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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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8 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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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2004 6:06:59 PM
黑傑克始動
附註:最近在學梵文的字母發音,有點小忙^^;
 

數星期過後。

在台北郊區一個幽靜的公園角落,妮妮靜靜地坐在木椅上。

擾人的午後陣雨,好不容易終於結束。

妮妮抬頭仰望,雨過天晴的天空,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蔚藍色。

看著天上的白雲,她不禁回憶起幾個月來,所發生的大小事情。

為了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她從養父母家逃跑了出來,無依無靠的她,只帶著一點點的錢,就這樣展開了流浪生涯。

年僅十三歲的她,一個人從南部搭車來台北。

她獨自面對著車水馬龍的台北,街頭一片繁華景象,到處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能夠了解她,幫得上她的忙。

「台北這麼大,要從哪裡開始找呢?」她喃喃自語。

沒有辦法,妮妮只好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有時候,好心的路人會對她投來善意的一瞥。

更多的時候,卻是不明人士投來的惡意目光,以及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令她感到害怕,她只好把自己躲得老遠,避開一切的人群。

無數個沒有月光的夜晚,她躲在黑暗的街角中,任由冷風吹在她單薄的身上,一個人暗自發著抖。

好不容易睡著了,她卻又被惡夢給驚醒。

在夢中浮現的獰笑男子,是扶養她長大的養父,他又趁養母外出工作,意圖對她伸出魔手……

妮妮感到好累好累,她早已體會社會的人情冷暖。

沒有人願意相信她說的話,相反地,她卻被指摘為愛說慌的孩子。

養母有意無意的白眼,一次又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心的傷口,看不見,摸不著,只是無止盡的痛。

淌著血的心,慢慢地流乾最後的一滴血。

雖然她還只是個少女,卻還比同年紀的人更為堅強。

她勇敢地面對困境,咬牙苦撐,只靠著意志力活了下來。

每次她快要撐不下去,那個不斷重覆的夢境,就會悄悄來到她夢中。

她相信在夢中出現的男女,一定能解開她的身世,也就是這股信念,支撐著她活了下來。

不管遭遇到什麼苦,她都不會放棄希望。

在台北街頭流浪了幾個月後,她在一家大賣場被人發現,然後,警方將她送進土城的少年觀護所。

在觀護所裡,她被其他的少年戲稱為「木頭人」。

這是因為她的心思早已飄到遠方,她不哭也不鬧,她活著卻又好像死了。

日復一日,她只是靜靜地發著呆,就像個活死人似地等著。

其實,她一直在內心幻想著,她的親生父母會在電視上認出她來,她想像著他們會焦急地趕來少年觀護所,一家人高興地團圓。

可是,這只是她的想像罷了。

有關她的報導,在台灣的媒體上喧騰了一陣子,屬於她的故事似乎就到此結束,直到那一天的下午……

觀護所來了一位求見她的會客,他自稱是東邦周刊的記者。

她答應要見他,不過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

她頂多只談論在台北的流浪故事,至於其他的事?對不起,不管來的是誰,她都不願多談。

她早已受夠大人偽善面具下的謊言,她再也不願意說太多,說的太多,反而讓自己的心受到二度傷害。

所以,當警衛帶那名記者到她眼前時,她是完完全全,沒給他好臉色看。

對方將名片遞到了她的手上,他結結巴巴地說:

「妳好……我是……范特西,東邦週刊的特約記者。」

「什麼?Fantasy?如果你的名字叫『奇幻』?我是不是也該改名為『夢想』才對?」妮妮對自己的回答,感到有些得意。

「不,我是范……特西……不是……Fantasy,不是……『奇幻』……更不是『夢想』。」范特西焦急地說。

他越急著解釋,講話就越結巴。

「真有趣,怎麼雜誌社派來一個會結巴的記者?」妮妮心想。

她拿起對方的名片,隨便地看了一眼,上面寫著:

「范特西,東邦週刊特約記者。」

妮妮忍不住又竊笑,心想:

「范特西?這不是某首歌的歌名嗎?怎麼會有人取這名字?多好笑啊!」

妮妮抬起頭看著范特西。

站在她眼前的這名男子,竟然正經八百,不茍言笑。

他長得很平凡,不帥,但是,還算看得順眼。

緊接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正經八百,不茍言笑的范特西,就像吃錯了藥。

他的臉部突然抽筋似地一陣亂抖,還不時對她擠眉弄眼。

她正想問個清楚,突然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臉部表情,示意她看名片的背面。

真是辛苦他了,這麼努力幫臉部做運動。

也幸好妮妮天生冰雪聰明,能夠馬上猜出他的意思。

如果換成了別人,就算范特西把眼珠子扭到掉下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站在一旁監視的警衛,沒有發現兩人正在眉來眼去。

