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有些醉了，她不發一語，泛紅的雙頰淌著淚水。
「認識你這麼久，從沒聽過你提起這些事。」
「我不知道妳認識懈一，也不知道...妳和懈一的關係。」營朽提起酒杯，杯裡的液體輕輕搖晃著。
「.......總之，我不像她，也許我們一樣卑微可憐，但我不像她。」梓吸了吸氣：「我沒她那麼壞。」
「妳和她不同點就於她比妳任性得多，也自私的多。」營朽緊握了杯身，又放鬆。
「不惜傷害對她最好的人......！」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兩年多，營朽依然心有不忍。
「我曾親眼看過當年的那些過程，所以，身為妳的好友的我想告訴妳：『用壓抑的方式處理感情，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所以，不要委屈自己，否則妳會受到更大的傷害。」營朽認真地說著。
「我說了，我不會是她，如果有一天懈一真能愛上了誰，我也不會像透...！」梓激動地說著，但營朽只覺得她根本是口是心非。
「妳想想，現在的懈一對妳根本不認真，他有別人是必然的事喔！妳懂所謂"必然"的意思嗎？這樣妳也無所謂？」
梓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想知道那些。」
「妳非得親眼看到才願意放棄？」
「我不會放棄。」梓一面流著眼淚一面說著：「因為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幾分鐘，只要他肯擁抱我、吻我一下，我都會覺得很幸福。」
「就算妳知道事實也不會放棄的話，那妳就真的和透一樣了。」
「我不會傷害別人，因為我們的立場是平等的。」
「是啊，妳們都是他逢場作戲的玩伴，玩伴妳懂？」
「就算是這樣，我也無可奈何，不是？」梓反問了回去。
「那好吧，既然都說是"玩伴"，那妳就開心點嘛，不要這樣哭喪著臉∼」營朽笑著，飲了一口酒。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梓看了看手機，顯示著03:50。
「我怎知，他剛才載了個女的，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個"玩伴"，哈∼！」營朽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要你多嘴！」梓沒好氣地瞪了一下營朽，將手機收進提包裡。
「妳還是別太死心眼了，無論妳像誰、會變得怎樣，我都不希望看到類似的事再發生。」
「不會、不會∼真是的.....」梓揉著眼睛，看來是愈來愈醉了。
「不會就好。」營朽哼笑了一下，，放下酒杯，差不多是該走的時候了。
「可是啊....懈一他這些日子以來，究竟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看待這一切的呢...」梓低下頭，喃喃地說著。
「看待什麼？」
「透啊，還有.......清燁。」
這次換營朽沉默了，營朽將杯中剩餘的酒喝完，才緩緩道出：「他的心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釋的。」
梓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感覺到她的視線開始嚴重地搖晃。
「他徹底封鎖了過往的一切，所以，可以說是"沒有"心情了，"失去"心情，這樣的打擊我該如何解釋呢？
當年，從他得知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受盡折磨。」營朽吞了吞口水：「來自自己內心的最大的折磨....」
營朽轉過頭看向梓，無奈的發了笑：「真是拿妳沒辦法.....」
梓早已昏睡在吧檯上了，熟睡的臉龐看起來像是一點煩惱都沒有。
「Allen，幫個忙吧。」
「沒問題。」Allen放下正在擦拭的酒杯，隨即走出吧檯。


我端著酒，左手刁著一瓶可樂娜玻璃瓶：「喝一點。」
我用眼光示意，要她喝我放在托盤裡的啤酒。
她用一隻手扯住衣擺，伸手拿起托盤中的啤酒：「衣服...好了嗎？」
我搖搖頭：「要等一下。」
「嗯。」藍晴應了一聲，低著頭，仍然扯住衣擺，白皙的鎖骨露出衣領。
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氣迷惑著我的神智，酒精使我有些昏沉，加上今天喝的Tequila，整個身體開始發燙。
我走進房間，坐在雙人床上，拍了拍右邊的空位：「過來。」
藍晴看了我一眼，像隻小貓般聽話地走到床邊，坐下。
「喝啊，怎麼不喝？」我飲了一口冰涼的啤酒。
藍晴聽了，也就聽話地喝了一口，看著她羞澀的反應，我不禁發笑，伸手撕下盤子上的保鮮膜，拿起叉子取了一塊水果，拿到她的嘴邊。
她圓睜著雙眼看著我。
「吃啊。」
她聽了，才乖乖張口將水果吃下。
「不錯吧。」我笑著，自己也吃了一塊。
「懈一...你醉啦？」
「沒有啊，我不會醉的。」
我拿起床邊的搖控器，對著桌前的小紅點按了一下，藏在牆壁內的音響傳出歌手伍佰的"夏夜晚風"。
我放下搖控器，她坐在一旁，忐忑不安地抓著杯子，一口一口將啤酒送進口中。看見她些許泛紅的臉頰，和T-SHIRT之下什麼也沒穿的身軀，心中不知不覺產生一種特別的情愫。不過，我很清楚這種情愫天一亮就會散去，所以，在夜晚結束之前，就得將它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才是。

