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託付
在醫院中約經過兩天的時間,在晨光跟曉明兩個人不斷的細心照顧下,爺爺的身體確有好轉.
其實與其說是晨光她們兩人來照顧爺爺,倒不如說是晨光來照顧她們.
晨光平常除了負責她們的三餐,對曉明這位失明的人,行動不便還得多注意她.
這倒還算好,因為爺爺有時會對晨光提出一些無理取鬧的要求;像要不眠不休照料他的行動,還得替他把屎把尿的,說真的,晨光其實可以不用這樣做,但,他還是做了.
是為了曉明那雙祈求的眼神嘛?還是晨光那種蛻變的內心?
其實爺爺並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實在是不想要這位陌生人為了她們這群無關緊要的人,付出心力.
因為這些舉動不過都是枉然,就算幫助了他,晨光又能獲得什麼呢?
可是爺爺在這兩天的擾亂中,眼前的晨光,仍是不厭其煩的一一完成他那些無理取鬧的要求時,漸漸地,他的心也軟化了,甚至於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這位爺爺本來心地就不壞,只是不輕易相信人,幾天日子相處下來,雖然對晨光還不算完全信任,但是至少爺爺知道晨光並不是如他外表般的那樣浮華,像個公子哥們那樣禁不起考驗.
而這對晨光而言已經可以說是最大的鼓勵了,因為至少有人認同他了,認同他的變化,那顆逐漸蛻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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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醫院時,爺爺的身體著實好了很多,即使站起來的力量,仍顯得有些維艱,但至少比過去那種半死不活的模樣是要好很多了.
晨光特地到醫院外面叫了輛計程車,好接送曉明爺孫倆,晨光與她們一起共乘,所要到達的地方則是她們的家.
曉明的家....晨光的心不斷的在幻想著,她的家是古典優雅的歐式城堡嘛?還是純樸優閒的三合院?還是....
直到計程車開到一處山坡地,離市區約有幾公里長,沿著山波地,遠遠的一方有一棟房子,而附近也只有那一棟房子.
一棟鐵皮屋的房子,地上滿是用雜草以及一堆的垃圾,房子附近有一處用鐵絲籠所圍成的空地,那裡滿是壓扁的紙箱及鐵罐.
說真的經過的人若沒注意看這個地方,常常以為這是間倉庫沒有人住.
在房子後面則是一座高約數百公尺的山坡地,山上總是不時的掉落一些小石子,讓這間房子的存在感更顯的薄弱,深怕一不注意會被山嵐給吞沒掉.
要走到這間房子,也得經過一個坡度蠻高的路,沒有柏油路的鋪設,地上滿是碎石及坑洞,平常人要上去都要小心,更何況是曉明她們這對爺孫呢?
她們就是住在這間房子嘛?她們就是走過這種路嘛?
這是一間繁榮城市裡所被遺忘的一個角落....一間鐵皮屋.
或許答案本是這樣,只是晨光靶她們想像的太好了一些.
下車後,晨光便跟曉明攙扶爺爺進入房子內...
晨光的眼中看到了..
房子內,看不見現代人所應該擁有的物品,舉凡電器用品(電視,錄放影機等娛樂用品)或是一些書報雜誌...內部僅有的,只是一台老式收音機,能聽到外面的世界變化,一台電鍋跟冰箱,來維繫兩個人的生活..這樣就夠.
<晨光來了這麼久,肚子應該餓了吧.>曉明到家後,稍為整理一下行李後就對晨光說.
還不待晨光思緒,曉明便從冰箱中取出菜.
一些菜埔蛋,一條地瓜,幾碗糙米所做成的飯粒,但全都冷了,曉明想用這些飯菜再拿去蒸熟.
<抱歉,晨光這些飯菜你可能會不習慣,但我跟爺爺吃這種飯菜已經有10年之久了,若你覺得還是不適應,我還是再重煮一次吧.>
一旁的爺爺看到晨光在那躊躇不決時,對晨光冷笑一下.
<沒關係的,像你這種城市來的文明人怎麼會吃我們這種鄉下人的粗糙垃圾食物呢?呵呵呵.>
晨光聽了滿不是滋味的,但他說的的確沒錯,或許是已經習慣那種美食饗宴了吧,這種食物他怎麼可能會...
