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有一見鍾情嗎?”
對於妳的問題,我只能搖頭.
“為何?”妳好奇地問道.
“該如何說呢…”
“快說嘛!”
“應該說,我不會選擇一見鍾情的愛情吧…”
“為甚麼…”
“我要求的愛情是長久,而不是短暫的.”
“一見鍾情的愛情也可以長久啊!”
雖然有點不明白妳那麼激動的原因,我依然微笑地答道: “也許可以,但我應該不會嘗試吧...”
“為甚麼?”
“妳好像一直重複這個問題.”
“快說啦!”
我傻笑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我應該屬於很難會對任何人一見鍾情的,畢竟要我愛上一個人,我需要很多理由來說服自己的.”
“…你是一個很麻煩的傢伙.”妳很不滿地罵道.
“無法否認.”我無奈地承認道.
“愛上你的女生真的很可憐.”
“…”
“希望他不會像你.”
“他?”
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靜靜地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里.
“誰是他?”我自言道.

很多人都以為我們是戀人,而我們周圍的朋友幾乎都認定我們是在相愛的.
“別否認啦!”
“解釋等餘掩飾.”
聽了多次這樣的評語後,我開始學會了忽視.
畢竟假如牛群們已經表示不願意明白你所彈的音樂,那麼何必浪費力氣去繼續呢?
“笨牛.”
結果,我開始這樣罵著很多人.

我和妳很清楚地明白,我們不是戀人,甚至也不懂我們是屬於甚麼關係…
我們只是很肯定我們並沒有相愛.
我們之間,簡單的形容便是一個女生總愛往男生的宿舍跑,而男生總愛和女生一起.
我們兩個便是如此簡單的關係.
朋友說我們幾乎形影不離,只因有我的地方便肯定有妳.
“我們只是喜歡陪伴著彼此而已.”
妳微笑地答著朋友的問題時,我也只能苦笑點頭.
是的,我們只是純粹陪伴著彼此而已.

記得我第一次遇見妳時,我們彼此都是獨自一個人坐在咖啡館里.
坐在不同的角落,我看著我的小說,妳忙著妳的功課.
接著很多次在同樣的地點,我依然看到妳坐在同樣的地方,依然是獨自一個人.
“小姐,我可以坐這兒嗎?”
由於對於妳的好奇,我厚著臉皮接近妳.
也許我提出的問題有點老土,我可以清楚看到妳以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追求我?”
無奈下,我只是不停地搖頭.
“那麼獨行俠,你突然跑來這兒幹嘛?”
“獨行俠?”
“不是嗎?我幾乎每次發覺你都是一個人的.”
那時我才發覺,其實我們挺相似的.

接著從咖啡館開始,我們經常在一起.
後來我們發覺,原來我們竟然是在同一間大學,也同樣住在學生宿舍里.
便這樣習慣獨行的兩個人,漸漸地開始走在一起.

