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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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幻 >
< 第 6 集--未完結 >
  輸入集數 6/7
6/15/2007 5:25:52 PM
幻翼奇緣Fantasy Wings
附註:第一集請見序章,造成閱讀不便,抱歉。
 

     CHAPTER 5──《水鏡映心》
「裴蓮娜,妳真的可以嗎?」
「我會盡力的,妳們上去吧。」
所有人上了傳送陣。
「你不要擠啦,我都快掉下去了啦。」
「每一族的傳送陣不是都一樣大嗎,為什麼這次這麼擠呀,上次在銀翼族的傳送陣明明就不會這麼擠,到底是誰變胖了,給我從實招來!」
「哪有誰變胖啦,是多了席諾這個跟屁蟲。」
「什麼跟屁蟲,要是沒有我,你們連紫翼族都到不了,哪能像現在一樣站在這個傳送陣上呀?」
「我要念咒語囉,你們站穩點。」裴蓮娜提醒著。「神之法翼──」
七個人站在傳送陣上實在是太過擁擠,站在邊緣的歐洛被身邊的凱爾一擠,一隻腳不小心踏出了傳送陣。
在傳送陣的趨送下,伊恩等人來到了紫翼族的聖殿──維諾西聖殿,的門外。紫翼族的聖殿外的風景是一大片的花田,跟銀翼族海瑟加聖殿外的山水美景是完全不一樣的,就連聖殿的建築風格也迥然不同。
「原來聖殿祭司住的地方都這麼漂亮呀!」斐歐娜環視著四周清新的美景。
「歐洛,你的腳怎麼了呀?」凱爾詫異的望著歐洛的一隻腳,為什麼只望著一隻腳呢?因為歐洛──居然只剩下一隻腳!
「我怎麼知道啦!我到這邊的時候,就只剩下一隻腳了啦,怎麼辦啦!」歐洛跌坐在地上,驚惶的望著僅剩的一隻腳,他的右腳膝蓋以下全部消失,而膝蓋以上的大腿處呈透明煙霧狀。
「我的天哪!怎麼會這樣?」所有人同時發出驚愕的一叫。
「歐洛,你沒站好吧?你是不是站出了傳送陣?」席諾問著。
「都是凱爾啦,突然撞了我一下,我現在該怎麼辦啦?」
「在聖殿結界的範圍內我可能幫不了你了,你們只好進去拜託紫翼祭司了。」席諾聳了聳肩,並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難處理的。「你們找個人扶著歐洛,進聖殿去拜託紫翼祭司吧!」
「你不進去呀?」
「你們四個進去就行了,我們在外面等你們。」
「席諾你作賊心虛呀?那麼怕看到紫翼祭司喔?」
「誰作賊心虛啦?非紫翼族人根本進不了紫翼族的聖殿,所以你們得自己想辦法進去跟紫翼祭司要聖物啦。」
「你不能跟我們進去幹嘛還跟到這裡啦?」
「我想看看紫翼族的聖殿長什麼樣子不行喔?快進去啦,囉唆死了!」
「你們快進去吧,我們會在這裡等你們的。」緹拉微笑著說。
凱爾扶著歐洛,四個人走向紫翼族聖殿的大門。
「祭司大人,你會後悔跟我們出來嗎?」緹拉望著伊恩等人走遠的身影,語意頗深的問。
「真是個難回答的問題呀……」席諾像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該怎麼說呢,我只是想為聖羽界做點事,想有點貢獻,我不想要只是個待在聖殿守護著聖物的職務,所以我跟著你們出來,我想盡我所能幫助你們完成任務,可是我沒想到,才一開始,我就遇到了這種讓我幾乎失去了堅持下去的勇氣的事,我覺得……我好像變成了間接害死特亞圖的兇手,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如果不是我要硬跟著你們出來,或許特亞圖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要不是因為我自私的想趁著這個機會去找特亞圖,他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意外,我不能自私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殘翼族,要是沒有我,殘翼族也不會有機會傷害特亞圖……」
「所以你後悔跟我們出來囉?」
「可是我不能後悔,應該說……我沒有資格後悔,這是我對聖羽界的一份責任,今天聖羽界會變成這樣,特亞圖會被倡狂的殘翼族害死,還有那些曾遭受過殘翼族侵害的族民們,我對他們永遠都有一份責任……一份歉疚……」
「有這麼嚴重嗎?」絲卡皺著眉問。
