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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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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04 2:07:34 AM
易色黑幕
 

【19】李凡離開

鍾正豪沒有料到李凡會對他發動攻擊,尤其是在辦公室狹窄的走道上。距離太近,事發突然,鍾正豪已無法閃避,他本能地頭部一偏,架起左手防禦,同時喝道,「住手!」

然而,李凡不但沒有聽到,反而他的攻勢變本加厲,第一拳擦過鍾正豪的耳際之後,跟著欺身而來,接二連三的,拳掌輪換不停。

鍾正豪無法完全避開李凡的第一拳,鐵拳擦過,他的耳朵瞬間通紅,但他馬上穩住情勢,一面防守,一面觀察李凡。他看出李凡必定受了某種刺激,只不知到底為了什麼。

「小李,你在幹什麼?」鍾正豪急喝,閃過了一腳。

李凡哼道,「你心裡明白!」又是一擊快拳。

李凡的身手果然了得,就和鍾正豪對他最初的印象一樣。若不是鍾正豪對於中西武學都有某一程度的修為,像現在這種打法,只守不攻,早就被李凡打得遍體嶙傷了。

「小李,要打,把話說清楚再打!」鍾正豪雙手隔開了李凡的拳頭,對著他的腹部還了一掌。

李凡沒有答話,回手架開鍾正豪的快掌,仍然繼續攻擊,拳腳不斷。

鍾正豪看著李凡的精神狀況幾近失去理智,兩人一直這樣持續對打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鍾正豪的手腳不敢稍有停頓,在心裡頭正猶豫著,是否應該施予重手制服李凡?讓他先昏睡一陣子,再詢問其真正的原因。

「李凡!」趙芳怡突然來到現場,大聲喝道,「你們住手!」

李凡恍然未聞,鍾正豪一聽到,立刻拔身後退。

趙芳怡又大喊了一聲,「李凡!」這次的喝聲,終於喚醒了李凡。他收勢站立,胸部起伏不定,背對著趙芳怡,不願意回頭。

趙芳怡大聲問道,「你們兩個人為什麼打架?」

鍾正豪用手指了指李凡,聳個肩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心裡猜想,李凡可能怪他不敢挺身保護趙芳怡,但他並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真正的原因。

李凡的呼吸變得緩和了一點,但他依舊不作聲。

趙芳怡見狀,氣得滿臉通紅,竭聲問道,「說呀,你們兩個人怎麼都不說話?敢動手打架,不敢出口說話?」

隔了半晌。

李凡才諾諾說道,「因為我很生氣鍾正豪大哥不能愛護妳,讓妳受到了委屈!讓妳去和和孫劍南結婚!」

趙芳怡原本就曉得李凡對她自己有好感,但她沒有想到,李凡會因為她而這麼衝動,竟然會對鍾正豪使用暴力的攻擊。一時,她也怔愣在那兒,不知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趙芳怡瞧了鍾正豪一眼,說道,「這件事和鍾大哥沒有關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時,鍾正豪才注意到趙芳怡臉上的墨鏡。暗忖,黑眼圈?昨晚她沒睡好?

「如果和鍾大哥沒有關係,」李凡激動的情緒已漸漸平息了,問道,「芳怡小姐,請妳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趙芳怡咬了咬嘴唇,說道,「為了我爸爸!為了我的家!也為了這家公司!」

李凡面有焦急,口氣卻是很堅毅,問道,「我可以幫忙什麼嗎?」

「謝謝你的好意,這需要一筆大金額,除了孫劍南他們家的財力,不可能有人有辦法的!也不可能有人願意臨時借我們這樣一筆大錢!」

李凡沉聲問道,「芳怡小姐,告訴我,到底需要多少錢?」臉上顯示出超過他外表年齡許多的冷靜。

「至少三千萬!」趙芳怡搖頭,嘆道,「你無法幫忙的。」

「芳怡小姐,請妳不要勉強自己和孫劍南結婚。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拿到錢!你等我!」說完,李凡沒有等趙芳怡的反應,也沒有去向趙鈞毅報到,逕自離開了公司,而且,從此沒有再回來。