“你的女友好像和天鵬走得很近.”
在大學足球隊練習時,隊友突然這樣告訴我.
“誰是天鵬?”我邊練習頂球邊問道.
“咱們大學最出名的游泳健將你也不懂?”
“認識我的人都懂得我是旱鴨!我對游泳一點興趣都沒有.”
“人家是國手啊!有甚麼可能你會不懂?”
“咱們國家的國手打底也有超過幾百個,我怎麼可能會記得?!”
“人家最近天天都上報啊!”
“很抱歉,我對於報刊的運動版一向沒甚麼興趣.”
“甚麼話!”
“華語.”
“啊!!!”
最後的一句話,是我們兩個人同時發出的,只因我們兩個同時遭到無數粒足球的攻擊.
“夠膽不專心練習,給我殺!”
這是我的變態隊長給我們兩個的鼓勵.
終於挨完漫長的練習後,我只是無力地回到宿舍的房里.
沖涼後,當我從沖涼房出來時,便看到妳已經坐我在的書桌前望著電腦螢幕.
“妳…如何跑進來的?”我有點驚訝地問道.
“你的門沒鎖.”
我立刻在心底狠狠地發誓,以後一定要記得鎖門,也慶幸自己沒有在房里裸身的習慣.
“妳在看甚麼?”我隨口問道.
“電郵.”
“哦.”答完我便走到床尾那兒坐著,畢竟房間裡唯一的椅子已經給妳霸著了.
無所事事下,我只是靜靜地望著妳的背影.
短髮的妳,似乎永遠都是掛著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再加上妳戴著的眼鏡,難怪妳會給人拒於千里的感覺.
“幹嘛一直看著我?”幾乎沒有轉身的妳突然這樣問我.
“妳又知道我看妳?”
“螢幕反射著你的影子.”
“哦…”
“你還沒有答我.”
“沒有甚麼特別理由.”我笑說道.
“怪人.”妳小聲地罵道.
“無法否認.”我無奈地承認道.
接著我們再次靜下來,我繼續看著我的小說,而妳依然忙著回覆妳的電郵.
“聽說有位運動健將在追求妳?”
我發出的問題終於讓妳轉身望著我.
“你為何知道?”
“朋友告訴我的.”
“哦.”
“真的?”
“真的.”
“恭喜.”我微笑地說道.
“我還沒有接受.”
“為何?”
“他告訴我,他對我一見鍾情.”
“那麼神奇?”
“怎麼, 無法相信一見鍾情,還是無法相信有人會對我一見鍾情?”
“我不是這樣的意思.”
“他的人很好.”
“嗯.”
“我也很喜歡他.”
“嗯.”
“我該接受他嗎?”
望著妳認真期待答案的樣子,我傻住了.
我該給妳甚麼答案?
“我不懂.”
我還是選擇老實地回答.
妳只是望著我一會,然後便轉身繼續望著電腦螢幕.
而我也只是繼續讀著我的小說.

過了幾天,朋友告訴我,妳好像和天鵬開始談戀愛了.
“是嗎?”
也許不滿我的反應,朋友開始說道: “女友給人搶了,你怎麼還那麼冷靜?”
“笨牛.”
“笨牛?”
“嗯,那就是你.”
“我XXX你的!好心提醒你還罵我笨牛?!”
終於那位好心的朋友爆發了,對著我罵了整十多分鐘的粗話後才滿意地走開.
“笨牛…”
朋友走後,我只是這樣罵著
而對像是我自己.

當東西失去後,才會懂得多麼重要.
對於這句話, 此刻的自己才明白是多麼真確的.
有妳的日子,便這樣無聲地結束了.
開始談戀愛的妳,漸漸地停止出現在我的身邊.
偶爾遇到妳時,妳的身旁已經多了一個他了.
“寧銘,這是天鵬.”
妳向我介紹他時,我只是微笑點頭.
“這位便是妳的好朋友?”
好朋友?
我望著妳靜靜地點頭,我選擇不說話,只是保持著有點僵硬的微笑.
“有機會咱們一起吃飯.”
面對天鵬友善的邀請,我只是答道: “會有機會的.”
而在妳快要走開時,妳突然轉身對著我問道: “最近…好嗎?”
“嗯,還好.”
“嗯.”
“…”
“我走了.”
“嗯.”
對於妳,我開始不想說話.
也許當時我們都清楚地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加入了他後,已經開始越來越遠了.

“真的不需要我幹掉他?”
那位好心的朋友在妳離開後立刻靠近我問道.
“…你是來這兒讀書還是混黑社會的?”

過後的日子,我開始說服自己,別再理會已經無法控制的結果.
強逼性下,我漸漸地開始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走街…
其實我的適應力挺強的,便如我可以輕易適應有妳陪伴的日子,我也很快適應了沒有妳的日子.
便如妳也很輕易地習慣和他一起的日子.

