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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類 >
< 第 7 集--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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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第五章 – 多情聾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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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海水,無邊無際。 無邊無際,蔚藍的海水。
遠方的陸地一匹銀白色的駿馬在沙岸旁奔馳,奔馳到一片大洋前,白馬跳入海中…
海水振蕩,水波蕩漾,一道映襯陽光的水柱衝出海面,水花散成水珠散佈在整個天空,每一顆都映出金黃色太陽的光輝。猛一看,從天到海一片金星閃耀。水珠四射,這一片金色光華中,白馬化身成一條銀色的小白龍。
小白龍哭了,淚水變成了一顆顆的珍珠落到大海中,當了幾百年的馬,她又再度回到水中,這一瞬間,她感受到重生的力量是如此的可貴。她在水中衝刺著,水花從她游過的地方紛紛濺起,但是白龍沒有辦法享受這樣的感覺,因為她要向海底的深處游去,她要去那個堆滿寶物的地方-----「東海龍宮」。
小白龍偷偷的潛入宮殿,見那龍王敖廣正在座上瞌睡,四周無人。
她躡手躡腳摸了過去,輕輕摟住龍王。
一滴眼淚落在龍王的臉上。
龍王睜開眼睛,驚呼道:「孩子,真的是妳嗎?」她一把將小白龍攬在懷裡,老淚縱橫,「妳終於完成任務回來了?」
「爹,他死了,他被孫悟空殺死了……」小白龍哭倒在龍王的懷裡,「我眼睜睜看到他倒下去,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孩子,妳這又何苦呢?難道嫁給二郎神不好嗎?難道嫁給他會比陪一個和尚長途跋涉來的困難嗎?」
「爹,妳不會懂的,你永遠都不會了解…」
「無論如何,妳這次回來我都不會再讓妳走的,妳難道不知道那隻猴子有多麼的危險嗎?」
「爹,孩兒對不起您,恕孩兒不聽您的命令…」小白龍滿面淚水,跪了下來:「猴子之前再可怕,那也只是魂魄…現在的猴子已經沒有了惡氣,他只剩一軀殼而已!」
龍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
「唉…孩兒,既然妳都要走,那又何必回來呢?」
「我這次是回來和爹拿定顏珠來保住他的肉身,直到我找到他的靈魂為止。」
「唉…妳要什麼東西爹會不給妳嗎?但是天庭已經明定不能幫那四個人了!他們都是罪人,他們早再一百年前就該去取經書了,但是他們卻把一切的事情都搞雜了…」
「爹,他們到底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他們要取經?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好像心事重重?他們到底和天庭有什麼身仇大恨?」
「他們…他們都是天庭數一數二的戰神,金禪子、孫悟空、豬八戒、沙悟淨…」
「那是他們的名字?」
「不能說,不能說…唉!孩子啊!小心他們四個,尤其那個猴子,要是他哪天發起火來,我們東海龍宮就算有一百個宮殿,他都拆的完啊!隨時我們都有滅頂之災…」
「孩兒知道,孩兒隨時小心。」
這時,有一隻蟹將走進來通報:「稟告東海龍王,外頭有一隻猴子求見!」
龍王急忙的對小白龍道:「孩子妳先走吧!定顏珠帶著,千萬小心。」
「爹,告辭了…」小白龍含著淚水退出宮殿。
猴子在外面等的不耐煩,衝進宮來,看到一個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便驚慌的走了。猴子卻也不以為意的進了大殿中。
清靜的龍宮只有龍王和猴子兩人,其餘的水族都被龍王支開了;和他們師徒見到面被上頭知道,可是會出麻煩的。
「大聖來這裡可有何貴幹?」龍王問。
「我只是來借你定顏珠一用。」
「啊?」
「老龍王不必擔心,我可是有借有還的。」
「是阿!大聖的信譽在下可是領教過的。那如意棒還好使嗎?」
「如意棒?如意棒是什麼?」
「你不都把它放在你的耳裡?」
猴子將手指放到耳朵裡掏了掏,沒想到真的掏出來一支像針那麼細,體毛那麼短的小棍子。
「這東西怎麼會在我身上?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這個東西?」
「大聖難道不知道這東西在你身上?」
「不知道,而且我叫做猴子,不叫什麼大聖…」
「糟了,老那闖禍了!老那告訴他如意棒的事」老龍王心想。
「老龍王,那定顏珠的事?」
「這…其實…丟了!」
「呿!丟了!不借就不借嘛!直說就好,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還真沒個準。」
