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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11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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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註：舊作新貼（原名－天空的香氣）。此為未修改版。實驗性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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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朋友是這麼走在一起的？我還記得一些。
猶記那年大一，歐陽英修的名氣，還沒開學就先聽說了，因為他家可是有上億豪宅
，七輛名車，兩部跑車的「好野人」。歐陽老爹的年收入高達十幾億，是個有錢企業家
，因此，他的名聲也打得響亮。原本就有王者傲氣的英修，加上家裡又有錢得過分，在
學校自然就是橫行霸道，我本來不想和他在親近的，可是位子相近號碼相近；長相不相
近，進而成為好朋友。
至於阿守‥‥。英修初次看到剛從屏東北上的阿守說他『蠢到快發霉』。記得一次
班上幾個同學因為阿守的摳門個性，想在他身上撈些油水，英修和我看不過去，就幫了
阿守。然後想在阿守未經流行開發的腦袋瓜子播點種，所以我們變成了好朋友，最後還
一起搬出來變成室友。
大二上，碰到重修一年的法克，一個特立獨行標新立異的傢伙。每天都掛著黑眼圈
上課，邊上課邊打嗑睡，偶爾還會被他放鬆過度的小腿絆倒，為此英修和他大幹一場，
鬧得滿城風雨，歐陽老媽還特地來學校關切。本來要讓法克退學的，後來，是因為英修
的堅持，所以才得以平息。這場Fight誰贏了？都贏了，贏得這場淋漓盡至的友誼。
大二下，查理和本壘轉來我們班，他們原本就是企管系的同班同學，後來擁有相同
目標，相約一起考轉系考，當然是高中狀元，所以和我們一起廝混。
本壘長得高頭大馬一身肌肉，剛轉入班上吸引了不少瘋婆子的目光，英修備受威脅
，常常暗中較勁。曾經在路上看到一個美女，兩個人私下討論誰先泡到，那麼另一個人
就只能泡校外妹，還得持續一個月。答案──兩個都是Loser。原因──那個女的是個
Gay。一笑置之，從此兩個人就休兵不再鬥了。
查理向來沒有大動作大反應大情緒，是個很『沒什麼』的人。但是那雙電眼和憂鬱
的死德性還是有不少女孩被刺死在他的佩劍下。查理在學校有個綽號叫做『小梁朝偉』
，不管是眼神個性身高等等，都和梁朝偉像翻了。英修常消遣他學梁朝偉學得不像，說
他不懂得低調。查理在我們之中的角色是潤滑劑，當兄弟們有什麼不爽時都會跟他說，
他是最重要的角色。他，是我們的Hello kitty。
說起來我們的友誼才短短一年，了不起就兩年而已。但時間的長度無法決定感情的
深度。男人們的友情是深厚不容輕忽的。
「你們好哇！」貴賓小百合熱情的打招呼，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
「大嫂來啦。」法克說。
「來啦，走吧。」阿守站起來掃掃迷戀他臀部的小草和落葉。
「重色輕友你要走啦？拜。」英修從沒有給他台階下。
「喂！她要和我一起去打工啦。」
「對呀，別欺負我們家阿守。」狗，果然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快去吧，不是快遲到了？」查理對對時間已經六點五十五分。
「哎呀，人家的錶慢了半小時耶，討厭。」真是受不了小百合嬌嗔的模樣。
「那我們先走囉！拜。」阿守牽著小百合的手，漸漸消失在草坪的另一端。
法克看著他們幸福漸遠的樣子說道：「啊‥‥好想談戀愛呀！幹。」法克大叫著，
搶走叼在本壘嘴邊的煙。
「媽的，你是怎樣呀？」
夜晚是我們常聚首的時段，今天更是難得，英修不去泡妞，本壘決定放下屠刀不再