但是晨光還是忍下來,他天生就不服輸,硬是要逞英雄,也對爺爺笑著說...
<呵呵呵,放心好了,這種東西我之前已經不知吃了多少次了,連地上的螻蟻我也曾吃過呢?>
晨光的過去的確有段時間很落魄,也曾經吃過一些地上的爬蟲類,他沒說謊,只是不想去提起那段黑暗的過去,他只想用開玩笑的語氣來輕鬆帶過.
爺爺聽到晨光說的話後,一時間也無以回應,而晨光也不知如何收尾時,兩個人僵在現場有一段時間了,曉明這時才端來剛煮熟的飯菜過來,才解決了這種場面.
在餐桌上,晨光慢慢地咬嚼這些可以說是令人難以下嚥的飯菜,起初會覺得不習慣,含在口中,會想要吐出來,但不久後會發現這些菜裡面所包含的味道.
是一種像母親的感覺,很溫柔,很香,就跟媽媽一樣,但晨光沒有母親,只能從這些片段的他人口語中知道母親的感覺.
或許吧,眼前的曉明給他的感覺是那樣溫柔,就像母親一樣.
不知不覺中,那碗令人難以下嚥的飯菜晨光早已啃光,還想吃下一碗時,卻發現飯鍋的米飯已經所剩無已.
　晨光才知道這是她們一天所能吃的份量--一碗飯.
　曉明發現自己飯量似乎煮的太少了,連忙說聲對不起,要準備再去煮下一鍋時,晨光連忙去制止曉明的動作,說自己早就已經吃飽了,才結束這頓午餐.
　一頓小小的午餐,就讓晨光有著深刻的體會．
　不多久,爺爺突然起身,連忙說著..
＜阿,外面的鐵罐紙盒有幾天沒拿去賣了,我要快點工作,過幾天可能會下雨,可不能蹧蹋了.＞
　晨光跟曉明見狀連忙去阻止爺爺的愚行,剛出院就要到處亂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但爺爺卻堅持要先將外面的東西拿去賣,不得已,晨光只好跟曉明兩人只好自告奮勇要拿去變賣,要爺爺在家好好休息.
　在外面,晨光聽著曉明的指示先將地上的紙箱壓扁放入推車上,讓它保持平衡,隨後將一袋袋的鐵鋁罐放在紙箱上面,隨後逐一綁紮.
這是件看來簡單的工作,但當你看到這台小小的推車上居然能放著高它２倍的物品時,這個工作其實也不好完成.　
　將推車推去變賣途中,晨光在前面推著車子,曉明在後面用著她的手抓著晨光的衣服不放.
過去習慣於跟爺爺出入的曉明,這種動作幾乎都是跟爺爺才有的,但今天卻是跟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旁人眼中這一對,像情人的感覺,卻又不像戀人的樣子,很像兄妹之情,卻又像情侶交往.
　兩個人都不知道在這種情形下不知道要說什麼時,這時晨光突然問了一個曉明問題..
＜曉明,認識妳這麼久,我想問今年妳幾歲呢?＞
　曉明聽了後便答...
<我今年才17歲,你呢?>
<我今年24歲了>晨光答完後看了看曉明,才知道她那副稚氣的外表下,居然已經這麼大,他一直以為她不過才15歲而已,或許吧,那付看似營養不良的身材可能也是那有一餐沒一餐的飯菜所帶來的.
　曉明知道晨光心是在想什麼,但她不說,因為這種問題在許多人面前她已經聽到太多了,曉明也不想多說,又對晨光問了一下..
＜晨光你是做什麼的工作的.＞
＜我....我是個旅行家,喜歡到處跑,看看世界上的美景.>晨光停了一下,他不想讓曉明知道他的工作,只能隨便說一說.
＜妳知道嘛,我去過法國巴黎,走過凱旋門,繞過美國紐約,看到自由女神像,跑到日本的北海道,感受薰衣草田.我為它們拍下了許多美景,唉~~可惜妳又看不到.>
　晨光去過那裡嘛?沒有,但他卻嚮往那些地方,為那些地方買了許多的照片,他不想騙曉明,可是說真的,那些地方一直以來他都很想去,他寧把這些悸動化成口語,對曉明輕訴,就算到不了,也要她知道,那裡的美,用自己心中的想像讓她感受到.
