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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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俠 >
< 第 2 集 >
  輸入集數 2/10
11/5/2004 2:01:56 PM
葉鳴風動
附註:修改第一次
 

  開封城裡,一座威嚴的建築矗立大地。進入偌大的庭院,眼前即見挑高的飛簷,富麗的大門,以及門前的四根龍柱。再走近一點,便可看到緊閉的大門上方有一塊金漆牌匾,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開封府】。但是開封府雖然是政府重要的機構,但據城中居民所言,最近三個月的衛兵似乎比以前還要多上三倍,而且每人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這是什麼原因?


  公堂之上,一人愁眉苦臉的坐著。年齡大約三十開外,三縷清鬚。能夠坐在公堂的人當然是大名鼎鼎的開封府尹—羅嚴宸。能讓開封府尹陷入這種困坐愁城情形的,不是什麼麻煩的案件,而是一堆紙。到底那堆紙裡有什麼玄機呢?

  原來,那堆紙裡,每張都表明了有人要偷開封府尹的大印,並且每張紙都寫著還有幾天就會來偷。最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紙都是在無人知曉的情形下被人放置在公堂的大桌上,難怪這位大人會如此頭痛了。

  「唉——怎麼辦呢?」

  羅嚴宸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老爺,您又在煩惱官印的事情了嗎?」

  「小蕙啊,這群賊子不但膽大無比,而且來去無蹤。」

  羅嚴宸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想想,在我收到第一張威脅信之後,我加派了多少衛兵?但是每天早上醒來,公堂上就會出現他們的恐嚇信,你說我怎麼不擔心啊?丟掉官印是要殺頭的啊!」

  「老爺,臣妾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快說。快說!」

  小蕙,本名章蕙。蕙質蘭心,頗有機智。羅嚴宸破案如神的表現,她也有一定的貢獻。所以羅嚴宸才會如此急切的想聽他的賢內助又有什麼妙計。

  「老爺,【創刀城】之主不是與您有點交情嗎?現今【創刀城】新任城主候選之一的木英風就在本城,何不請他幫手?」

  「木英風……他年紀輕輕的,他行嗎?」

  就在羅嚴宸發出疑問的同時,一股雄渾之聲從天而降。

  「我不行,難道羅大叔你行嗎?」

  「誰?!」

  羅嚴宸乍聽人聲,全身神經緊繃的他,馬上拔刀直指聲音來向。直到看見木英風從大樑上躍下,羅嚴宸才不免大喜,微微笑道:

  「數年不見,你的功夫越來越俊啦。」

  「少拍馬屁,羅叔,那堆紙給我看看。」

  面對木英風不敬的態度,羅嚴宸不但沒有憤然之色,反而一副見怪不怪的態度,拿了那堆恐嚇信便給木英風。

  「嗯嗯,想把官印拿來玩幾天再歸還啊。呦,還表明剩幾天來拿啊,未免太狂了點吧。」

  木英風輕鬆自在、毫不在意的翻翻恐嚇信,忽然語氣一變:

  「不過,在我面前耍狂,門都沒有!」

  有字一出,木英風縱身一躍,撞破屋頂。


  開封府飛簷之上,趴著三名黑衣人。

  定睛一看,赫然,便是那三名出現在客棧的美女。一身俐落的夜行衣,難道開封府尹所說的大膽飛賊就是她們?

  「師姊,你看,開封府的衛兵變成一大堆耶。」

  「那當然啦,別忘記我們有派人來放恐嚇信。」

  「派人?喔——天山派的那些笨蛋啊。」

  「呵呵,說到這啊,我就要佩服我們大師姊的聰明才智了。」

  「噓——有動靜。」

  雖然宮嫦與呂婷兩位一直在飛簷上說話,但是葉珍卻依然保持冷靜的觀察開封府內的情形。就在她叫兩名師妹安靜的同時,下面傳來一陣雄渾狂妄的聲響:

  「不過,在我面前耍狂,門都沒有!」

  葉珍心中一凜,連忙說道:

  「退!」

  退令一出,三人馬上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退開。這是長期練習之下的默契,就算對手要追,也必須選擇一個方向追去。

  總算退的及時,那人破頂而出時,三人已經飄出數尺遠。並且將順手拆下數片屋瓦,朝那人衝出之方位射去。三人分成三路不但能夠混亂來人追跡方向,而且要追之前還得先閃過迎面而來的屋瓦。