為此,趙芳怡開始有點後悔,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告訴李凡那麼多。想到李凡曾經因為她而和鍾正豪打架,心裡就不自覺擔心李凡也可能因此鋌而走險。越是往壞的地方想,越是感到可怕,也越是自責不已。

※       ※       ※

李凡的不告而別,幾乎讓每個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辦公室裡的小姐,由於她們平時常常央求李凡跑腿,突然少了他,她們的心裡面似乎突然失落了某種東西。

「正豪,」趙鈞毅叫了鍾正豪進辦公室,吩咐他,「小李沒有回來,就得請你跑一趟。麻煩你開車到醫院載書婷回家,而後她要去百貨公司,也麻煩你陪著她。對了,順便問問欣茹要不要一塊兒去?唉,希望小李不要惹出什麼事才好,這孩子平常沉默寡言,沒想到他那麼在意芳怡。正豪,你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嗎?」

「不太清楚,」鍾正豪搖頭,答道,「只知道小李和芳怡比較談得來。」

「多注意一點,你可不要冷落了芳怡。」

「我知道。」

在鍾正豪離開辦公室後,趙鈞毅撥了電話給孫劍南。

「早啊,」孫劍南在電話那頭傳來很得意的聲音,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呀?」

趙鈞毅忍著氣,反問,「你為什麼把那件事告訴芳怡?」

「芳怡是我未來的老婆,遲早都要知道的。我知道你這個大舅子做事不會太乾脆,為了老婆的幸福,我當然必須主動告訴她嚕。怎麼樣?芳怡是不是和你說了?她急著要嫁到我家來。」

「你卑鄙無恥!」趙鈞毅忍不住罵了出來。

「哈哈哈!」孫劍南笑得很刺耳,語鋒一轉,沉聲道,「趙鈞毅!你放聰明一點,今天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如果你要你的妹妹以後過得幸福,你的嘴巴最後放乾淨一點!」口氣裡,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孫劍南!」趙鈞毅大喝,「芳怡不會嫁給你的!」

「嘿嘿,是你急!我不急,我們等著瞧吧。」孫劍南說完,又大笑了好幾聲,並沒有理會趙鈞毅的反應,喀嚓,掛掉了電話。

趙鈞毅氣得用力摔下了電話筒,大掌使勁拍在桌上,震驚了辦公室外頭的秘書和其他事務小姐,大家面面相覬,卻沒有人敢進去詢問。

有人說道,「鍾先生在就好了,他和總經理最熟。」

「廢話!這還要妳說。」

有人提議,「要不要去找財務經理?」

「不太好吧,最近財務經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心情不好,她的脾氣變得很暴躁,不小心會被強烈颱風刮到!」

有個事務小姐對著秘書說道,「喂,妳是總經理的秘書,你應該去找財務經理才對。」

秘書面露難色,但她也曉得應該是自己的職責所在,只好起身,硬著頭皮走向趙芳怡的辦公室。進了門後,她跟趙芳怡報告了趙鈞毅的情形,只見趙芳怡的眉頭緊皺,說了聲謝謝,逕自前往了總經理室。

趙芳怡急叫,「大哥。」她等不及趙鈞毅的應門。

趙鈞毅見了趙芳怡進來,他勉強按下自己的情緒,不過,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緩聲問道,「芳怡,找我有什麼事嗎?」

趙芳怡搖頭,說道,「我沒事。聽說大哥很生氣,拍了桌子,我就過來看看。大哥,發生了什麼事嗎?」

趙鈞毅擠出了一個笑容,拿供應廠家出貨的瑕疵搪塞過去。末了,他才補充說道,「對了,芳怡,我還在找朋友調動資金,我不會讓妳受到委屈,也不會讓妳嫁給孫劍南。」

趙芳怡聽了心裡感動,叫了聲,「大哥--」她看到趙鈞毅的神情,猜到他並不是真的為了公事發脾氣,而是為著孫劍南的逼婚在煩惱。她想要再跟趙鈞毅討論自己的看法,但趙鈞毅打斷了她的話,不願意再談。

「大哥--」

趙鈞毅揮揮手,說道,「我們以後再說。」

趙芳怡只好作罷,默默地離開了趙鈞毅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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