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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9/23 下午 07:16:40
< 散文.心得.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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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前發現腹部有點疼痛,起初我並不在意,誰沒有腹部疼痛過?後來的某一天在我在排尿的時候,居然看見一灘紅色的水在馬桶裡,當場嚇的我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馬桶旁愣了不曉得多久,才回過神來將那些我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沖的一乾二淨。
結果我置之不理。一再地告訴自己過些天便不會有這種情形發生了,現在想來我還挺不怕死的。到了上個星期五果然沒有這種情形發生,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豈料到了隔天腹痛的要緊,這就算了,居然還一直頻放血尿,剛上完洗手間就想再衝進去,這下子我不能再騙自己了,一定是身體出了一些毛病。好笑的是,在去給醫生看前,我還上網查了血尿的資料,那時的我,真的是一邊忍著腹痛一邊猛按滑鼠,看電腦看的膽戰心驚。
看了一些資料後我才終於甘心情願地去給醫生看,我就是那種死到臨頭才甘心上診所醫院的人。星期六,診所內大排長龍,每個人看起來都很不舒服(廢話)。不是我胡說,診所內最緊張的人非我莫屬,等待醫生喚我名字的那段時間簡直像漫漫長夜,終於輪到我的時候,我拖著很沉重很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地走向醫生,醫生扯開笑容問我:『怎麼啦?』
沒想到那位醫生還記得我。半年前我曾經去那間診所體檢過,同樣是那位醫生。我在他面前坐下,他問:『這次怎麼了?』我愕然。『你還記得我?』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是醫生嘛,當然有我的病歷資料。結果他說:『當然記得啊!那次妳抽完血後臉白的跟什麼一樣,想不記得也難。』我只好苦笑。
『我很不舒服。』我說。 『看得出來。』醫生說。『到底怎麼了?』 『我...放血尿。』我用快哭的音調對他說。 『喔,腹部會不會痛?』他問,我頻點頭。 『會不會頻尿?』他又問,我還是頻點頭。 『那關係啦!膀胱炎。』他無所謂地說。 『沒關係?我放血尿耶!』我大叫。 『沒事啦!我開個藥給妳吃,吃完再來複診。』 『怎麼可能沒事?我放血尿耶!』 『沒關係啦,吶,去領藥。』他寫了領藥單給我後就打發我出去了。老實說我挺痛恨他那無所謂的口氣,後來想想,他是個醫生啊,什麼大病小痛他沒見識過?每天見到生老病死,心境早以淡然。
藥吃到今天剛好吃完,血尿的情形也沒了,這次的經驗讓我知道原來自己是挺怕死的,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至少在年輕的時候。我想是因為現今擁有的東西多了,我捨不得死。我捨不得我的家人及朋友,還有我養的魚及我最愛的趴趴熊,以及陪著我渡過大風大浪的摩托車,還有那些擺在我房內的所有東西。
從前,我以為沒有什麼事情比失戀的痛苦還要煎熬。那天我坐在馬桶上痛哭,看著一灘血尿不曉得自己得了什麼病,比起那時的煎熬,我寧願失戀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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