妮妮不動聲色地將名片翻到背面,上面寫著斗大的字:

「我可以幫妳重獲自由。」

在字句的後面,還畫了幅漫畫,畫著一隻飛出牢籠的小鳥。

「這個人是專誠來幫我逃離這裡?」妮妮心想。

她盯著范特西看時,驚覺到對方身上所散發的一股魔力,他似乎能輕易地看穿人心,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范特西對著她直眨眼,似乎在說:

「是的,我是專誠來幫妳逃出少年觀護所。」

妮妮也發現到手中的名片藏有祕密。

首先,這張名片的厚度比一般厚些,似乎是用兩張名片黏合在一起。

「看樣子,應該不難將兩張名片分開來。」她心想。

其次,名片上的字跡,在經過她手指的觸摸後,竟然奇異地消失了。

冰雪聰明的妮妮,馬上就猜出這是范特西為了躲避警衛監視,所使出的苦肉計。

她收起了笑臉,接下來的訪談時間,她幾乎是有問必答。

當晚,妮妮迫不急待地打開名片的夾層,從中發現了一份逃亡計劃。

她按照計劃上的指示,順利地逃出了少年觀護所,最後,還找到了范特西藏身的公寓。

回想到這裡,妮妮突然淚流滿面。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原名方浩則的歐陽業。

經過這麼多的波折,她雖然找到了父親,兩人卻無法在一起。

在基隆港的那天晚上,林真舞以警方的身份,親手逮捕了年少時的偶像,也就是傳說中早已死去的「天才大盜」方浩則。

方浩則過去所犯下的重大案件,最加上這次所涉及的跨國犯罪事件,足以讓他服上好幾年的刑期。

方浩則被收押禁見後,妮妮又成為沒有人照養的孤兒。

或許是林真舞內心的愧疚感,她透過溫凱麗出面,替妮妮找到了一個願意收容她的教會家庭。

在方浩則服刑的未來幾年,妮妮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和照顧。

兩個星期前,妮妮試著到范特西的公寓去找他。

當她走進公寓時,裡面早已人去樓空。

她後來又去東邦週刊的台北總部打聽范特西的消息,他們卻告訴她,范特西辭去了特約記者的職務。

換句話說,范特西這個人消失了。

根據東邦週刊的報導,范特西就是怪盜黑傑克。

妮妮一直難以置信,好好先生的記者范特西,竟然就是怪盜黑傑克。

她情願他不是,因為怪盜黑傑克可是警方追緝的要犯,名列「十大通緝要犯」的榜首啊!

大概是看多了電視新聞的警匪槍戰報導,那些血淋淋的畫面,總讓她聯想到死亡,她很怕哪一天在電視上,會突然看到范特西不幸的消息。

人們常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可是,妮妮的心思卻比詩更纖細。

或許是搬到教會家庭還沒有完全適應,她已經失眠了好幾個夜晚,有時候,她都會情不禁地想起他。

就在妮妮望著天空遐想時……

突然間,一團圓滾滾的小東西滾到了她的腳邊。

「喵!∼∼」是貓的叫聲。

妮妮低頭往下看,是一隻毛茸茸,圓滾滾的小黑貓。

她張大了眼睛,愉快地輕喊著:

「啊!小貓咪,好可愛的小貓咪啊!」

有著卡通般「卡哇伊」外表的小黑貓,想叫人不疼愛也難。

出於少女的天性,妮妮很快地逗弄著小貓咪玩。

「小貓咪,你怎麼跑來這裡?你是不是也迷路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妮妮嘟著小嘴說著。

可是,她說著說著,眼淚又不聽話地流了出來。

「我也好想回家,但是,誰能送我回到真正的家?」妮妮哽咽地說著,她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這時候,附近傳來了熟悉的男性嗓音:

「美麗的少女,是妳在呼喚我嗎?」

妮妮不禁抬起頭,她回頭一看,一個魔術師打扮的男子,突然從樹叢後面跳了出來。

沒錯,是跳了出來,感覺就像是喜劇演員的滑稽出場。

眼前這男子身穿一件黑色的燕尾服,頭頂著黑色高帽,手上則把玩著一支指揮音樂的小木棒,臉上還掛著奇怪的微笑。

「你?你是誰?」妮妮問。

對方一言不語,他拿下高帽向她行了個禮。

接著,他搖起了電動臀,開始旁若無人地跳起了舞。

看著他蹦蹦跳跳,轉過來轉過去,尤其是看他晃動雙臂,學公雞振翅欲飛的可笑樣子,妮妮不禁也露出了笑臉。

男子猛然停下腳步,他以詼諧的語氣說:

「小美女,妳終於笑了!對嘛!這才對嘛!像妳這種年紀,臉上怎能沒有笑容呢?」

男子說完,突然一個華麗的轉身,他指著自己說:

「妳問我是誰?天啊!妳真是問倒我了,我倒底是誰?真是糟糕,連我自己都被妳搞胡塗了。妳難道沒有看見我手上拿的這支小木棒?還有我這一身柔柔亮亮,閃閃動人的燕尾服?帥吧!妳這樣還猜不出我是誰?注意看啊!我可是擁有魔術師專業執照,以及聯合國頒發的國際證書喔!」

妮妮只見男子突然兩手一攤,一狗票的文件證書,就如同海軍的萬國旗般,在他的兩手間排成了一大串。

她睜大眼睛想看個清楚,對方卻又急急忙忙收起來。

那一狗票的奇怪文件,就這麼憑空在她眼前消失。

「真的是魔術耶!」妮妮驚歎著。

「那當然!」男子接口說:「我可是貨真價實,如假保換的魔術師!」

他說著說著,手中又冒出一瓶香水,他拿著香水,不停地往自己身上亂噴。

「妳看看,剛出爐!香噴噴的魔術師喔!」

他又抖出一只懷錶,誇張地探頭一看,大喊:

「而且,還沒有過賞味期限哩!」

他像個過動兒,又像電視廣告常見的,那隻裝了超強效電池的電動兔子般動個不停。

而且,他變魔術的手法飛快,妮妮不僅看得眼花撩亂,心裡是又驚又喜。

「妳竟然認不出我是誰?OH,MY GOD!我可是台灣NO.1,世界最偉大的魔術師,一個真正的大行家!」男子一邊說,一邊還擺出奇怪的姿勢。

他擺臀扭腰,輔以誇張的臉部表情說:

「對了,妳想不想看大師級的街舞?我剛剛從腦袋瓜裡想出來的偉大舞步,想看嗎?」

不等妮妮開口,男子又自問自答:

「我知道!妳的眼神告訴了我,妳.想.看!」

他又像陀螺般飛快地轉了個圈,又說:

「妳當然想看!這麼神奇的偉大舞步,不看?可是妳一生的損失喔!」

這時候,他已開始跳起了模仿自金字塔壁畫的埃及舞步,奇怪的方型舞跳了沒幾下,他的舞步又為之一變,變成了嘻哈街舞,速度還愈來愈快。

只聽到風「咻咻叫」的聲音。

眼前這種狂亂的景象,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哎,怎麼辦才好?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啦!各位只要聯想到「乩童請神」,一不小心請來了孫悟空、牛魔王、貓王……等等,細胞是屬於好動的那種神,然後,十幾個一起撲上來,附身上體就對啦!

可憐啊!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已經被眾神靈附身的男子,一邊以顫抖的語調,用著不知是殺雞?還是殺鴨的怪聲嘶吼著:

「魔術師的舞步,又叫踢死壞人恰恰。

「哦∼耶!魔術師的舞步,又叫小流氓怕怕華爾滋。

「哦∼耶!魔術師的舞步,又叫小美女笑笑探戈。

「哦∼耶!魔術師的舞步,保證大人囝仔看了笑呵呵……」

他邊唱邊跳,瘋狂亂抖了好一陣子。

各位,一個人跳舞能像他這麼HIGH嗎?

答案是,不可能!

嗯,他果然是被眾神靈附身了!

這時候,從男子身上傳來清脆的骨骼碎裂聲。

他以奇怪的姿勢停下了舞步,一隻腳還懸空站立著。

「你怎麼了?」妮妮緊張地問。

「呃∼好像閃到腰了。」

男子手撫著腰,表情異常痛苦。

「怎麼辦?我馬上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妮妮說。

「不,不用了,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妳。」男子以哀怨的語氣回答。

「什麼事?」她問。

男子慢慢地轉過頭,神情哀戚地望向妮妮,露出側面四分之三的臉龐。

突然間,他一臉認真地說:

「妳被騙了!」

「可惡!你好壞!」妮妮氣得嘟起了嘴,臉頰鼓得像河豚似的。

當然啦!這隻河豚是與眾不同,無敵可愛的河豚啦!

