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５】這段情

穿出了叢林，空氣頓時變得乾燥起來，乾燥得有點異常，好像不是大自然的氣候。

程明慧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不由得靠近著藍天雲走路。

藍天雲心有所覺，「妳怎麼啦？」

「沒什麼，喜歡靠近你。」程明慧說完，才覺得有語病，自己低頭紅著臉。

這時，剛好卡卡達祭師呼叫藍天雲，藍天雲並沒有發現程明慧的嬌羞，回頭走到卡卡達祭師的身邊，與祭師交談。

又大約走了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在山壁之前紮營。

想到隔天應該可以找到神廟，大家的心情都有點興奮。

入夜時，天空變成深藍，藍得很寂靜，一種叫人不太習慣的寂靜。卡卡達祭師特別交代，加強戒備。



晚餐後，藍天雲陪著程明慧在附近散步。

卡卡達祭師叮嚀他們，「小心一點。」

「我們會的，您好好休息。」藍天雲笑著回答。

他們兩人走到一個小土堆之前，停了下來。小土堆不規則地散佈在地面上，好像靜止的小動物。


程明慧看著陡峭的山壁，若有所思地問，「天雲，神廟會不會很危險？」

「現在還不知道，通常這種神秘的地方，都會有一些我們想像不到的事物。」他注視她「明慧，妳害怕嗎？」

「嗯，不是害怕危險，是害怕有些話來不及告訴你。」程明慧的聲音充滿柔情蜜意。「天雲，在進入神廟以前，我想跟你講一些事情，可以嗎？」

藍天雲感受到她的情意，有點猶豫，但是終究他點了頭，「嗯。」

「我想，我－－喜歡上你了。」程明慧把她自己的身體，輕輕貼在藍天雲的手臂。「你－－喜歡我嗎？」

藍天雲心裡一震，不敢回答，伸出左手，把程明慧摟得更緊；他沒有說話。

「天雲－－」程明慧眼裡有淚，「你不能告訴我嗎？明天我們就要進入神廟，我害怕我們－－」

「不要怕，不會有危險的。」藍天雲看著她，心不忍，「明慧，如果我現在說了什麼，對妳是不公平的。」

「我不要管公平不公平，天雲，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程明慧的聲音帶著動人的祈求，使得藍天雲很難拒絕。可是，可是.....，雖然他很想抱著她，對她承認一千次一萬次，但是他可以說嗎？


藍天雲牽起程明慧的手，並肩走著，程明慧的秀髮散在藍天雲的耳邊，藍天雲看著夜空，「明慧，妳應該知道我對妳的感覺，可是我不應該說出來，因為說了，就是你我之間的束縛－－我不希望妳被束縛！」

「我寧可被束縛，」程明慧停下了腳步，雙手勾著藍天雲的脖子，抬頭，雙眼閉著，等著他的回答。

藍天雲瞧著程明慧的臉，充滿著期待，他終究不忍，輕輕吻了她的唇，心裡輕嘆。

但程明慧並不滿足於輕吻，她火燙的雙唇，盲目的印在藍天雲臉上的各個角落，終於佇留在他的唇上，深情的長吻。


良久之後，程明慧抬頭問，「天雲，你和虹玉感情很好，為什麼不結婚？」

藍天雲臉色頓時落寞下來，「那是－－因為我的緣故。」

「還是－－因為楓姐的緣故？」程明慧露出怯怯的表情，聲音小小的，好像害怕惹了藍天雲生氣。

「妳也知道楓姐？虹玉告訴妳的？」

「嗯，虹玉還告訴我，我跟楓姐很像，警告我不能被你愛上，也不能愛上你。」程明慧甩一下頭髮，「我也試著聽她的話，不過，我最後還是騙不了自己的感情。我可能早就愛上你了，不知為什麼。」

「明慧，妳很傻。妳明明知道我不敢承諾，我的感情很懦弱，妳還－－」

程明慧用手掩著藍天雲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她羞怯地投入他的懷裡，「這是我自己願意的，我覺得我現在很幸福。」


唉，藍天雲在心裡輕嘆，右手輕擁著程明慧，並不知道他們這段情該如何發展，不覺又想起了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