「我無論如何都要補償這份歉疚,所以我一定要幫助你們,讓聖羽界回復從前的平靜,這不僅是你們的使命、你們的任務,也是我的。」
「從我出生以來就生活在這種動亂中,還沒真正體驗過聖羽界的和平,我只知道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生活了。」緹拉將眼光望向無窮遠處,像是在盼望著未來某天和平的到來。


「伊恩,要走哪邊?」斐歐娜問著一旁的伊恩,因為他們進到了維諾西聖殿後,大廳兩側各有一條通道。
「依我看,這兩條都不是通往神之殿的,應該一條通往天之殿,而另一條是通往地之殿的。」伊恩回想起上次到銀翼族的海瑟加聖殿,當時大廳兩側也各有一條通道,他們並沒有走任何一條通道,因為席諾帶著他們走往另一條沒有與大廳直接相通的通道。
而和上次一樣的情況,伊恩的身體出現了異常的反應,久未曾有過的排斥感頓時又充塞在他的體內。
伊恩下意識的抱著腹部,但是完全消不去那股排斥感。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個感覺?跟上次到海瑟加聖殿的感覺一樣……
伊恩忍下這股感覺,他知道以現在來說,得到聖物是最要緊的事。
「如果這兩條都不是通往神之殿的,那我們要怎麼辦?」
「等吧,說不定等會就有人出來見我們了,照理說,他們應該不至於沒發現到有人進了聖殿。」
伊恩說的沒錯,因為在伊恩說完話的下一刻,就有個人從大廳左邊的通道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到這裡有什麼事?你們難道不知道聖殿沒事是不能亂闖的嗎?」
「我們當然知道聖殿沒事不能亂闖呀,我們就是有事嘛,不然你以為我們吃飽飯閒閒愛到這裡散步呀?」斐歐娜甚不滿意那人說話的淩厲口氣,於是她也毫不客氣的回話。
「妳……妳這個人怎麼那麼沒禮貌呀?」那人擰著眉,口氣硬了起來。
「那請問你又有多禮貌了呀?來者是客沒聽過呀?我們今天到這裡來,你沒端個茶水點心請我們坐就算很失禮了,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劈頭就罵我們,到底是誰比較沒禮貌呀?」
「天哪,我們紫翼族怎麼會出妳這種不知道尊敬上位的人呀?」那人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懊怒與不敢相信。
「閣下不必覺得遺憾,因為我們不是你們紫翼族的人。」
「啊?」那人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受到相當大的驚嚇,讓斐歐娜看了十分痛快。
「斐歐娜妳──」伊恩已經來不及阻止心直口快的斐歐娜自曝他們非羽族的事實。
可是那人馬上又恢復了原先的樣子,很顯然的他並不相信斐歐娜所說,「開什麼玩笑,我承認你們的打扮卻不像紫翼族人,不,應該說整個聖羽界都不會有人像你們這種打扮穿著的,不過不是紫翼族人根本進不來維諾西聖殿,所以你們不覺得你們站在維諾西聖殿裡說自己不是紫翼族人很好笑嗎?」語畢,那人隨即冷冷的笑了幾聲。
「一點都不好笑,你要笑就自己慢慢笑死吧,我們真的不是紫翼族人,事實上我們也不是聖羽界的人,我們來自人界,人界呀,聽過沒有呀!」
「哈哈呵呵咳咳咳咳──」
「閣下是我見過第一個被自己的笑嗆到的人,還真蠢哪!」斐歐娜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開什麼玩笑呀,你們怎麼可能從人界來,別作夢了。」
「從頭到尾在作夢的就只有你一個,我們沒時間在這邊聽你說夢話,麻煩帶個路,我們要見紫翼祭司。」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見祭司大人。」那人一揮手,一束紫光籠罩住他們,彷彿就像坐電梯一樣,五個人在紫光中直線往上飛升。
紫光消散後,斐歐娜他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廣大的石版磚地上,前方站著一名女子,留著紫色及腰長髮,很不巧的正跟他們身邊的那名不討人喜歡的先生同髮色,不過女子的髮色似乎較淡。
「祭司大人,這邊有幾個人說想見您,他們說他們是從人界來的。」
「從人界來的?」
「是的,他們堅持他們是從人界來的。」
「……康沃,你先下去吧,我想跟他們單獨聊一下。」
「是。」那個名叫康沃的男子消失在紫光中。而斐歐娜則高興的看著紫光漸漸退去。
