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幻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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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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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2004 7:00:24 PM
大唐和尚西邊走...
附註:第二篇 - 無百年前
 





和尚慢慢的張開眼睛…他躺在豬的身旁。看到豬正在火堆前吃著果子,而猴子這才慢慢的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啊?怎麼去那麼久?你把和尚送回來以後,我就在這附近找了一些果子來,坐下來吃吧!」豬說。

猴子不發一語,坐在火堆旁看著和尚。

「喂!猴子你是聾了啊?怎麼像是被人打傻了一樣?哈哈哈…」豬笑著又說。

「怎麼了?為什麼我突然感覺有點緊張?」和尚坐了起來說:「該來的…自然還是要來…」和尚說完便凝視著猴子,等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猴子的臉色非常陰沉。

「我沒殺她…」他說。

「那麼漂亮的小姑娘,我就知道你絕對下不了手的…」和尚說。

「啊?原來是有美人啊!怪不得死猴子在裡面待那麼久。還有你,禿頭,你們到底做了一些什麼?」豬說。

和尚踢了豬一腳。

「踢我做什麼?他不對勁又怎樣?關我老豬什麼事啊?反正他什麼時候是正常過的?」豬大叫了起來…

「她都告訴我了…」猴子說。

「哦?她說了些什麼?」和尚說。

「她說了我是誰,也說了我們每一個人是誰…」

這時豬大笑的說:「那她有沒有告訴你,老子其實不是一頭豬呢?哈哈哈哈…」

猴子生氣的跳了起來,但豬還是在地上笑著打滾。「讓我知道了你是誰,我便不能讓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猴子用棒子指著和尚的鼻子大喊。

「我是誰?在你殺我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和尚話說到一半,猴子便直躍了起來…只見金光一閃,頓時鮮血飛濺,和尚倒了下去…

猴子哈哈大笑的對自己說:「你又犯了滔天大罪啊!我把禿子殺掉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人能把正義帶回來了!哈哈哈哈…」笑完之後,猴子又向天空一吼:「我殺了他又如何?有種你們也來把我幹掉啊!我有著無窮的力量,我再也不是套著箍子的寵物猴了!我叫齊天大聖…」

突然,天空一到閃電劈了下來,一聲巨響,整個森林頓時燃燒了起來。

猴子又再度的狂笑起來:「哈哈哈…沒打中!往這打!打阿…沒種嗎?」他用手指著自己的腦門。

火光中,他的臉色分外的寧靜。天空暗雷滾動,卻再也見不到閃電,那雷聲像巨獸在一個更強大的對手前無奈的喘息,最後隆隆聲也漸漸地平息下來。

天空慢慢的再度晴朗,猴子像是察覺到什麼般,瞬間穿入天際,不見了…

龍馬看看天,又看看地,和尚的屍體在地上,已經被火燃著,而豬卻還在地上笑個沒完…

「別笑了,和尚都死了…」

「死了好!死了好!我們來分行李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豬在地上笑著,眼淚卻流了滿面…


※ ※ ※


當世界有了月亮的那一天開始,天篷就在看著這一切了,他看著她收取天地間的無數微塵,一粒粒的選出銀色的顆粒,那是五億億萬粒中才會出現一粒的。她耐心的、仔細的一粒粒挑選著,天篷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做事的時候不許週遭人說話,怕會吹走了沙粒,於是天篷就不說話;當星際間有匆匆的旅者呼嘯而過時,天篷還會舉起他斗紅的披風幫她遮擋風和雜塵。她一直做了八十萬年,天篷就在她身邊守候了八十萬年;八十萬年來他和她沒說過一句話,甚至她連瞧都不瞧天篷一眼,只關注她的沙堆,可是天篷依然覺得自己很幸福,有個人能讓她默默的注視,有個人需要她的幫助,哪怕幾千年才會用的到一次;這和以前一個人在沒有光的天河孤獨生活相比是多麼的好阿!

就這樣一直選了十億億萬粒銀塵,就這樣直到了那一天,她揚起了手,十億億萬的銀塵全部飛揚上了天際,在萬古黑暗的天空中,突然有了這麼多銀色微塵在漫天閃爍著。

「太美了!」天篷不禁讚美起來。她用手指輕遮天篷的嘴:「別,別嚇著它們。」她輕聲說,眼中流轉著無限的愛意。

天篷要醉了,雖然她並不是看著他而是看那些銀色的精靈,但天篷為世間有如此的愛而醉,為世間有如此的造物而醉;原來事物可以這樣去愛,這樣去想…這樣…多美好阿……

她第二次揚手,漫天的銀塵開始旋轉,繞著天篷所在的地方,它們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後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光環。天篷又要被這樣的美景給迷倒了,不由得微微靠在她身上。她不但沒有推開他,而且還用手輕輕的婉著天篷…

她第三次揚手,光環開始向中心凝聚,沙型成了數萬條的銀線,光環中央的小銀核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是什麼在吸引它們?」天篷問。

「是我…」她說。

「………」

「是我們。」她笑了!用俏皮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天篷的唇。天篷覺得在這一剎那,那銀色的河流好似也流遍了他得全身,他也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深深的吻著她。八十萬年的時間,讓這個吻釀的無比香純……