那一夜當手機突然響起時,我只是覺得有點驚訝.
畢竟在那一刻,已經過了半夜的時間了.
“喂?”
“寧銘…”
聽到妳的聲音時,我是呆住了.
好一會,我才問道: “怎麼了?”
“…我…”
妳未說完,電話只是不停傳來妳的咳聲.
“尹敏,妳怎麼了?”
“我…”
然後電話斷了.
我呆呆地望著手機,我開始不停地嘗試撥打妳的號碼.
然而多次的失敗後,我終於決定不再重複了.
離開了男生的宿舍,我只是快速地跑向女生的宿舍.
雖然只是隔著幾公里,但在冷風不停地吹送下,我卻很清楚感覺到甚麼是所謂的寒冷.
到了那兒,在我努力的說服下,再加上企圖自殺的言語,那位保安的老伯終於答應伴我到妳的房里看一看.
到了妳的房門,我開始不停地敲打,直到妳房間附近的同學都給我吵醒了.
發覺事態的不對勁,保安的老伯立刻用他的備用鎖匙打開了妳的房門.
然後發現妳昏迷在地上時,我快速地跑到妳的身旁.
“尹敏,妳沒事吧?”我抱著妳不停地問道,而妳始終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反應.
老伯靠近妳後,只是將手放在妳的頭顱上.
“她在發燒.”
我沒有回答老伯,我只是將妳背著,然後跑出了宿舍.
我似乎聽到老伯的聲音,也許他在叫我等候救傷車吧.
但那一刻的自己,好像沒有甚麼理智,只是很自然地不停向著大學不遠的醫院的方向跑著.
我可以感覺到背後傳來妳的呼吸聲和微弱的心跳.
在心底,我不停問自己,對於妳,我到底抱著甚麼心態…
我沒有答案,也找不到答案.
“…沒事的…”我也不清楚這安慰是給妳還是我自己.
“嗯.”
聽到妳的回答時,我才發現原來妳已經醒了.
“…要到…呼…醫院了…”
“嗯.”
我感覺到妳好像抱我抱得很緊.
滿頭大汗的我已經開始感覺到疲累了.
還好由於習慣了球隊平常的變態練習,我的體力還可以勉強硬撐到醫院那兒.
但到了醫院後,在工作人員緊急地送妳離開時,我也只能無力地坐在等候亭的椅子上.
由於虛脫,我也沉沉入睡了.
“寧銘?”
“…”
“寧銘!”
聽到有人呼喚我時,我費了很大的努力才勉強將眼睛打開.
望著圍著我的幾位朋友,我只是迷糊地發出了這樣的問題.
“…為何那麼熱鬧?”
“我XXX!我們還以為你完蛋了!”
“你有夠變態!有救傷車不等,你以為你是超人啊?!”
“平常還否認愛上人家,有夠不老實!”
在朋友們不停地噴擊下,我才開始記得自己是在醫院.
“尹敏呢?!”我緊張地問道.
“她沒事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別去看她了.”
“啊?”
雖然不明白我還是堅持要探望妳.
到了妳的病房外,我終於明白為何朋友會阻止我.
站在門外的自己,只是看到妳靠在天鵬的肩上,而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妳.
“不要你來,是為了你好.”朋友無奈地對我說道.
我只是搖搖頭,然後對他們說道: “我們走吧...”
離開了醫院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受傷了,只因我開始感覺到痛楚.

在極度疲累下,我病倒了.
過後的幾天我都沒有上課,我只是在房里睡著.
其實那時的我也清楚,自己要完全痊癒的日子,似乎很遙遠.

過了段時間,我換了手機的號碼,也搬離了宿舍.
我和朋友一起在大學附近租了間房間.
朋友們不停地罵我為何要逃避妳.
“笨牛.”
“又罵我笨牛!”
不理會朋友的呼叫,我沒有給予他們任何解釋.
其實搬離宿舍的原因是由於宿舍的租期到了,而我也發現到外頭的一間房間的租金,比起宿舍還要更便宜.
換手機號碼,是由於那天背著妳時,我的手機掉了,而買手機時,由於出新手機和新號碼比只是單單買手機更便宜而已.
唯一我無法否認的,是我開始強逼自己不再想起妳.
人家說記憶是很奇怪的,雖然很難忘記,但我們依然可以選擇忽視.

再次遇見妳時,已經是接近大學畢業的時間了.
“好久不見了.”
其實當聽到這句話時,我還以為是朋友在和我開無聊的玩笑
後來發覺原來是妳站在我身旁時,我只是微笑地答道: “的確好久不見.”
妳本來想坐在我的旁邊的椅子,但是卻發現我的周圍都是書.
“你真的很忙.”妳無奈地笑說道.
“考試時期,每個學生都是很忙的,除非像妳這樣的天才學生.”
“你在嘲笑我嗎?”
“會嗎?”我無奈地答道.
“等一會要一起吃晚餐嗎?”
我只是搖頭,然後答道: “讀不完這些書,我便不會離開圖書館.”
“那麼認真?”
“年級不小了,已經不能繼續無聊下去了.”
“是嗎?”
然後望著我好久后,妳突然說道: “你變了.”
我沒有回答,只因我明白,妳的這句評語並不是在告訴我.
“那天謝謝你.”
“那天?哪一天?”
“你背我去醫院的那一天.”
“那麼傻的事情,我忘了.”
“對於我,那不是件傻事.”
我抬頭望著妳時,看到的是妳很認真的臉孔.
我收起來常掛在臉上的笑容,然後對妳說道: “對於我,那是件傻事.”
我們接著沒有說話,妳只是望著我.
“我走了.”
“嗯.”