「算了!龍王小氣的很,我自己在去找別的法子…」
猴子用力一躍,使出十成氣力跳出水面。
敖廣望著孫悟空遠去,喃喃道:「一代英雄卻落到了這般的田地……」
他搖了搖頭,一回身,卻驚叫了起來。
身後,站著的便是剛剛才跳出水面的猴子。
「老泥鰍,你把珠子借給自己的女兒,不借給老子就算了!還敢騙老孫我!哼!老子就去結束掉她!」孫悟空兇喝道。
「哇!大聖…使不得,使不得啊!」老龍王抓住孫悟空的衣角,「她再怎麼也是去救你的師父,你要殺老朽也好,千萬不要傷害我女兒,她也祇是一片痴心而已!」
「一片痴心?我最討厭的就是一片痴心!它不知道誤了多少人修成正果?老孫我偏要一個個的敲醒他們!」
「大聖不要,老朽求求你了!」龍王跪在地上,手裡還緊緊的抓著孫悟空不放,「大聖真的要找人殺就殺我好了,殺我好了!」
「放手!」
「不!除非大聖答應不殺我女兒…」
「哈!你區區一個龍王憑什麼命令我?」
孫悟空將手一揮,將龍王甩了開,亮出手中的金箍棒。
「老孫我可沒沒忘了你的東西,今天我就用它來結束掉你!」
話才說完,就聽到「碰!」的一聲巨響,幾縷血霧開始在海水中散開來……
※
清澈的水中有隻耀眼的白鯉魚正在水中遨遊。她沿著水岸游著,打量著每一個過路的遊客。她是十年前的小龍女,長久生長在龍宮的她非常的想看看水面上的世界,奇妙的世界,那些叫做『人類』的生物都在水面上做些什麼?他們穿著不同的衣服,有著不同的動作,他們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呢?這時,小白龍卻看見了他……
當她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被這個人深深的吸引住了。為什麼?並不是他的英俊,更不是他那一顆大大的光頭!是了,是那對深情的眼睛,有智慧的眼神。
那個人正一個人坐在河邊看著四周的風景,他在用一種四周人都沒有的眼神看著他身邊的一切。
那種眼光像是太陽,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溫暖,不論對一顆樹,一顆草,都好像在欣賞一樣,在歌頌,在讚美….
「和尚!你盯著人家女孩子家看做什麼?色瞇瞇的!討厭!」有女子叫道。
和尚?他叫和尚?她們為什麼要罵他?難道被一雙深情的眼睛看不好嗎?為什麼要生氣呢?
和尚沒生氣,只是平淡的對那女子說了一句:「我非看您,我在賞花,花映水中,水燦蓮花。」
「花痴和尚!莫名其妙…」
小白龍覺得那人似乎有著大智慧,似乎有著非凡的過去,因為在那和尚的眼中,平凡會變得很可笑…很低俗…
小白龍迫不及待的想游到岸邊去給和尚看看自己,當和尚看到自己會不會很驚喜?畢竟他是變成非常少見的白鯉魚,和尚一定會讚美她的。
她游了過去…… 忽然,身上一緊,什麼東西纏住了她?接著「嘩」的一聲,她被抓出了水面!
「大家快來看啊!我抓到了一條什麼?鯉魚!銀白色的鯉魚!」一個船夫大喊。
小白龍又氣又羞,自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俗物所擒。她想要便回龍身,但是在路上她就失去了法力。
小白龍發現週遭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她像是一個被展示的雕像。但當她心中一片亂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和尚。「哼…真氣人,全部人都望著我看,就他一個人還看著水面出神。」
「我要買它!十文錢!」人群中有人大喊。
「這是稀物,怎麼可能只值十文這個價呢?我出二十文!」有人加價。
二十一文,二十五文,三十文…價越飆越高,越來越多人圍觀,這個時候從人群隻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我出一百文!」和尚說道。
一百文?一百文可以供一般的平民家庭整整一年都不愁吃穿…
這時船夫被金錢沖昏了頭,很高興的將白鯉交給和尚,等著收錢。
沒想到和尚一拿到魚,往懷裡一放,轉身就跑!
「啊?」船夫好一陣子才會過神來,「和尚搶魚啊!來人啊!有和尚搶魚!」
小白龍在和尚的懷裡躺了很久,黑黑的週遭,他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聽到和尚的心跳聲,和和尚身上的氣味,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讓人醉去的感覺。
跑了一陣子,和尚終於停了下來,「撲」的一聲把白鯉魚放到水缸中。
小白龍轉了轉,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水中,而和尚則在一旁氣喘吁吁的直喘。
「和尚真是個好人!」小白龍搖搖尾巴想。
過了一會,和尚站了起來,他走到缸邊看她,口裡喃喃唸道:「這…到底是清蒸好?還是紅燒好?」
「啊?」小白龍嚇得差點掉到缸底,鬧了半天還是要被吃啊?
「哈哈哈,瞧把你嚇的!」和尚笑道,身手逗了逗她。「我們和尚是不吃肉的啦!妳慢慢的在這裡玩,不過要小心貓和玄葉他們喔!」
「知道了啦!」小白龍心想,妳前腳踏出去,我後腳也就走了啊!
