老闆都不重要,主要只是那軟件一定要在顧客要求的期限之內交到顧客的手上,加上不可以有問題.
多麼簡單的形容和規則,連我天天都很慶幸自己的幸運.
“我XXX!你XXX!”
“壞上司,工作時間請保此肅靜,更別對著電腦罵髒話.”
無奈下,我將電腦關了.
“時間到了.”娜娜突然說道.
“時間到?”我傻傻地問道.
“唉,壞上司,你的記憶力不是普通的糟糕.”
“甚麼啦?”我開始不耐煩地埋怨道.
“老闆和顧客代表甚麼?”娜娜神秘地問道.
“代表金錢.”我認真地道道.
“....好,我決定了!從這一刻開始,我會稱呼你為笨上司.”
“呃?”
“晚餐又代表甚麼呢?”
“啊!”
“答對了.”
便這樣我快速地收拾,或該說我快速地將所有文件丟進公事包里.
飛快的,我離開了公司和沖進車里.
“…娜娜,為何妳也跟著上我的車?”
“跟著上司應酬顧客雖然辛苦,但這便是助手的工作…”
“尤其晚餐不是妳付錢的…”我冷冷地說道.
“當助手是很辛苦的.”娜娜嘆氣地說道.

當天,也幸好娜娜和我一同去,駕著車時,我才醒覺自己似乎不懂顧客約定的地點在哪兒.
“康嶺,你遲到了.”老闆冷冷的語氣使我開始後悔為何不拒絕這一次的應酬.
“老闆,剛才紅老闆致電給你投訴我們裝給他的軟件有問題.”娜娜說道.
“甚麼!?”老闆驚訝地說道.
我呆呆地望著娜娜,完全不明白為何她突然這樣說.
“但經過上司的解釋,我們發覺原來是他的硬碟出了問題.”
“哈?有沒有搞錯,他電腦不行關我們甚麼事,我們…”
便這樣我們站在餐廳的大門外聽著老闆在告訴我們由於他的精明才不會讓愚笨的顧客把不屬於我們的問題推給我們.
“康嶺,做得好,我們絕對要小心關於顧客的投訴,畢竟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一定要知道.”老闆微笑地說道.
我傻傻地點頭,然後跟著老闆走進餐廳里.
“加我人工哦.”我聽到娜娜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
“…”
對於我的助手, 有時我真的很佩服她.

“我們又見面了.”
望著燕琳,我唯一的反應便是呆住了.
“這位是林老闆的女兒.”老闆介紹道.
“你們認識的?”娜娜小聲地問道.
“…見過一次面而已.”我小聲地答道.
“好了,那麼你們兩個好好談談,娜娜,咱們還得去見另一個顧客.”
“哈?”我和娜娜同時說道.
“走吧.”
娜娜便這樣給老闆拉走了,留下我傻傻地望著正微笑著的燕琳.
“是的,你給你老闆擺上台了.”
“…那得看是甚麼台…”我無奈地說道.
“通常是神台.”
“那不是叫我去死嗎?”我開始罵道.
“呵呵,難得你可以明白我笑話.”燕琳開心地說道.
“…笑話?”我很不開心地問道.
“別這樣,我也是很不開心,畢竟我老爸也是這樣騙我.”
經過燕琳解釋,原來她和我一樣也是以為今天要見的是顧客,直到她老爸, 林老闆,我老闆的好朋友致電給她,她才明白今天是兩位傢伙計畫好的相親活動.
“…我現在有衝動想殺掉某個人…”我狠狠地說道.
“我剛才也是.”
“現在呢?”我好奇地問道.
“見到你後,沒有了.”燕琳笑說道.
“為甚麼?”
“我挺喜歡你的.”
面對這樣坦白的評語,我剎那間說不出話來.
“謝謝.”過了好一會,我才說道.
“只是喜歡而已,別亂想哦!”
“肯定不會!”我堅決地說道.