殺生，法克不用練團，幾個人一起躺在草坪上享受難得的浪漫。
真是喝得太晚，查理法克和本壘就在我們那兒睡了。本來查理和我睡一床，但，一
進門查理連連打著噴嚏，他說他對香水過敏，和法克換過後；最後，竟是本壘和我睡一
間，唉，我這個不討喜的傢伙，對女人沒吸引力就算了，對男人也一樣沒魅力。
「你還喜歡她？」本壘在關燈後說。
「‥嗯．吧。」
「什麼意思？」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等下去有沒有結果，但是不想到最後埋怨自己沒有做過努力
就放棄，所以‥‥感覺還是很強烈，只是，真的，淡了一些。」
「如果只是不甘心放棄，那麼堅不堅持就不是重點了。」
「當然不是因為這樣。」
「美麗的夢和美麗的詩一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沒能料到的時刻裏出
現。」這是英修常繞在口中的一句話，是席慕蓉的詩。本壘轉身把我拋在另一邊獨思這
句話的意思。
本壘的打鼾聲實在太大聲了，我睡不著。抓起一床棉被往客廳走去，突然很想聽郁
婷的聲音。以往的日子我只要想她就會打她不再接起的手機號碼，傳來的會是她美妙悅
耳的聲音。然而，這些日子以來，撥打電話的次數隨著心痛的次數逐漸遞減中。
「你好，我是郁婷，我現在沒辦法接電話，有事請留言。嗶。」反覆撥打著，今晚
突然很想她。不是因為本壘的話，而是因為自己思潮翻滾。想，念。
每一次撥通電話我從未留過言，只是默默聽著她的聲音在耳邊環繞，我幾乎記不得
她的聲音是如何的美麗。聆聽，是一種奢華的享受。只要一聽到我就有滿滿的精神去面
對沒有她的日子。
拖著棉被和疲倦的心回房。打開電腦，回頭望熟睡中的本壘，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真是幸福，心想。
這麼深的夜裡，全世界有誰還醒著：仙人掌。
仙人掌 說：
晚安。
看到真是怔了一下，他和我主動打招呼。
迷戀香水味 說：
晚安。你？是誰？
把握機會不多廢話，這才是我想問的。
仙人掌 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迷戀香水味 說：
你到底是誰？
接著他沉默五分鐘。
迷戀香水味 說：
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會說你是誰？
仙人掌 說：
嗯。
迷戀香水味 說：
那你問吧
仙人掌 說：
妳是否已經遇過真愛？
迷戀香水味 說：
嗯
心想：我有沒有遇到，關你什麼事啊？若不是想知道你是誰，我才不回答你這個
芭樂問題。
仙人掌 說：
那他還在妳身邊嗎？
他？妳？他該不會以為我是女的吧？！
迷戀香水味 說：
沒有
心想：有的話，我晚上還上什麼網呀！問那什麼爛問題！
仙人掌 說：
原來相同孤寂的靈魂，真會交集在深夜裡。愛情，是曇花一現的悲哀。
迷戀香水味 說：
如果愛情真是悲哀，那麼人又為什麼要不斷接近悲哀，又為什麼要懂得期待愛
情呢？
我是認真的問他，因為我始終不懂，為什麼我這麼努力接近的，竟是種悲哀？
仙人掌 說：
愛情像是恣意飛舞的蝴蝶，人們總以為抓住了牠就擁有了美麗的一切。殊不知
蝴蝶還是會歸去。人類渴望再遇見美麗，所以不停捕捉。沒想過，蝴蝶雖是被
禁錮了軀體，靈魂早已飛去，消失在花叢中。蝴蝶不會為誰停留，牠是屬於自
由的。世上沒有真正的愛戀。
迷戀香水味 說：
我覺得你太悲觀了，把愛情比擬成蝴蝶就是種悲觀，我相信愛情不是悲哀的。
如果真是照著你的說法，愛情如蝴蝶一般，那麼牠至少美麗過兩、三個月，生
命亦不枉然。
想不到有人比我還悲觀。
仙人掌 說：
那妳渴望愛情？
迷戀香水味 說：
當然
仙人掌 說：
如果我願給妳兩、三個月的美麗 妳願意嗎
遲疑了三分鐘，我沒有回覆他，只是呆望著螢幕。
後來，他，下線了。
附註：舊作新貼（原名－天空的香氣）。此為未修改版。實驗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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