「剛剛那個是維諾西聖殿的司判官──康沃。」紫翼祭司親切的說道,與康沃冷硬的口氣大不相同。「我是紫翼族的聖殿祭司,我叫做徹麗。」
徹麗看著他們每個人臉上『原來是這樣』的表情,「你們好像真的不是紫翼族的人。」不然怎麼會連紫翼族的聖殿祭司都不認得。
「對呀,我們早就說過了我們是從人界來的,可是沒人要相信嘛!」
「對了,祭司大人,可不可以請您幫幫我這位朋友,他似乎出了點問題。」凱爾指著身旁的獨腳歐洛。
「神之療翼──」徹麗念了句咒語,歐洛不見的右腳逐漸還原成形。
「謝謝了,真是感謝您!」歐洛望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右腳,高興的在地上蹦蹦跳跳的。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會自稱是人界過來的?」
「原來妳還是不相信喔?我們不是『自稱』,我們真的是從人界過來的。」斐歐娜無奈的再次表明身分。
「你們聖殿祭司不是都自己預言出拯救聖羽界的人要出現了嗎?就是我們呀!」凱爾也表明了他們的使命。
「是這樣的嗎……真的假的呀?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可是人界跟聖羽界唯一的通道被大祭司設下了結界,照理說我們應該過不來,可是我們就是過來了,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斐歐娜飛快的接了話。
「雖然很難相信啦,不過……姑且不管你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你們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呀?」
「我們才需要你幫忙吧!」
「你們先幫我個忙,事成之後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們的。」徹麗似乎很急著要完成她一直掛念著的事。
「什麼忙?」
「你們到紫翼族的渥塔城裡,幫我打聽一下,一個叫做特亞圖的人,幫我看看他最近好不好……」徹麗急切的拜託著。
「很抱歉……他……過世了……」伊恩嘆了口氣,告訴徹麗這個令人痛心的消息。
徹麗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很驚訝,只是臉上多了幾分哀傷,「這麼快……」
「不過您放心,特亞圖先生走的十分安詳滿足,而且裴蓮娜小姐也有了另一個歸宿,她將會很幸福,所以您可以不用擔心了。」
「這樣我就安心了……」徹麗早就知道了特亞圖的命,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只是她一直很擔心裴蓮娜,而今知道有人能照顧裴蓮娜,她就放心了,也沒多問伊恩他們是如何得知的。
「謝謝你們,你們要我幫什麼忙呢?」
「我們想要拿……想要借一下紫翼族的聖物……」伊恩委婉的說出了此行目的。
「這……」
「我知道這個要求是很無理,可是我們要想辦法讓聖羽界恢復以往的和平,必須要蒐集所有聖物,將所有聖物的力量集合起來才行。」
「可是現在的聖物……根本就毫無力量可言,更別說要拯救聖羽界了,我相信其他族的聖物也是一樣的。」
「或許在我們到來之前是這樣,不過我們有信心能把聖物變回原來的樣子,只要您相信我們,願意把聖物交給我們就行了。」
「如果……你們真的能把聖物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那我就讓你們把它帶走,畢竟聖物失去了守護族群的力量,也沒什麼守護的價值了。」徹麗這麼說道。
「那就拜託您了。」
「神之現翼──」徹麗雙手圍成碗狀,一團紫光在她手心上凝聚。徹麗由紫光中取出一個物品,一個圓盤狀的東西。「這就是紫翼族的聖物──紫水鏡。」
跟伊恩初見的銀月劍一樣,現在失去守護紫翼族力量的紫水鏡毫無光澤,呈現死氣沉沉的暗鐵灰色。
「我看只有席諾那個怪胎會用那種蠢方法保護聖物。」斐歐娜看到徹麗取出聖物的方法,不禁嘀咕著。
伊恩從徹麗手上接過紫水鏡,他知道他一定有方法讓紫水鏡恢復原狀,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因為紫水鏡跟上次的銀月劍不一樣,既沒有射出強光,也沒有放出熾熱。他只知道他一定能讓紫水鏡像銀月劍般脫胎換骨……脫胎換骨……有了!七翼聖典!
