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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幻 >
< 第 1 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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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007 8:13:41 PM
死神借貸
附註:第一章 Unknown
 

第一章 Unknown

汝若抱有執念,吾將借力量予汝。

這是二xxx年,某月的一個周一,代表著一周工作的開始,一名年輕的女性走進了一所充滿藥水味的白色建築物。在建築物的外牆上,橫寫著明晰的五個黑色中文字──威廉頓醫院。

女性大約二十出頭,一頭秀麗的及肩烏髮,皮膚白幢透紅。以這個年紀來說,她的打扮算是樸素,就一件簡單的裇衫,加上純藍色的長裙,和這個單調的走廊正好配成一對。由於還是早上七時的關係,看病的病人並不太多,醫院內充滿一股深沉的氣氛。

女性跟著地上的綠色綫條走,沿途向各工作人員點頭打招呼,不消一會便來到了接待處。那時接待處只有一名白衣的護士,護士似乎正忙著收拾所需的用品。

「早晨。」女性向護士說。聽到這一把溫柔的聲音,護士轉過身來。這時女性注意到護士的工作證上看到一個藍色的花形標誌,那是一級手術室護士的記號;女性再看看對方的面容,大概只是二十出頭,於是女性不由得從心底裡佩服,畢竟手術室護士就像考一般醫生一樣難,何況還是第一級的呢?這時護士帶著微笑,對女性說:「早晨,請問有甚麼可以幫妳嗎?」

「我是今天起在這裡工作的護士,敝姓司徙。」說著,女性向護士展示一張工作證。

護士看了看那一張工作證,說:「請稍等。」然後她彎身到櫃台下,拿出一套未開封的制服和一串鑰匙,交給女性,又舊親切地說:「請先到更衣室換衣服,就在左邊轉角處。另外,這是妳的存物櫃的鑰匙,號碼是33。」

女性點點頭,道了謝,便拿著衣服和鑰匙走到更衣室。過了一會,女性便穿著一身整齊的白色制服回到接待處。

這時接待處已經有另一位護士在幫忙,原來的那一位向另一位護士招一招手,然後轉過身來對女性說:「妳好,我叫毛佩鳳,妳就叫我Phila好了。由今天起,妳會跟我一起工作,所以由我負責帶你參觀。」

「啊……妳好,我叫司徒雅雯。請多多拍教。」

護士親切地帶著女性在醫院內四處參觀,醫務室、診療室,牙科、耳鼻喉科,殮房……她們參觀過病房以後,最後目的地是前往護士室。就在她們走到轉角處時,一名少女突然從另一邊衝出,正好與司徒撞個正著,都倒到地上去。

「好痛……」少女摸著自己的鼻子,低聲地喊著。此時女性慌忙伸手去扶起少女,說道:「對不起,你沒事嗎?」

少女本來順著女性的力量,順利地站了起來。但當她看到旁邊的毛時,少女嚇了一跳,退了三步又倒了下去。然後少女指著毛說:「毛……毛小姐!」

毛用不悅的眼神斜睨著少女,她盤起了雙手,說:「惠,妳終於看到我了呢?我不是跟妳說過很多遍,今天早上要做身體檢查,要妳待在房間裡嗎?怎麼又走出來了,而且還是用跑的。」

「嗚……我只是出來……上洗手間而已。」少女狡辯說,她移開了視綫,不敢與對方正視。

「我看妳又去找平了吧。」毛佩鳳用陰險的眼神瞪著少女說。「我限妳在十分鐘內回到房間去!不然的話……」

少女聽著,又嚇了一跳,臉上罩上了一層青色,不敢抗命,就趕忙轉身離開。看著少女的身姿遠去,女性這才問道:「那孩子是這裡的病人嗎?」

「她是林泉惠,也是妳要負責的病人。」毛佩鳳回答說。



惠回到了房間,坐在床上,輕輕地踢著腳,呆呆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在安靜的環境中,只有心律調節機仍在發出聲響。彷彿聽著自己死亡的韻律,惠忽地想起之前與自己相撞的女性,心想著:那人是誰?和毛小姐在一起,會不會是新來要照顧我的?

