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妳的那一天>

“假如有一天,你愛上我,你會如何?”
當妳這樣問我時,我只是傻笑地答道: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呢?”
當時的我,完全無法想像.
成為最好朋友的我們,有可能會相愛嗎?

其實我和妳的性格,是多麼地不同.
天蠍座的我,天生便是一副極度不友善的性格.
對於我,這世界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可以當朋友,而另一種便是不會和我有任何關係,也就是我絕對不會去理會的人.
我從來就不會主動接近任何人,原因是我覺得沒有這種必要.
在我的人生的信念里,朋友並不重要,甚至是屬於不需要.
也許因為這樣,可以讓我當朋友的人,真的很少.
然而雙子座的妳, 天生便是一副對任何人都友善的性格.
對於妳,任何人都是朋友.
唯一的分別,應該便是屬於親密的朋友或只是普通的朋友.
即使如此,妳似乎永遠都是那麼親切對待每個人.
由於這樣,在妳的周圍終是充滿了人群.
而我通常都是一個人.

“我可以坐這兒嗎?”
那天在大學的圖書館里,妳突然這樣問我.
那是我們第一次的對話.
“隨便.”
其實當時我心底想回答的,是妳想坐哪兒,和我完全沒有關係.
習慣性地,我總會坐在圖書館的角落,原因便是很少人會坐在那兒.
所以對於當時的我,妳已經被我歸納在打擾著我的名單里了.
“你是工程係的學生?”
聽到妳的問題後,我只是望著妳.
當時我的臉色應該不是很好.
“我應該不認識妳吧?”
“啊?的確是不認識.”妳很乾脆地答道.
“那麼妳可以別對我說話嗎?”
“為何?”
“只因我母親教過我,別隨便和陌生人對話.”
說著這句話時,我的語氣應該是挺冷酷的
我的目的當然是希望妳可以停止對我的打擾.
然而妳的反應卻讓我呆住了.
“呵呵!你說話很特別.”
啊?
所以那一刻後,我又將妳歸納在怪人的名單里.

接著,妳開始不停地追問我,尤其是關於我的一切.
我唯有告訴妳,我的名字,而我也知道了,妳的名字.
雨欣.
其實我一直很想告訴妳,妳的名字,在我認識的人里,是我唯一喜歡的.

“王添沈!”
過後,妳便經常出奇不意地出現在我的周圍.
“為何妳很愛連名帶姓喚我?”我不滿地問道.
“我喜歡.’
這句話真的是妳的至理名言.
任何妳覺得不需要或不能解釋的問題,妳都會給我這樣的答案.
對於我,妳是屬於很奇怪的.
所以我也不會特別理會或介意妳的任何行為或言語.
接著,我真的沒有發現到,從何時開始,有我的地方,便會有妳.
“你甚麼時候和雨欣那麼熟悉的?”
當朋友這樣問我時,其實我也在心底問自己.
有這樣的一回事?
然而,也許我不覺得人家的眼光有多重要.
所以我並不會在意他們所說的話題,更不會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

其實有妳伴著我,也不是件壞事.
除了妳有點吵之外,我幾乎都無法找到妳的缺點.
對於我,妳永遠都很快樂.
每次遇見妳時,妳幾乎都是保持著甜甜的微笑.
和妳一起,我最常聽到的便是妳的笑聲.
即使我再難懂的笑話,妳也是可以笑得很開心.
當時的我,也因此更清楚地明白到, 我和妳的性格,是多麼的不同.

其實我不愛笑.
對於我,這世界並沒有甚麼特別讓我覺得值得開心的事.
即使在我和茗玲一起後,也是一樣的.

記得我開始發覺追求妳的人越來越多後,我問了妳這樣的問題.
“難道在那麼多的傢伙里,沒有妳喜歡的人嗎?”
“有,但卻沒有能讓我心動的人.”
“不明白.”當時的我,很老實地承認了.
“不需要你明白.” 妳也再次非常乾脆地答道.
妳的這句話,在我遇到茗玲後,我終於也明白了.
甚麼是喜歡,甚麼是心動.

追求茗玲的過程, 其實很多主意都是妳在幫我想.
包括看甚麼戲,晚餐吃甚麼…
喜歡上茗玲,其實沒有甚麼特別的原因.
認識她,是通過朋友的介紹.
朋友安排了和另一間大學的女同學們群體去看電影,然後不知哪個無聊的傢伙提議一定要一對對一起去.
由於當時的茗玲只是一個人,朋友便強逼我和她暫時奏成一對.
茗玲的性格其實很內向,而朋友告訴我,她挺適合我的.
似乎那位笨蛋將我的孤僻當成了內向.