伊恩從隨身的背包中取出了他一直帶在身邊的七翼聖典,他將紫水鏡放在七翼聖典的上方,果然,紫水鏡周圍開始散發著薄紗般的淡淡微光,紫水鏡正在蛻變。
「紫水鏡真的……」徹麗不敢置信的驚呼。
蛻變完的紫水鏡,是一面奇特的鏡子,由亮紫色金屬細絲交織圍成橢圓邊框,而邊框中央浮著一層薄薄的水,完全無底盤支撐托住,那層水奇蹟似的浮著,彷彿就像是那邊框箍住了水,透過那層水,伊恩可以清楚的看見紫水鏡下方的七翼聖典,伊恩輕輕的吹了口氣,水面產生了圈圈漣漪,扭曲了伊恩所看見的七翼聖典封面的七色羽翼。
「好神奇的一面鏡子……」所有人也都不禁讚嘆。
「為什麼……那到底是本什麼書?居然能讓紫水鏡變回原樣。」徹麗訝異的望著七翼聖典,從沒見過七翼聖典的她當然不會知道那本書就是聖羽界遺失已久的重要書典。
伊恩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將七翼聖典收回背包,「我們可以帶走紫水鏡了嗎?」
「依照約定,你們可以帶走紫水鏡了,不過……請不要讓族人們知道你們拿走了紫水鏡,不然民心會動搖的,雖然他們都知道聖物失去了守護的力量,但是他們仍很誠心地祈求有一天聖物能再次獲得守護神力,所以請不要讓他們知道聖物已經被你們帶走了。」
「我們瞭解了。」
「謝謝你們,你們請回吧!」
徹麗看他們四個仍駐足在原地,「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不知道怎麼出去……」斐歐娜望著這個沒有出口的地方,四周盡是一片空曠。
「喔,原來是這樣。」徹麗笑了笑,隨即一揮手,「再會了,祝你們好運,希望你們能順利完成任務。」
伊恩等人在紫光中迅速下降,回到了原來的大廳。
紫光散去後,斐歐娜一眼就看見剛剛那個人,他似乎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大廳中等待他們。
「你是專程在這裡等著要送我們出去的嗎?」
「哼!你們到底有些什麼重要的事得跟祭司大人說,祭司大人一定不會相信你們所說的對吧?」
「真抱歉,她相信,完全的相信,她相信我們所說的每個字!不信你自己去問她。」斐歐娜不想再跟康沃廢話,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
康沃有些氣急敗壞的消失在紫光中,斐歐娜猜他應該是去找紫翼祭司了。「我們快走吧,要不然等他回來了,我們就別想離開了。」


「你們真的不多留幾天嗎?」
「謝謝妳的好意,裴蓮娜,我們得盡快完成任務才行,妳們的婚禮我們可能不能參加了,不過我們會誠心的祝福妳們的,祝妳們永遠幸福。」緹拉笑著對偎在瑞摩斯懷中的裴蓮娜祝福著。
「謝謝你們,有空一定要回來看我們唷!」
「嗯,我們一定會的。」
「快上路吧,你們要去的青翼族就在紫翼族的東邊,出了城門後往東一直走就能到青翼族的群居地──蘇瓦城。」瑞摩斯指引著往青翼族的路。
「告辭了,後會有期。」
依依不捨的揮別裴蓮娜與瑞摩斯,伊恩等人出了渥塔城門,往他的的下一個目的地──青翼族的蘇瓦城。
「瑞摩斯說出了城門往東,可是根本沒什麼往東的道路呀?」凱爾只看到一片空曠的草原和分散在闊野間一叢叢的樹林。
「管他的,往東一直走就是了吧。」歐洛這麼說道。
「欸,席諾,你不是很厲害嗎?把我們變到蘇瓦城去就好啦。」
「現在我們不能隨便施用咒術,對咒術內行的人是可以察覺的出附近是否有人在施展咒法,所以我們以後的行蹤得小心點,殘翼族一定還盯著我們,我們要想辦法甩開他們,讓我們的行蹤完全脫離他們的掌控,這樣我們才能順利取得聖物。」席諾神情嚴重的說。
「有那麼嚴重嗎?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蘇瓦城怎麼去,所以你故意唬我們的。」斐歐娜質疑著。