還是該送個見面禮才對。惠這樣想著,手上握一個拳頭。突然一道紅光從拳頭中冒出,穿過皮肉照在牆壁之上。在差不多一分鐘以後,紅光漸漸消失,惠打開拳頭時,裡面卻多了一個洋紫荊胸章。

「做得還不錯。」惠一邊稱讚自己,一邊細賞著那一枚胸章。在銀色中透出一點深紫,高貴之餘帶著神秘。

這時,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名穿著白衣的醫生,以及兩名護士──毛佩鳳和之前的女性。

「周醫生,早晨。」惠先開口說。

「早晨,我介紹給妳認識。這位是今天開始在這裡工作的護士──司徒雅雯小姐。」留著一把鬍子的周醫生回應說。

「妳好,我是林泉惠,叫我惠就可以了。」惠微笑著對司徒說。司徒也跟著報以一個微笑。

「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到檢查室做簡單的身體檢查。先問一下,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除了剛才被毛小姐嚇著了以外,就沒有了。」惠開玩笑地說著,使得毛向她投來一點不滿的眼神。周醫生見惠還有開玩笑的餘裕,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於是四人來到檢查室,首先是毛領著惠做一點基本中的基本,比如說量身高、體重。縱使毛在這方面經驗豐富,當對手是惠的時候,總是要花特別多的工夫。

在毛陪同惠做一些基本的檢查時,周醫生交給司徒一分病歷表,說:「這是惠的病歷,因為考慮到日後需要妳幫忙照顧惠的緣故,希望妳先閱讀一遍。如果有甚麼不明白的話,等今次檢查完結以後,再跟妳討論。」

司徒點了點頭,接過病歷表時,她問道:「現在有甚麼要我幫忙的嗎?」

「只是基本檢查而已,不用擔心。」周醫生回應說,然後走向正陷於戰鬥中的毛和惠。

這時,毛正替惠量血壓,另外又替惠抽了一點血(這是毛死命捉著惠的一點成果),用試管盛載著,並交給走過來的周醫生。周醫生看了看惠的身高、體重和血壓等數據,說:「看來沒有太大變化。那接下來就要聽診了。」

惠這時的表現是服從的,本來她就只對毛惡作劇(不過開玩笑則是人人有分)。惠自覺地微微捲起了衣服,聽筒碰觸到她的皮膚時,她因為冰冷而稍稍向後縮了一下。周醫生細心地聆聽著惠的心跳聲,當中夾雜著的雜音比上次更大了一點。

周醫生放下了聽診器,微笑著面向惠,卻甚麼也沒說,只請毛把血液先拿去化驗。惠把衣服放下,也不追問任何結果,只說:「我可以找司徒小姐嗎?」

「嗯,好的。」周醫生回答。於是惠從口袋裡掏出了剛才的洋紫荊胸章,正想站起來時,周醫生又叫住了她說:「下周我會替妳約一個時間做X光檢查,可能會比較辛苦,就請妳忍耐一下了。」

「醫生……」惠忽然一臉嚴肅地看著周醫生。她打量著周醫生的地中海頭,然後冷冷地說:「如果不會變成地中海的話,我是沒所謂啦。」

醫生面對惠的回應,愕了一愕,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數秒後,他才摸了摸自己沒有頭髮的頭頂,不覺地「噗嗤」笑了出來。



林泉惠,十六歲,父母雙亡,只有一名兄長──司徒正閱讀著病歷表──入院三年,沒有任何敏感徵狀,沒有家族遺傳病……

司徒隻字不漏地默念病歷表上的文字。當她正要翻到下一頁之際,惠的臉孔忽然進入了她的視綫,使好停止了閱讀。惠一臉笑咪咪的,使得司徒也跟著露出了微笑。

「司徒小姐,這是送給妳的見面禮。」惠將之前的胸章交給司徒。司徒看著那一枚胸章,深深地被它的銀色和紫色所吸引,那的確是不比名牌要差的傑作。司徒用感激的口吻說:「這不是洋紫荊嗎?好漂亮啊!」

惠見司徒一臉興奮,也感到愉悅,說:「妳知道洋紫荊的花語嗎?」

「……花語?」司徒對花並不了解,儘管在知識中搜索枯腸,也無法得出一個答案來。當司徒正要提問之際,外頭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咆哮聲。

