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惡夢和真實的幻滅

　　「或許，這是『潛意識』的存在。」
　　在A醫大中一處掛有【特別心理診療室】木牌的小房間中響起了一道聽來艷麗的聲音。
　　「潛意識？」浩書緊張的看著面前擁有一頭波浪長髮的女人問道。
　　他因為太過於害怕，因此只好求助大學內的直系教授。
　　「沒錯，以如果你剛告訴我的全是真的為前提。」女人用手挑撥了一會散至胸前的髮絲至身後，「這樣就有可能是你內心中渴望舒解壓力才妄想殺死和你發生性關係的女人們。」
　　「問題是...我不可能做出那些事的！鄭教授！」浩書死也不相信會是自己殺死美月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自殺的女人也是自己殺害的嗎？
　　鄭佩走近了浩書；「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有數。」她用著低沈的嗓音在浩書耳邊道。
　　「教授？」
　　「哈哈！和你開玩笑的！」她望了浩書一眼；「你只是問我那些自殺命案對吧？」
　　點點頭，浩書走向鄭佩；「那教授，怎麼樣才能解除那個『詛咒』呢？」
　　而女人卻只有玩弄著胸前的名牌不出聲。
　　「教授！」
　　「好啦好啦，你這傢伙吵死人了！」鄭佩回過頭盯著他看。
　　「咦？」
　　「坐好，不然我怎麼告訴你解除的方法？」她指指裡頭呈橫長狀的木椅，人卻往外邊走去並鎖緊了門。
　　這個時候，兩個櫥櫃之間的小洞中有道陰影閃過。
　　「好是好，不過教授妳怎麼鎖門了？」
　　「咈咈！你怕啦？我又不會吃了你。」鄭佩說著就走在浩書身旁。
　　「我...只是想來問人稱『心理學術權威』的妳呀，我想知道妳有沒有辦法幫我！」
　　「是嗎。」她慢慢的把身上的白色大衣給脫了下來。「那我還要好好謝謝你來找我囉？」
　　「教授？」他不瞭解做個心理診療還要脫外套啊？
　　「現在是診療，不准問問題！」鄭佩浮起微笑；「閉嘴。」
　　他覺得，鄭佩好像怪怪的。
　　面前的女人伸出了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嘴裡好像喃喃地唸著什麼奇怪的言語。
　　浩書直覺，鄭佩教授只是要親他嘛！
　　不過，就算如此又有何妨？反正她也是個人間尤物呢！如果拒絕她的話，好像很可惜。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鄭佩教授？」
　　兩人的動作因而被中止，而鄭佩也起身開門。「啊，是高同學啊。」
　　「是的，我是來找江浩書學長的。」
　　這聲音分明就是妙惠嘛！浩書聽到指名要找他的便急忙走出了門口。
　　「學長，你和鄭教授在裡面做什麼？」
　　等到兩人一同走出來時，妙惠問道。
　　「啊，這個嘛...」他想了想；「沒事。」
　　「真的嗎？搞不好她正要以治療之名強吻你呢。」
　　「妳少拿我開玩笑了！」浩書把雙手放進口袋內想著真是差一點被猜到。
　　「啊，對了。」妙惠轉頭往後跑：「先去洗手間一下！」
　　等到她飛快的消失在眼前時，他才想到一件事。
　　「什麼啊，精神心理科的大樓那有洗手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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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因為打掃心理診療室的一名女學生打開門後怔在門口不動。
　　「小麗，妳怎麼了啊？」另一名女學生拍拍同伴的肩隨即走到門口也雙眼發直。
　　「哇啊啊啊－－」兩人齊聲發出尖叫，因為她們看見了很恐怖的事情。
　　她們看到了精神心理系的鄭佩教授滿身是血的坐在木椅上動也不動。
　　這件事一傳開來後，該社區直屬的警察局也派員到場偵查案情。
　　「這件事和多起的女性自殺命案脫不了干係。」在多名刑警群中的一個身穿米黃白色套裝的女人判定道。
　　「可...可是鄭佩教授怎麼可能自殺呢？」教務主任害怕的跟遇到鬼沒兩樣。
　　「並非自殺，而是同一名犯人所為。」
　　「慧佳，那麼說在這裡的學生極有可能是犯人？」女人身旁的年輕男子道。
　　叫做慧佳的女性點了點頭；「啊，對了，有沒有這樣的人在貴校？」她拿出了一張素描給長相微弱的中年男子仔細端倪。
　　而在心理精神系的教室內－－
　　「喂，江浩書，教務主任找你。」
　　沒有任何理由該科助教被帶到一間小小的房間後，浩書看到了一名女人坐在他面前。
　　「是妳找我？」
　　女人揚起了微笑。「沒錯，我找你的。」