那一夜,我和燕琳談了很久.
她告訴我,她從外國畢業回來便一直在她老爸的公司里任職一段好長的時間了.
“很悶…很想再次出國.”燕琳悶悶不樂地說道.
“是嗎?對我來說哪兒都一樣吧…”我說道.
“應由於這樣,老爸才想找為男人把我絆住吧,呵呵.”
“妳會由於這樣而留下?”我好奇地問道.
“我會的,但他一定要好好要求才可以.”
“是嗎?假如是我的愛人選擇要離開,即使我再愛她,我也不會要求她留下.”
“為甚麼?”
“愛一個人便要尊敬她的決定,不對嗎?”
“你的性格怪怪的.”
“冷笑話小公主,妳也好不了多少.”
“呵呵,你還記得.”
“其實為何那天妳會出席我的生日晚會的?”我好奇地問道.
“路過時看到有間家很熱鬧,所以便進去看一看.”
“…妳覺得我的智慧底到會相信這樣的謊話嗎?”
“呵呵,我的姐姐叫明彗.”
“明彗…很熟悉.”
“應該是你中學時的班長吧?”
“啊!”
“你的記憶力不是普通的糟糕.”
“好像曾經有人這樣對我說過.”
“呵呵.”

“好累啊!”
“笨上司,你很吵!”
“真的很累啊!”
“你真的很吵!”
無奈下我繼續望著電腦的螢幕,然而手機突然響起.
“好心你換架新形的手機,別留下那製造污染聲音的古董.”
不理那位用詞不當的傢伙,我接聽來電說道: “早安,是誰?”
“…哪有人一接電話便問是誰的?”
聽著這陌生女生的聲音,我只是冷冷地說道: “由於禮貌,所以我說了早安,然後才發出問題,妳對於這有何不滿?”
“…你果然很欠揍…”
聽著這熟悉的評語,我突然問道: “燕琳?”
“還有誰呢?”
“還有麗莎,米米,莎莉…”
“…你是花花公子啊?”
“沒有這樣的本錢.”
“今晚得空嗎?”
“那得看是甚麼情況.”
“假如是陪我吃晚餐呢?”
“那還得看是誰付錢…”
“假如是你呢?”
“很抱歉,我今天得加班…”
“…你果然還是很欠揍…”
“哈哈,開玩笑的.”
“那麼便當你請了.”
“…這也是開玩笑的吧?”我無奈地問道.
“你覺得呢?”
“好像不是…”我無奈地說道.
“別這樣吝嗇.”燕琳用極度像長官對下屬說話的語氣說道.
“是的.”我用極度像下屬對長官說話的語氣答道.
我其實無法記和燕琳相親後, 從甚麼時候開始,和燕琳開始經常一起吃晚餐.
當然晚餐通常都是我負責給錢,不過我也很明白自己是很喜歡和她在一起.
“但只是喜歡而已.”我自言道.
“喜歡甚麼?”我聽到娜娜問道.
“別多事.”

過後,放工時間一到,我便開始收拾工事包.
“呃!笨上司!你在干甚麼!?”
望著正大呼大叫的娜娜,我冷冷地答道: “我打算放工回家,有問題嗎?”
“啊!!不可能啊!”
“甚麼叫不可能?”
“太陽不可能從西邊升出來的!”
“的確不可能.”
“大象不可能突然會爬樹的!”
“嗯, 的確也是不可能.”
“小豬不可能會唱歌的!”
“…妳到底想說甚麼?”
“你不可能會那麼早回的!”
“…”
與其繼續浪費時間,我選擇了不理會她而離開了.

到了和燕琳約定的餐廳,我走了進去.
望一望周圍,似乎燕琳還沒到.
“似乎自己早到了.”
走到一個空的位子,我坐了下來.
告訴接近自己的服務生我在等人後,我只是靜靜地望著身旁的窗口.
突然自己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等人了.
自己的身活甚麼時候開始只是變得一直圍繞在工作而已,除了立平和父母,我幾乎沒有和任何工作以外的人接觸了.

“康嶺,你不會寂寞嗎?”

想起曼婷問我的這一個問題,我此刻才開始想起.
會,我會寂寞,但我不會討厭寂寞.
我想這便是我的答案吧.