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們已經開始在改變.
而在改變的期間,妳和我都不在彼此的身邊.
因此我們的距離,已經太遠了,再也望不到彼此了.

離開了大學,我幾乎立刻開始了打工的日子.
在一位學長的介紹下,我加入了一間研究院當化學工程師.
接著每天,我幾乎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研究和報告.
“學弟,你需要休假了.”
“啊?”
有天,當發覺我的前輩們似乎有點不懷好意地望著我,我開始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給獵人看上的獵物.
“今晚我們去喝一杯如何?”
“我不喝酒.”
“酒不是煙,喝少少對身體有益的.”
“我不喜歡喝酒.”
“喜歡是會隨著年齡而改變的,有改變才有進步.”
接著幾乎我給任何理由,都會給前輩們駁回.
便這樣我給他們強逼性地邀請到一間酒吧.
望著不停地灌酒的前輩們,我只能慶幸他們似乎忘了我.
至少我可以清靜地聽著酒吧里播放的歌曲.
望向四周,我注意到角落那兒有位女生.
也許錯覺,我好像看到了妳.
可惜望清楚後,我才發現真的只是錯覺而已.
然後,我發覺,原來自己很久都沒有想起妳了.
苦笑下,我只能無奈地承認,我真的不是一個癡情的傢伙.

接下來的日子,我依然會伴著前輩們到那間酒吧.
雖然我不喝酒,但由於我可以駕車送前輩們回家,他們倒很樂意在酒吧里請我喝氣水.
而每次去,我依然會遇到那位女生.
她每次都會坐在同一個角落,同一個位子.
“有興趣便去靠近她嘛!”
“是啊!沒有行動便沒有收穫的哦!”
在前輩們努力地鼓勵下, 也加上有點好奇心,我靠近了那女生後向她說了樣的一句話.
“這兒燈光挺暗的.”
“我的天啊! 那是甚麼爛開場白!”我好像聽到我的前輩們的埋怨.
“我認識你嗎?”
那女生以奇怪的眼神望著我時,剎那間我覺得這種情景好像似曾相識.
“應該不認識吧...”我禮貌地回答道.
“…”
望著女生依然以充滿著懷疑的表情時,我唯有無奈地說道:“看來我的樣子應該很像壞人.”
“樣子是不像,但不代表不是.”
“也許吧…”
“…”
“…”
“你不坐下來嗎?”
“我可以坐下來?”我有點驚訝地問道.
“為何不可以?即使是壞人也不會在那麼多人的地方下手吧?”
“…謝謝妳的信任…”
聊著之後, 我終於知道女生的名字叫慧婷.
“你們那一班那麼變態的傢伙是工程師?”
“變態?”
“只要有你們的出現,這兒便沒有平靜的日子.”
“有沒有那麼誇張?”
“絕對有.”
望著慧婷認真的臉色,我只能傻笑.
後來我們才發覺原來我和她是同齡的.
“老師?妳是老師?”
“有問題嗎?”
“老師會來這樣的地方嗎?”
“這地方有甚麼問題呢?”
“嗯…”
“答不到?”
“嗯,答不到.”
“你還挺老實的.”
“嗯,我知道.”
“現在就不是很老實了…”
“哈哈…”

自從開始工作後,我便開始很少有朋友陪伴了.
所以認識了慧婷,我是很開心的.
漸漸地, 慧婷很輕易地加入了我的生活圈里.
幾乎每天,慧婷都會和我一起.
一起吃飯, 一起看書, 一起走街…
我也發覺,我很喜歡和慧婷一起的感覺.
也許由於慧婷甚麼事情都會和我分享.
她會告訴我,她剛看過的戲劇多麼好笑,或多麼傷心.
吃到好吃的食物,她會要求我陪她去.
即使她遇到不如意的事,她也會要求我陪伴她,看著她傷心,聽著她訴說.
兩個人一起的日子,原來是可以融合的.
我開始明白這道理.