“妳要喝汽水嗎?”
“好.”
這是我和茗玲的第一次對話,然後接下來的電影裡,我們都是靜靜地渡過的.
“我可以要妳的電話號碼嗎?”
這便是我對茗玲說的第二句話,而她的回答也是一樣的簡單.
“好.”

“呵呵!你和她都好奇怪哦!”
隔天,妳便給了我這樣的評語.
其實我很想告訴妳,我並不想被一個怪人說我奇怪.

在妳的提議下,我再次約了茗玲,而出奇地,她竟然答應了.
“呵呵, 王添沈,其實你不差的.”
過後,妳只是小聲的對我說道: “假如你不要經常擺出那副想殺人的樣子,也許你挺受女孩歡迎的.”
我沒有反駁,畢竟對於自己的性格,我還是很清楚的.
而我也沒有打算要有任何改變.

過後,幾乎每個週末,我開始和茗玲在一起.
“為何…你會想約我?”終於,在某一次的約會里, 茗玲突然這樣問道.
當時的我,幾乎想也沒想便答道: “像妳這樣美的女孩,想約妳並不奇怪吧?”
我說的,的確是我所想的.
只因對於我, 茗玲是挺美的.
“啊?真的?”
“會是假的嗎?”我好奇地問道.
而茗玲的回答,只是個簡單的微笑.
那算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微笑.
在那一天,我和茗玲第一次拖著手約會.

接下來我的人生,也沒有甚麼改變.
除了週末沒有了私人的時間,戀愛後的我並沒有任何不同.
“王添沈,陪我吃午餐!”這是妳每天在大學時對我說的.
“添沈,要吃午餐了嗎?” 這是茗玲在週末約會時對我說的.
圍繞在妳和她的周圍, 我很輕易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所以對於我,生活依然是屬於沒有甚麼改變.

“其實你真的喜歡她嗎?”
當妳這樣問我時,我的反應便是回問道: “喜歡誰?”
“王添沈…你真的喜歡茗玲嗎?”妳再次地問道.
“喜歡啊!”我很輕易地答道.
“你有對她表現過嗎?”
“表現甚麼?”
“…王添沈,你真的懂得甚麼是愛情嗎?”過後,妳似乎開始很生氣地對著我罵.
當時的我,心底完全不明白,妳那麼生氣的原因.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當時的妳,只是很肯定地對我說道.

“添沈,朋友告訴我,你經常和一位女孩在一起.”
當茗玲這樣問我時,其實我用了挺久的時間來思考所謂的女孩,到底是誰.
“好像叫雨欣.”
“雨欣?嗯,在大學里我和她經常一起..”我只是簡單地回答道.
“為何?”
其實我完全沒有思考過,茗玲會這樣問我的理由.
當時的我,只是隨口地答道: “她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呢?”
“妳是我的女朋友.”
“真的?”
“真的.”

我一直都沒有認真看待這件事.
直到那天,茗玲突然對我說: “我們分手,好嗎?”
“為甚麼?”很出奇地,我還能平靜地發出這樣的問題.
“我無法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愛.”
“…”
我不懂要如何反駁她,只因我始總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也許明白我的想法, 茗玲只是溫柔地摸著我的臉龐說道: “也許很多年後,我可以選擇繼續愛你.”
“那麼為何…”
“此刻的我,真的無法繼續我們現在的關係.”
“…”
“我想她應該明白我的理由.”
“她?”
當我想問誰是她時, 茗玲已經離開了.

我的初戀便這樣結束了.

過後妳來了我的家.
“需要我安慰你嗎?”妳微笑地對著我說道.
“妳怎麼也知道了.”
“學校是沒有甚麼秘密的,大學也是一樣的.”
對於妳的答案,我只能苦笑.
“你….有問她原因嗎?”
“她…無法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愛.”說著,我只是不停地回想和茗玲一起的時間.
原來,我和她一起的日子,我們之間的氣氛似乎都是很平淡.
“平淡…不好嗎?”
其實我也不清楚,這問題是問妳,還是我自己.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喜歡平淡的愛情.”
聽著妳的回答,終於我明白了.
“即使性格相近的兩個人,不代表他們追求的,會是一樣的.”我對著自己說道.
“怎麼你用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懂?”
妳微笑地問著我時,我的心才清楚地感覺到痛.

無論多麼平淡的感情,我還是喜歡茗玲.
即使我們之間沒有熱情,也沒有任何特別,但我是真的喜歡她.
原因只是我沒有表現我對她的愛…
多麼荒唐的分手理由…
眼睛濕了,但我哭不出.
而妳只是靜靜地陪著我.

過後的時間,我們開始為了學業而忙碌.
也由於這樣,我失去了時間的觀念.
每天,我只懂假如我成績不好,我便畢業不了.
畢業不了,我便甚麼前途都沒有了.
所以幾乎每天我都在圖書館過著日子,包括週末和假期.