　　「應該不會是想和我約會吧？」看著面前美麗的女人，浩書忍不住打趣道。
　　而她可沒那種閒時間和一個小鬼打混，於是她不急不徐的拿出警察證；「我是直屬這個社區的刑警王慧佳，有點事要問你！」
　　「警察？找我有什麼事？」他心裡浮出危險的情緒。
　　「你在前天的下午約三點左右是不是到過【Is Patty】的喫茶店？」
　　「沒錯，我是去過。但那又犯法了嗎？」
　　慧佳把手靠在桌上微笑；「是不犯法，但是你如果在那間店的洗手間殺了人就算犯法。」
　　「我沒有殺人！」浩書激動的站了起來解釋。
　　難道這個女警來盤問他就是懷疑他涉案？
　　「我知道我知道！」慧佳急忙把他的肩給按了下來；「我不是說你殺人，而是懷疑犯人和你有關係。」
　　「關係？有什麼關係？」浩書張口結舌地看著慧佳。
　　「其實，在這個月發生的三起命案；包括這一起，我們偵查的路線才改成他殺。原因很簡單，我們在死者身上採集到相同的指紋。」
　　「那又怎樣？」
　　「你還不懂嗎？【Is Patty】有店員指稱你和葉美月先後到店，但卻看到你恐慌的離開，然後他們發現葉美月的屍體...種種看來，如果不說清楚你和葉美月的關係，你難逃刑事之責。」慧佳抬著頭語重心長的道。
　　「我...」浩書站了起來，腦子內思緒著該不該全部都說出來。
　　「現場採集到兩個人的指紋，但是據死者的喉嚨傷口看來，犯人是用刀片類的兇器割破的，而且重復割開好幾次，手段極為殘酷。所以我想知道你和死者為什麼會到那間店的原因。」
　　「我們只是...」
　　看著浩書猶豫不決的模樣，慧佳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犯人一定和你有關係！不管是紀秀美或是葉美月、鄭佩都有你的指紋！就算你不是犯人，但是你要包庇那個真正的兇手嗎？」
　　「這、這是詛咒吧！」
　　「什麼？」第一次聽見有人以『詛咒』定論，慧佳驚訝著看著他道。
　　「這完全是詛咒啊，一定是那個女人...」說到此處，浩書覺得恐慌不已，不管是在那裡，那個恐怖的詛咒總是會隨即在側...
　　「女人？詛咒？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
　　深吸了幾口氣，浩書坐回了原位；「一個星期前，我經過命案現場，結果、結果有一個女人打電話給我，她說在我身邊的女人都會因為我而死，這一定是詛咒的作用...」
　　「那個女人...知道她的名字嗎？」
　　浩書搖頭，「不，她應該是在外面打的...她沒有IP顯示。」
　　「嗯...很好。」慧佳想了一會才又看著浩書：「不過這一切並非是什麼詛咒導致的。」
　　「或許吧...或許是葉美月、鄭佩、紀秀美三人有什麼共通之處，詛咒才會找上她們...」浩書說著便扭開了門離去。
　　「詛咒...犯人...或許是...」慧佳則是想著浩書所說過的話思緒著一切，直到時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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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浩書一人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受夠這些恐怖的事情了，已經有三個女人因為和他接觸而死亡。
　　是不是應該要回台北呢？這樣看來他是無法再唸下去了。
　　「唉。」
　　突然有一陣腳步聲響起。「浩書哥哥！」
　　他轉頭一看才知道來人是誰。「小瞳？」
　　「嘿嘿，又遇到你了！」她浮起微笑；「你怎麼了？」
　　「沒有。」吐出一道長長的氣後，他把在學校裡妙惠給他的飲料丟在垃圾桶裡。
　　『學長，請振作一點。』
　　「騙人！浩書哥哥看起來好沒有精神喔。」
　　他看著小瞳發著呆，不行，他如果一直和她說話，搞不好她也會因為這樣而慘遭詛咒的迫害。
　　「妳別管我，妳走吧！」
　　「浩書哥哥！」小瞳不怕死的走近浩書並抓住他的肩道：「你好奇怪喔！」
　　突然間，一陣暈眩又在他腦子裡響起一種文字般的眩惑。
　　『這是詛咒...詛咒...殺死身邊的女人吧！』
　　「妳再過來我就殺了妳！」浩書一個轉身便抓住了小瞳的肩膀。
　　「浩、浩書哥哥...」她愕然看見浩書的眼睛冒著火光，似乎是被血染紅了一般。
　　「啊！小、小瞳...」像是清醒一般，浩書張著嘴想要解釋這一切。
　　「對、對不起！請你不要殺我...拜託你...」小瞳在浩書放開她之後像是害怕些什麼似的逃走了。
　　他又做了什麼事？只覺得腦子有種痛苦的感覺不斷催眠著自己有什麼詛咒...