當我收到大學同學會的信時,我猶豫了好久.
算一算時間,原來我已經離開大學有段時間了.
“可以陪我去嗎?”
望著慧婷有點呆住的表情,我剎那間笑了起來.
“有甚麼好笑的!”
“哈哈…”勉強壓制了發笑的感覺,我只是望著她.
“寧銘,你想我以甚麼身份陪你去?”
其實我很清楚慧婷想問我這問題很久了.
望著她,我只是握著她說道: “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可以嗎?”
“我還以為你會說好朋友.”慧婷摸著我的臉笑說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微笑望著她.

“混蛋!你還活著的?!”
“你在我一定在,你不在我也一定在.”
望著幾位老朋友那麼熱情地問候,我還真的佩服他們,畢竟穿著西裝還能那麼活潑可愛還真難得.
“小子,這位是?”朋友望著慧婷問道.
“慧婷,這些便是我的老友們,甲人A, 甲人B, 甲人C…”
“甲人A?”
“甲人B?”
“甲人C?”
接著的時間,我只是被這些甲人們圍了起來,不停以語言攻擊我.
“呵呵,你們好可愛.”慧婷笑說道.

“喂,你的舊情人來了.”朋友小聲地告訴我.
“甲人C,誰是我的舊情人?”我笑問道.
“XXX!又亂叫我甲人C!”
不理會甲人C的不滿,我只是望向大門的方向.
見到妳和天鵬走進來時,我才發覺自己幾乎不認識妳了.
從短髮到長髮,加上化了濃妝,妳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舊情人?”慧婷向我問道.
“為何這樣問?”我好奇地反問她.
“你望著她的眼神似乎不一樣.”
我呆住了一會,然後才答道: “不算是情人.”
“不算?”
“嗯.”
“真的?”
“我像是會說騙話的人嗎?”
“樣子是不像,但不代表不是.”
我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地握著她的手.
慧婷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微笑地望著我.

“好久不見.”
望著妳對我這樣說時,我只是笑說道: “難道妳沒有別的開場白了嗎?”
“沒有辦法,不懂該對你說甚麼.”妳老實地答道.
“是嗎?”
“你的伴呢?”
“她在致電給朋友.”
“哦.”
“天鵬?”
“不懂.”
“哈?”
“應該在找他的舊女朋友吧.”
“哦?吃醋了?”
“都分手了,有甚麼好吃醋的.”
“是嗎?”
“剛才那女生是你的女朋友?”
“嗯.”
接著妳開始靜了下來.
“怎麼了?”
“想不到你會回答得那麼乾脆.”
“有問題嗎?”
“原來你也會愛上別人的.”
“哈哈,甚麼話…”
“我幾乎以為你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望著妳很認真的模樣,我無法繼續笑下去了.
“至少,我曾經也愛上妳.”
妳靜靜地望著我,然後才問道: “曾經?”
“嗯.”
“當時你為何不對我說?”
“我愛上一個人,我會需要很多理由來說服自己的.”我無奈地說道.
“…”
“而成功說服時,已經太遲了…”
“…”
“真的太遲了.”
“那她呢?”
“年級大了,理解能力也增加了.”
“爛理由.”
“也許吧,愛情的理由總是那麼爛的.”
“…”
“我們真的已經改變了.”
望著妳,我說了這句話.
慧婷隨後出現時,我只是微笑對妳說再見.

“好爛的理由.”
“理由?”我望著慧婷不明白地問道.
“愛上我的理由.”
“想知道我真正的理由嗎?”
“嗯.”
“那便是沒有任何理由.”
“…”
“愛情是沒有理由的,愛上便愛上,沒有甚麼原因是可以讓人愛上任何人的.”
“嗯.”
“假如真的要我解釋,那麼應該便是…”
“是甚麼?”
“我們的心距離很靠近.”
“傻瓜.”
“嗯,無可否認.”我微笑地對著慧婷說道.

望著妳的背影,我也知道我們的人生路應該不會再交際了.
過段時間,相信妳便會再找到,可以和妳的心靠近的人了.
祝福妳,我只是這樣再心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