  葉珍雖因下命令而慢了一些,但見來人向她追來,不免有點放心。不是因為她武功高,而是她對自己的頭腦反應有著相當程度的自信,有自信讓每個來追她的人灰頭土臉。但她也不是個空有自信的人,右手一翻,暗器已然扣在手中,只待看個親近,便賞他個天雨散花。縱然不能令來人負傷自退,也能讓他措手不及、手忙腳亂,趁機逃離現場。


  木英風衝破屋頂的同時,他發現三人朝不同方向離去,而且迎面飛來數片屋瓦。自忖若發招打落屋瓦必定妨礙追擊時間。當機立斷,展開輕功飛身踏瓦,並藉踏瓦之力向離他最近,而且最高的一人追去。在追的同時,他發現此人輕功雖然速度不及自己,但是身法極怪難以捉摸,加上此人極為聰敏,盡往草木密集處奔去,距離一時之間無法逼近。心思流轉之間,背後所背箱子應手而出。


  葉珍為了甩開後面追逐的男子,身法連變數種,但發現始終無法拉開兩人距離,甚至有被拉近的趨勢時,不免有點心慌。她尚在思考如何才能夠甩開他的同時。只見追她的人右肩微動,背後所背物品應手而出,擋住她所有去向。

  她一時心慌,將手中暗器,全數向那人發出。但那人只是揮動一下左手,一股雄厚的內力隨即發出,不但將暗器掃散,更使她氣息一滯,無力再奔。就在此時,那人也追上了。


  木英風將箱狀物拋出的同時,左手蓄力,打算使出劈空掌來打下那名飛賊。但他發現此飛賊在去路被阻的同時,居然放出數枚暗器,左手變推為揮,一股罡氣不但打散暗器,也將飛賊速度牽制下來。眼見飛賊速度減慢,雙腳催力一射,已然追到飛賊。

  「哼!看你能跑到哪!」

  木英風大喝一聲,探手直抓飛賊。雖然飛賊變幻身形,企圖想避開這雷霆一抓,但是這抓如影隨形,還是被抓個正著。木英風右手一帶,腳步一移,將飛賊壓在樹上,形成一個樹、飛賊、木英風的一個三明治。但是這三明治並沒有持續太久,只因木英風聞到一股醉人心弦的幽香,讓木英風急退三步。

  「妳……」

  木英風話還來不及說完,飛賊已從身後抽出一刀一劍攻來。刀,長五尺、寬三寸,刀鋒似雪;劍,長五尺、寬二寸,青光閃耀。兩把刀劍的寬度皆比一般單刀長劍來的細上許多。

  木英風見來勢洶洶,兼之手無寸鐵,不敢硬接,連忙展開輕功身法,左閃右躲。木英風連番騰躍,已然來到剛剛拋出的箱型物品旁邊,左手一拍,箱頂乍開,龍型之刀飛升而起。木英風持刀之時,飛賊攻勢已至。

  木英風舉刀橫檔,匡噹一聲,一股非金鐵交鳴的聲響傳出,飛賊被震退數步,木英風也被音波震的心神散亂。木英風急忙聚斂心神,趁勝追擊,寶刀再閃,飛賊手中刀劍也被擊飛。

  眼看此飛賊就要被木英風逮到之時,一道金色光影伴隨滿天光點襲擊木英風,木英風身形一閃,避開金色光影;運刀成輪,擋住滿天光點。但就在這麼短暫的分神,飛賊一躍而起,已然逃離。


  客棧之中,三人已換回原本服飾,顯現出原本面貌。

  「大師姊,妳沒事吧?」

  呂婷見葉珍自從逃離開封府之後便失神失神的發呆,不禁問了一下。

  「啊,我沒事,祇是在想怎麼拿到官印而已。」

  「是嗎?那妳的臉怎麼紅紅的?」

  「什麼?沒有啦,祇是運動過後的紅暈而已。」

  「真的喔,我還以為是中了什麼毒。」

  「欸——小師妹啊,大師姊說沒事就沒事,不用擔心啦。我們應該要擔心的是怎麼拿到那官印,趕快拿到趕快交差。」

  想到木英風的身手,宮嫦不免有點喪氣。

  「這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方法了。」

  「真的嗎?」

  「大師姊,快說快說。」

  「妳們附耳過來。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完葉珍說完妙計之後,宮嫦大喇喇的向後一躺,說道:

  「既然妙計已成,那我們現在就先睡覺吧。」

  看到宮嫦如此放心,葉珍不免有點好氣又好笑。捏了捏她那柔若無骨的腰道:

  「睡好看一點啦,女孩子家還睡這麼豪放。」

  「好啦,嘻嘻……」


  就在飛賊逃離不久,羅嚴宸也率眾趕來。

  「英風姪兒,飛賊呢?」

  「跑了。」

  「什麼?跑了。那……」

  「不用擔心,她們明天一定還會再來。」

  「這樣的話……」

  「不用這樣那樣了,所有衛兵都可以撤了。她們明天一定是光明正大的正門來,放你那些兵一天假,只要留幾個聽我分派,以免到時妨礙我辦事。」

  「這……」

  「就這麼決定了,一切有我負責。」

  說完話,木英風將刀收至箱中,背起箱子轉頭便回開封府裡。


  翌日清晨,開封府內的氣氛,就有如天上雲層凝滯不開一般。公堂兩邊,各站著十位持刀拿槍的武士,臉色凝重,屏氣凝神,嚴陣以待。坐在公堂大殿之上的羅嚴宸也憂心忡忡,緊握大印的手也因為緊張的緣故充滿了汗水。反觀站在一旁,靠著柱子的木英風反而顯得輕鬆自在。

  倏然,開封府外廣場闖入十六位男子,或背刀,或背劍。分成兩列,面門單跪。在這十六位男子跪下的同時,又有六名健壯男子扛著三頂粉轎走進廣場。再這六名男子小心翼翼的將粉轎放置在廣場之後,六人面向轎子,也呈單腳跪拜之姿。在這同時,原先的十六名大漢站起,迅速的背退離開;扛轎的六名壯漢,也在先前的大漢離去之後跟著以背退離去。

  「嘻嘻……」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從轎內竄出的三道美麗身影,使在公堂上的眾人大吃一驚。眾人本想如此大膽的飛賊,應是經驗老道的成名大盜,沒想到境是這種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場的人只有木英風因為和她們交過手而沒感到驚訝之外,其餘的人都顯的手足無措。


  「咳咳……」

  輕輕的咳嗽聲將眾人的魂魄給拉了回來。

  「大膽飛賊,竟膽敢將腦筋動到官印上來,難道不知道這是誅九族大罪嗎?」

  羅嚴宸端坐大堂,厲聲發問。

  「欸——別這麼說嘛,不過只是借來把玩數天,玩膩了就還你啊。」

  宮嫦用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嗓音說著。

  聽到這種聲音,見到這種美人,定力較差的人說不定連命都交了出去。但是這是官印,是丟了就會慘遭誅九族的官印,兼之羅嚴宸也是個愛家愛民的清官,所以他還是大聲斥道:

  「胡說!官印是可以隨便借的嗎?來人啊!將她們拿下。」

  「喝!」

  左右衛士喝了一聲,便欲向前擒拿三人。宮嫦身影幻化,雙掌紛飛,便打倒了數人;呂婷長鞭連甩,鞭影滿天,也抽倒了數人。但這些人被打倒就又站起來,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

  「且慢。」

  葉珍對著羅嚴宸說道:

  「這樣下去也沒有意思,敢不敢用官印跟我賭一把?」

  「怎麼個賭法?」

  葉珍前進數步,在地上畫了一個可容一人躺下的圈,指指木英風說道:

  「如果他能站在這個圈裡接下我們三人的考驗,並且他身體的任何一部份都沒離開圈的話……就算我輸。官印我不拿;反之,如果你輸的話,官印我就要走了。」

  木英風聽完之後,眉頭稍皺,說道:

  「不行,這樣不公平。」

  「哪裡不公平?」

  「我贏沒好處,輸了妳拿走官印,妳還真不吃虧啊。」

  「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小虧都計較。」

  「沒辦法,這次賭的不是我的東西,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妳們輸了要答應我一件事。」

  「沒問題,可以開始了吧。」

  木英風也不答話,只是穩穩的站在圓圈的正中心。

  「慢著!」

  葉珍忽然喊道:

  「你們沒將官印放在桌上,怕你們輸不認帳。」

  「以小人心度君子腹。」

  木英風微笑道。

  「我們是賊,本來便是小人之心。」

  木英風向羅嚴宸使了一個沒問題的眼色,羅嚴宸看著木英風自信滿滿的樣子,便將大印放在桌上。

  「很好,二師妹,看妳的囉。」

  話語未停,宮嫦直衝木英風,舉掌便拍。木英風也不閃躲,看清掌勢伸手便是一掌,宮嫦見不能硬接,閃身向左,向木英風右側又襲來一掌。木英風左掌再出,磅的一聲,木英風如沒事人一般站在原地,反倒是宮嫦被震退數步。

  「可惡。」

  一聲嬌斥,隨著一條金鞭如金蟒一般,以詭異的軌跡向木英風襲來;另一邊,身影靈動,掌勢漫天覆地蓋來。木英風眼明手快,抓住長鞭,內力一運,呂婷只覺鞭稍傳來一股熱力,長鞭已然脫手。木英風再揮動長鞭捲住宮嫦的雙掌,輕輕一拖,將她送出圈外。這些動作一氣呵成,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最可怕的是他的雙腳竟然連移動也沒有,就有如生根一般站在原地。

  「鞭子還妳。」

  木英風將鞭子拋出,毫不在意的問著:

  「三人已過兩人,只剩下妳了,妳還不行動嗎?」

  「哈哈,等等你就知道了。」

  葉珍也輕鬆自在的回應著。

  「喔?」

  木英風雖然心中疑問,但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有著高度的自信,也就繼續的等下去。

  驀地,雲層漸開,日光漸漸強烈。葉珍暗器一發,便將昨夜木英風撞破的洞開的更大。陽光順著破洞斜射入府,照在木英風身上,木英風的影子也隨著陽光的照射而逐漸延長。

  「影子,也是人身體的一部份,這次是你輸了。」

  葉珍自信滿滿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利用影子,算妳聰明,可是要我輸,沒這麼簡單!」

  木英風仰頭大笑,身形一竄,竄到屋樑之上。陽光既然照不到他,就沒有了影子。

  「這根樑在圓圈之內,我可沒有越界。」

  「沒錯。」

  葉珍笑了一笑,說著:

  「只是,你這隻蒼鷹現在人在樑上,地面就是我們小小鼠輩的天下了。」

  話語剛落,一道金影便捲去了羅嚴宸放在桌上的官印。見官印到手,三人即向門口退出,動作一氣呵成。

  「哈哈哈,動手。」

  身在樑上的木英風一聲令下,兩旁衛士即刻擋住大門。

  「笑話,就憑這些個酒囊飯袋,便想擋住我們?!」

  宮嫦見有人阻擋,一馬當先,快速打出數掌。只是這些衛士並不閃躲,也不格擋。只是死命的頂住大門。

  「糟糕!」

  就在葉珍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時,已經太晚了。就在眾衛士這麼一阻之下,先發的宮嫦已經落地。落地的瞬間,機關啟動。地面已陷落成一個大坑,後面兩人收勢不及,也一齊掉落這個大坑之中。

  掉入陷阱中的三人,只覺得昏頭轉向,本想奮力一拼,逃出生天。但在聞到一股甜甜的香味之後,便感到全身乏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珍恢復意識,幽幽醒來。環顧四週,發覺自己處於一美輪美奐的房間內,連自己所躺的床鋪也是柔軟細緻,雕工精美。她還在懷疑是否是因為迷藥的副作用而造成的幻覺時,她發現一個趴在桌上,白衣白袍,身旁放著一個箱子的人,她馬上知道這不是幻覺。

  她看著趴在桌上,好似睡著正熟的人,正想一掌擊斃他。翻開棉被的同時,她發現自己身上僅著褻衣,不由得尖叫一聲。趴在桌上的人也被這聲音嚇醒,抬起頭來。

  「你……你對我作了什麼事?!」

  木英風看到床上的女性緊裹棉被,只露出一顆頭來的同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並且在心中浮起一個惡作劇念頭。

