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幻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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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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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2012 4:27:28 PM
球場外的天空
 

赫南被教練定位為先發投手,而且還可以在紅白賽投第一場比賽。當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手舞足蹈跳了好幾分鐘,邊跳還邊哼唱著詭異的旋律:「相信我,我一定會投出一場27上27下的完全比賽。」我覺得應該是想投球到快發瘋了。

從五月底開始,會有一連串的紅白賽,以及季前賽(官方熱身賽)。

其實紅白賽不過就是我們藍鳥Rookie和Short A藍鳥的練習賽罷了,比賽場地也是在我們自己的春訓基地。

教練Jone說,通常這種比賽年紀稍長的大專生都會以壓倒性分數取得的勝利,畢竟高中剛畢業的打者對於木棒的掌握能力還不是那麼好,所以相較火力的輸出,大專畢業生都會有比較好的表現。

但,我們三個一致認為這次的情勢一定會有所不同。

「給我一分,我會用27上27下的完全比賽來完封對手的。」赫南這樣說著。

在熱身賽的前一天,教練Jone要我們幫彼此幫對方取綽號,他說「nickname」是一個可以串起球員間默契的咒語。就因為這樣,熱身賽上午的自由練習,因為大家都亂取一些噁不拉磯的外號,所以三個多小時的練習時間下來,我們根本是邊笑邊練的。

舉我們的例子來說,赫南的本名叫做「Moises Hernandez」,我不知道藤原哪來的創意把他的外號取成「Mos Hamburg」?

藤原的外號剛好也是日文。其實這在之前就被我私下使用很多次了。藉由這次的機會剛好讓它浮上檯面。日文的「Kimiko(きみこ)」這個字可以翻成中文「公子」,剛好符合藤原在大家印象中的那副貴公子形象。但其實「きみこ」一般來說是女生的名字,所以其實這個外號真正的涵義,就是我們在嘲笑他這個白皮膚公子哥很娘。

至於我,因為「羅國」的羅馬拼音有點音近「loko」,所以我的外號就默默的變成「樂高」了。

其他的還有很多,每一個隊員都有。像是頭髮自然螺絲捲的中外野手被叫成薯條俠(Chips man)、不愛笑的一壘手被叫成(Poker face)等等。總之上上下下都玩開了,連原本比較不苟言笑的人,也因為綽號而和大家打成一片。

看來,「nickname」還真的是「咒語」。


終於到了下午的比賽,由於Rookie結束後要整理球場,所以我們是「主場」。

場邊簡易的觀眾席,除了一些教練團的成員之外,還坐著一些像是羅倫佐那樣的復健選手及防護人員看我們比賽。

Marco是這場比賽我們的先發捕手,他的外號是Mug(馬克杯)。

比賽前,馬克杯、赫南和總教練討論了一下先發打序。這場比賽我並沒有被排進先發的陣容,但是教練John要我在一旁熱身,因為他說我隨時都會被換上去代守。

「你知道嗎?我一共會七種球路,而且今天會全部都丟出來。」赫南在牛棚熱身的時候,很跩的對我說著。

「那麼多?我怎麼都沒有聽你說過?」但其實我覺得他是在唬爛。

「因為這種事情,要保密到最後才會讓人覺得驚喜。」赫南下巴抬的高高的,讓人很想一掌打下去。

「所以你會哪七球?」我按捺著打他的情緒問。

「四缝線速球、二缝線速球、伸卡球、快的伸卡球、滑球、快的滑球和變速球。」赫南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頭數著。

我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巴了他。因為我覺得他根本在耍白痴。


比賽開始,赫南小跑步上投手丘,我從休息室就可以感受到他的興奮感。

只是,很可惜的赫南並沒有丟出完全比賽,也沒有投出完封。他在短短的兩局投球裡,丟掉了七分,其中七分都是投手自責分。雖然沒有保送,但是也被打了兩支全壘打。

三局上,他在沒有解決掉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已經用了65球,教練John走上投手丘去把他換了下來。

