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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24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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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伊儒!」突然一個具有威嚴的聲音叫起我的名字。 「……是、是、是是,在、在這裡!」我一回神,緊張的從座位站了起來,口齒不清的說著。 「我沒有叫妳起來,沒有什麼事,妳上課要專心。」蕭教授臉的稜線一下子柔和許多,聲音也溫和許多,讓我鬆了一口氣。 「是,教授。」我怯生生的說著。蕭教授平時很疼我的,因為我琴藝精湛,所以特別照顧我,就算不小心犯了一些小錯誤,教授也不忍心責備我。 「來,妳坐下來好好上課,要專心一點。」當我坐下來時,我看到些許的同學轉頭過來對我投以羨慕的目光,羨慕我沒被有「火爆浪子」之稱的蕭教授處罰砸粉筆。 呼……嚇死我了,害我嚇得一身冷汗。 我在心裡想著。欸呦!都嘛是你啦,那個研一音樂系的學長,嗯?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第二堂蕭教授的歌劇分析終於上完了,我馬上趕去福利社去那個空地,我和學長已經約好了,就不能失約。 才剛經過福利社的門口,從門口吹出的暖氣十分舒服,讓人忍不住駐足停留。可是,我可不行,我還得冒著寒冷的天氣去空地見那個學長。
「妳來啦,我還以為妳不來了勒。」一個十分爽朗的聲音,吸引了我的目光和注意力。 在空地旁有一棵樹,那是要兩個人環抱得起的棵榕樹,有著長長的鬚根和翠綠中帶有光澤的葉子。夏天時,每當微風輕輕徐來,鬚根總是搖曳生姿,坐在樹下特製的木椅上,十分涼爽,是我們女生最喜歡的據點之一。 研一的學長站在榕樹旁,像隻招財貓使勁的跟我揮著手。 「我不會失約的啦。」我小跑步的跑過去,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說:「對不起喔,我們蕭教授的課通常都比較晚下課。」 「蕭教授啊?呵呵呵……」學長聽了,摸著頭髮笑了笑。這時我才發現,他擁有一口白皙潔淨的牙齒,在陽光下可以閃閃發亮的那種。 「他可是出了名的『火爆浪子』呢!」他一說出口,我驚訝的抬頭看他,沒想到他也知道?他有修歌劇分析啊?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喔,我叫程翰,叫我程學長就可以了。」他又笑了,那口光可鑑人的牙齒是我所夢寐以求的,但是我沒有。
之後的日子,程學長時常到我們的班上來,為我噓寒問暖。一下子是福利社的米血,不然就是純喫茶,有時候份量多一點的就是鷄排加上七百cc的珍珠奶茶,還很貼心的幫我買山水冰站的飲料,學長知道我不喜歡其他雜牌的飲料。 「呃……程、程學長,你、你其實不必那麼大費周章啦……這樣太麻煩你了。」 每當程學長來到班上,都會帶著零食送給我吃,而我總是拼命搖著手拒絕他的好意。 因為,我們又不是很熟的朋友,他也沒有這個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而且,再加上我們班上的女生超級八卦……想到這些,不免全身虛脫。 「沒關係啦,這個是妳的,另一份是翎薰的,那個,妳的室友嘛!」 最近,袋子裡總是多出一份食物,那是方翎薰的。 學長曉得翎薰愛吃雞排,所以每次來探望我,都會順便多帶一份。
「喂!伊儒,程翰那傢伙該不會喜歡妳吧?」一天,在宿舍房間裡,翎薰一邊咬著雞排一邊很認真的對我說著,那雙眼睛有著璀璨的光芒。 呃……她這個人啊,只有在挖別人的八卦時,眼睛才會如此雪亮。 聽到翎薰這麼說,正在喝著珍珠奶茶的我,差點嗆到。 「咳咳咳……」呸!死方翎薰,害我嗆到。 「不、不太、不太可能吧?」我說。 「他不錯啊,人高又斯文帥氣個性又好,又是個高材生,說真的,他比浦沁漪好太多嚕,唉唉,伊儒,考慮看看吧。」聽到浦沁漪三個字,心開始糾結。她自顧自的說,沒發現我的異狀。 「這個……我們,別再提到浦沁漪好嗎?」我用著冷冰冰的語調說著,很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想法。 我只想讓自己趕快忘掉他,那三個字,應該要永遠離開我的世界。 過了一會兒,翎薰用著迷濛的眼神看著我,「伊儒,我以為妳已經不再去在意了,我以為妳早就不喜歡他了,原來……事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什麼?妳在說什麼?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連呼吸吐氣都覺得奢侈。 腦海中似乎有種情緒要爆發,像是幾百顆核子彈轟炸一樣。那種憤怒的情緒像是一座活火山,正在醞釀著…… 我一點也不在意,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別再說了好嗎,我真的都知道! 「或許,我該告訴妳,前幾天浦沁漪有打來,但是妳沒有接,那一天,剛好是妳沒帶手機去上學的那一天。」
實情是這樣的。 那天我到了學校才發現手機我沒帶出來,而這天我又認識了程學長,翎薰因為沒有什麼事所以比我先回到家,回去之後才發現我的手機沒帶出來。 發現手機螢幕上有「有一通未接來電」的字樣,那是浦沁漪打來的。 當時,回到宿舍的我已經很累了,所以看到手機我並沒有去查看未接來電。 所以那通未接的號碼我就一直不曉得。
「我以為妳已經釋懷了,沒想到不是……」她一臉惋惜,那雙聰明的大眼睛直盯著我看。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任唾液在舌尖上來來回回。 我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我們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們之間的氣氛只會越來越尷尬的,」 我堅定的看著翎薰,說:「我們之間,我和浦沁漪已經什麼也不是了不是嗎?」 說完,我拿出手機,下定決心似的撥起浦沁漪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手機撥出的另一端,那個人,浦沁漪。 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已經過了這麼久,我和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想。 「喂……」另一頭被接起了,我聽到了那久違的嗓音,低沉具有磁性的,十分有吸引力。 「我是伊儒,前幾天有什麼事嗎?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汗,涔涔。 不斷的流汗。 「我們……」他。 「我們……找個時間出來好嗎?」他的聲音聽來疲憊。 「呃,好,你找時間。」 「現在,我騎車去接妳。」聽了,我大吃一驚:「什麼?你不是住在台北那邊嗎?你要怎麼過來?」 「我現在住我老家這裡。」
不一會兒,野狼機車專屬特有的引擎聲馬上出現在女生宿舍樓下,那是浦沁漪,他已經來了。 我急急忙忙的走下樓去。 走近浦沁漪。戴著安全帽的他,透過透明面罩的眼睛炯炯有神,眼神略帶著憂鬱,頭髮又長了些,還挑染了一些流行的栗子色。 「染頭髮了啊?跟誰去染的啊?」我努力的想要打破這空氣的僵硬,但還是沒有辦法。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一絲絲的無奈。 「我跟黃馨蕙去染的。」他淡淡的說著。我直愣愣的盯著他看,心裡問著,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了?有種憤怒似乎要爆發。 接著,浦沁漪似乎想到什麼似的,不急不徐的從口袋拿出一包香菸,意興闌珊的點起菸,眼神隨著缥緲的煙霧上上下下,十分迷濛。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我皺著眉頭問。 「別說了,先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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