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二回】俠侶生涯原是夢　鏡花水月轉成空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跋和重複一次，更糟的是，他發現自己最愛的寶弓，現在居然被一個疑似罹患雙重人格的郡主折斷，變成新的武器。（那個是雙…雙節棍啊？囧rz）
　


『我不管你現在管叫什麼，』希聲重新做好布局，蓄勢待發：『我只管打敗你們！』
　


說的遲那時快，希聲手中的武器迅速拋出，他們兩人趕緊往左右兩邊各自閃避，一聲砰然巨響，在他們兩人原來所站位置地板上面，頓時立刻多了一個大窟窿。
　


「妳還不打算罷手嗎？達拉薩伊奴古貢布朵努努嘎里塔布瓦圖巴呼麥涅歐？」侯賽雷跳過攻擊，對希聲心戰喊話：
　

「我都已經變成一隻駱駝了耶！吼！」
　


「你們還有臉說話？歐哈剌瓦撒雷希拉穆林烏魯齊齊哈倫固拉戴魯里巴索！」希聲又展開一擊，這次輪到牆壁又多了一個大洞：
　
　


「你本來就是一隻駱駝啊！」
　
　


「說真格的！你們吵架可不可以不要喊對方的名字啊，聽得我頭都昏了！」
　

拓跋和雖然也是胡族出身，不過因為祖先漢化較早，因此對這一連串的稱謂，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靜───！」戴光終於發飆了，用力嘶吼，整個大殿都聽得到他聲嘶力竭的悲憤吶喊：
　


『我不管你們過去是什麼，我只要她！』
　


是了！戴光自己才喊出口，才真正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他不懂什麼江湖恩怨、不諳什麼廟堂規矩、甚至不管什麼外交策略、更別提參透般若浮屠奧義，他只知道，八年以前，他是為了救出希聲，才會這麼努力熬過充滿毒氣的悔發峰，通過擺渡人的考驗，來到這裡…說到這裡，戴光頓了一下，說：
　


『把她還給我！我以擺渡人之名立誓──』
　


『擺渡人？』希聲頓了一下，這三個字好像有印象，又似乎很模糊。
　


『你指的是哪個擺渡人？』
　


在場的人都納悶了，戴光發現自己竟然喊了一個大家完全不認識的人當口號，實在是有夠尷尬的。
　


「呃…就那個鼻子尖尖的、鬍子翹翹的…」戴光發現自己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了，
　


『還拿著一根釣竿？』
　


「對對對！釣竿、拿釣竿那一個！」有人能接話實在太感動了，戴光激動得趕緊附和，這個形象夠鮮明了吧！
　


『原來是他，原舟律！』侯賽雷大吼：『這傢伙！』
　


『是中原的原刑部嗎？』
　


戴光愣了一下，希聲怎麼會認識擺渡人的？而且竟然還是用官方的頭銜稱呼，但在此際的同時，戴光注意到希聲的眼神竟然顯得相當的空洞黯淡，就彷彿像是一灘死水一樣毫無光澤，『不對啊…』希聲又接著說：
　


『…我明明記得，我把孩子託付給他了──』
　
　


『孩子！？』
　
　


什麼？還有孩子？還有什麼能夠比這個衝擊宣言還要更撼動人心的嗎？在場中的男性們聽到孩子這兩個字，彷彿像是一個魔咒，頓時五雷轟頂、全部的人都定住不動，天哪，什麼孩子？誰的孩子？哪來的孩子？這可是責任歸屬的問題啊啊啊啊啊！再也沒有什麼，比的上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這兩字魔咒更讓男人頭大的問題了。
　


『孩子長大了啊！』
　


遠遠的、一個相當睿智、充滿神祕感的回音在大殿內迴響，那彷彿是要拯救所有生靈塗炭的、救世主聲音出現了；戴光認得這個聲音，他緩緩的、再緩緩的回頭，發現那聲音的主人正以一種慈祥而又驕傲、充滿光輝的眼神望著自己，果然沒錯！戲到最後，壓軸的關鍵人物才會翩然登場，在琉嚴閣閉關多年的伊索國師終於重新出關，正義凜然的出現在大家面前，伊索國師以自己一貫的優雅、慢慢的、再慢慢的走向戴光，像是穿越了千年的歲月，終於走到了戴光跟前，並拍拍他的肩膀，說：
　


『孩子，你長大了啊！』
　


根據武林傳世奇書、真驚傳人直若愚的餘生傳記《烙腸切爛記》當中的＜人物誌．俸離世家＞裡面＜萬象圖說＞記載，關鍵人物、皇帝跟前紅人伊索國師本名及其生平皆神秘不可考，而作者本人對此也未詳加追蹤，僅在書中條目列載一些官方資訊而已，酌僅摘錄如下：
　
　


　伊索國師，本名生年不詳，官方設籍伊集邦郡，
　又載天兵府歷代主祭官列表，查國師常設一人，
　由皇帝本人欽定之，伊索國師隸屬本府，
　
　登記祖籍：嘉多島、阿魯洛法雷盆地，餘不詳，待考。

　
【待續】
　
【下回預告】

【第卅三回】歸去來兮行路難　前三三與後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