　　「可惡！」他在憤怒之際踢飛了躺在地上的空罐，但是心中的悔恨仍舊沒有辦法趕走。
　　連小瞳也覺得自己恐怖了嗎？
　　一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小瞳...啊！」浩書轉過身想要解釋，但是看見的人卻是上午在學校看到的慧佳。
　　「你似乎很苦惱呢，江先生。」
　　「妳為什麼一直跟著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犯人！」
　　慧佳擺起手搖晃了幾下；「我得保護重要的證人，而我並沒有要把你當犯人看的意思。」
　　「妳現在的行為就是這個意思吧！不想死在詛咒下就走吧！」浩書走到路邊瞪視著她。「滾！」
　　「難道你就相信什麼詛咒嗎？」走近了他，慧佳凝重了神情；「這一切都是人為的，我敢肯定犯人和你有極大的干係。江浩書，你一定要相信科學。」
　　「科學？」浩書又重複了一次，但語氣充滿了不屑。
　　「不可能有詛咒！而且我們已經掌握了最大的關鍵點...」
　　浩書怔了會，他不禁看著慧佳發呆。
　　「請你相信我，我能把你從所謂『詛咒』的黑色恐怖中救出來，只要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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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我到門口了。」
　　一道柔美的聲音在浩書的視線中響了起來。
　　「進來吧！」
　　『高妙惠，就是犯人...』
　　浩書緊張的扭開了門，心中想起了慧佳在下午說過的話。
　　「哇啊，我是第一次到學長的家呢。」妙惠穿著一身粉色連身長裙在玄關脫下了鞋後跳到地板上。
　　「是嗎？」
　　『我會埋伏在你家，而你儘量把遭遇詛咒的事說得恐怖一點，直到高妙惠自白為止...』
　　『妳有什麼證據是妙惠下手的？』
　　『反正，你要相信我就是了！』
　　腦子裡的話像迴帶機一樣一直在浩書心裡重複著不下百次，但是...
　　他竟然相信了那個警察的話。
　　往坐在沙發上的妙惠看了一眼，浩書忍不住嚥下一口氣
　　妙惠真的是打電話給自己的犯人嗎？他著實不相信。
　　但是、但是為了知道詛咒的真相...他只好犧牲妙惠了。
　　「對不起，這個時候找妳來。」說著，浩書也在茶几上放上了二杯茶。
　　「嗯嗯，沒關係。」妙惠揚起微笑。
　　看著她的笑容，浩書不禁猶豫了起來。
　　妙惠真的是犯人嗎？她真的是那個殺了三個人的犯人嗎？
　　「怎麼了？學長？」妙惠歪著臉蛋看著浩書。
　　「喔，沒什麼。」他也以笑容回應，畢竟要是被妙惠查覺他有奇怪的地方就完了。
　　「你家雖然小小的，但是蠻漂亮的。」她站了起來看著四周讚賞著。
　　「啊，嗯...妙惠。」浩書也站了起來。「妳知道教授的事嗎？」
　　「教授？鄭佩教授嗎？」妙惠臉上閃過一絲惋惜；「聽說她被殺死了，真是可惜。」
　　「嗯...聽說那是詛咒...」浩書坐回沙發上有意無意的看著妙惠；「她真可憐。」
　　「學長今天真奇怪！」妙惠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道：「你今天真容易對別人產生憐憫。」
　　「啊，怎麼？我平常很無情嗎？」為了逃避妙惠的懷疑，浩書只得笑了笑。
　　「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妙惠...我...對詛咒很害怕...」浩書冷不防的從她背後抱住了妙惠並且把頭埋在她背上。