「你這XXX!想殺了你老爺呀!」似乎是一名男子在大喊。

在檢查室的三人被那叫聲嚇了一跳。本著好奇心,他們一併走到外頭。只見一名男子正指著一名護士大罵。亳不客氣地問候對方的母親,加上全不專重的口頭上的性騷擾,正好配合男子兇神惡剎的臉孔。周醫生見勢頭不對,立即搶上前來,擋在男子和護士之間,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本院做錯了甚麼?」

「哼!你這醫生來得正好,這X街護士想用這針筒殺了我!」

周醫生看看旁邊已經嚇慌了的護士,她手上的確拿著一支空的針筒,可以看出護士不打算注射,而是打算抽血。於是周醫生問道:「……張小姐,這位先生患了甚麼病?」

「我也不清楚,是陳醫生叫我幫他抽血的。」張抖著聲音回答說。

周醫生打量了男子那無神的雙目,瘦削的身材,聲音也似乎變了似地,立即心裡有數,心想著:陳醫生是本院的內科專家,不會輕易犯錯的,況且只是抽血……於是周醫生對男子說:「我相信陳醫生也是為了先生著想,才會請張小姐替你抽血的。」

「那個XX黃綠醫生,肯定是搞錯啦!想要索取更多醫療費罷。」

「那如果由我來檢查也是同一結果呢?」

男子明顯被周醫生的話嚇了一嚇,有點慌張地退了一步,一時回不上話。但他不久又再強辭奪理地說:「你們這是官官相衛吧。」

「我看是先生你怕抽血會……」周醫生這句話正中男子的心頭大石。還沒待周醫生說完,對方已一個拳頭直打在他的左頰上。周醫生被這一拳的來勢打倒,頭撞到牆壁上,頓時額上冒出血來。

四周的人見狀,只懂得尖叫,卻沒有人敢出手。男子未因周醫生倒下而放過對方,反而一手抽起意識模糊的周醫生,揮拳朝醫生的腹部打去。這時一個身影快速地鑽出,用一隻瘦弱的手制止了來勢兇猛的拳頭。

那是惠的手。

兩人一時間處於膠著狀態。男子奮力想要掙脫,但手臂卻一動也不動。惠抬頭狠狠地瞪著對方,怒斥道:「人渣,你是不想別人發現你吸毒吧。那就不要到醫院來啊!還是你根本是想要人叫警察?」

男子面對惠的恐嚇,又見自己敵不過惠,也顧不得看病的事,轉身拔腿就跑。這時張小姐才稍稍定下心,走過來扶起周醫生,並對惠說:「謝謝。」

「別客氣。」惠微微一笑,然後回到司徒的身邊,問已經嚇呆了的司徒說:「你沒有嚇著吧?」

司徒看到惠亳不緊張,只懂瞪大了眼,一時也對不上話。此時,毛正好回來,她看到司徒那發青的臉,便向惠查詢來龍去脈。

「原來發生了這種事嗎?」毛溫柔地對惠說:「這裡我會處理了,妳先回房間去吧。」

這次惠沒有反抗,倒很順從地離開。過了一會,等司徒回過神來,毛關心地問:「妳怎樣?沒嚇壞吧。」

「只是吃了一驚,我沒事的。」司徒感激地回應。「倒是惠竟然連無賴也可打倒,身體不是好得很嗎?她甚麼時候出院?」

毛對於司徒的話大感驚訝,問道:「妳是不是還沒看病歷表?」

「只看了一部分。」

「我就知道。」毛小姐輕呼了一口氣,又說:「我告訴妳。如果不是因為轉院的話,惠大概一輩子也不可能離開這所醫院。」

咦?司徒心裡冒起了疑問。

「我先去找周醫生,等妳看完那分病歷表之後,請妳到護士室一趟。」說罷,毛便轉身離開,只留下司徒一人手持著病歷表。

司徒翻到病歷表的第二頁,細心地閱讀著:身體狀況──運動能力特強;病徵──沒有明顯徵狀,偶爾會心絞痛發作;檢查結果──心臟組織逐部壞死,併發心臟衰竭。

診斷:

結果──Unknown。

治療──Unknown。

這就是人不可以貌相嗎?司徒這時心頭一陣沉重。Unknown……這對於醫學界的人來說,是最為沉痛的結果,也對於司徒來說,是最為難受的責任。

Unknown……意味著司徒必須與死亡正面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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