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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 下午 07:48:26
< 散文.心得.單篇 > |
附註:這旅途名叫「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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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上的難忘經歷
這一個旅途,打從我第一次受到光明的照亮,就拉開了序幕。輪不到我來決定那起點的槍聲在什麼時候響起,也許這就是「出生」。在我還沒有舒展過筋骨以前,便被推向成長的跑道,邁開不穩的步伐,跌跌撞撞的獨自上路去。
在這個森林的荒徑中,跌過、痛過、跑過、停過、笑過、哭過,又一點一點把童稚散落在後頭,再自途中拾起點滴邪惡來充塞那分虛空。一直堅持下去,只憑著那為找到同伴的信念。生、老、病、死,交替地投射在瞳孔裡面,把「成長」的道路縮短得可以一步跨越。終於,森林的一條小徑,誕生了;終於,又一個人,脫穎而出了。
看!看這個憑自身一雙手腳開拓出路的人,好不神氣呢!可是,那撥開荊棘的手腳,仍在滴血,一副嘴臉被磨得鋒利了。這個人抽出暗器,向虎視眈眈的人們發動攻勢,而那些人也回敬著。這不是我,我不認識他。什麼時候開始,同一條路走出了兩個人呢?一個是我,那他是誰?這是哪裡,怎麼人人都像得到默許般互相攻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同類,卻不能成為同伴,看那越戰越勇的身影,血凝在手上,看得我心寒。「煉獄」,這就是穿過森林,成長之後的光景了嗎?
失望地頹然坐地,麻木地看著人們的倒下、補上,彷彿沒有止境。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何如我般靜坐在這戰地,卻仍舊安全非常?漸漸,這戰爭的戲碼看得太多了,我在想我該有什麼想要做,駭然發現我壓根兒未曾有過這問題的答案。然後,一團黑影逐漸凝聚,問著我想要做什麼,在我不知所措之際,把一柄匕首塞到我的手裡,叫我別再猶豫,於是,在我如它所願後,它便消失了。它有個名字,叫「污染」。
忘我地奮力地把一切疑惑發洩在揮動匕首之上,直至我累得只能拖著這副臭皮囊閃避著凶狠的招式,我才察覺到這跟我當初不知想要做什麼時沒有兩樣,又再迷茫了。
多希望,多希望我能回到當初人滿為患的育嬰室,這樣一切都能重來一次。可惜,我不能,只要這種種難以遺忘的經歷一天不被洗去,一天也別想要回到那最初的簡單。這旅途不能終結,因為每一個人都在用時間延續著它的壽命,這旅途名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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