「……」說中了……席諾的確不知道蘇瓦城怎麼走,「可是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必須擺脫殘翼族,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乖乖的用走的比較保險。」
「用走的喔?」這一個充滿抱怨語氣的問句,不用想就知道是凱爾所問的。
「你又有什麼意見了?」絲卡斜瞪了凱爾一眼。
「我……哪有什麼意見,我只是……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要用走的罷了……」
「那就好。」
「伊恩,你剛剛拿到的紫翼聖物呢?」席諾突然想到,停下腳步,轉頭對伊恩說。
「喔,在這裡。」伊恩從背包中小心翼翼的取出剛剛拿到的紫水鏡。「這就是紫翼聖物,紫水鏡。」
「原來這就是紫水鏡呀,果真奇特。」席諾仔細查看著他由伊恩手上接過的紫水鏡。「神之封翼──」
席諾念了句咒語,他手中的紫水鏡發出微弱的紫光,光團逐漸縮小,直到變成一顆透明的紫水晶珠。
「我現在先用咒語把紫水鏡以及它所散發的能量封住,不然我們身上帶著會散發這種強大無感能量的聖物很容易招來殘翼族的覬覦。」
「什麼是無感能量?」斐歐娜疑惑。
「無感能量就是常人感覺不到的能量,只有對精通咒術法力的人察覺的到,緹拉,你應該感覺的到吧?」
「嗯,可是現在沒有了。」
「因為我把它的能量封住了,所以它現在不會散發出能量。」席諾握著手上的紫色水晶珠,「還有,我們所得到的聖物必須分散保管,每個人保管一樣,緹拉,這個紫翼聖物給你。」
席諾將手上的水晶珠遞給緹拉。
「為什麼要這樣?全給席諾保管不就好了嗎?這樣也比較保險呀。」
「不行啦,你當我神喔?每一族的聖物之間多少都有一些互相排斥或互相吸引的力量在,要是將聖物靠的太近就會產生斥力或引力,要是同時帶太多聖物在身上,人體會受不了聖物間的斥力跟引力,會死人的耶!」
「天哪,有那麼嚴重喔?」歐洛有些怕怕的。
「當然──」不會!是沒有那麼嚴重啦,只是身體會受不了聖物間的引力跟斥力,很容易造成人體衰竭的,尤其是對那些沒修習過咒法,沒有法力底子作後盾的人更危險。「所以我才會說要分開保管聖物呀。」
「那銀月劍咧?」
「在這裡呀!」席諾從腰間的束繩上取下一個小小的皮袋,他從裡頭掏出已經被他封印住的銀翼聖物,現在已經變成一顆銀色的水晶珠了。
「難怪,我想說怎麼都沒看見你說要保管的銀月劍,原來是被封印住了。」
「總而言之,銀翼聖物在我這,紫翼聖物就先交給緹拉保管。」
「那……聖物的問題討論完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去蘇瓦城?」斐歐娜就是這麼現實,總是犀利的點出所有人都不想面對的難題。
「……」所有人皆沉默不語。
「我們就一直往東邊走嘛!」
「你怎麼能確定我們走的是正東邊呢?要是不小心偏了怎麼辦?」
「咦?你們看,那邊有個人耶。」凱爾指著不遠處那一個步行在草原上的人影。
「去問他知不知道怎麼到蘇瓦城好了。」説完,一堆人奔往那個人影的方向。
伊恩、緹拉與席諾並沒有跟著跑過去,只是緩緩的跟著他們跑去的方向走去。「奇怪,這種時期怎麼還會有人在非各族群居地的曠野遊蕩?很危險的耶。」
「對不起喔,請問一下,您知不知道青翼族的蘇瓦城怎麼走呀?」絲卡向那名陌生人有禮貌的問著,她溫和而有禮的微笑與話語讓凱爾不禁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耳背了。
「喔,那個蘇瓦城呀,從這條小路一直去就是了。」陌生人指著草原中隱約顯露出來的一條小徑。
「那請問從這到蘇瓦城要走多久呢?」
