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的新年快樂 第五集
R i c h a r d W a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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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前須知:

本故事內容純屬虛構
主角使用第一人稱並不代表作者的立場跟思想(就是"主角不是Richard本人"的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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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我也不想說什麼。

回到了宿舍， 便照著我原定的計畫，
洗了個澡 ，便跟朋友約好在「味香村」餐廳見面。

雖說是除夕， 但是這卻是海外中式餐廳最忙的一天吧。
我們忘了要定位， 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位置。
老闆一定是削爆了 。

「味香村」主要是吃台灣跟上海的小點跟菜色。
不過在冬天 ，他們也有限時推出價錢便宜又好吃的火鍋吃到飽。
除夕夜 ，我們一群沒有父母在身邊的學生 ，當然是最愛吃火鍋了。

「再來一盤肥牛! 還要豬血, 豬皮, 蘑菇, 紹菜, 冬瓜...。」
外面的雪花不停的飄著，
我們也不客氣的不停的點著菜 ，熱騰騰的火鍋料吃下喉嚨，
真的是把我們的胃都溶化了。
這就是家的味道吧。

看著一盤一盤上來的菜，
我不禁有點迷惑了，
這些肉跟內臟， 不都是屍體嗎?
只是因為料理的手法不同 ，
屍體 ，卻變成了一道道不同的美食。

當然我是佛教徒，
但我不是素食主義者，
也不會因此而吃素。
就我所知，
在釋迦牟尼佛時代，
僧侶是沿門乞討的。 人家施捨什麼，他們就吃什麼。
佛教吃素是由梁武帝才開始的。
也因此，全世界的出家人，也只有中國的出家人才茹素。
其他的像泰國，日本，韓國的都是吃葷的。
而梁武帝除了強制規定出家人吃素外，
也還規定了戒疤這東西 ，可也整慘了許多後世出家修行的善知識呢。

而在密教的教義中，更是主張可以吃葷的。
當然 ，其先決條件，是吃葷的行者必須要有能力能做超渡。
把死掉生靈的神識給超渡了，那麼剩下的東西只是一堆蛋白質，
不再有葷素之分。

就在我思緒紛飛的時候，
同桌的朋友開始跟我說話了:

「Richard， 你在發什麼呆啊? 最近學校如何啊?」
吃飯當然也是增進大家感情的時間 ，
平常大家也沒什麼新鮮事發生，
所以我就開始聊了:

「這牛肉蠻新鮮的耶~ 跟我們解剖看到的屍體顏色不一樣喔!。」
「看這豬肝， 多有彈性~! 告訴你喔， 肝硬化死掉的屍體啊 ，他的肝...。」

我滔滔不絕的說著，
只見同桌的朋友們臉色已經變的非常的難看...
「夠了! 死Richard! 下次不跟你吃飯了啦!」

於是，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吃了很多人份的肥牛。
而朋友們只是盡量挑著青菜米粉吃。
只是我還是默默的唸我的往生咒。


第二天， 是大年初一。
真是很想給它翹掉一整天的課 ，好好的睡一覺。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 。
我還是乖乖的到了學校報到。
我看到了Jason，也看到了Ann。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不會吧?
難道Ann對那個紅包那麼滿意?
還是Ann回家後也沒打開過她的書包呢?

課是一節一節的上，
時間是一點一滴的過去，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真的很想過去問她，到底有沒有收到那個紅包?
但是我不敢，怕等一下被誤會是我幹的好事...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們又在解剖室相遇了。

今天要解剖的是臉部。
臉部的解剖，包含了眼睛鼻子嘴巴舌頭牙齒的器官，
還有臉上的神經肌肉血管等等。

今天總算是可以一賭油膩肥老太婆的真面目了。
這感覺就像是通信多年的筆友或網友， 總算要見面了。
我們都很興奮。
(註: 解剖前是有確認死者身分的程序的。 但是因為我們是之後才被分配到這一具屍體的， 所以對她的長相沒有特別的印象。)

我們把纏繞在她臉上的紗布一層一層的解開，
在最後一層紗布解開後，
馬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扭曲可佈的臉!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被福瑪林浸泡的關係，
再加上被紗布捲起來的緣故，
她的臉有點膨脹， 而且變形的可怕 ，
彷彿她是戴著一個過大的恐怖橡皮面具一樣。
而她的雙眼則是睜的大大的，直瞪著天花板。

看到恐龍的筆友或網友或許可以想辦法閃人，
但是今天， 我想我們都在劫難逃了。
我們看了看對方。 沒有人說話...

Jason 打破了沉默。
「Richard， 你下刀吧!」
平常勇敢的Jason突然退縮了。
是因為偷拿了油膩肥老太婆的心臟而感到心虛的緣故嗎?
也罷， 我似乎也當了俗辣很久了，
今天該是我表現的時候啦~

我把手套戴的更緊一點，
把手術刀拿穩了。
她臉上的皮有點浮腫， 所以她的臉皮並不是完全附著在臉部的肌肉上的。
再加上她慣有的肥油，
要有個著力點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總算，我的左手終於按住了老婆婆的額頭。

我的右手把刀從她髮際的最上端對準了之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
透過了口罩而吸入鼻腔的，依然是充滿了福馬林味道的空氣。

我用力的在她臉上用刀劃下了一條線。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安安靜靜躺在解剖台上的油膩的肥老太婆 ，
卻大叫起來!

我們都呆住了!
老婆婆從解剖台上坐了起來，
我的手術刀還插在她的額頭上。

「你他媽的王八蛋! 痛死老娘了!!」(You fucking bastard! It hurts like shit!)

老太婆對著我大聲的說。
她的嘴角， 流出了跟她身上一樣的屍油。

她的眼睛閃爍著慘綠的光芒， 她張開了嘴，發出了奇特的聲音: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她流出的屍油已經噴的我滿臉都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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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Wang
2003 10 14
01:47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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