男子向妮妮懷裡的小黑貓招了招手。

小貓咪立即掙開妮妮的懷抱,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他彎身抱起了貓,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小貓咪的頭。

小貓咪露出滿足的樣子,還高興地喵喵叫著。

「這是你養的貓嗎?」妮妮好奇地問。

「不是,這是我朋友的貓,長得很可愛吧!他現在上班去了,我想他應該不介意借我玩一下吧。」

「厚!原來你是小偷,沒有經過主人同意就誘拐別人的貓。」妮妮說。

「沒錯,被妳猜中了,妳果然是聰明的小美女。」男子大方地回答。

他點了點頭,微笑說:

「我不僅是魔術師,是小偷,也有人稱我是賊。只不過,我向來不偷小東西,我只偷別人偷不來的東西。所以,也有人稱我為怪盜。」

「怪盜?」

聽到對方如此坦白的回答,妮妮內心有個模糊的猜疑,一個微弱的記憶,漸漸在她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老實告訴妳吧,我今天來,是專誠送一樣東西來給妳。」

男子的雙手在空中翻轉,他憑空變出一只木盒。

「送給妳的。」

望著這個便當盒大小的木盒,妮妮有點遲疑。

「該不該接受陌生人的東西呢?」她心想。

並且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那種眼神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一時想不起來。

妮妮還發現,他的眼神溫柔中帶有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所以,當男子將木盒拿到妮妮手眼前時,她就收了下來。

捧在手心的這個木盒,拿起來沉甸甸的,蠻有份量感。

妮妮忍不住問:

「這裡面是什麼?」

男子在唇邊比了個手勢,意思似乎是說:

「別問,妳打開來看就知道了。」

妮妮沒有在陌生人面前看東西的習慣,她轉身走到林蔭下,確認他沒有跟過來,這才坐在木椅上,安心地打開木盒。

這個木盒有好幾個內層,在內層的最上方,擺放著一張信紙。

她拿起信紙讀著:

「這裡面的東西原本就屬於妳,我只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另外,我從壞人手裡取回妳父親的那批鑽石,我必須先說聲抱歉,那批鑽石我無法還給妳父親,因為它們原本就是不義之財。更何況,我早已答應那批鑽石,要讓那批鑽石恢復自由,我辦到了。那批鑽石的拍賣所得,其中的百分之九十,我已經替妳轉送給最需要幫助的窮苦大眾手裡。至於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妳就可憐可憐我,當做我這個天生勞碌命的社會義工,東奔西走的車馬費吧!」

妮妮注意到信紙尾端,還有一行螞蟻般的小字。

「寫些什麼呢?」妮妮心想。

她很努力地看著,好不容易解讀出上面的字。

「再見了,可惡又可愛的貪吃鬼!妳吃光了我最愛吃的乖乖!還有我一個星期的戰備糧。嗚!眼淚狂飆中……」

妮妮實在看不懂這段話的意思。

她放下信紙,發覺到木盒的盒蓋內側,黏貼著一張撲克牌。

她取下撲克牌,翻過來一看,是一張黑桃J!

她恍然大悟,拿給她木盒的這個魔術師,就是怪盜黑傑克!他同時也是,也就是范特西啊!

妮妮趕緊回頭尋找怪盜黑傑克。

可是,眼前哪還有什麼人?怪盜黑傑克和那隻小貓咪早已經消失不見。

「范特西!怪盜黑傑克!」妮妮四處高喊著。

沒有人回應她。

她內心隱約猜到,怪盜黑傑克是故意離開的。

她於是放棄了尋找,坐回木椅上,取下木盒的第一個內層。

她不禁高興地驚呼出聲:

「天啊!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

裡面擺放著她一直掛在胸前的那只墜子。

自從那天被安東洛夫奪走墜子後,她一直心疼不已。

現在,黑傑克竟然將墜子送回來給她。

她小心地拿起了墜子,緊張地打開來看。

「沒錯,有爸爸的照片。」她低語。

淚水自妮妮的臉頰滑落,她高興得情不自禁。

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墜子,深怕只要一放手,墜子就會離她而去。

過了許久,妮妮才動手打開第二個內層。

這一次,她張著嘴巴,久久不能出聲。

裡面擺放著她父母親的合照。

那就是妮妮在父親的套房裡發現,卻被安東洛夫強行奪走,轉交給宋飛虎的那張照片。

妮妮拿起照片不停地親吻,淚水再度爬滿她的臉頰。

「怪盜黑傑克……謝謝……謝謝你……」

她感動的哭了,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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