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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4 集--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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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回到公寓時才想起肚子好餓,也記不得幾餐沒吃了,大門前貼著一張斗大的紙,上面寫著。 「你欠的三個月房租,月底前再不繳的話請搬走。房東留。」 拿了鑰匙開了門,看來這房東還不錯,沒把門鎖換掉,應該還可以再跟她拖個十天吧。 躺在床上,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我記得的確有爬上最高樓的天台,雖然有喝了點酒,但還不至於到神志不清的狀況吧。 而且那個女孩我有深刻的印象,就是那隻神狗要我救的人啊。 可是,如果真的死過一次,現在卻又活生生的躺在這,而且身體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我,真的有死過嗎? 冰箱裡依舊是空空如也,想喝水卻連熱水瓶也跟我作對,竟然壞了。 翻遍了整個房間,連一塊銅板沒有,如果真的有十天的時間,那我可能還沒完成任務就先餓死了。 忍著口渴、饑餓,就這麼昏睡在床上,醒過來時外面已經天黑了,摸著肚子,真的好餓啊。 走到樓下房東的住所,按了電鈴。 「妳好。」一個女孩子打開了門。「找誰。」 「我是住在樓上302房的房客,我想…….」 「你就是那個欠了三個月的房租沒給的傢伙。」她的模樣好像訓導主任抓到學生犯錯時的表情,終於被我逮到了吧。 「我一有錢馬上會還的。」 「但你只能住到這個月底,如果再不給錢就請搬走。」 「這我知道……那…..」 「到底什麼事。」 「其實因為我身上僅存的幾百元被搶了,所以……..」 「你沒給房租還想跟我借錢。」她驚訝的看著我。 「我也是逼不得以才會這麼做的,妳也不想有人餓死在妳的房子裡吧。」 「怎麼你很久沒吃東西了嗎?」 「有兩天了吧!」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多久沒進食了。 「好吧,我們剛好在吃晚餐,進來一起吃吧。」她雖有點不願,但還是讓我進屋裡。 「媽,樓上那個不繳房租的男人來家裡吃飯囉。」有必要喊那麼大聲嗎。 房東太太出來後又是一句句的房租快點給之類的話,我也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個月一定給,因為我真的餓昏了,看到桌上的菜,我也顧不了那麼多的狼吞虎嚥了起來。 「你看的出來真的很餓喔。」房東的女兒說。 「對啊,好幾天沒吃這麼豐盛的菜了,房東太太妳炒的菜真好吃。」我沒有忘記要巴結一下。 「好吃就多吃一點吧。」她終於露出了點笑容。
房東的女兒送我離開時順手塞了五百元給我,我想此刻的我看起來一定很落魄,不然怎麼會引起她的同情。 「等我找到工作後一定會還妳的。」我感激的說。 「那就快去找吧,不要想不開啊,我總覺得你好像活不下去似的。」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妳,我大概真會跑去自殺。」 「別鬧了,我可不想這裡以後租不出去。」 「開玩笑的啦,總之謝謝妳,我會盡快把房租繳清的,晚安。」 本來想直接回房就給它睡個一覺到天明的,但樓梯走到一半就停下腳步,想一想還是去外面透透氣,讓腦子清醒一下。 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同,是因為死而復生這件事嗎?但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那是一場夢,還是真有其事。 我很確定有走到最高樓,也很確定有往下跳,更確定的是,我真的有想要自殺的意圖。 如果我真的是已死的人,那上天堂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明天先想辦法找到那個女孩再說吧。
隔天一大早我因為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所以就起來了,換了件衣服就往昨天的公園走去,而我的頭壓著低低的,希望能撿到錢,因為500元實在不知可以撐多久,結果整整半個小時的路程,看見的狗屎比一塊錢還多。 我只撿到六元。 剛好夠買一個包子,還是那種最小顆的,感覺老闆娘人還不錯,於是就跟她說我想留下來打工,畢竟如果餓死的話就什麼也別談了。 「妳之前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嗎?」老闆娘笑著問。 「沒有。」 「那你為什麼想來這裡做。」 「因為我不想餓死。」 「你什麼學歷的啊。」 「大學。」 「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喔。」她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已經找了六個月,處處碰壁。」 「但是,我們的薪水很少喔。」 「沒關係,只要能供應我三餐其他一切好談。」 老闆娘真的是一個好人,因為她答應讓我讓我做做看,我不知道她是基於什麼原因,答應讓我這樣一個大學生在她的店裡當個打雜的小弟。我也終於了解,大學四年所學的就像屁一樣,遇到真正的現實,勞力比腦力更容易填飽肚子。 「如果我兒子還在的話,應該跟你一樣大吧。」她感慨的説。 「妳兒子怎麼了。」 「意外,一切都是意外。」 我還想再問下去,但看來她不怎麼想回答,於是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現在就可以。」我捲起袖子展現我的誠意。 「那你吃飽了嗎?」 「就吃剛剛的六塊錢包子。」我摸著肚子,她應該感覺的出來,那粒包子連塞牙縫都成問題吧。 「這裡的東西隨你吃,吃飽了再開始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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