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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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俠 >
< 第 5 集 >
  輸入集數 5/10
11/27/2004 6:10:12 PM
葉鳴風動
附註:修改第一次
 

  話說葉珍與木英風一路往東北而行,兩人那各具特色的身影十分的好認,加上木英風也沒刻意採取避戰的措施,像一般的晝行夜宿。本應免不了受到攻擊,但是說也奇怪,除了洛陽那一次遇到【天山派】的攻擊之外,兩人一路上並沒有遭受到任何一次的敵襲,順利到達木英風的目的地—東嶽泰山。


  「前面的山神廟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

  木英風淡淡的說:

  「今天晚上不管妳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走出廟來。」

  「為什麼?」

   木英風面有難色:

  「我從來不過問妳的事情,我希望妳也不要問。」

  雖然葉珍滿腹疑問,但是看到木英風的態度也就忍了下來。


  山神廟裡,圍著火堆的兩人無言以對。木英風好似等待什麼,氣息內斂,虎目緊閉。葉珍從來沒見過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不知該做些什麼,也就只是坐在火爐旁靜靜的看著。忽然,木英風張開雙眼,兩道精光從眼中射出,提起放在身旁的盒子。

  「記住我的話,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木英風有些黯然:

  「如果我沒有回來,明天妳就自己離開。不過,一定要等到明天。」

  說完話,木英風大踏步的走出廟外,並且反手把廟門關上。


  「【野性之刀】,你出來吧!」

  木英風朝著樹林深處喊著。

  「我不知道你指的【野性之刀】是誰,但是我的確要找你。」

  隨著聲音出現的人一共五人,二男三女。為首者仙風道骨,身後背著一對刀劍。在他左側的一個是一名童髮鶴顏,高約七尺的男性;右側的是一名貌似稚女,但身體卻有如痀慺老婦一般蜷曲的女性。

  在這三人組身後的則是宮嫦、呂婷二人。

  「尊駕是……?」

  見來人不是心中所想之人,木英風開口問道。

  「【歲寒三友】,松。」

  來者回應:

  「在我左邊的這位是竹、右側的是梅。」

  「【歲寒三友】?」

  木英風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出身武林世家的他早把武林名人背的滾瓜爛熟。可是對這個名號卻是前所未聞。

  「我三人不過是江湖上無名的老人,少俠不知吾等之名號亦是正常。」

  在松身旁的竹開口說道。

  雖然此人這麼說,不過木英風對此人身後的呂婷、宮嫦卻是認識的。見兩人對這三人恭敬的態度,心知面前三人輩分武功皆是不低。大概又是哪個看破紅塵改名換姓的前輩高手。

  「不知各位前輩找我何事?」

  心知來者不善,加上本來應到場的【野性之刀】仍未現身,木英風的警覺心仍未放下。

  「為的是你的仕女而來。」

  松淡淡的說

  這番話雖然說的雲淡風清,但是隨之而來的沉重壓力卻讓木英風心中一凜。雙手反覆之間,寶刀已擎拿在手。

  「問人先問刀。」

  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未出招先以刀指人。

  「喔?」

  松微微笑道:

  「老朽早就想領教一下《狂刀訣》的奧妙了。」

  「徒兒,妳先進到那廟裡去陪妳的姊妹。」

  竹、梅對著宮嫦和呂婷說道。

  「這……」

  宮嫦和呂婷對木英風透露出來的氣息感到有些害怕。

  「放心吧,他就算想阻擋你們也力有未逮。」

  竹、梅兩人皆是老江湖,看到兩人對峙的場景便已知道此時的木英風光是與松對峙變耗盡精神。是萬萬沒辦法有餘力去阻擋他們二人的。
「徒兒遵命。」

  說完兩人便施展輕功欲進入山神廟中。果不其然,木英風也不加以攔阻。兩人順利進入山神廟中與葉珍見面。


  「誰!?」

  乍見山神廟門被推開,葉珍出自防衛本能,刀劍倏然在手。

  「大師姊,是我們啦。」

  眼見來者是自己鎮日心繫的好姊妹,三人不禁相擁而笑。

  「妳們怎麼會來的?」

  葉珍問道。

  「大師姊,事情是這樣的……」


  呂婷將她們分開之後的一切娓娓道來……

  話說宮嫦和呂婷被木英風放走之後,兩人商議今後應何去何從。

  「二師姐,現在該怎麼辦?」

  呂婷蹲坐在地,雙手托著下巴,無奈的問著宮嫦。

  「什麼怎麼辦,打又打不贏人家,智慧也比不上人家,除了回去找師父還能怎麼辦?」

  宮嫦仍是一副天塌下來自有高的人會頂住的樂天態度。其實在過去她也是有事就推給最高的葉珍來解決。

  「可是……」

  「怎麼?怕被處罰啊?」

  「嗯……」

  「放心啦,師父那麼喜歡我們,而且我們不過才失敗一次而已,大不了被罵一頓而已。」

  「可是……」

  「又怎麼啦?」

  「我們要怎麼找師父他們啊……他們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只要我們順著我們來的路走回去一定會遇到的。」