  「妳覺得呢?」

  木英風笑笑著對著葉珍說。

  「你……無恥!」

  葉珍恨恨的說,一雙美目現在有如可以噴出火來。

  「哈哈哈——說的好!」

  木英風站起身來,往床邊走去。

  這個舉動讓葉珍又嚇了一跳。

  「你……你想幹什麼?!」

  隨著木英風的逼進,裹著棉被的葉珍一直向後退著,直到退到了牆角。

  木英風占上床鋪,左手抬起葉珍那嬌小玲瓏的下顎。

  「現在這種情況,我想幹嘛還要說嗎?」

  葉珍聽到這話,又是一驚。但是她也非普通女性,思慮數轉。

  「奇怪?如果他真的對我作出那種事,怎麼沒發現我左臂上的守宮砂呢?而且為何他的服飾跟昨日一模一樣?方才又為何趴在桌邊?難道……」

  想到這裡便恢復冷靜。

  「哈,我還以為閣下喜歡挑戰,沒想到竟然會對一個沒有反應的被迷昏女子有興趣。」

  葉珍隨著被抬起的下巴,視線直直盯住木英風。

  木英風聽到這話,再看到她本來怨毒的冒火雙目又變回了纖纖美目,知道已經破功,雖然心理覺得奇怪,但是仍然坦率承認。

  「哈哈哈!沒錯,我是對沒反應的女子沒興趣。妳尚是清白之身。」

  木英風放棄一切舉動,坐回桌邊,繼續說道:

  「這裡是開封府尹的官邸,妳的衣服是府尹夫人幫妳脫的。衣服妳自己在櫃子裡選一套,等妳穿好了再跟妳談妳們三個師姊妹的事。」

  說完,木英風便走出房外。


  大廳,羅嚴宸以及章惠緊張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見木英風走至大廳,急忙上前問話:

  「英風姪兒,怎麼你就這樣一個人出來了?不怕那女賊逃走嗎?」

  「這不用擔心,當初我建議羅叔你將三人分開拘禁,就是做下了提防。」

  「原來如此……」

  羅嚴宸如夢出醒:

  「那三個女賊你打算怎麼處置?」

  「羅大叔,你可以全權交給我來處理嗎?」

  「這……」

  一旁的章惠見木英風雖然表情姿態仍狂,但雙眼卻一反平時的認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以她身為女性的直覺,隱約嗅出一些不尋常的氣氛。

  「老爺,臣妾認為,既然英風姪兒提出要求,再加上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我們又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這……好吧。」

  「那小侄先謝過羅叔章嬸。」

  說完話,木英風便離開了。

  「奇怪,英風姪兒今天怎麼怪怪的。」

  「老爺,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呃……原來如此,哈哈哈。」

  「老爺你真是的。」


  片刻之後,木英風再度回到房內,眼前為之一亮。眼前美人一襲白衣,合身的服飾,襯托出那姣好的身材;潔白的衣色,更顯現出她那勝雪三分的肌膚;原本飄逸的長髮束成簡潔的馬尾,給人一種柔弱又剛強的感覺。端坐桌前,靜待木英風開口。

  「妳應該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吧。」

  木英風坐下之後,劈頭就是一句。

  「記得,那又如何,你違約使用卑鄙手法,這場賭注不算。」

  葉珍反駁著。

  「喔?」

  木英風雙眉輕挑,繼續說著:

  「也不知道是誰違約在先,想趁機奪走官印。」

  「你!」

  「算了,一人一次就算扯平了,只是妳還是要實踐妳的承諾。」

  「哼!」

  葉珍將頭轉過去,輕哼了一聲。

  「說吧,你想怎麼樣。」

  「簡單。」

  木英風悠悠哉哉的說,好像她一定會答應他似的:

  「當我的女侍一個月。」

  葉珍聞言,簡直滿腔怒火就要噴發而出:

  「你……你別欺人太甚!」

  「既然妳這麼不願意,我只好去找其他兩人囉,想必她們應該會顧慮到其他人而答應我吧。」

  聽到這句話,葉珍馬上恢復冷靜,說著:

  「好吧,我答應你。只是我先說在前,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的喔。」

  「這不勞妳操心。」


  開封府天牢的牢房裡,關著一個人,一個身上纏滿了拳頭粗鐵鍊的人。這景象本來在開封府裡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但是這個被纏滿鐵鍊的人是一個女人,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現在這個美人正在大發雌威: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的小子,竟敢使詐抓住我們三姊妹,有本事就放我們出去,我們再正大光明的打一場!」