　　「學長！」妙惠嚇了一跳。「你...」
　　「一定是詛咒害的...要不然就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個女人...我真不懂她為什麼要專挑我下手...」
　　「也許是...她喜歡你才這麼做的...」
　　妙惠突然自己為註咒下了見解。
　　「妙惠...」他看著妙惠說不出話。
　　『也許是她喜歡你。』
　　浩書已經忘記了先前和慧佳的約定，現在的他，眼裡只藏得下妙惠的影子。
　　「我喜歡妳。」
　　浩書抱住了她的腰並且親吻著她的嘴唇。
　　而躲在角落處的慧佳不禁為浩書的行為氣得頭髮發白。
　　「你在幹嘛？快一點揪出犯人啊...」
　　「學長？」
　　結束親吻後，妙惠沒有羞澀，她望著浩書道：「我也是...太好了...」
　　「妙惠，妳昨天和我分別後去那了？」
　　「什麼？我不就是去洗手間？」
　　「妳知道精心科並沒有廁所。」浩書憶起昨天的情景，還有剛剛才想到的問話。
　　妙惠閃過一絲驚訝；「我...」
　　「妳真的是...那個女人？」
　　浩書一邊說一邊伸手想要碰觸她。
　　而妙惠卻一反常態地拿出隨身小包包中的手機按下幾個按鈕。
　　『鈴鈴鈴...』
　　而像是剛好一般的，浩書身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妙惠...」
　　「怎麼啦？學長。」妙惠背對著他平靜地道：「你『應該』要接電話啊。」
　　浩書在害怕之餘，慢慢地抓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喂喂...」
　　「答對了！」
　　這道讓他不能不熟悉的聲音就在浩書耳旁響了起來，並且也從妙惠身上響起。
　　『碰咚』一聲，手機應聲而掉落在地板上。而他無法想像自己的猜測竟然正確。
　　妙惠轉過身，一抹他從未看過的可怕微笑浮現在她的嘴角。「這種東西用變聲器就行了。」
　　「是妳...為什麼？」
　　浩書整個人攤在沙發上動也動不了，而妙惠也順手把他壓在沙發上。
　　一把尖銳的小刀被她從包包中取出；「為什麼？因為我愛你啊！」
　　尖銳的看得出光芒在刀鋒末端閃耀的浩書害怕地不敢亂動，因為那把刀現在正貼在他脖子上。
　　「妙惠，難道教授真是妳...」
　　「誰叫那個女人要不知羞恥的靠近你？她竟然想吻你！太不要臉了...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妙惠的語氣由輕聲細語轉變為用力大吼道，這舉動讓浩書更為害怕。
　　那個刑警怎麼還不出來啊！難道真等妙惠把他殺了才甘願現身嗎？
　　「妳怎麼...知道？」
　　「呼呼呼...我事先在隔壁挖了一個直徑約十公分的小洞...」
　　「妙惠...別做傻事！難不成紀秀美和葉美月都是妳...」
　　「沒錯...只可惜學長發現得太晚了...你忘了我是讀血液管理科的嗎？只要割破頸動脈的血管，用不著多久就會死...然後再把她們推下同一棟大樓，警方就會以為是自殺命案...」
　　「妳為什麼要殺她們？無冤無仇的...」
　　不料這句話讓妙惠更加生氣，「她們該死！她們是來破壞我的人生的...我只是除掉跘腳石有什麼不對？」
　　「妳...妳也要殺了我嗎？」
　　「殺了你？」妙惠大笑；「不，我要你先親我，我再一刀解決學長的痛苦...因為學長在知道真相後一定會離開我的...不如由我來殺了學長...」
　　「妙惠！我是真的喜歡妳...」
　　「騙人！我不相信！男人都是壞蛋，所以...」妙惠說到激動處便舉起了小刀...
