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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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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003 6:48:32 PM
易色黑幕
 

【13】二少離家

「老爸,你不必管!」趙智強大叫。

丟下了這句話後,趙智強衝出書房。而趙大勝在背後焦急地呼叫,但趙智強聽而不聞。對著趙鈞毅等人迎面走來,他也不理不踩,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智強。」趙鈞毅沉聲叫他。他沒有回頭。

趙大勝鐵青著臉出現在書房門口,萬鳳姿挽著他的手臂。

「鍾正豪,你去追他回來。」趙大勝指著大門,手臂顯得有點發抖。

鍾正豪應聲轉身,箭步奔向門口。

「算了,鍾正豪,不要追了。」趙大勝突然又改變主意,他叫回了鍾正豪,轉頭對著趙鈞毅說,「晚一點,你的錢叔叔會來我們家,我要你也在場。」

「好的,」趙鈞毅點頭,他上前扶著趙大勝的手臂,「爸爸,你不要太生氣了,生氣對你的高血壓不好。」

趙大勝嘆口氣,揮手示意鍾正豪離開,他讓趙鈞毅和萬鳳姿扶著走回了書房。對於趙智強的怒氣未平,趙大勝的呼吸仍舊粗濁不定。

※       ※       ※

離開書房,走進客廳的鍾正豪。看到欣茹抱著小筑坐在沙發上,小筑的臉藏在欣茹的懷裡,大概是被剛剛的事情嚇著了。而沈書婷坐在另一張沙發,趴在皮質的椅臂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趙大嫂,我先送妳們回去。趙大哥還有事情,短時間不能出來。」鍾正豪對著欣茹說。

欣茹點頭,她轉身邀請沈書婷,「書婷,妳要不要也到我那兒坐一下?我們可以再談一談。」

沈書婷抬頭,難掩臉上的憂傷,輕聲說,「謝謝大嫂,但我不想再說那一件事了,我想離開這裡,讓自己靜一靜。」

「這樣好嗎?有什麼不愉快不要悶在心裡比較好。」欣茹關心地問。

「大嫂,我沒關係的。」

沉思了一會兒,欣茹回頭對鍾正豪說,「這樣好了,正豪,麻煩你載書婷出去,找個安靜的咖啡廳坐下來。如果書婷想說出心裡的苦悶,你就當聽眾。不然,你就在附近照顧她,保護她。」

「不必麻煩鍾大哥了,大嫂。」沈書婷輕聲。

但欣茹為了沈書婷的安全,堅持鍾正豪陪著去保護她,同時,在旁的鍾正豪也聲稱自己沒有什麼事,一點都不麻煩。沈書婷也就不再繼續推辭,她站了起來,低著頭默默走出了大廳。鍾正豪趕緊無聲地和欣茹道別,跟著沈書婷走往大門的方向,但他不覺又回頭看了欣茹一眼,而欣茹正在跟小筑細聲說話,沒有注意到他的眼光。

※       ※       ※

下了車,沈書婷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等鍾正豪。

「鍾大哥,你可以和我走在一起嗎?」

鍾正豪點頭,跨大步伐跟上沈書婷,他不曉得為什麼沈書婷會這樣問他。

等鍾正豪走到她的身邊時,沈書婷挽著鍾正豪的手,她的頭自然輕靠著鍾正豪的肩膀。鍾正豪的心裡一震,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有點手腳失措,俊臉泛紅。

沈書婷似乎感覺到鍾正豪的不安,她柔聲說,「鍾大哥,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

「喔。」鍾正豪傻傻應了一聲喔,不曉得應該再說些什麼。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很不容易到了咖啡廳,鍾正豪在心裡頭鬆了一口氣。他替沈書婷叫了一杯美國咖啡,自己則點了檸檬冰紅茶。

「趙二嫂--」

「鍾大哥,這裡都沒有別人,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就好?讓你叫趙二嫂聽起來實在很奇怪。」

「嗯--」鍾正豪突然覺得自己說話不順,吞個口水,換了一口氣後說,「書婷,妳真的想離婚嗎?不要因為一個不知名的女人而放棄妳自己的家庭。」

「芳怡應該告訴過你有關我的事情,其實我考慮很久了。智強一直對我有誤解,我們的家庭生活--唉,我想,我不應該在鍾大哥的面前抱怨自己的先生。反正,我覺得分開比較好,這件事並不是我突然決定的。」沈書婷低頭喝了一口咖啡,苦苦的,她的咖啡沒有加糖。

「妳真的好好想過就好。不過,就像趙大哥說的,妳以後的生活打算怎麼辦?」

「我不怕,當個店員,或是到工廠裡面工作,我想,我應該可以養活自己。」沈書婷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說,「鍾大哥,我想回去了。」

「我們才來不久呢。」鍾正豪不明白為什麼,沈書婷剛剛不願待在家裡,現在卻又急著要回去。

「我想早點回去整理行李。」

「書婷,妳真的那麼想要離開趙家嗎?」

「嗯。」

「妳想要去那裡呢?」

「還不知道,我想先找個旅社待幾天,再想辦法。」

「書婷,不要急。反正趙智強他現在不在家,妳不必急著離開。等跟董事長說過這件事後,再作決定也不遲。至少,我們最好跟趙大哥商量一下,他和趙大嫂都很關心妳。」

沈書婷聽了,沉默無語。她低頭用湯匙輕輕攪拌著咖啡,思緒就像杯子裡的小漩渦,轉個不停。

鍾正豪在旁守著,他也沒有出聲。看著沈書婷的臉上隱約帶著憂傷,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似乎是欣茹的影子再度呈現再他的眼前......