「妳好香。」我靠近她，挑起她的髮絲，張開五指，順著髮流直梳下來，接著將指尖停留在她的頸部，她縮起脖子，手中的杯子搖晃了一下，不小心溢出幾滴啤酒，灑在她的胸前。
「啊...糟糕。」她趕緊將酒杯擺在托盤中，伸出手，想抽一張面紙擦拭，我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向前吻了她的耳際，她緊張地聳起肩頭，想將手伸回，卻無力抵抗。我不打算放手，於是開始輕輕地吻著，從耳朵，到頸部，肩膀，鎖骨，然後是胸口，我輕柔地將灑在她胸口上的啤酒吻盡，此時她早已滿臉通紅。
「等一下、等一下...！」她低著頭，打算用雙手推開我。
我沒理會她，一把扶住她的腰，將她拉往我身邊，接著順勢將她按倒在床上，她怔住了，全身僵硬地盯著我看。
「不是早就說過了，要來，就不能什麼都沒做。」
我以高姿態望著躺在我身下的她：「早就跟妳講過吧。」我彎下身，吻著她的頸部。
「可是、」她驚呼一聲。
「沒有可是。」說完，我倏地吻住她的雙唇，她的雙唇很柔軟，髮絲上的水氣未散，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嗯。」她呻吟了一聲，用雙手抵在我的胸前。
我感到不耐，索性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拉起，扣在她頭部正上方，用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腰部，一面親吻她，她的身體震顫著，緊握住雙手，雖然抵抗，卻又不是完全在抵抗。
突然，門鈴響了兩聲。

"叮咚！叮咚！..."

我鬆開扣住她的手，留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無力地喘息著，我下了床，出房間走到玄關。
「晚安，這是您要的吹風機還有衣物，其餘的我們會在早上八點之前送來。」一位身穿白襯衫的男子微笑著。
「謝謝。」我接過他送來的物品，拿了幾張紙鈔給他。
回到房裡，只見藍晴縮在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盯著我看。
「妳的東西送來了。」我將吹風機放在梳妝台上，故意舉起她的內衣褲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很討厭吶！給我啦！」她衝出被窩，試圖搶走我手中的衣物，我將手舉得更高，就算她踮著腳也拿不到。
「還我啦...！」她舉高著手，卻連衣角都碰不到。
「妳主動吻我，我就還妳。」
「你.....！」
「不要也沒關係啊，妳就穿這樣睡也行嘛。」我壞笑著。
「你......」她心有不甘地踮起腳尖，雙手搭在我的肩上，輕輕地吻了我的唇。
「這樣可以了嗎？」她瞥過眼，不敢直視我。
「不行喔，再來。」
「你......！」她瞪了我一眼，又吻了我一下：「還我啦。」
「再來。」
「你∼！說話不算話！」
「哈...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一言九鼎的懈一耶？」我笑著：「好啦，最後一次？」
她聽了，才又向前親吻我，此時，我倏地抓緊她的身軀，用手扶著她的後頸，猛烈地擁吻著她，她潮溼的長髮貼在我的手背上，感覺十分冰涼。她反應不來，只能任我擁著，胸前的柔軟貼近著我的胸口，雙頰泛上一抹嫣紅。我用舌尖打開她的齒，打算告訴她─我要的"吻"是長什麼樣的。吻了好一會我才放開她，她搖搖晃晃地跌坐在床上，喘息著。
我將她的底褲拿給她，轉身打開衣櫃，將她的內衣放進其中一個抽屜裡，順手拿出一件洗好的黑色T-SHIRT、一件四角褲和薄黑長褲。接著回過頭叮嚀她：「內衣，先不用穿了，在床上吃水果等我，我去洗個澡。」
「什...！」她話還沒說完，我就進到浴室把門關上了。
藍晴不知該如何是好，想打開衣櫃找自己的內衣，卻又不敢，只好穿上底褲，拿起吹風機和梳子，開始吹整著被我弄亂的長髮。
她坐在鏡子面前，一面梳著長髮，一面望著鏡子裡滿臉通紅的自己，全身發燙。
吹整完後，她乖乖地窩進被子裡，仰臥著，望著天花板，眼前愈來愈迷濛.............

