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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 下午 05:58:55
< 手札.抒情.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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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雙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看著十隻手指頭,十年了,怎麼沒什麼長進甚至還每況愈下; 文字的魔力鋪著重重的灰,連筆劃都得十分奮力的...才能從塵埃中映照到一絲微光。
十年了,在這條路上的我,此時卻感到孤單,搬著大石站在未來的羅馬城下...工人彷彿只剩我一個, 路過的人問:「蓋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才會蓋好?」 我心想:「你每天來跟著我搬石頭,很快就會好了。」
路過的人問:「草都這麼長了,該怎麼辦?」 我心想:「不用問我,你也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十年了,改變了多少?沒變的又有多少? 這座鄉鎮人口外移,偶有遊客來探訪,撥開既長又雜的芒草,只看見高掛的樓牌,和石牆上斑駁的字跡,連隻貓也沒有;「怎麼找到這的啊?」一個髮絲鬢白的老頭走來,緩慢的割著雜草邊問。 通常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那些稀鬆平常的回答; 其實,老頭真正想知道的是:「怎麼有心到這的啊?」 而這顆心是不是真心? 十年了,帶著威尼斯人的面孔多了,真心卻少了; 搖搖晃晃的酒杯,男男女女的嬉笑交談,在眼神交換之中,看不到真心。 想著過去曾經的繁華,原來付出是會累的,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著永遠! 原來永遠,不是一個人的事。
不過,無論如何,即使一個人砌磚瓦, 老頭也會繼續在這裡問著來訪的人:「怎麼找到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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