和尚跑出去後,水缸裡一道金光射出,水濺了一地。一個膚色白皙的美女,濕淋淋的裸身在屋中,但因為水缸的水太少了,沒有辦法讓她變成龍,所以只好變成一個人,一個她剛剛才看過的生物。其實小白龍在東海龍宮也是這種人形,不過她不知道水上面的人類和她漲的形體是一模一樣的;每隻龍生下來也就有人形的樣子,而且這個模樣也是他的本相。
她悄悄地把頭探了出去,這是一座寬敞的山中寺院,遠處的大殿隱約還有傳出陣陣的誦經聲,人們好像都在那邊誦經般,讓其他的地方令人感覺異常的冷清。
當下,她的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她想要暗中的觀察人類的生活,她想要知道,這個和尚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走回水缸中,泡了泡水,幻化成一隻純白色的百靈飛到大殿的窗邊,其實這裡最多的鳥是山雀,但是她卻不想變成這種莫名的俗鳥!
殿內,坐著很多的和尚,中間有兩個比較年長的,一個手持禪杖,背後還有個包袱,像是從外地雲遊到此的。另一個似乎就是本地的住持。
「法明住持,久聞此寺佛法昌盛,特來請教。」那持禪杖的老和尚道。
「不敢不敢,天楊三藏法師乃是三大聖僧之一,弟子哪敢回答三藏法師的問題?」
「為何不敢?」天楊三藏厲聲道,「敢做不敢應嗎?」
這時,法明住持一楞,這才知道,三藏法師已經開始論法了,於是嘴角輕抹,答道:「敢應不敢放。」
「放下!」
「放下何物?」
「心。」
兩人一問一答,談吐飛快,問的兇,答的快,使得四周的僧人議論紛紛。小白龍想找和尚,但見他在人群之中,正看著自己,不襟臉頰一紅,閉起了雙眼,露出了一股害臊的神情。
「等等…我現在是一隻鳥,莫非他看得出來我?」小白龍想,「不可能啊!凡人怎麼可能會看得到我呢?」
這邊的論答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兩老和尚頭上都起了白煙。
天楊:「如何是禪?」
法明:「是。」
天楊:「如何是空?」
法明:「問。」
天楊:「是嗎?」
法明:「不是嗎?」
「哈哈哈哈!」天楊大笑起來,「原來你的悟性就這兩下子而已!」
「這…我…」法明臉都漲紅了。四周僧眾一片嘩然。
「哈哈哈哈!」忽然人群中也有人笑。
所有人回頭看去,笑的人便是那救了小白龍的和尚-玄奘。
天楊死盯著玄奘:「小師父,老朽可有好笑之處?」
「不,不是…」玄奘說,「我剛剛在門外樹上看到兩隻兔子廝殺,所以才笑出來的。」
「胡說!這兔子怎麼可能會在樹上?」
「那在樹上的是什麼呢?」玄奘問。
「這……」天楊語塞,他再度的看了看玄奘,「真看不出來,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悟性。」
「他可是我的弟子中最懶的一個,平日也不好好聽道,更不好好誦經。」法明道。
「不得多言!」天楊喝道,「小師父,你有什麼想說的,不妨說來聽聽。」
「真的沒什麼。」我剛剛真的看見兔子了!還看到一隻會臉紅的百靈鳥。
「啊?」小白龍聽了差點跳了起來,「他真的看的見我?他…到底是誰?」
「小師父,你不說,我倒是要問問你!」天楊道。
「請問。」
「什麼是佛?」
玄奘看了看頭上,看了看腳下,再看了看門外…
「你丟了東西嗎?快答啊!」在一旁的法明急了。
「答什麼?他已經答出來了:『無處不是佛。』小師父,真有你的!」天楊道。
玄奘一笑。
「我再問一個問題,還是剛剛法明住持答不出來的那一個問題,如何是空?」
「虛!」
「是嗎?」
「不是。」
「不是還答!」
「是了還稱虛嗎?」
天楊一楞,眼睛張的極大「你…你說的是。我心服口服!」
這時,寺院四周的僧人都嚇呆了。小和尚玄奘勝了名為三藏的天楊…
「小師父,你叫什麼名字?」
「我無姓無名,法號玄奘。」
「玄奘…玄奘…」天楊掐指一算,不禁一驚「不好…此人乃佛祖座下金禪子轉世,他若不得道,何人可得道?」天楊心想。
「玄奘,你是否跟在我身邊,聽我講道,得我衣缽?」
一旁眾僧聽的眼都紅了,因為這句話就等於是把『三藏』這個稱號給了玄奘。
「我要學的,你不一定給的了我。我要會的,你不一定教的了我。我要學大乘佛法,普渡眾生,你認為…你教的了我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天空上閃了一道青光。三界為之一震,滿天神佛紛紛湊到如來面前…如來雙眼一睜大驚:「不好!」
觀音湊上前去:「佛祖,發生何事?」
如來道:「他…是他…金禪子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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