“你早到了.”
傻傻地望著不知甚麼時候坐在我前方的燕琳,我只是微笑點頭.
“有甚麼好吃呢?”
“日本餐廳應該只有日本餐好吃.”
“你別學我說些奇怪的冷笑話.”
“會嗎?”我笑問道.
接著我和燕琳便這樣談著,漸漸地我發覺燕琳對於很多地方都有很強的渴望.
“我很想看看北海道的地方是如何…”
望著她的眼神,我開始明白為何她父親會用到相親來企圖絆著她.
“燕琳,我開始明白為何妳那麼漂亮但依然沒有男朋友了.”我微笑地說道.
“哦?請解釋看看.”
“認識你的人應該明白,妳很像風.”
“像風?”
“嗯,一陣留不住的風.”
“…你的形容很奇怪…”
“會嗎?”
“我也開始明白為何你還是單身的.”
“嘿? 請解釋.”我用燕琳同樣的語氣說道.
“你的眼神很寂寞,所以你真的很像寂寞.”
聽完這句話,我的微笑僵住了.
“認識你的人都明白,要打開你的心,很難.”
“…”
我說不出話,或該說我不懂要說甚麼.
“我能打開你的心嗎?”
聽到燕琳的問題,我無奈地問回她: “我留得住妳嗎?”
我和她只是靜靜地望著彼此,過了一會我開始傻笑,而她也開始笑了起來.
其實我和燕琳都明白,我們的笑聲中的無奈.
“我是開玩笑的.” 燕琳微笑地說道.
“我也是.”我也微笑地答道.
但心底卻開始問自己,真的是開玩笑嗎?

“你最近好像很少來我們家吃晚餐了.”
“忙嘛.”我對曼婷答道.
但過了一會,我突然發覺自己的錯誤而問道: “喂?我什麼時候經常來妳家吃晚餐了?”
“呵呵,問一問而已嘛.”曼婷笑嘻嘻地答道.
“你最近好像不是在忙工作喔?”曼婷突然又問道.
“為何有這樣的結論?”我好奇地問道.
“你的眼神最近有點不同了.”
“我的眼神?妳會看?太神奇了吧?”我微笑問道.
“你也許不知道, 讀著學院時,我注意你比任何人還多.”
“ 我?”
“問題是你這可惡的傢伙似乎真的對任何人都沒兴趣.”曼婷笑罵道.
“…”
“後來,我發現你的人其實很難讓人靠近.”
“會嗎?”
“…你的語氣永遠都是這樣不在乎,所以當立平追求我的時候,我也明白我以後的另一半絕對不是你這款式的.”
“哈哈,我應該覺得傷心吧?”我無奈地問道.
接著我望著正忙著在花園修剪花草的立平,我隨口問到: “這傢伙甚麼時候那麼愛種花草的?”
“他其實很討厭的.”曼婷小聲地說道.
“哦?”
“是我喜歡.”
“…”
望著滿頭大汗的立平,我此刻開始感覺到我眼前的兩位,真的是典型的模範夫妻.
“立平真的很疼妳.”
“我知道.”曼婷甜甜地微笑答道,然後突然問道: “羨慕我們?”
然後我用了好久的時間,才點頭微笑地答道: “嗯.”
“你真的開始變了.”
“我知道.”
“遇到幸福,便要好好把握.”我聽到曼婷這樣小聲說到.
“小子!還不過來幫我!”
我微笑對立平喊答道: “你的幸福自己享受個夠吧!”
“你在胡扯甚麼!?”