　曉明聽了聽,對晨光笑了笑,又問了晨光一下..
＜你見過薰衣草嗎?＞
＜恩我當然見過,妳知道嗎?薰衣草是一種馥郁的紫藍色的小花。又名＜寧靜的香水植物＞.原產於地中海地區，性喜乾燥,花形如小麥穗狀,有著細長的莖幹,花上覆蓋著星形細毛,末梢上開著小小的紫藍色花朵,窄長的葉片呈灰綠色,成株時高可達８０公分,通常在六月開花....＞（以上是抄襲網路文章的.>晨光用他對書本中薰衣草的記憶對曉明說著...
＜恩,晨光我以前就聽人說過薰衣草的故事,你知道嘛,薰衣草的花語叫做等待愛情,我很嚮往,也很想要感覺它的存在,只是我卻看不到.＞曉明回應著.
＜.....等待愛情,等待一段不可能的愛情嘛?＞晨光這樣小聲對自己說著,不讓曉明知道.
　或許吧,晨光跟曉明都在等待另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只是眼前的他（她）自己真的能否照顧嗎?
　雖然雙方面都對對方有意思,只是他們自覺自己的能力太小了,自己是否又真的有能力去承受對方的痛呢?
　兩個人都這樣不說一句話,抵達變賣處,將推車放入變賣處裡,利用稱斤稱重來換取今日所得.
　那裡的老闆叫老王,是個30歲的未婚男子,身材微胖,長相極為醜陋,像個地痞流氓一樣,滿口的檳榔汁,吐的地上都是,他的眼神不斷覬覦著曉明,像是告訴著他人--自己很想佔有曉明.
　他從曉明漸漸長大時,就開始想用各種方法去染指她,只是他的爺爺始終會站在曉明面前來保護她.
　說真的,那時老王的心理想法就跟晨光一樣,他不斷詛咒那個老人,來破壞他的動作.
　只是晨光肯用心看,但老王卻不懂,他只是想要曉明的身體,卻不會理會她的感受.
　今日見到老人沒來,只來了位年輕人,老王以為她們不認識,便用著一種不懷好意的口氣對曉明說著...
＜呵呵,曉明妳來了,咦,今天妳爺爺沒來阿,妳怕不怕阿,要不要我幫妳,叔叔不是壞人的,來,這東西我來幫妳吧..＞
　他想試著碰到曉明的身體,只是一旁的晨光早已按捺不住站在老王面前,想要痛扁這位不安好心的男子,曉明卻在一旁阻止他的行動,老王看到晨光那付兇狠的樣子後,早就嚇到跑到一旁去了.
＜來吧,205元這是你們的,拿到快快走吧>老王不敢說太多,只是將錢算一算,就不發一語走了.
<205元,這麼少,那個老闆不會是隨便唬我們的>晨光不相信自己剛剛所做的只值這一些,想要再去理論時,可是曉明對他說..
＜沒錯,這就是我們一天所能得到的,其實這已經夠多了,不是嘛?>
　晨光不語,他只知道為什麼上天居然給了曉明這麼大的考驗,這些微薄的薪水,她到底支撐了多久了.
　深深地,晨光心中對自己發了個暗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幫助曉明她們,或許自己的能力不夠,但他還是願意去嘗試,只因為.....他對她的感情--那混沌未知的愛情嘛?
　連晨光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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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天,晨光總會很早起床,然後特別趕到曉明家中,幫忙曉明她們,去外面撿破爛,然後再拿去變賣.
對一個正常的年輕人來說,這種事他若去做,只怕會被別人貽笑大方,可是對晨光而言,只有在這時候,他,才像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總比過去那種冷冰冰的性格而言,現在的他確實有在變了.
每逢工作做完,最期待的就是,在曉明家中的鐵皮屋中,與她們共進餐點,雖然不是什麼豐富佳餚,吃起來也不怎麼入口,但是這樣感覺晨光才是最能感受溫暖,---一種家的溫暖.
幾天相處下來,爺爺病也養好了,也逐漸接受這位陌生人的到來,甚至於把他當做自己的孫子來看,或許這世界上仍然還是會有溫暖的,對他而言.