過了二十來分鐘，我步出浴室，手裡抓著浴巾擦拭著頭髮，走近床邊。
藍晴發現有人靠近，睡眼迷濛地看向我，看來她是睡著了。
「累了？」
「嗯.........」她微弱地應了一聲。
看了看時鐘，已經04:30了。
「叫妳乖乖等我，可沒准妳喊累。」我將浴巾隨手披在椅背上，不耐地翻上床，背靠著床頭櫃坐著：「過來。」
藍晴聽話地起了身，我看杯子裡的啤酒剩下三分之一，便拿起杯子遞向她：「喝了它。」
藍晴接過杯子，一口一口地將剩餘的啤酒飲盡。
我滿意地笑了笑，將她手中的空杯放在一旁，雖然聞得到些許的酒氣，卻還是無法壓過她身上誘人的香味。
「我喜歡妳的味道。」我示意要她過來，她看起來有些恍惚，慢慢挪動身體靠近我。
「懈一...好累...」藍晴揉著眼睛，看起來像個愛撒嬌的未成年小女孩。
「嗯？什麼？」我溫柔地回答著，摟住她，讓她躺下。
「嗯........」她柔柔地呻吟著，不會醉了吧？
我翻上她的身軀，她無力地睜開雙眼看著我，她的眼神和剛才完全不同，多了點、多了點.......？

於是我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她依然用雙手抵住我，我拉開她的手，用手掌撫上她的胸部。「嗯。」她震顫了一下，糾著眉頭。我隔著衣服撫弄著她的胸部，接著從她的臉頰、脖子，一直吻到胸口。她 氣息零亂地喘息著，身體不由自主地不停顫抖，被我扣住的雙手始終沒有放鬆。我將手伸進她的上衣裡，緊貼她的胸口，此時她的反應更大了，她的雙手更加用力，卻依然動彈不得，我避開她的乳 尖輕撫著，她的神情看起來痛苦，想掙脫的力氣卻一點一點的放鬆了。我笑了笑：「聽話。」並放開她的雙手，她看了我一眼，又馬上緊閉雙眼，不敢直視我。我將她的上衣翻起，黑暗中，仍看得見她美麗的身形，渾圓的胸部。「...！」她緊張地用雙手擋住胸口，我輕輕將她的手拉開：「聽話。」接著俯身吻 上她的胸部。「嗚...」她嗚咽了一聲，用雙手抓住我潮溼的頭髮。我依然避開 她的乳尖舔舐著，她喘著大氣。「很乖。」我起身看著她的臉，她微睜著雙眸，用雙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不打算放過她，於是直接吻上她的乳尖。她驚呼了一聲，卻不敢用手推開我，只能緊抓著我肩頭的衣物，愈抓愈緊。
「懈一、懈一.....」她輕聲呼喚著，我一面舔舐著，用手搓揉她的乳房。
愛撫了好一陣子，我伸手要脫下她的上衣，此時她卻緊拉住衣擺。
「懈一。」
「嗯？」
「也許現在說很不對，但是...」
「那就別說。」我吻著她的耳際，但她轉過頭，制止了我。
「我想知道...」「我們是在一起的？」她小心翼翼地問著，冷靜的外表之下藏著忐忑不安的心。
我只覺得被潑了冷水：「何謂在一起？」
「我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乾脆地答道：「我不交女朋友。」
「那...」她殮下眼，失落地問：「你...喜歡我？」
「喜歡啊，我可沒辦法和不喜歡的人做愛。」
「但是.....你愛我嗎？」
我不耐地吐了一口氣：「現在愛。」
只見她圓睜著眼，講不出半句話，我低下頭想親吻她，但她迴避了。
「怎麼了？」
「懈一...抱歉，不要。」
「那妳想怎樣...？」我溫柔地親吻她的脖子，試圖軟化她。
其實，我並不是不喜歡她，也並不是只想著她的身體，肉體這種東西我要就有，所以並不是不喜歡她。
只是我實在不想把事情變得太複雜。
「懈一.....拜託。」我一聽，抬頭看向她，發現她的眼眶似乎有淚水在打轉。
我不發一語，"夏夜晚風"的旋律迴盪在整個房間裡。
「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拜託不要...。」


中午的陽光很強烈，營朽開著車準備前往梓的住處，途中經過了位在附近的母校─名取中學。
營朽看著學生身上的白色制服，出了神…
突然一個窟窿，將營朽拉回現實。
「啊，抱歉。」營朽為剛才車子的不穩抱歉著。
梓微笑著，心中不禁感嘆道：『同樣是男人，怎麼差這麼多？』
梓和營朽是從國中時代便認識了的同校同學，雖然畢業後考上了不同的高中，仍然常有聯絡，有時會約出來一起吃飯，但就在進入高中好一陣子後，營朽有了女朋友，梓也交了男朋友，兩人聯絡的頻率便降低了。不過，雖然兩人不像從前那般熱絡，還是會不時關心彼此的近況，就因為兩人如此熟絡，梓連發生第一次的事都會向營朽傾訴，這兩人就是如此微妙的好朋友。
營朽不抽菸，因此車子裡的空氣清新，也沒有放煙灰缸之類的東西。偶爾小酌，喜歡看書及藝文電影勝過看電視搞笑劇，對女孩子溫柔體貼，女孩上車時還會很有禮貌地為對方開門，也絕不會讓女孩子提重物。車子也是自己努力賺錢掙來的，雖然並不是什麼大牌名車，但坐他的車還是令乘車者感到相當舒適自在。