良久以後,沈書婷抬頭,淡淡地說,「好吧。」

鍾正豪在心裡吐了一口氣。

咖啡大概也涼了,不知為什麼,沈書婷忽然開始加糖。她肴了一小匙的砂糖,距離杯子大約十公分,她讓糖慢慢流下,線狀地沉沒入咖啡裡,就像沙漏一樣。透過砂糖,沈書婷看著鍾正豪。

「鍾大哥,如果我還沒有結婚,你會喜歡我還是芳怡?」

鍾正豪問言愣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但他擠出了一個笑容,勉強說道,「我把妳們兩個都當成是我的妹妹。」

沈書婷看到鍾正豪那種尷尬的樣子,她自己反而笑了,「鍾大哥,你真是老實。為什麼你不會騙我一次,讓我高興一下也好。或許,芳怡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她換口氣,盯著鍾正豪說,「我想我也是。」

鍾正豪呵呵乾笑兩聲,更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話。

「鍾大哥,我們走吧。」沈書婷站了起來。

鍾正豪如釋重負,趕緊先到櫃檯付賬,以減輕內心的不安。

※       ※       ※

兩個人在車上幾乎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僵硬。等他們回到趙家大樓,走出電梯時,剛好遇到了趙芳怡。

「鍾大哥,我正想要去敲你的門呢。原來你帶著書婷出去,咦,二哥呢?昨天聽爸爸說,他要二哥今天回到台北來。」

沈書婷沒有答話,鍾正豪見狀反問,「芳怡,妳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念你呀,」趙芳怡趨前,握著鍾正豪的手臂,柔聲說,「你那麼忙,都不能陪我。很可惜,今天你沒有一起去,那兒很好玩。」

「芳怡,妳自己才忙呢,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還說我很忙。」

「人家是因為你要保護大哥,所以才沒有去找你。你看,我這麼早就回來,結果你又不見了。」

鍾正豪正待回答,在旁的沈書婷忽然說,她想要回房休息。趙芳怡此時才發現沈書婷的神情不太一樣,她以疑惑的眼光徵詢著鍾正豪,鍾正豪悄悄跟她打個手勢,用無聲的口語告訴她,等一下再說。於是,他們兩人看著沈書婷默默的離開。

「到底是什麼事?神秘兮兮的。」趙芳怡等不及地問。

「書婷想要跟妳二哥離婚。」

「什麼?」趙芳怡驚叫。

鍾正豪降低音量,把洪琇錦聲稱自己懷孕,到公司找人理論的事情說了出來。趙芳怡小聲唸了趙智強幾句,臉上露出焦急的顏色,顯然她已經在擔心沈書婷了。

「為什麼你和大哥都瞞著我?都要把我當成小孩子。」趙芳怡抱怨著,她沒有等鍾正豪的回答,接著說,「我要去看看書婷,鍾大哥,你要不要陪我去?」

「不了,妳們女生單獨在一起比較好。應該讓書婷好好哭一哭,我覺得她很委屈,也很苦悶的樣子。對了,你二哥下午和董事長大吵一架,衝出了書房,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董事長很生氣,也很著急。還有,書婷想要離開家裡到外面住,妳也要勸勸她。」

聽了,趙芳怡啊了一聲,變得手足不知所措。她不覺抓著鍾正豪的手,把她的頭輕靠在鍾正豪的肩頭,喃喃唸著,「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還自己跑出去玩,我真是不懂事。鍾大哥,我想要你陪我去看書婷。」

「妳不要自責,妳早上並不知道這件事。」鍾正豪輕拍她的背。「好,妳不要難過,我陪妳去。」

「鍾大哥--」趙芳怡幽幽叫了一聲。

「嗯?」

「我是不是很沒有吸引力?所以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和李凡出去玩?」

聽到趙芳怡的問話,鍾正豪覺得很意外。在這種時候,趙芳怡竟然想到她自己的感情問題,讓他更意外的是,趙芳怡竟然那麼在意他的反應,看來,他誤會了趙芳怡和李凡之間的關係。一時,他忘了回答。

「鍾大哥,」趙芳怡幽幽地說著,「我是不是也像書婷一樣?像她以前一廂請願地喜歡我大哥。我是不是自作多情?我是不是也會像書婷一樣走上同一種道路?」

聽到趙芳怡這樣幽怨的自白,鍾正豪才驚醒過來,他叫了聲,「芳怡,」攬了她,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我當然喜歡妳,但我覺得妳--妳也應該有妳自己的選擇。」

「鍾大哥,」趙芳怡的聲音裡頭有怨,「難道你要我去喜歡別人嗎?」

鍾正豪沒有回答,叫了聲,「芳怡。」有力的雙臂抱了趙芳怡。而趙芳怡的眼眸瞬間含淚,晶瑩欲墬。

在心裡輕嘆,鍾正豪默默無言,擁著她,希望能一直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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