有天夜裡,晨光特地去外面買了一些下酒菜,當做慶祝爺爺身體康復.
幾杯黃湯下肚,爺爺和晨光中都喝的有些微熏,還在那喝,曉明雖然不喜歡男生喝酒,但看到爺爺跟晨光之間的把酒盡歡,那種歡喜的樣子,她也不去阻止.
漸漸地,夜深了,時間已經準備迎接明天夜晚的到來,午夜12點,萬籟俱寂,曉明也睡了,只剩下爺爺跟晨光兩人仍在那獨自坐著.
這時兩個人其實早就已經醉了,一旁的爺爺還很不服氣對晨光吼著說..
<呵小伙子你的酒量差我還差的多了,想當年老子可是一個人獨戰群雄,要不是我老了,那容的下你這位毛未長齊的年輕人跟我說話呢.>
滿臉通紅的晨光聽了也不服氣的說...
<哼老爹要不是我看你老了,才多讓了你幾杯,要不然你早就不知道倒在那兒.>(他將眼前的爺爺稱為老爹了,兩個人的關係也的確變好多了.>
話一說完,雙方都大笑了,笑著眼前這位酒客為何如此不知好歹....
不多久爺爺似乎有些心事想說,但停住了.
晨光看了有疑,便問了爺爺..
<老爹你有心事嘛?有就說吧,真是的幾歲了還婆婆媽媽的.>
爺爺聽了聽便點個頭,問了晨光...
<你知道曉明不是我親生的吧.>
<??????>晨光滿臉狐疑
<好的,沒關係,那我說吧,>爺爺便說出曉明過去的身世,那個不為人知的身世.......
<曉明出生前她的家,原本就是個富有的家庭,父親是當醫生,母親則是一位賢妻良母.他們是對恩愛的夫妻,只是....>
爺爺頓了頓又說了...
<曉明的出生就好像是個罪惡,是個不幸,一生下來,就天生失明,她失去對外物所能辨識的能力,從小就只有黑暗陪在她身旁.她的母親在生出她後,也因為難產而死..一旁的父親雖是當醫生卻無能為力,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愛人離去.>
爺爺講到此處時,語氣似乎有點哽咽,還是對晨光說著...
<他的父親不停詛咒這個小孩,很想要將她丟棄,也很想親手了結這個生命.打從曉明的出生,就受到種種的折磨,只是父親始終無法真的下手,畢竟這也是他的孩子,一個天生就充滿著不幸的小孩.父親對於曉明的照顧,像是虛偽的親情,不曾給她太多的溫暖,見到曉明出現,自己彷彿是沒看到她一樣,只想要她走的遠遠,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曉明,卻不會哭,也不會說話,仿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不會輕易表達自己的感情木偶,知道父親對她那中冷漠的對待,自己始終沒有什麼表示.不久後,他的父親娶了一個繼母,長的很像他的前妻,但也有長相像而已,她的內心卻猶如毒蠍似的那樣狠.>
爺爺休息了一下,又道出接下來的事....
<她打從進入這個家中,就覺得曉明的存在,令她很不自在.她很想趕曉明出去,但礙於她的老公也就是曉明的父親在旁不敢太過造次.只能用一些方法來陷害她.例如,不給她吃晚餐,罰跪,甚至於體罰她....你相信嗎?這種類似白雪公主故事中才出現的壞皇后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剛開始父親還會不忍心見到自己的女兒受罰,偶爾會站出來說說話,但是等到那位後母為他生下了弟弟後,曉明,連她唯一的屏障也失去.父親不再關心曉明了,他的目光隨之轉移到那個小生命的出生.後母也因為多了這個寶貝對曉明給了更多的欺負,體罰,可是曉明始終不哭,也不說苦,這一切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淚也只能往肚吞.>
<或許是上天見狀不忍吧,要懲罰這個家庭,在一個夜晚,父母雙親都在熟睡,獨留曉明睡在倉庫中,突然發生了大火,熊熊火燄中,很快奪去曉明一家人的生命.幸運的曉明因為睡在房子外面的倉庫中,才撿回一條命,當時在現場的我看到她在那馬上將她救走.當時我以為她會哭,但她還是沒哭,我只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無力跟徬徨.曉明出生至今可能連家的感覺都沒有,她不懂得什麼叫失去至親的痛,她就像個看雜戲的觀眾,看著一個破碎家庭的消失吧.>
晨光聽了後,心理替曉明著實感到悲哀,他隨後問了問那位爺爺問題..