回到家裡,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突然自己開始拿起手機,接著按了燕琳的電話號碼.
“哪位?”我聽道燕琳的聲音從手機那兒傳來.
“我啊.”
“嗯,我知道你是你,但你是誰呢?”
“…公主,妳認識不了我的聲音嗎?”
“康嶺?”
“認得了?”
“沒有甚麼人會叫我公主的.”
“那麼我應該很榮幸吧?”
“那麼夜了,還不睡?”
“沒甚麼睡意,所以決定逼妳陪一陪我.”
“…我有點想關電話了.”
“哈哈,開玩笑.”
“還好你還會這樣說.”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我和燕琳都靜了下來.
“怎麼了?” 燕琳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
“有點好奇你會突然致電給我.”
“沒什麼理由…只是…”
“只是?”
“沒什麼…”
“吞吞吐吐的.”
“別計較,嘿嘿.”
“對了,上次的餐廳…”
我和燕琳便這樣很隨便地聊著,沒有什麼特別的題目,只是簡單地聊天.
燕琳的聲音其實真的很好聽,我只是不好意思告訴她.
我也沒有告訴她,我會致電給她,是因為我開始感覺到寂寞.
自己也很肯定,自己的確開始在改變.
只因這是我第一次由於寂寞,而會開始想念一個人.

“今天,咱們的計畫應該要決定實踐的日期了.”
聽這老闆的長篇大論.我開始有點想睡覺.
畢竟,老闆的決定,我是沒有能力改變的,所以我習慣了只將他的決定實現,而不過問他要如何決定.
手機突然的震動,使我慶幸自己記得將手機轉換為震動,要不然肯定會和老闆特別對話了.
打開了手機,望著銀幕上的短訊,我突然感覺我的心的停止跳動.

<康嶺,我要去美國了,好好照顧自己,燕琳>

接著我只是站了起來.
“康嶺,怎麼了?”
我是聽到老闆的問題,然而我卻完全沒有回答的能力.
接著,我開始離開了會議室,離開了公司,進入了車里.
那天我很辛運,只因以我當時的車速,沒有給警察以超速的罪名控告已經可以被列為奇蹟了.
但當時自己的腦里,除了燕琳的臉孔,笑容, 聲音…餘下的便只有一片空白.
心底的急促,想見她的渴望,使自己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怎麼了.
到了機場,我快速地停了車,也不理會工作人員禁止我在那兒停車,我已經開始沖進機場內了.
我望著告示牌,不停地尋找通往美國的飛機和入口號碼.
“765號!A門!”
自己又開始跑了起來,雖然感覺到自己的汗水和疲累,但卻沒有想過要停下.

“遇到幸福,便要好好把握.”
是的,我遇到了我的幸福,但我卻快要失去她.

到了A門,我開始不停地望,不停地找.
“燕琳…”
“康嶺?”
聽到這聲音時,我望著正站在不遠而傻傻地望著我的燕琳.
我想回答她,但我卻不懂如何開始.
“你為何在這兒?”
燕琳還未問完,我已經將她緊緊抱著.
我的反應,對於在我心底的驚訝,其實決不會比燕琳少.
“康嶺?你怎麼了?”燕琳緊張地問道.
“我不知道妳有多喜歡我…”
“康嶺…”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兒做甚麼…”
“…”
“我不懂自己到底憑甚麼出現在這兒…憑甚麼這樣抱著妳…憑甚麼說我要說的話…”
我開始不知道自己想說甚麼,但我只清楚自己假如不說,我便沒有機會和勇氣再這樣對她說了.
“燕琳,我愛妳,留下好嗎?”

我和燕琳望著彼此好久,她才微笑地答道: “我也愛你,但答案是不好.”
“…”
我無法否認當時自己心底的痛楚在那一刻是那麼清楚地強烈.
“我去美國才那麼兩天,你便那麼大反應,那麼以後我去久一點還得了?”
“…啊?”
我也無法否認自己心底的痛罵自己的感覺在那一刻是那麼清楚地強烈.

“我在你心中那麼重要嗎?”
過後在飛機場的餐廳里,燕琳不停地問道.
“不重要的話,我也不會冒著被老闆開除加上還給了五百零吉的違法停車罰款而來見妳.”
“呵呵,再說一次.”
“說甚麼?”
“討厭,你明明知道我在說甚麼!”
“不明白.”
“算了,我要上飛機了.”
燕琳拿著她的行李站了起來,然後微笑對我說到: “等我回來哦.”
“燕琳.”
“怎麼了?”
“我愛妳.”
聽完,燕琳只是微笑對答我: “我也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