哪像懈一。

一想到懈一，梓不禁頭疼了起來。

懈一抽菸抽得兇，平均一天可以抽掉一到二包菸，開的是AUDI頂級名車，車裡卻充滿煙味，不過，僅管如此，還是一堆女人大排長龍想坐他的車。喝酒就更不用說，因為酒量好的緣故，就算喝很多也不曾醉過，不愛看書，也懶得陪女人看電影，理由是：『與其枯坐在那裡兩個小時，倒不如回家做愛。』
至於對待女孩子，嘖，說到這一點，可是令梓氣到快抓狂了。
既不體貼也不溫柔─除了在床上以外。
需要妳才會想到妳，在剛認識的美女群面前一定會猛烈地散發費洛蒙，對於會替他添麻煩的女人絕對敬而遠之，就算是個天仙美女也不例外。不管妳介意與否，他就是拿起菸大抽特抽。肚子餓時就會擺出一張撒嬌大男孩的臉央求妳下廚，看到他的表情真不知有誰能夠不投降，卻在每次吃飽喝足之後就說byebye了。

真的很過份。

還記得梓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他的笑容總是溫柔又迷人，對每個人都是那麼的風趣幽默，她看得出大家都喜歡懈一，卻沒人敢表現出來─他實在太遙不可及了。總覺得他那樣的臉蛋、頭腦和家世背景，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吧！
直到有一天，一直在心中喜愛著懈一的梓的身上，出現了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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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大學後剛滿半年後的暑假。
剛考完期末考要開始放暑假的那一天，從外縣市來讀書的學生們紛紛返家，梓和同學們道了再見後，低頭開始收拾散亂的筆和書本，耳邊傳來女孩們的嘻笑聲：「懈一！你暑假要做什麼呀？」說話的女孩是瑠雯。
「可能會去墾丁晃一晃吧。」懈一答道。
「哇，好棒！我們也要去！」瑠雯的好友─品榕也湊了過來。
「呵呵，那我要去的話再打電話給妳們。」
「耶─！好！」品榕大聲歡呼著。
「那我們等你的電話，bye！」瑠雯開心地拉著品榕離開了教室。
梓看了懈一一眼，繼續低頭整理東西。
懈一隨意坐在一張課桌上，抽出一根香菸，點了火。
陣陣的煙味傳到梓的身邊，梓抬起頭來，才發現懈一正盯著她瞧。
「留多久了？」懈一口中刁著菸，腳踩在椅子上。
「啊？」梓詫異著。
「那個，」懈一輕抬了下鄂：「頭髮。」
梓聽了，低頭看了自己的髮尾：「我也不知道…從高中就開始留了。」
「高中啊…」懈一用手扶住菸頭，吸了一口，瞇起眼，將煙從肺部吐出，若有所思。
「嗯。」梓緊張地低下頭，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和懈一談話。
「要不要去墾丁？」
「啊 ？ …啊、」梓聽了，竟失手將整個包包掉落桌下，剛才收拾好的物品全散落一地。
懈一看了梓的反應，不禁笑了出來，跳下桌子，走向梓。
「有聽到吧？」懈一蹲下要幫梓撿起掉落的物品。
「有啊…你說…我跟你？這個…不用幫我撿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梓慌張地撿著散落的物品，不敢正眼看向懈一。
此時，懈一看到了一張，從梓的日誌本中露出一半的─自己的照片。照片中的他一隻手提著酒杯，一隻手刁著菸，那個燈光和背景，很顯然是在Oblivion的吧檯。
「喔？」懈一抽出照片，用兩指夾著，面朝向梓。
「啊…那個、」梓尷尬地搶過懈一手中的照片。

『糗大了、糗大了、糗大了。』梓在心中吶喊著。

那是阿揚給梓的好友─芸祖的照片，芸祖和梓都很喜歡懈一，但就在芸祖交了男友之後，就把那張照片送給梓了。
但她並沒有對懈一有任何遐想，就如同大家說的─他條件太好了。

『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我沒有… ！』梓在心中喊著，卻不敢說出口。

「妳喜歡我啊？」懈一開玩笑似地問著。
「啊？我…那個………..再見！」梓忙亂地將收好的包包揹在肩上，想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懈一面前。
「等等。」懈一伸出手，倏地抓住了梓的手腕。


To be continued…


2006/06/09
湘翎•海藍【透明地•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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