<老爹當時為何你會剛好在現場呢?>
爺爺聽了後,只能傻傻笑著說著..
<因為我就是當時的那個管家呵呵..那個差點害死曉明的壞人,你知道嘛,當時曉明出生至今所受到痛楚都是我從曉明的雙親指示下所做,看到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受到這種痛楚,說真的我的確恨我自己,為什麼當初不能給曉明那一點點的關愛呢>
晨光聽後不語,只低聲的回應..
<老爹,這不是你的錯,有誰會忍心這樣一個小女生受傷呢.>
爺爺點了點頭,回道
<恩,沒錯,當時我為了贖罪,獨自一人扶養這位小女孩.我沒有家世,我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兒來看,我沒有多餘財產,但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幫助她,只因為我是如此深愛這位不幸的女孩,我的乖孫女.>
不多久,爺爺的整個眼光都紅了,逐漸要掉出淚水,說著..
<嗚~~你知道嗎,當時的她對我甚至對世界已經失去感覺,一種叫做感情的感覺.看她跌倒,膝蓋滲流著血,她不說,看她生病,有痛苦,她也不發一句呻吟.我....我真的很後悔我自己,為什麼會讓這個小女孩變成這樣.>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失蹤了,我很怕她真的走了,走到另一個屬於她的世界,那就是死.我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來找她,我餓了嘛,我累了嘛,或許在我身上有這種感覺,但心中卻完全沒有,只因為失去那位天使,我想我這個帶罪之身留在世上又有何用,不然慘死在街頭好了.>
爺爺說到這眼淚已經掉出來,好像他又回到當初的記憶,晨光看了連忙遞了張面紙給他,但爺爺卻不要,急的要把話說完...
<最後在當我的身體已經無法負荷這種內心壓力時,我頹倒在街道上,像是要祈求上天給我做最後的審判,讓我離開這世界.突然間有道聲音出來了,是天使吧,她對我說著<<爺爺,對不起讓你為我這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曉明就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說著,我當時只能用著無力得身體抱住她;她怎麼會找到我,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讓她離去,就算用去我全部的生命也是.>
<就是這樣,我會為曉明做出那麼多的保護,也是因為如此,我不忍心她再受那種痛苦了,她是個天使,一個善解人意的天使,在那天起,她變的體貼,懂得照顧我,不再是個木偶了.晨光,你現在應該能了解我這種不近人情的舉動吧.>
晨光聽了點頭說著...
<抱歉老爹,現在我才知道你曾為曉明做這麼多的事,我以前還一度氣你,我想是我自己太衝動了,這是我的錯.>
晨光一說完,老爹卻將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晨光的手,像是豁出了說著...
<不沒關係,晨光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嘛,你一定要答應,因為我相信你.>
晨光不明為何,但還是對爺爺說著...
<好的,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麼,但我還是答應你,老爹你說吧.>
爺爺聽後用著嚴肅的表情對他說著..
<我要你做的...那就是替我照顧曉明,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已所剩無幾,我一直害怕著自己的生命那一天就這樣走了,曉明的未來該如何活下去,我知道你跟曉明的感情不錯,我無法阻止你們,雖然我還不清楚你的背景,只知道這世上只有你,是曉明能接受她的內心的人吧,晨光......>
<我把曉明託付給你拜託.>
話一說完,爺爺已經睡了,累到倒在桌上.
晨光至始至終始終不明白爺爺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喝醉酒後的醉話,還是真的是他的真心話,對於老爹的墾求,他只能默許,但真的不希望那天到來.
如果爺爺真的走了,曉明是否真的還會有勇氣接受我這位外人的照顧呢?
不久,晨光也累了,對於這種無解的要求,他暫時不想去想,那爺爺的託付是否真的在那一天晨光要去履行,他想大概只能留在睡夢中再去想吧.

~~不論妳恨不恨我 但我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情形出現在妳面前
因為我 已經答應妳 要守候妳一輩子 不論妳恨不恨我~~
~~未完 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