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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2003 2:09:26 PM
<散文.抒情.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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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的下午,母親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四周是令人窒息的氛圍;司迪麥廣告裡的張震也同樣令人窒息。
我養了一隻貓。一隻銀色的貓,一隻會彈琴的貓。
貓,彈奏著悲傷的舞曲,舞曲是悲傷的,是悲傷的……
那個午後,我反覆聽著琴聲,滿腦子飄浮著全音、十六分音符,各式各樣的美麗活現眼前。優雅地持起一杯茶,魅惑的眼神,勾引著靈魂翩然起舞;見你推門進來,唧唧地發出聲響。你穿著一雙帶跟的皮鞋,皮鞋黑得發亮,日光燈的照射下,反光刺激我的視網膜,自然反應地眨了眨眼。
一個箭步來到我的面前,雙手撐起我,不停的旋轉;感覺卻像是奔騰在曠野中的白馬,風吹逐著我,馬鬃隨之飛揚,記憶被我拋在後頭,手指忘了彈奏,心底卻奏起愉快的中板;後來,我被一股溫暖包圍著。
我看見白鴿在房間裡飛翔,甚至跳躍。
開啟一扇窗,陽光直射進,每一處不被光亮包圍著,悶熱四處逃竄,慌忙中,我看見你靈魂的不安分子正鼓躁著。白鴿追求自由,振翅高飛,卻忘了回家的路,不再覆返,我想牠們在樹上已經築了一處安穩。
賣了那台鋼琴,夜晚不再響起悲淒的琴聲;然而另一種聲音正在醞釀。
夜裡,鞋跟敲打地板的聲音,離我愈來愈遠,那道門又被關上,發出巨響,不免讓人不寒而慄,驚醒了我,抬頭望向你,你失去了瞳孔。失焦的靈魂已經斑駁、墜落,剔透也包圍著。
不再被風吹逐,也不再渴望。
春天是個喜歡競走的傢伙。空盪的房間,沒有皮鞋的鏗鏘有力,只有徒步的無能為力。我走在前頭。春天在後頭跟著,臉上滿是喜悅。每走一步,我都感到腳跟的壓迫感;春天與我如影隨形。
日復一日,忘了琴聲帶來的傷感,再次戀上旋轉帶來的暈昡。
邂逅,美麗。美麗是金錢建築的城堡,是深陷的導引。
反覆。
玫瑰是多刺、目昡神迷的陷阱,牠的爪子顯然不夠力道,刮傷了,血管像是正在洩氣的輪胎,汨汨地流出鮮紅色的液體,滲透進我的衣裳。紅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現在更是融為一體。
買回那架鋼琴,黑白鍵如此清晰,放上血腥的手,血染琴鍵,耳邊奏起了那首悲傷哀慟的曲子……
母親醒了。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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