  「為什麼?」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宮嫦自信滿滿,拿起行囊便往回走。

  「第六感……」

  看著宮嫦不知從哪裡冒出的自信,呂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跟著宮嫦走了。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宮嫦的第六感神準,她們二人在離開開封兩天後就遇到了松、竹、梅三人。

  「師父!」

  兩人見到松、竹、梅三人如獲救星。

  「嗯?怎麼只有妳們二人?葉珍呢?」

  松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兩人七嘴八舌的將她們自進開封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松老頭,你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竹在旁邊用一種近乎戲謔的態度對松說著。

  「是啊,是啊,而且還是被人當成仕女啊。」
 
  梅也在一旁搭腔:

  「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怎樣囉?」

  「這事遲早都會發生,你們應該慶幸被選走的是我的徒兒。」

  松冷靜的說著:

  「以我徒兒的聰明才智,除非她心甘情願不加反抗,不然想對她怎樣,定似蜀道行—難如上青天。」

  「但是,如果今天換成是你們兩個寶貝徒兒,就不一定了。」

  想諷刺松卻被反諷回來的兩人討了個沒趣,只好摸了摸鼻子不出聲。

  「師父!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了!」

  宮嫦說。

  「對啊師父。現在應該是想想如何救出大師姊的時候啊!」

  呂婷也緊張的說。

  「不用緊張。」

  松看著她們之間有如親姊妹的感情,不由得有點感動。

  「方法早就想好了,加上葉珍的武功、智慧,暫時還不會出事。」

  竹也在旁邊說著。

  「喲!沒想到竹老頭你偶爾也會說出人話啊。」

  梅在旁邊說著。

  「梅老太婆,妳那『偶爾』是多餘的。」

  竹瞪了她一眼。

  「總而言之,就是葉珍目前的處境不用擔心,一切事務等到達開封再說。」

  松最後做了結論。


  「然後呢,師父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你們要到洛陽的消息,我們就從開封趕到了洛陽。」

  「但是等我們到達洛陽的時候又知道你們往山東而來,我們就又追過來了。」

  「喔?就這樣嗎?師妹妳漏了很多段喔,尤其是在【書月春秋】的事情。」

  宮嫦看著呂婷,臉上充滿一副「為什麼要隱瞞這些事情」的不解表情。呂婷也在宮嫦的注視下,好像心裡有鬼的臉紅起來。

  「那個不重要,不用提啦。」

  「是這樣子的嗎?我還以為很重要。」

  其實,老愛吃呂婷豆腐的宮嫦早就注意到呂婷的臉是越來越紅,但是仍然是裝成一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疑惑表情。

  面對宮嫦的問題,生性單純的呂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整個臉又更紅了起來。

  「對了,你說你們是跟師父們一起來的,那師父人呢?」

  看到呂婷不但臉紅的跟番茄一樣,而且不知所措的葉珍轉移話題。

  就在此時,門外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乍起。讓三人皆吃了一驚,急忙衝出門外。


  風,徐徐,使人沁涼。風中,兩人對峙。

  從松身上所傳來的壓力是木英風出生以來從未感受的沉重。木英風心知對方的實力之強,手中寶刀直指,《狂刀訣》隨刀而出。

  相同的招數,不同的戰果。

  「噹!」

  木英風連退十數步而後勁不止。翻轉手中寶刀,將寶刀直插入土,尚且滑開數尺方才勉強停住退勢。

  一股鮮血,從刀柄緩緩流至刀鋒。

  「好刀。」

  不知何時抽出背後之刀的松,面對木英風的成名絕學,讚美竟然是刀?

  「何名?」

  「【淚龍痕】」

  木英風拄刀而立。

  「將自我殺氣具現,影響人類腦部,使之看到自我死亡之像來混淆敵人,在以快速的輕功在那混淆的時間內解決對手。」

  梅在一旁分析木英風的刀法:

  「這招對付一般高手可能有用,但是面對在自己級數以上之敵人便無用了。」

  竹在一旁補充道:

  「【淚龍痕】者,龍之淚痕也。威猛無比的九天神龍亦有淚痕,主『亢龍有悔』之相。」

  「你,贏不了。」

  松用幾近冷酷的聲調對木英風所說。

  「哈哈哈哈哈。」

  木英風仰天而笑。

  「年輕人,你笑什麼?」

  梅問道:

  「虎口已裂,刀招亦被破解的時候竟然還笑的出來?」

  木英風用左手拿起了淚龍痕,刀鋒依然直指。

  「一招被破,便再創一招。」

  木英風不疾不徐的說著。

  「更何況,《狂刀訣》不只一招。」

  木英風忽然變臉,正色道:

  「《狂刀訣》第二式―《暴雨狂濤》!」

  霎時,漫天刀影,刀風隨漫天刀影併發而出。招如其名,果然有如暴雨落、狂濤捲。向松掩殺過去,氣勢萬千。

  「來的好!」

  殺招臨身,松雙手各持刀劍,大喝一聲:

  「《刀走˙劍行》!」

  在松的操控下,刀劍有如具有了生命。刀非刀、劍非劍;刀亦刀、劍亦劍。刀藏劍法,劍含刀訣。

  兵對兵,招對招,一時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雙方硬撼,形成一巨大暴風。捲起漫天風沙,令人睜開眼睛都覺得困難。從暴風圈中狂洩而出的氣勁,刮的人身隱隱作痛。強大的破壞力使人有如逢末日之感。

  忽然,從暴風圈中彈出一道人影,暴風圈也隨著此人的飛出而瓦解。飛沙乍停,眾人定睛一看,兩人適才過招之處有如被數十個大犁犁過,地面滿目瘡痍。從暴風圈中彈出之人赫然是─木英風。

  木英風雙手虎口俱裂,口吐丹紅,淚龍痕也佈滿了無數的缺口。

  「你,還不認輸嗎?」

  「我,仍未敗。」

  「很好!《刀旋劍轉舞八方》!」

  松決定要用極招了。

  霎時,松的身影有如跳戰舞一般,流露出的肅殺氣氛,讓人為之戰慄。手中刀劍隨者舞步化為無數刀光劍影,漫天覆地向木英風捲來。在強大的壓力、精妙的招式、奔竄的氣流下,讓身處刀綱劍網中的木英風有如大海中的孤舟。

  「《狂刀訣》最末式—《狂盡天下》!」

  木英風雙手持刀,將餘力全數注入【淚龍痕】之中,刀勢暴長,有如擎天巨刃,大有斬開一切之感。直上直下,硬拼松之絕學。

  最後的一招,也是最單純的一招。

  「師父!」

  就在此時,葉珍奪門而出。但,已來不及了。木英風和松已經展開最後的衝突。


  擎天刀勢已斬開萬物之姿突入刀劍之網,不過非但沒能破網,反而逐漸被纏絞,刀勢逐漸崩潰。

  風停,戰亦停。

  勝負,已然明顯。

  淚龍痕,斷。

  「你,為什麼不閃躲也不退後?」

  松看著渾身浴血的木英風,硬是停下了殺招。

  「我也不知道。」

  搖搖頭,木英風拿著已斷的淚龍痕回答:

  「我只是感覺如果我閃躲或是退後,我便再也不能保有我所重視的人。」

  「喔?」

  松看著面前的木英風和他身後的葉珍,開口了。

  「葉珍妳過來。」

  「是。」

  「不行。」

  木英風勉力舉起雙手,試圖阻擋。雖然他現在根本沒辦法阻擋任何事。

  「那妳便在原地回答我的問題吧。」

  「是,師父請問。」

  「妳和他的約定尚有多久?」

  「還有十天。」

  「那半月之後回來。」

  說完,松便與眾人離去。

  「慢著。」

  木英風喊住松。

  「少俠又有何事?」

  「若我說不呢?」

  「那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若是她自願不離去呢?」

  「你能嗎?」

  「能不能到時便知。」

  「老朽期待著。」
 
  說完,松等人便在樹林中失去了身影。木英風心神一鬆,一時支持不住。雙腿一軟,魁梧的身軀怦然跪下。


  「哈、哈、哈、哈。」

  木英風大口喘著氣,留了一身的汗與血讓他看起來格外狼狽。

  葉珍靜靜的走近木英風。

  「看到我這麼狼狽,妳應該很高興吧?」

  「你……」

  葉珍看到木英風還是那副死德性,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我怎麼?」

  木英風繼續說著:

  「怎麼不繼續說?」

  「妳不說我來說,妳走吧。妳不是很想走?現在的我根本沒辦法阻止妳離開,為什麼還不離開?以前妳千方百計的想離開,現在為什麼不離開?走啊!」

  「好!是你叫我離開的,你別後悔!」

  「我木英風做事從不後悔!」

  看到木英風的惡劣態度,葉珍氣極,話也不說轉頭便走。

  「我也不想妳走,可是妳不能不走……這裡太危險了……【野性之刀】……」

  木英風看著葉珍離去的背影,暗暗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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