終於在某一天的早晨,妳很早便出現在我家門前.
給門鈴吵醒後,打開門後,我發覺是妳時,我只能傻傻地望著妳.
“早安!”
“早.” 說完,我便把大門關了,然後走回去房間睡覺.
“王添沈!你給我立刻打開大門!”

坐在妳的車里,我只是保持著三分清醒,而剩下七分的我,依然還在夢里.
“…妳要帶我去賣啊?”我迷糊地問道.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妳無奈地答道.
也許疲累,我完全沒有任何力氣可以回答妳.
畢竟挨了整夜書後,還會有精神吵架的人,應該很少有吧…
“到了.”
我勉強地打開眼睛時,只見眼前的一片海連天的情景.
“妳把我載到海邊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是啊!”
“妳不會告訴我一聲啊?”
“剛才我有說,只是你好像在忙著睡覺.”
“…”
無奈下,我隨著妳下了車,走到海灘那兒.
“叔叔!”
“欣兒!”
只見一位挺壯大的中年人從一艏魚船跳了下來,然後抱著妳.
“回來也不通知我?”
“這位是?”中年人望著我問道.
“我的朋友,他叫添沈.”妳只是微笑地介紹道.
我對著妳的叔叔點點頭,而叔叔只是很熱情地也抱著我,然後說道: “走吧!我們去吃午餐.”
“午餐?”此刻的我,才發覺道原來早上已經過去了很久.
“我真的是睡傻了.”我無奈地說道.
“你有沒有睡傻,都是那麼傻的.”
對於妳的評語,我只是當作聽不到.

隨著叔叔進入一間海灘旁的屋子時,我才發覺原來那是妳的舊家.
望著牆壁上掛著的照片,我發覺幾乎都是妳的照片.
從小到現在,妳一直都挺可愛的.
“可愛吧?”妳微笑地問道.
“會嗎?”口是心非便是我當時最好的形容詞.
吃了午餐,我只是隨妳走到了屋後的一片小沙灘.
躺在沙灘上,妳似乎很開心.
我也只是靜靜地坐在妳身邊.
“真難得可以這麼攸閒.”妳微笑地對我說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我從小便是叔叔養大我的.”
我只是點點頭,從妳和叔叔親密的感情,我想他在妳的心底,應該是屬於父親的地位了.
“想誰?”突然妳這樣問道.
其實我真麼沒有想任何事情,只因腦袋似乎還是很模糊.
應該是睡太多的後果吧…
但我還是很好奇地問道: “妳覺得?”
“茗玲?”
聽到這已經有段日子沒有想起的名字,我心底的痛楚依然可以感覺到,但已經沒有那麼清楚了.
原來時間已經漸漸將一切變淡了.
“怎麼了?”
“看來再過段日子,我也許可以忘了誰是茗玲了.”我自嘲地說道.
“…”
妳沒有說話,而我依然是保持沉默.
“其實你還喜歡她吧?”
我沒有回答,也許我不想回答.
“假如有一天,你愛上我,你會如何?”
聽完這問題,我只是傻傻地望著妳.
也許由於午時的太陽所帶來的炎熱,妳的臉似乎變得很紅.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呢?” 我只是傻笑地答道.
聽完,妳只是靜靜地望著我.
好一會才說道: “是啊,怎麼可能…”
然後妳便走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兒.

望著妳走開的背影,我清楚地感覺到心底很深的痛楚.
為何比茗玲離開時,更清楚...
我問著自己已經有答案的問題.
原來我騙了自己好久.
我開始傻笑了.
幾乎我給妳的答案,一直都和我心底所知道的,似乎都是完全相反的.
但又如何…
妳追求的愛情,和我是不可能一樣的.

從那天起,有我的地方,便不再有妳.
我似乎恢復了獨自一個人的日子.
平靜地,我只是靜靜的過著大學生活.

後來朋友告訴我,妳談戀愛了.
對象是我們大學的一位學長.
聽說他成績是屬於優等,又是運\u21205 動健將,而且外表英俊等等.
“嗯.”我只是微笑地答道.
畢竟一個不常微笑的人,突然對著別人微笑,應該是挺嚇人的.
所以那位朋友給我嚇跑了.
“我該為自己傷心,還是為妳高興?”
對於這樣的問題,我沒有答案.
但我也沒有想找答案的打算.

也許多得那位嚇到的朋友幫我宣傳,周圍的人為了避免我再次受 “刺激”,都開始絕口不提任何關於妳的消息.
而妳似乎也不停地逃避我似的,我們便這樣沒有了見面的機會.