「你們從現在出發大概要明天早晨才到的了吧,做什麼用走的虐待自己呢?用飛的不是更快?」
「我知道了,謝謝您。」可是我們有四個人不會飛嘛!不然我也想用飛的呀。絲卡在心裡嘀咕著。
陌生人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絲卡對著正向他們方向走來的緹拉三人揮著手,「喂,你們快點來,我問到路了。」


「天色漸漸暗了耶,我們還要繼續走嗎?」走在前頭的斐歐娜停下腳步。
「繼續走的話可能會迷路,而且我們也容易走散。」
「那就先停下來休息好了,看樣子是要在這裡過夜了。」
「在這裡?」斐歐娜看著淒涼的四周,完全不是個可供人休憩的地方。
「只能在這裡啦,難不成還要找旅店喔?」
「大家也都累了吧,就先將就在這裡休息一下,等天一亮我們馬上就出發。」
「可是這裡會不會有野獸還是蟲子什麼的呀?說不定殘翼族會趁隙偷襲我們咧。」
「應該不至於吧,不然我們輪流守夜。」緹拉提議著。
「這種事我們男人做就好了,你們這幾個女生去休息吧。」席諾往一旁的樹根一坐,放鬆的倚著樹幹。
「欸,不要大男人主義好不好?很多你們認定只有男生能做的事,女生也能做。」斐歐娜不平的反駁。
「可是這種事還是男人來做會比較好吧。」
「席諾,不要跟斐歐娜爭了啦,你說不過她的,況且她最討厭性別歧視了,你要是再跟她爭下去她會搬出一堆大道理來壓死你,所以,算了吧。」很有這方面慘痛經驗的歐洛好心提醒著席諾。
「……好吧,不然斐歐娜妳要守夜嗎?」席諾採納了歐洛的建議。
「我當然不要呀,我只是想證明那種事女生也能做罷了,既然你們都說要守夜了,那就你們去守吧,我要去睡覺了。」斐歐娜找了最近的一棵樹坐了下來,背靠著樹幹,趴在屈起的膝蓋上就想睡了。
「突然好想打人……」席諾這麼說道。
歐洛拍了拍席諾無力的肩膀,「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不過,還是算了吧,不要想跟她計較,後果絕對會很慘……」
「好……我知道了……」席諾決定不去跟斐歐娜娜計較,因為在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已經深刻的體會到斐歐娜的恐怖毒舌,絕對是那種生人勿近的類型。
「那誰要先守夜呢?」
「我先來好了,我還不是很累。」伊恩卸下了行囊往一旁放下。
「那你累了再叫我吧。」席諾自願當第二個。
「嗯。」
所有人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以各人認為最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緹拉在稍遠處休息,她明明已經很疲累了,卻怎麼也無法入睡,總覺得懷中有股感覺隱約騷動著她。
她從懷中掏出那個令她難眠的原因,正是那個被席諾封印住的紫水晶珠。照理說應該不會發出任何能量的水晶珠此刻正閃動著淡紫色的光芒。漸漸的,紫水鏡似乎掙脫了席諾的咒法,恢復成原來的型態。
「紫水鏡……」緹拉怔怔的望著變回原樣的紫水鏡。
原本如水般透明的鏡面突然出現了模糊的影像,直到影像漸漸的清晰,緹拉才看清楚鏡中的影像。那是姬雅跟歐布雷斯──緹拉的父母。
「父親……母親……」緹拉在鏡中乍見自己已逝世的父母,一個激動,說不清心中的感覺是難過或是欣喜,一滴淚滑過頰邊,滴在紫水鏡上,姬雅的歐布雷斯的影像隨著漣漪被水波暈開。
「緹拉,那個是……」一個刻意壓低的好聽聲音在緹拉身後響起。
「伊恩?」緹拉一回頭發現是伊恩,他臉上關心的表情讓她不自覺的卸下了平常在其他人面前的武裝,因為她知道,只有伊恩瞭解,也只有伊恩能體會,失去家人後的痛苦與寂寞。
在伊恩面前,緹拉總能毫無芥蒂的將心中的情緒毫不保留的表達出來,那習慣掛在臉上的微笑此時再也撐不住,她只覺得心中突然積著一堆雜亂的情感,好想好想全藉著眼淚將它發洩出來。
