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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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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2003 6:28:19 PM
易色黑幕
 

【10】二少爺

這次小筑被綁架的事,警察分局方面,派了人來趙家調查案情,當然,終究是不了了之。不過,趙家的大樓附近,偶爾會出現一兩個便衣警察,巡邏警車也會過來繞兩圈,多多少少增加了一點嚇阻的作用,讓趙家的家人在感覺上比較安心。但,趙大勝本身是個老江湖,並不理會警察的協助。十幾年前警察無法防止慘案的發生,十幾年後的今天,大概也不會有太多的改變。

同時,趙大勝聯絡了孫友邦,提醒他們要格外小心。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覺得應該增強本身的護衛能力,請了錢叔叔幫忙物色保鑣的人選。他叮嚀所有的家人,出門都得有人保護,不可單獨行動。

中壢方面,趙智強送自己的太太--沈書婷回台北大樓居住,另外從工廠調回了兩名守衛,幫忙輪值大樓的警衛安全。大樓的保全設備,也增設了好支幾個攝影機,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監視,以防止任何死角的滲透。

一夜之間,趙家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黑社會時代,寸步危機。


結果,鍾正豪變得忙了一點,幾乎每天在護送欣茹和小筑,偶爾陪著沈書婷出去逛街買東西。趙鈞毅自己反而都讓李凡接送,因為趙鈞毅覺得叫鍾正豪照顧欣茹母女,他比較放心。結果,導致趙芳怡頗有微詞。

「哥,你常常找鍾大哥出公差,讓他不在辦公室,怎麼跟她談公事?」趙芳怡抱怨。

「芳怡,鍾大哥是我的私人秘書,你真的有公事找他?還是妳要找他談你們之間的私事?」趙鈞毅趁機取笑她。

「都有!反正,哥,你必須把他留一點時間給我。」趙芳怡也很大方,美國作風。

「這樣好了,放你們兩個人半天假,我請正豪陪你出去走走,今天接送的事,我找小李去。」

「真的?」趙芳怡喜形於外,笑得嘴巴合不起來。

「嗯。」趙鈞毅點頭。看到妹妹這麼高興,他的心裡也很愉快。

趙芳怡沒等趙鈞毅的笑容收回,她已帶著風走出了辦公室,急著跟鍾正豪分享這個好消息。(突然接下了公司的財務工作,每天追逐著數字,常常必須對著別人打拱作揖,實在應該好好出去瘋一瘋。)

「鍾大哥,我們去唱歌好不好?」

「好啊,不過,我不太會唱歌,我可以當忠實的聽眾,」鍾正豪點頭,然後又補了一句,「不管唱的好不好聽,我都拍手。」

趙芳怡給她一個小白眼,她接著問,「我們找書婷一起去,人多比較好玩。」

「這樣好嗎?妳二哥會不會不高興?我們常常找她出來鬼混。」

「放心,說到我二哥,我就替書婷打抱不平,書婷根本是被冷落了。如果是我,我就--唉,不說了。」

趙芳怡拉著趙鈞毅走出門口,櫃檯的收發小姐,她的眼光盯著鍾正豪的身上,趙芳怡特別對著她笑了笑,收發小姐才避開了視線。趙芳怡轉頭瞄了鍾正豪一眼,但鍾正豪對於所發生的事情,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似的。

出門前,剛好遇到李凡從外面走進來。

「嗨,李凡。好可惜,你不能一起來跟我們去唱歌。」趙芳怡惋惜地說。

李凡對著趙芳怡笑了笑,沒有回話。錯過身後,李凡突然回頭問,「小姐,要不要我載你們去?」

趙芳怡停住了腳步,她想了半秒,「不用了,你還是留在公司比較好,萬一我大哥臨時有事。」

「嗯。」李凡點頭,表情有點失望。

在旁的鍾正豪,等李凡離開後,打趣說,「芳怡,妳最有魅力了,連小李都會主動跟妳說話。」

「真的嗎?我對你有魅力嗎?」

「呵呵,當然。」鍾正豪放射動作似的答著,沒有料到趙芳怡會這麼問。

「鍾大哥,」趙芳怡美目看著他說,「我覺得你心裡面好像掛念著某個人,可能是你的舊情人,或是你金屋藏嬌。這是我們女人的直覺。」

「那有?妳別亂說了。」鍾正豪心裡一震,趕緊否認。

趙芳怡盯著鍾正豪,沒有繼續抬槓,只是笑了笑,她挽著鍾正豪的手,走出了充滿人工冷氣的大樓,迎面襲來了膩得出汗的悶熱。她掠一下自己的頭髮,眼光不覺拂過鍾正豪的俊臉。她看到鍾正豪的眉頭輕鎖,不知他正在想些什麼。