我可以感覺到他的不情願,但是他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在回到休息室的路上,邊走邊碎碎唸的說春訓投手本來就還在調整階段,所以失個一、兩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我知道他在把手套放到休息之後,就跑去廁所裡大哭,而且應該還是哭的很犀利的那種。我想,他的自尊心應該是狠狠的被對手給踐踏了。畢竟他在高中聯賽的時候,是一個能速球連發到對手毫無招架之力的強投。

直到他從廁所出來為止,我都沒有去安慰他,因為我知道等他哭完,他一定會假裝沒事的走出來,指著自己哭腫的眼睛對我說:「真該死,今天的風怎麼吹的我眼睛那麼痛?都腫起來了!」

這場比賽的過程,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亮點,總之就是我們一路被壓著打,而對方則是得分得的不亦樂乎。

「BS King,你怎麼還在休息室裡耍娘?」赫南走回休息室,站在我旁邊,一開口就嗆了我一句。

看來他還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愚蠢。

「你怎麼不先去嗆Kimiko"princess"?他也還沒上場去拯救你逃敗。」我手指向牛棚的方向。

赫南聽我說完之後,對著在牛棚熱身的藤原比了比小指頭,接著用唇語說了一句「chicken Kimiko」。藤原則是難得的笑了笑,接著對赫南比出左手的中指。

七局打完,比數是懸殊的二十二比0,因為沒有提前結束的約定,所以不管對方打幾百分,我們都會打完九局。教練John則是利用攻守交換的時間,走去牛棚要藤原在第八局上場投球。

「誰有測速槍快借我看看98英哩的左手速球長什麼模樣?」赫南又在休息室大呼小叫的喊著,看來他似乎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此時,場邊不少教練也難得站起身來,手上拿出測速槍對著本壘板。

結果藤原對決的第一個人次,全部都用滑球。第二個、第三個人次也全都是滑球。

但藤原也這樣輕鬆的送出三張老K。

「你這個不敢丟快速球的娘砲!」赫南在藤原回休息室之後,指著他說。

「我只是怕馬克杯接不到我的直球。」藤原冷冷的回著,手上則是拿出一條從褲子口袋抽出來的手帕插著汗。


八局上,教練要我上場代打第一棒。我上場的時候,休息室裡傳著一陣喊叫:「Loko K!Loko K!」。

靠,我打死也不會讓這群瘋子影響到我來美國的第一個打席,雖然只是熱身賽,但我死也至少要跑出來一隻內野的安打。

對方投手第一球很快的朝本壘板丟了過來,那是一顆曲球。我冷靜的用最快速度擺出短棒,做了突襲短打的動作。

也許這個計畫有成功嚇到對手,因為我在他們內野一陣手忙腳亂中,站上一壘。

這時,休息室又傳來赫南喊者「chicken Loko只會短打」的聲音。但是我空沒去理他,我慢慢加大離壘的距離,因為我打算等投手一投出球,就馬上往二壘狂奔。

就這樣,我最後從一壘盜上二壘,又從二壘盜上三壘,最後靠著打者的高飛犧牲打,跑回我們這場的第一分。

「loko king!loko king!」當我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大家很high的這樣叫我。

我想,某種程度我應該算是成功了吧?

「你要的一分我給你了。」我對著赫南扮了一個鬼臉。

「這又不是你的打點。」赫南也不甘示弱的回我一個鬼臉。

不知道這個打席有沒有讓教練加深對我的印象?

在這之後,Rookie並沒有再得到任何分數,我們就真的只得了赫南要的那「1」分。九局下,藤原還是連續用滑球解決了最後的打者。這就是我們並肩作戰的第一場比賽。

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很多年之後,我們還會互相拿出來說嘴,嘲笑著對方在這場比賽中的娘砲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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