“考完了!”
望著正痛喊的同學們,我只能搖頭苦笑.
是啊,終於也考完了.
而這也代表,我開始踏入大學生涯的尾端了.
“現在才中午,要去哪兒慶祝?”
“唱歌如何?”
“添沈,去不去?”
面對朋友的邀請,我覺得自己比較需要的,便是好好的睡一覺.
過後,我去了圖書館,走到了自己熟悉的角落.
只要身為學生都懂,圖書館除了讀書,也是一個睡覺的好地點.
我把頭蓋在手上,也許疲累,我開始甚麼都不想了.
便這樣我睡著了.

醒來時,我抬起了頭,迷糊地望著四周.
圖書館里已經只剩下幾個人而已.
看一看手錶,原來已經接近黃昏了.
起身時,突然我發覺背後似乎多了件毛衣.
“啊?”
我對這件毛衣,並不陌生.
畢竟多少次了,妳和我一起時,都會穿著它.
妳來過了嗎?
我這樣問自己,然後不自覺下,我已經衝出了圖書館.
不停地望著四周,我企圖可以看到妳的身影.
但過了許久,我還是失望了.
“妳始終在逃避我嗎?”我小聲地問道.
自己依然不清楚,我是問自己,還是想問妳.
感覺到眼淚的流下時,我是很驚訝的.
原來妳在我的心底,是那麼地重要的.

離開了大學,進入了社會工作.
人家常說讀大學,是為了準備適應社會的生活.
這句話,我可以告訴大家,那是完全是騙人的.
工作和讀書的日子,是完全不一樣.
畢竟給錢後需要學習,和收錢後需要貢獻,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況.
也許工作的繁忙,也許我無法適應工作的人生,我終於病倒了.
發著高燒,我被送入了醫院.
我的父母還為了此事從家鄉來到了這兒照顧我.

發著高燒的自己,幾乎都是保持著昏睡的狀態.
但我卻一直夢到妳.
或者,該說我一直都在回憶著我們一起渡過的日子.
此刻,我才發覺到,原來在大學的日子,我曾經很開心過.
而妳卻是我覺得開心的理由.

當打開眼睛看到妳時,我真的以為自己還在作夢.
我還記得,已經很久的時間,我沒見到妳了.
“妳好嗎?”我勉強地說道.
妳似乎對我說著話,但我完全聽不到.
畢竟是夢境,又怎麼可能會聽到妳的聲音呢…
對著自己這樣說後,我只是望著妳.
夢里的妳變了,變得成熟了,也變得更美了.
但妳的微笑還是那麼地熟悉,那麼溫柔.
“…我…好想妳…”說著這句話是時,我哭了.
眼淚失控地開始流個不停,心底的痛也失去了平時的壓抑,一切都崩潰了.
過後不久,我只是再次昏睡了.

再次醒來時,我才看清楚原來我還在醫院的病床上.
“沈,你覺得如何?”
望著母親的擔心,我覺得自己似乎很不孝.
“別胡思亂想.”清楚自己性格的老爸,很快便打斷了我的思路.
接著,我在醫院多住了幾天後,終於也可以出院了.
父母終於在我完全康復後,也回去了家鄉.
但在母親離開前,她給了我一封信.
“她告訴我,一定要你完全康復了,才可以給你.”
“她?她是誰?”我不明白地問道.
“看了,你便懂.”

過後,我只是望著手上的信.
打開後,我開始讀者裡面的內容.

王添沈,

王添沈,病好了吧?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好嗎?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病倒的樣子.
為何會知道你生病?笨蛋,我住在你家隔壁,我想你應該不懂吧?
天蠍座的人還真的有夠自我中心啊…
我依然好開心,當我聽到你說想我時.
其實我幾乎懷疑,你的心是否石頭做的.
記得你這可惡的傢伙,即使聽到我和學長的謠言,竟然也可以無動於衷.
那時的我幾乎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那天你追我出圖書館時,望著你哭時,我真的覺得,你絕對是活該的.
王添沈,我愛你,無論我如何不願意.
但是讓你知道我的住所,我還是決定離開了.
畢竟, 王添沈,你這可惡的傢伙,我還是不想見到你.
不過,你要幸福哦!

讀完信後,我傻住了.
“笨蛋!”我開始罵自己.
見到妳,不是一場夢.
接著,我只是立刻衝到朋友的家.
在極度的威脅下,我借了他親愛的車.
我用盡了記憶的能力,來回想那天妳帶我走過的路線.
結果,迷路了好多次後,我終於來到了那天的海灘.

走在海灘上,我只是望著四周.
而當我看到妳的身影時,我傻住了.
原來上天讓自己猜對了.
“王添沈, 我等你好久了.”妳微笑地對我說道.
“我可以給妳答案了.”
“甚麼答案?”妳不明白地問道.
“假如有一天,我愛上妳…”說著,我靠近了妳.
過後,我只是緊緊抱著妳.
“我會永遠都不讓妳離開我了.”
“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