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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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2007 12:03:50 PM
< 創作練習-- 長頸鹿、長靴貓與我 >
貓子、頸與我
 


  「哇!冷死人了!」我突然驚醒,雙手交叉搓揉著手臂,隨即我馬上發現自己全身濕答答,可見剛才真的有人拿水潑我,我抬頭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隻脖子不是很長的長頸鹿跟一隻穿著黑色長靴的貓咪,雖然說這隻貓的腳不是很長。
  他們打量著我,我打量著他們。我注意到長頸鹿手上提的水桶。
  「你……」我跟長靴貓同時出聲,然後我們瞪著對方。我轉頭,擺擺手展現自己的大度量,表示先讓長靴貓說話。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長靴貓的第一個問題,卻讓我很難回答。
  「我也很想知道呢。這裡是哪裡?」我嘆息。
  長頸鹿跟長靴貓互相看了看對方,彼此的訊息在眼神中交換。
  長頸鹿放下水桶,對我伸出了他的手(或應該說是前肢?),友善的對著我說:「吶,別坐在這裡了,起來吧。到我們的房子取暖。」他停頓了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潑你的,而是你突然冒出來,我跟貓子正邊聊天邊走路,我突然被你絆倒了,水才會潑在你身上的。」
  我伸手握住長頸鹿的手,也表示了我的善意。
  長靴貓對著我介紹他們兩個,他說:「我叫貓子,他叫做頸,這個世界你們人類應該是進不來的,所以我才很好奇你是怎麼來的。」
  我點點頭說:「原來這裡是一個新世界啊。我也不知道欸,我是被你們潑醒的,我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聳肩。
  我注意到前面有一間小小的屋子,上面長滿了白色的小花,房前有個小牌子,直到走近我才看清楚,上面寫著:「貓子跟頸的家」
 
  進了屋子,貓子給我一杯溫暖的茶,暖暖的,帶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聊聊你們世界吧!搞不好我不知道怎麼回去就要住在這裡了呢。」我開玩笑的說著。
  沒想到貓子跟頸似乎下了一大跳,頸趕緊把窗戶關起來,貓子的茶更是潑了一地。
  「你……你剛剛是開玩笑的吧?別鬧了別鬧了。」貓子低下身收拾地上的茶水,金黃色的眼睛泛著絲絲的恐懼。
  我無辜的眨眨眼。怎麼,我住在這裡會給他們這麼大的壓力呀?但我還是負責的說:「我當然是開玩笑的。」
  貓子用他柔軟的肉墊揉了揉他長著白毛的胸膛,定了定心。「你呀,別說這種話嚇我,你要知道,我們這個世界是容不下人類的。」他順了順耳朵的毛,是光亮的黑色。
  頸回到位子,點了一跟蠟燭。
  因為窗戶都關起來了,所以屋子很暗,這跟蠟燭的光帶來了小小的溫馨感。
  「容不下人類?」我滿臉問號。
  「是呀,我們這邊都是動物,我們和平相處,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大家當然都不希望有人類來啦。」貓子說。
  「嗯,只要人類來了,我們就變成畜生,走路都要用四隻腳走,人類看了快樂,我們無奈呀。」頸揮舞著他的手,補充道。
  貓子瞇起了他的大眼,毛茸茸的臉湊近我,柔聲說:「這裡是我們挖掘出來的世界,我們把跟你們那個冷酷的世界的聯繫全都關閉了,所以我們的生活富足,說說你們世界的動物吧!現在還在互相殘殺嗎?」
  我點點頭,動物不就是適者生存嗎?
  「對呀,所以你們那邊的動物多可憐呀,可惜他們被人類栓著沒辦法進來我們的世界,雖然說我們把跟你們的聯繫都截斷了,可是我們還是有留路給在你們世界的動物喔。」頸小聲的透露。
  我好奇的張大眼:「喔?真的?」
  「你是不小心闖進來的吧?照理來說人類應該進不來,除非……」貓子斜眼看著我,隨後跟頸的眼神交會。
  「我是動物?別傻了。」人類是動物沒錯,但是依照貓子他們的分法,人類跟動物是分開的。
  頸搖搖頭,貓子的臉上掛著一枚詭異的笑容。
  「沒人說你是動物呀,我還沒承認你跟我們一樣呢,但是或許,或許……」貓子的臉變得有些模糊。
  我用力的眨眨眼,想要更清楚的看頸跟貓子。
  「怎麼了?我怎麼……」我發出求救。
  在景象全黑的前,我聽見貓子說:「唉,老兄抱歉啦,我還是得把你送回去,我們的談話就暫停吧。有機會我們會見面的,你就會知道,你跟我們的羈絆會是多麼的深,或許……」貓子臉上掛的笑越來越模糊。
 
  我突然醒來,耳邊還回響著貓子的聲音。
  「咦?」真詭異,我正在我的床上呢。
  我想著貓子說的話,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呢?
  突然,電話響了。
  「你在搞什麼?快來工作呀!你遲到了兩分鐘了!小心我給你扣薪,你膽敢再犯我就裁了你,搞什麼?做事這麼沒效率,請你來是幹麻的……」
  我望著電話筒,老闆的聲音還是那麼的雄壯威武。
  我突然了解了貓子的話,也發現了我們的關係。
  我想,那個「或許」,可能會成真吧……。
  我彷彿又看見了貓子那個帶著深長意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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