不再刻意壓抑,任由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直落,伊恩在她身邊坐下,沒有多說什麼,而他看的出鏡中的那兩個影像就是緹拉的父母,不然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哭的這麼傷心。
「這就是紫水鏡的功能嗎?可以讓人看到想見的人?或許它也能讓我看到……我的父母。」伊恩拿起紫水鏡,鏡中的影像漸漸的改變,伊恩的確見到了,但是他只看見一個人的影像,那是他的母親。
「怎麼只有媽媽……爸爸的呢?」伊恩不敢相信鏡中居然映不出父親的像,雙手一顫,『匡』的一聲將紫水鏡不小心給掉到地上去。
緹拉彎下腰將紫水鏡拾起,此時紫水鏡面上的影像已經消失,「你也看見你的父母了嗎?」
「嗯……」伊恩沒將剛剛的事告訴緹拉,只是心裡思索著。是我看錯了吧……
「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躲在這裡幹嘛呀?」緹拉與伊恩背後突然響起一句話。
「席諾,你幹嘛突然出來嚇人啦?」緹拉與伊恩都被神出鬼沒的席諾給嚇到,緹拉嚇得將剛拾起的紫水鏡又給掉到地上去。
「你們才是咧,該睡覺的不睡覺,該守夜的不守夜,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幹什麼?」席諾用著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他們倆。「咦?這個東西怎麼在這裡?」
席諾看著地上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回水晶珠的聖物,「緹拉,聖物要收好啦。」
「喔……對不起。」緹拉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席諾她在鏡中看到自己父母的事。
「其實呀,每一族的聖物最重要的固然是守護族群安全,但是其實它們都有各自的功用,只是沒機會被使用。」席諾笑著解釋。
席諾他知道了吧……我剛剛所看見的……聽見席諾的話,緹拉知道席諾已經知曉了剛剛發生的事。
「你們兩個剛剛到底在做些什麼呀?很可疑唷,該不會你們兩個在偷偷幽會吧?」席諾猜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巡梭著。
「席諾你不要亂說啦,我們、我們哪有啦!」
「哇!緹拉臉紅了耶。」
「沒有啦!」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但緹拉可以感覺到臉上湧上一股微熱。
「好了啦,不逗你們了啦,明天還要繼續走,緹拉妳先休息吧。」
「嗯……」
「至於伊恩,反正我現在也睡不著,不如我跟你一起守夜吧。」
「喔。」
伊恩與席諾離開了緹拉的歇息處,走到原本伊恩坐著守夜的地方。
「伊恩呀,你有沒有想過你完成任務之後要怎麼辦呀?」
「我喔,可能回去原本的世界吧,畢竟這裡不是我們人類生活的地方。」
「你沒想過留下來嗎?」
「留下來?我倒沒這麼想過,可是這是行不通的吧,畢竟人界跟聖羽界還是不一樣的,而且緹拉說過,這樣會繞亂人界跟聖羽界的秩序。」
「嗯……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隨便問問而已。」
「沒關係。」
「伊恩,你剛剛……」
「嗯?」
「不,沒事了……」席諾只是想問他,方才伊恩所拿的紫水鏡中的那個女性,他剛剛才走到伊恩與緹拉的背後時,就看見了伊恩手上的那面紫水鏡中的人影,那個令他驚愕的影像,像是曾經很熟悉,他一時間以為自己眼花了,才剛要仔細看清楚時,伊恩就不小心將紫水鏡掉到地上去了,待緹拉拾起那面鏡子,鏡面已經回復原本的澄澈透明,而鏡中早已沒有原本的人影了。