※       ※       ※

原本安靜的書房,這時並不那麼安靜。

「智強,你要收斂一點,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花天酒地!」趙大勝訶責。

「爸,誰告訴你的?是書婷嗎?」

「不是書婷,不要管是誰告訴我的,你自己的行為要檢點一下。上回你已經受了傷,你還沒有學到教訓!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萬一被對方暗算,事情就嚴重了。怎不學學你的哥哥?好好看著自己的妻子兒女。」

「還好我沒有學我大哥,不然,我早就被打死了。爸,你放心,我只是逢場作戲,出門,我都是很小心的,至少有兩個弟兄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智強,我告訴你,夜路走多了--」趙大勝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大有英雄遲暮的味道。

「安啦,老爸。」趙智強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要回去睡覺了。爸,再見啦。」

趙大勝看著趙智強離去的背影,臉上的愁雲更濃。

萬鳳姿出聲勸了他,「大勝,孩子都大了。他們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模式都已經養成,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用過於生氣。」

「阿鳳,這個我也知道,但是,總不希望他們越陷越深,毀了他們自己。」趙大勝嘆了一口氣。

***

被老爸訓了一頓的趙智強,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不覺多用了力氣關門,砰,驚動了屋內的人。

「智強,發生了什麼事?」沈書婷問。

「什麼事?妳自己明白!」

「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沈書婷不解,趙智強為何突然生氣?

「妳去跟老爸打小報告,妳以為我不知道?不要以為有老爸給妳當靠山,幹,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管不著!」

「智強,我沒有說。」

「妳騙誰?」趙智強大吼。

「對不起,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沈書婷有點委屈,她低聲問,「智強,爸爸的生日禮物,我們還沒有決定,你晚上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挑。」

「妳自己去買就好,上次不是跟妳說過了嗎?妳跟小妹去逛街時,就可以順便買下來,何必纏著我跟妳一起去?」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一起決定比較好,免得像去年一樣,我買了,你不滿意。」

「不會不會,我說了算數。」

「智強,如果你對我這麼不耐煩,我想--」

「妳想什麼?」

「算了。」沈書婷嘆了口氣。

「三八!」趙智強大罵。「每次說話就是這樣吞吞吐吐,幹,妳有沒有毛病啊?」

「智強,」沈書婷低頭,怯怯的口氣。「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不喜歡妳?如果我不喜歡妳,為什麼要妳當我的女人?為什麼要娶妳回家?沈書婷,妳才是沒有喜歡過我,說我以前欺騙了妳,而妳卻一直都忘不了趙鈞毅。現在好了,搬回家裡,你們可以天天見面了,可以常常眉來眼去,甚至你們也可以--」

「他不是那種人!你不要亂說!」沈書婷打斷他的話,替趙鈞毅抗議,音量稍微提高了一點。

「那麼他是那種人?趙鈞毅有什麼好?男人還不是都一樣?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要跟她上床!我老哥只不過是懦弱膽小罷了。」

「不是每個人都是跟你一樣的!」沈書婷氣得臉色發白,轉身,不願意再和趙智強說話。

「哼,我看妳有多麼了不起?有多神聖純潔。」不屑的鼻音夾雜在說話的聲音裡。

接著,趙智強上前抓著沈書婷,沈書婷想要甩開脫身,但力氣不夠。接著,趙智強粗暴地扯下了沈書婷的衣服,粗暴地進入她的體內。

沈書婷掙扎,眼角有淚。

最初,沈書婷的心傷痛而無奈,但最後,她的身體也漸漸回應著趙智強 。慢慢的,原始肉體性的需求,燒遍了她的身體和靈魂。那時,她想到了他們的第一次,那是半自願性的第一次。她也想到,她自己應該不是不愛趙智強。只是,趙智強對於他們的過去有心理障礙,往往導致於他的不夠溫柔體貼。

佔有她,似乎就是他愛沈書婷的證明,也是他自我的證明。

自從趙芳怡從美國回來後,沈書婷的生活有了一點改變,她看到趙芳怡和鍾正豪相處的情形以後,她有了一些感觸,不過,她沒有去追究自己的心。她的感覺畢竟是太遙遠了,似乎遠在不同的世界裡。

只是,如果她也曾經想過,她還能有盼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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