當長吻結束時,她從他的懷中脫身而出,一看天際,忽然驚叫起來:「糟了!」

她被吻時法力消散,銀河已經匯聚,卻還有十幾億顆散落在天河各處。她掩面哭泣了起來:「我做了那麼久,那麼長的時間…卻還是失敗了!」

天篷輕輕摟著她的腰:「別哭了,世間沒有完美,其實有時候缺憾會比完美更美麗…妳抬頭看看!」

她抬起頭,只見天界四周真的是銀光閃爍…

「以前天界是一片黑暗,現在妳把它變成銀色的,那麼,我們就叫它『銀河』吧!至於那著銀核,我們就叫它……………」

「月……我們讓它在夜晚出現,讓它當晚上的太陽照亮大地,它是日的延續,所以稱它為月(把日這個字的左右兩邊拉長就是月了,所以稱做日的延續)。」

「月?那我們就在月光下囉?」

「嗯…」

月光下,映著一對愛人,他們緊緊相擁……


※ ※ ※


「死豬!你的口水流的好長喔…都流到我的腳邊了,能不能收一收啊?」小白龍說。

「死馬,吵什麼吵?把我的夢都吵醒了。」

「奇怪?你的眼睛怎麼也會流口水阿?不要和我說你也會哭唷…」

「胡說!我哭?呸…死禿驢死了,他自己上了西天,我不需要在他旁邊受累,我高興還來不及…剛剛我是夢到我高老莊的娘子!我很想她…」

「你又來了!我們大唐沒有這個莊子,再說…誰會看上一頭豬呢?莫非她也是一隻………」

「你他媽的,不准胡說八道…妳可以罵我是豬!但是你不准說她一個字!」

「可是你本來就是豬啊!」

「妳就不能騙騙我嗎?」話聊到一半,一個黑影走到他們的身邊。

豬一抬頭:「咦?死猴子你不是畏罪淺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猴子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師父呢?」

「師父?你殺了和尚還想裝傻阿?自從你跟隨他以後什麼時候叫過他『師父』?你以為這樣就能讓別人體恤你的罪行嗎?」

「死了?誰幹的?」

「誰幹的?不要告訴我你得了失憶症…」

「也許我真的忘了些什麼………」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但是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好嗎?我看到你那副猴模樣就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猴子衝上前去捏住了豬鼻:「你再笑一次給我試試看…」氣氛冷靜了一分鐘。

「原來如此,有人冒充我殺了和尚。是誰那麼大膽?」

「我絕對相信那個人不是你,只要你不要殺我滅口就好…」

「他殺了和尚,明擺著就是不讓我恢復以前的記憶,最令人生氣的就是他還辦成我的樣子!」

「我也希望他是變成我,不是變成你…但是我太帥了!她變起來有難度,嘿嘿嘿…」

「笑?只有和尚能打開西天之門,當初觀音是那麼說的…現在好了!他死了!我們身上的詛咒全部不用解除,我的箍也不能拿下來,記憶也不能回覆起來了…你懂不懂?這樣我們就永遠無法自由?」

「自由?哇賽!我聽到一隻猴子在高談自由,大家快來一起聽一聽!」

「給我滾一邊去!」猴子一腳踹來,但是被豬輕易的閃過了!

「你以為你真的有資格當保護和尚的職位阿?你連我都打不過,只懂得看晚霞,只懂得耍脾氣。你的全身筋骨已經受不了太過強大的攻擊了!你的力量只能推的動一座五百斤的小山,你或許以前很厲害,但你現在只是一隻猴子!一隻只會耍嘴皮的猴子而已…」猴子聽完便氣的走了開來。

「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我好想死阿…天阿!雷公!劈死我吧!和尚死了,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這時天色一變,閃電瞬時劈向猴子身旁的小山。小山應聲而碎,猴子笑著大喊;「雷公!你是豬啊?劈這裡,看準一點再劈…」天空又有閃電再劈下來,一聲雷聲伴著閃電響起…最後就只剩猴子的屍體倒在地上。

那天上有一抹美麗的藍月,滿天銀河把光輝照向一隻哭泣的豬身上。

「我像是一個幽靈,而且我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好徒弟。我慢了一百年才去取經,我讓和尚再一百年後又死了一次,我假裝和猴子一樣失去記憶,讓沙僧一個人保護師父,讓沙僧死在妖怪的手上…我真的是當時的天篷元帥?我真的沒辜負當初金禪子幫我取的名字嗎?這裡沒有人…只剩下妖怪。不到一百年前還不是這樣的,無百年前……………我是天篷,我沒有保護好金禪子。無百年後的今天,我叫豬八戒,我又讓金禪子的投胎再死一次…我又再度孤獨,因為我是個活在過去生活中的天篷豬元帥。」

和豬八戒有相同感觸的人並不少人…也許猴子在前往地府的路上想起他真正的身分是齊天大聖。也許和尚會想起他前生其實是金禪子,而他的法力強大到有渡化眾妖能力。又或許沙僧不至於死,而會繼續的保護唐僧…

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感觸,不同的地點有不同的想法…但是當時間一次次的重新開始時,你是否會在其中成長?讓自己重新了解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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