「對了,席諾……」
「什麼事?」
「你不是曾說過,我的髮色跟您的一位故友相同嗎?」
「嗯……」他本來曾一度認為那只是巧合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單純。
「可以告訴我……有關他的事嗎?」
「這件事呀……我曾向別人保證過,也告訴過我自己,有關『她』的事,自『她』不在聖羽界後,所有我所知有關『她』的事,將永遠是個秘密。」席諾苦笑了下,他口中的『她』,曾是聖羽界輝煌時期的代表,也是因為『她』,聖羽界才會落得現在這種動亂不安的樣子。
「不在了啊……」或許那個人也過世了吧,畢竟席諾的朋友現在的年紀也都已經步入殘年了,伊恩直覺的這麼認為,在經歷過特亞圖的事件後,伊恩開始認為身為一個聖殿祭司並不是像別人口中說的那樣是一件那麼好的事,相對的,身為聖殿祭司必須要放下親人、朋友,或許還得放下所愛的人,在聖殿一待就是五十年。或許族人們該崇敬的,是聖殿祭司承受的住這種煎熬的勇氣與毅力,而不是他們守護的聖物的辛勞吧。
「席諾,你真的是一個很令人敬佩的人,很高興能認識你。」伊恩笑了笑,抬頭仰望著天上稀疏的星點,不再多說。


「你們大家看,前面好像就是蘇瓦城了耶。」
「蘇瓦城會不會像渥塔城一樣封鎖起來,不讓其他族的人進入呀?」
「會不會又遇到不讓我們進城的守衛呀?」有人仍然很會記仇。
一行人吱吱喳喳的走到了城門口。
「你們是誰?」在預料之內的,城門守衛將他們攔了下來。
「我們是銀翼族的,我們有點事想進城。」
「……你們進去吧。」守衛只是大概的打量了一下他們幾個,並沒有多做刁難就讓他們進城了。
「我有聽錯嗎?他那麼容易就讓我們進城喔?跟之前完全不一樣耶。」
「蘇瓦城不向紫翼族的渥塔城,渥塔城在聖羽界的邊陲地帶,聖羽界的外圍是殘翼族的活動區域,所以渥塔城比較會有動亂的問題,所以在這種動亂不安的時期,只有封城對紫翼族民的安全才最有保障,而青翼族的蘇瓦城就比較不那麼靠近邊陲,動亂較少,所以平時還是開放外族進城的。」
「可是我們還是不能放鬆戒心,殘翼族會攻擊我們絕對不只是因為他們的活動範圍在附近而已,而是他們想達成什麼目的。」
「我知道……他們想殺了我……」緹拉戰戰兢兢的回答。
「恐怕不只這樣,我懷疑他們……想奪走聖物。」席諾壓低了聲音。「他們既然知道了我們的使命與任務,那他們必定也知道我們是為了找尋聖物而來的,他們想阻撓我們任務的最好方法,就是奪走我們所得到的聖物,因為我們要是喚醒了大祭司,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他們的惡行必不容於大祭司眼底,要是大祭司真的生起氣來,有可能將所有殘翼族人全數殲滅。」
「反正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吧?」斐歐娜再次說出了重點。
「怕什麼,我才不會認輸。」絲卡充滿氣魄的說。
「對嘛,誰怕誰呀!」
「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我們一定會打敗可惡的殘翼族的。」
「看到你們每個人都這麼有衝勁,那我就放心了,從今天起好好的加油吧!」
所有人交換了個充滿自信的眼神,一雙雙眸中閃動著晶亮的色彩。
只是遠方逐漸籠罩的烏雲似乎是個不好的預兆,或許有什麼危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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