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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54 集--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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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是已逐漸將你忘記?
還是,
我只不過是在抵制自己不去想你?
柳曦臣把他的寶貝老婆小心翼翼的停在公路旁邊的空地上並將它架好,牽起了我的手領著我走下公路一旁那延伸到海灘上的階梯,崎嶇不平的階梯。
我們找了個離打上岸的海浪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並肩而坐,我就這樣理所當然的靠上了他的肩膀,一點也不覺得彆扭。
我對他的情感是最真實且最自然的呈現,不具絲毫的矯柔造作。
「柳曦臣你看!星星真的好多……好漂亮……!」
「要是下一刻是世界末日,對我而言都值得了……!」我情不自禁的讚嘆著夜空的美,但我真的無法敘述它美得有多麼令人震撼。
「我可不希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柳曦臣悶哼了一聲,就像再斥責我無心的一句話粉碎了眼前這一切的浪漫。
我慢慢發現到了,他那有些稚氣的臉孔和兒時的不理智已完全蛻變。這樣的柳曦臣已經開始背負著他身為男人的光環。
那我呢?這張怎麼看都像個小孩子的面容和跟定了我的嬰兒肥何時才會有所改變?我的心情,就像一隻毛毛蟲期待著自己也能夠幻化成蝶。
「就算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為什麼?」我越來越好奇,他不斷在堅持的,到底是什麼?我離開了他的肩膀,也許在他那雙澄澈的眼眸中,可以找到我要的答案。
「因為,我還沒有聽見妳親口說愛我。」
「……柳曦臣……」一個多麼讓人震撼的回答。
「韓季霏……霏霏……我愛妳,我是真的愛妳……!」
「我知道妳只是把我當成哥哥而已……我不要當妳的哥哥……誰是妳哥哥……!」柳曦臣閉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睛並抿緊了嘴唇,那雙顫抖的手中緊握著的海砂就像他放不下的,那份對我的愛戀。
這就是他的堅持。
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冷靜的對他說出任何一句話,我在顫抖!不論是心臟還是身體,甚至是我的嘴唇。
我是深感高興還是備嚐畏懼?因為身體的反應有些過度,讓我開始迷惘了。
「妳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把我當成一個男人看待嗎?」他受夠了這一片不自然的沉默,他恓惶一笑後決定勇敢道出他心裡頭最糟糕的假設。
「……霏霏……?」令他不解的是,我低垂著面容不變的選擇依舊是沉默。
「……為什麼是我……?」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喜歡我——?!」我像是失控般的、毫無理由的對他怒吼。
在這些日子裡,我接受他的好的同時,我也不斷的在背負著壓力,還有承受來自心底的責難。
被愛就會比較幸福嗎?
不!
我敢說,比想像中的,還要更痛苦。
「我長得又不漂亮!只不過是有點可愛!脾氣不只驕縱,還外加了十足的任性……!這樣的我到底哪點值得你這麼做?!」
當我回復理智時,輕撫著自己的泛紅雙頰,赫然驚覺上頭竟然淌了好幾道溫熱的淚,因星光映照而更加閃耀。
「不,妳很可愛……真的很可愛!只因為妳從未注意到自己的魅力何在!」胡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的自戀程度曾三度讓我的家人噴飯。
「妳外表看似堅強,其實內心比誰都脆弱。」
「妳總是表現的自信滿滿,但目的只是不希望別人看出妳的膽怯。」
「妳雖對愛情的不屑一顧,其實卻又打從心底的期待著自己能夠被愛。」
「在我看清這樣的妳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妳好可愛……可愛的讓我無法不去愛妳。」
「霏霏,十八歲生日快樂。」
柳曦臣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鑲著火紅色愛心水鑽的戒指並牽起了我的手,用這顆熾熱的心將我完全束縛。
我眼眶中滿載著不停打轉的淚,而隨之蔓延至全身的,就是我無從抑制的蠢蠢欲動。
柳曦臣吻了我。
我感受到了,那雙溫熱的唇還有套在無名指上的,那顆灼熱的心述說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積壓了多少想親吻我的衝動。
我將雙手繞上了他的頸部,用他所冀望的,我的吻,熱切的回應了他。
「我……我可以愛你嗎?」我哽咽著的、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句有些難以啟齒的話。而這十分彆扭的一句話,柳曦臣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為我說了千百遍?
他笑而不答。
他將一隻手臂繞至我的後腦,輕輕的將我壓倒在這有些冰冷的沙灘上,而刺骨的寒風,只是更加促使我們相互依靠。
我們不斷親吻著對方,幾千次,幾萬次……,像是不斷的在求證,這一刻的自己,到底是為誰而活。
剎那間,竟能坦然接受末日降臨。
我並不畏懼死亡。
因為,就算我閉上了雙眼,妳依舊會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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