　　「不准動！」
　　此時，慧佳的聲音在妙惠背後響起。
　　「啊...」浩書緊張地張著嘴，以為自己就要被刺死。
　　「妳是誰？」
　　慧佳不慌不忙的從身上掏出證件和手槍；「我是負責女性自殺命案的刑警．王慧佳！高妙惠，妳最好乖乖就範！」
　　而妙惠看著慧佳又低頭看著浩書：「學長，你早就懷疑我了？」
　　「對不起。妙惠，我無法不懷疑妳，我在喫茶店的事情也只有妳才知道。」浩書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
　　「高妙惠，離開江浩書！」
　　「啊哈哈哈...」一股悶笑從妙惠嘴邊溢出。
　　「妙惠...」浩書則是看著她又道：「妳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對我說出犯人的名字了？」
　　『鏘』一聲，小刀從她手上掉落至地板。
　　「沒錯，我一開始，就希望學長來救我。」
　　「咦？」
　　站在兩人身後的慧佳走近了妙惠；「妳是怎麼對紀秀美和葉美月下手的？」
　　「我...曾經整形過。」
　　浩書吃驚不已。
　　「因為我在高中的時候，曾經被葉美月和她的朋友紀秀美看過我的原來面貌，有一次我遇到紀秀美...她告訴我不想醜事被發現的話要拿一百萬出來，然後...電視上正熱門的女性自殺命案讓我想到可以這樣如法泡製...」
　　「所以妳開始先對別人下手？」慧佳推理道。
　　點點頭，妙惠又道：「我以前被很多男孩子拋棄過，而且那些男人們的女友一直欺負我...於是我就找上那些欺負過我...嘲笑我的女孩們...」
　　「那...除了第一起是真正自殺外，其他都是...」
　　浩書聽見如此恐怖的內幕，心裡跳個不停。
　　「我把她們一個一個分別騙上同一棟大樓，然後割破她們的頸動脈後推下去...再用事先準備好的泥土埋住血跡，再來把屍體拖到草地上...這樣警方就會以為是自殺案件而朝那個方向偵辦...」
　　「我了解了！」慧佳又再問道：「紀秀美也是被妳騙上樓的嗎？」
　　搖搖頭；「我事先打了電話給學長，讓他以為是詛咒而驚張...然後把紀秀美騙到學長經過的路邊暗巷中...再給她強灌加入春藥的飲料...如此一來，等學長一到那裡，她就會發作...」
　　「那...我怎麼會頭昏？」浩書看著妙惠不解道。
　　「因為我一直跟蹤學長...等到學長被紀秀美抱住的時候，我就拿出預備的麻醉針筒插入學長的脖子，然後再殺死那個女人...」
　　「然後妳就把紀秀美拖到同一棟大樓讓她以自殺入案？」
　　妙惠再度點頭。
　　「那葉美月也是...」
　　說到此處，妙惠大笑。「我也是預先麻醉學長...不過那一次是加上鐵棒敲擊...」
　　「難怪我的頭痛得要死...」
　　「然後那個葉美月竟然想逃跑...」說著說著，妙惠開始回憶起那天的事。
　　『是妳？』
　　『呵呵，高興嗎？』妙惠摘下戴上的口罩用變聲器發出男性的怪聲。『好久不見了。』
　　『妳要幹什麼？』
　　『詛咒只是騙人的東西而已，我的目的是要殺死妳...』
　　『啊...啊啊啊－－』
　　「所以，妳割破她的喉嚨，再把她放在江浩書身邊...」慧佳在大致瞭解整件事情的去向後拿起手機道：「我是慧佳，女性自殺命案的犯人抓到了，請求支援！」然後她掏出懷中的手銬扣住妙惠的手腕；「高妙惠，我現在以涉嫌多起女性自殺命案的犯人為名將妳逮捕！」
　　「學長...」妙惠看了浩書一眼；「你還是喜歡我嗎？在知道我是犯人以後...」
　　他在稍許的遲疑後道：「我...喜歡妳。」
　　「好啦，小女孩！」慧佳拉起了妙惠的手嘆了口氣：「真正的愛不是建築在心上人的恐懼上。」
　　妙惠則是在聽見浩書的話後忍不住淚流滿面。
　　然後，警車和多名幹員也在十分鐘後到達浩書家的樓下，就這樣結束了因為對愛的不信任才引出連續殺人事件的命案。
　　結局呢？到底結局是什麼？
　　聽說，浩書還是會常常接到妙惠打來的電話。　
　　不過，那就真的純粹是通【Love Call】了。


　　而正在看這篇報導的人啊，請記得小心隨時響起的奇怪電話。
　　因為，搞不好那是一通來自地獄使者給你的恐怖宣言...
　　『喂喂...你在嗎？親愛的...我愛你...現在就好想...殺了你喲...呵呵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