  「二師姊,沒有用的,他們不會有人來的。」

  現在出聲的人,是一位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她的遭遇更令人感到奇異。她身上並沒有鍊子,一條拇指粗細的鍊子也沒有。只是她的牢房是用了數十種不同的鎖頭和層層疊疊,有粗有細的鐵條所特製的怪牢房。
「小師妹,以妳的開鎖本事難道打不開這些鎖嗎?」

  宮嫦問道。

  「那妳身上的鍊子妳弄不斷嗎?」

  聽呂婷這麼說,宮嫦嘆了口氣道:

  「唉——弄是弄得斷,只是不知道大師姐被關在哪裡,不敢弄斷。」

  「嗯……我也是……」

  兩人沉默了一下子之後,天牢的大門打開了。走進了一個衙役般的人,手拿著一封信,腰中繫著一大串鑰匙,緩緩走了進來。

  「妳們運氣好,府尹大人對妳們得罪行既往不咎,妳們可以出來了。」

  這個像衙役的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牢房,打算打開牢房。

  「你這傢伙!」

  宮嫦雙手一振,鐵鍊變成一段段的鐵條。大吼一聲:

  「你又想搞什麼花樣!你以為易容我就認不出來嗎?」

  那人一聽之下,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

  那人用手在臉上搓搓,一張薄薄的皮就搓了下來,現出他的真面目。原來此人是木英風所喬裝而成。

  「沒想到會被人發現,原來妳不但內力不淺,對易容也有一套。」

  在木英風說完話的時候,呂婷也將所有的鎖打開了。

  「說,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過了,妳們可以走了。」

  「這麼簡單?我大師姊呢?」

  木英風晃晃手中信封,說道:

  「妳們看完信之後就曉得了。」

  「哼!」

  宮嫦冷哼了一聲,上前伸手拿走木英風手中的信封。

  拿到信封之後,宮嫦一邊盯著木英風,一邊緩緩後退,退到認為安全的距離之後才攤開信紙與呂婷一起看信。看完信之後,兩人的眼框皆有些水氣。吶喊一聲,便向木英風攻來。木英風武功在她兩人之上,兼之兩人在怒氣影響之下,招不成招,式不成式。輕鬆數招,便將兩人制服。

  「宮嫦、呂婷!葉珍為什麼會答應我這回事,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妳們不服,簡單,想辦法將她從我身邊奪回去!」

  看到這兩人的舉動,木英風一把無名火起,痛罵了兩人一頓。兩人挨罵之後,心靈瞬時空明。

  「哼,姓木的,別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你看著,我們一定會把師姊救回來的!」

  宮嫦恨恨的說。

  「沒錯!你等著看吧!我們一定會把大師姊救出來的!」

  呂婷也在一旁氣嘟嘟的說著。

  「哈哈哈——我期待有這麼一天。」

  木英風狂氣十足的回應著。


  時間倒回到木英風跟葉珍兩人在房間的時候。兩人隔桌對坐,相似的服色,相異的心思。

  「既然我履行了你的約定,可以將我的師妹們放了吧。」

  「喔?履行了嗎?」

  「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你還想怎樣!」

  「仕女的脾氣有這麼大的嗎?」

  「你……」

  看著葉珍的表情,木英風覺得心中一陣有趣。但他也知道凡事不能太過,便開口說道:

  「總要讓我知道妳們的名字吧。」

  葉珍白了他一眼,說著:

  「我叫做葉珍,葉子的葉,珍珠的珍;最漂亮那個叫宮嫦,皇宮的宮,嫦娥的嫦;年紀最小的叫呂婷,呂不韋的呂,女字旁的婷。」

  「葉珍,宮嫦,呂婷……」

  木英風輕輕的回述一次,說道:

  「好,我可以放了她們。」

  葉珍聞言大喜。

  「只是……」

  「你又想怎麼樣。」

  「她們如果離開沒見到妳,不就又會再闖一次,所以……」

  「我知道了,給我紙筆吧。」

  木英風拿來紙筆,葉珍馬上振筆直書,字如其人,七分秀美中帶有三分剛強。不多時,葉珍停下筆來,將信封入信封之中,交給木英風。

  「這樣可以了吧。」

  「嗯……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話語落下,人已飄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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