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多*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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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28 集--未完結 >
  輸入集數 28/59
7/30/2007 12:58:26 AM
【沉默,是否就能聽見你的心跳?】
 


當我再次看到柳曦臣跟允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節課了。柳曦臣跟課堂上的老師打個招呼後輕輕推著允歆那佇立不前的背,催促她向前走。允歆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她的那一頭長捲髮遮蓋住她泛紅的雙頰,我想……柳曦臣給她的回答對她而言應該是最殘忍的!她,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但……這次我間接帶給她的傷害會不會讓她覺得世界上沒有我的話會更美好?老實說,我真的很害怕……!

鄭允歆,

如果妳離開了我,

我想,這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人瞭解我了。

今天,我們三個人並沒有對彼此說半句話,環繞在我們身邊的立體音效只有司空見慣的嘈雜聲,但以我今天的心情狀況來面對卻顯的格外刺耳,我好痛苦!痛苦的好想就此消失!我今天的情緒狀況是真的非常糟糕,因為連我也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更無法臆測我的身體在下一秒將會做出什麼具有革命性的舉動,我的眼淚有時會突然在無意識之下流個不停,我相信我的情緒就在這一瞬間完全崩潰。

「霏霏?季霏……?韓季霏--!」我聽到了,是學長,關京燁學長在呼喚我。

「學長……?」我抬起了頭,被掐痛了的雙肩正微微的顫抖著。

「妳是怎麼了?不是說好在圖書館門口見面的嗎?我等了妳半小時耶!害我想離開也不是、留下來繼續等也不是!好奇來妳的教室看看,沒想到妳竟然真的坐在裡面發呆!人都走光了妳難道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妳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學長放開了緊握著的手,雙手叉腰,頗具有向我猛發牢騷的架式。

「學長……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霏霏……?」

「啊!學長我記得你好像說要去圖書館整理資料吧?那我們快點去吧!免的等一下圖書館鎖起來了!」我面對著學長恓惶一笑,胡亂的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抽屜裡的書、講義也是順手抓一把往書包裡面塞。突然,學長用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一把將我的手腕扣住迫使我向他的身軀靠近,並面對著他。是的,我真的非常非常的錯愕!我的書包頓時掉落在地板上,裡面的雜物則是應聲散落一地。

「妳剛剛又在哭了吧!」學長緊扣著我的手腕並質問我,語氣稍嫌嚴肅卻又不失溫柔。

「……」這是我無法親口證實的實情,我只能以不說話來默認這項事實。難不成還要我回答:「是,我剛剛哭的超慘!一盒面紙還不夠用?」

「為什麼哭呢?」令我不知所措的是學長放開了緊扣住我手腕的那隻手,並移駕到我腫的像塊大麵包的眼睛和泛紅雙頰上。他那太過溫柔的語調讓我有些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這不正是我所奢望的嗎?我亂了,我連自己也無法掌握了,難道我到了如此的地步還不該感到害怕?!

「回家吧!」學長沉默了半晌,看見我不想、也無法給他任何回應時他轉過了身並蹲下,輕輕的替我撿起了散落一地的書本、和我隨身攜帶的物品後拉起了我的手腕往教室外面走去。

我,是不是讓學長失望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竟然親手讓到站的幸福在我眼前疾速而逝?我真的……失去了一切……!

學長那不曾見過的主動,不曾表示過的疼惜,我竟然就這樣一次次的往心扉外推?我到底在抗拒什麼?為什麼要害怕學長碰觸我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學長現在的神情讓我忍不住落下眼淚,因為他的無奈和柳曦臣的眼淚一樣正在傷害我。曾被柳曦臣緊緊依靠過的左肩和曾被使勁掐住的雙臂又開始隱隱作痛。是我的錯覺嗎?我的心現在脆弱到連一點點的小傷害都能讓它摔個粉碎,沒有人能夠拯救我,我也不敢奢望有人能夠緊緊擁抱我,因為能攙扶住我的只剩下自己。

「那妳現在是在哭什麼?!」關京燁學長的語氣不再是那樣的平和,也不見他的耐心。他蹙緊了眉頭,半瞇著一隻眼睛,對我為何哭的動機完全無法理解。

「學長,對不起……你先走吧!我今天可能無法好好面對你……」我知道,我光要把這一句話說完就已費盡了我所剩下的力氣,還有勇氣……。

「我不要--!」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學長用這樣憤怒的目光直射我的雙瞳和用如嘶吼般的語氣和我對談。我也因為學長過度的反應,瞳孔頓時放了足足有十倍大。

「為什麼……?」我因為學長如要將我生吞活剝的炯烈目光深深驚駭著,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氣。我的身體足足向後退了三大步。

「妳憑什麼叫我走!妳誰啊?!媽的--!」學長向前跨一步抵我的三大步已經是綽綽有餘了!他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力道遠遠大過於
我所能夠隱忍的範圍,我的眼淚也因為遷就了這份恐懼和這份痛楚又再度滑落。

「……該死!不要哭,不要哭了好嗎……?」學長看到我一哭整個人用力的倒抽了一口氣後便開始咒罵著自己的魯莽。可見,女孩子一哭真的是讓男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但,學長在事後的舉動卻讓我完全無法冷靜,因為,被我視為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屬於我的男孩竟然奇蹟似的緊緊將我擁入懷中?!

「學……長……?」我以錯愕的語調呼喚著學長,我真的不明白!他喜歡我嗎?如果不是又為何當初我想吻他的時候他沒有將我一把推開並給我一拳?又為何我的餅乾會讓你感覺有幸福的味道?又為何……他現在要把我抱的這樣緊?緊到讓我幾乎快要忘記怎麼呼吸。

學長……我可以假設你喜歡我嗎?

我沒有自信對你說我喜歡你……

因為我知道自己並不完美!

站在你身邊也只是顯現了我有多卑微。

「我只是氣妳不願對我坦白……我不要看到妳哭……」

「……?!」我因為學長的這句話徹徹底底的認輸了!我將雙手緊緊的環繞住他的腰部並將我的面容埋入學長懷中的最深處。我感覺到他的心跳聲響亮且急促,足以將我剩餘的意志完全覆蓋。

如果我是冰,在學長的體溫環抱下融化、蒸發、直到消失,也沒有遺憾了。

「答應我,等一下妳要笑著面對我……!」學長的一隻大手拖住了我的後腦勺並將他的面容埋進了我的髮絲中。

「……是的……!」

其實我自己很明瞭,這是現實,不是童話。

其實我更明白,我因為不夠果斷,

無法在愛與被愛中擇其一。

也因為沉迷在幸福的假象,總在愛中絕望。

學長,我不想放棄你……

請給我勇氣讓我繼續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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