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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5/31 下午 09:50:39
< 散文.遊記.單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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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爽的午後,一行人騎著單車浩浩蕩蕩的朝陳姓家廟前進;乘著風,難得的校外探訪,的確是讓人充滿了期待。尤其是行前老師大略的形容,更讓人想了解,坐落於宜蘭市郊的這方陳姓的小小天地,背後究竟有多少的故事。
大約十五分鐘的路程,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導覽的陳先生早已在家廟前等候,簡單的介紹之後,他帶著我們慢慢走入陳姓家廟的故事中。在還沒踏進家廟前,眼尖的同學立即發現入口兩側佇立的不是一般廟宇的石獅,而是兩叢象形的灌木;陳先生告訴我們,這是取「像我一樣」的諧音,希望後代子孫能效法先祖的精神;這不禁讓人莞爾,這樣小小的象徵,卻讓「傳承」的盼望表露無遺。
看了廟前擺放的枝勇石〈又稱武科舉石〉,探訪了廟內的陳姓先祖,當然還有對保存這塊遺產功不可沒的陳嵐峰先生;壁上懸掛的是陳氏家族顯燿的事蹟,也是他們引以為傲的過去。雖然對於這樣彰顯的功業我並沒有多大的感動,但之於我,之中所保存的資料是如此之完整;不禁讓人思考,台灣如果存在著如此般的凝聚力,那麼台灣二字,也許會站的穩一些。
我們的行程是緊湊的,在家廟之後,我們來到的是陳姓八大房中第八房的三合院,在屋子外側的磚瓦上,還留有二次大戰掃射的彈孔;這樣的畫面,讓天馬行空的我,彷彿有種時空錯置的感覺,似乎那樣混亂的時代還沒有過去一般。走過一條條的小徑,那些斷垣殘壁經整理後顯得格外突兀,卻更觸動我的情感;人們沒有因為他的衰老而遺棄他,而是設法保護他。在不斷推移的歲月中,時光的洪流沖刷不走的是後代子孫深刻的情誼;而我所碰觸的,也許是曾經有誰,以無比的深情緬懷著的。
隨後一行人走進了登瀛書院,也就是以前所謂的私塾,但今日早已轉變為一般的廟宇,供奉著大大小小的神像;供桌上供奉的神像多的讓人眼花撩亂,陳先生笑說,這廟是「來神不拒」,我猜想,這或許同時象徵著他們對外來訪客的包容與接納。這間廟的意義絕對不會侷限於陳姓子孫,而更擴展的是,任何一個曾經探訪過此處的遊人,可能會因為某一瞬間的感動,而讓故事恆常的流傳下去。
之後我們又參觀了水生植物區,大大小小的植物實在是讓人記不起來,可我卻怎麼也忘不掉,那片落羽松。金黃色的陽光從葉縫中透過,青綠色的林蔭,多了一分夏天的味道;陳先生笑著說落羽松有個與眾不同的特色──膝根。膝根的外型就像是古代人物的雕刻作品,讓人不自主的讚嘆大自然造物的力量;而陳先生也說,這裡的膝根是全台灣最高的一處,至於有沒有機會再長高,「有台灣人到的地方,東西都不會長久。」他這麼回答我們。其實聽了有些難過,如果連台灣人對自己的評價都是這樣子的話,那麼我們又如何在國際上立足呢?我們都必須學著改變,即使是力量如此渺小的我們。
大略的逛了一圈,自由活動的空檔,我和同學走向另外一端,方才未經過的;安靜的很,附近的老婆婆告訴我們,我們面前的這該大樹其實是由三棵不同的樹結合在一塊的。有些訝異,但的確是三種葉子在同一棵樹上相互生長著,彼此是相互依存的;讓人聯想到,台灣是一體的,無所謂種族區分,彼此的關係就是如此相互依存著。
望了腕錶,是該離開了。帶著感動與少許的不捨,我們告別了陳先生,也告別了家廟;回途中,我不斷的思考,陳姓家廟不斷延續的究竟是什麼。是他的土地嗎?還是他的文化與歷史?或是,他所不滅的精神?無論如何,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在台灣,原來還有人這麼默默的守著「故鄉」。而我也許了個願,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夠成為文化的渡船者。
(兩個月前的國文作業,皓子果然是隻八股的老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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