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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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 >
< 第 13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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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2010 8:25:45 PM
俠盜情人第一部曲
 

第十三章 守護者(下)
華庭走後,公主刻意避開朋友目光,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又回到那個地方….那邊的那邊.
來到山丘間,面對面於那棵大樹前,也不知在那棵樹子繞了多久,公主就是對它有些不放心,有些答案能夠在此發現.
時間異於往常的漫長,過的非常久,公主都不敢打個盹,深怕一個不留神,那些地方又疏忽掉.
「這位小姐..請妳站著先別亂動」
突然,一探,一位白髮蓬亂的老太婆,手杵著拐杖,一跛一跛移近到公主身旁.
「耶,那棵樹生在這個大地上,有好久的時間,幾乎比我這把老骨頭還要老喔.」
老太婆走近那棵樹下,關懷地摸著,有點感性地回道…
「嗯,妳看松木先生今天也很快樂的活著,身體依舊保持那樣硬朗,不像我阿身體都散了一半,站都站不直阿.」
「小時候呢,也….或許,我都忘了是何時阿?只知道這頭山丘上的松木,是陪著我一起長大,當時它長的比我還小,沒想到,一晃眼都長到讓我快看不清它的頂端位在何處.小時候呢,我曾在那邊大聲嚷著同鄉的男孩,這是我的地方,誰都不準闖進來,想想過去的心還真天真呢,在那邊我以為自己掌握住它,但現在看看,我可能連它的終點都觸不著喔.」
「剛剛當我又看到妳在此逗留時,好像又讓我想起過去自己的身影,要尋求自己曾失落的一部份,想著想,我才會對妳多話一下.」
「不會不會…」
公主連忙說不,對老婆婆說著的話,自己心中似又多了一分新的體認.
之後與老婆婆的會談下,也得知許多松木下的故事,歡笑,悲傷中種種情緒都烙印在公主心頭.

「恩,時間不早了,妹妹今天就跟妳聊到此,妳叫芙拉是吧,有機會再聊吧」
老婆婆披著灰毛衣的身影,持著拐杖離開了.
午後的太陽,猛然烈了起來,日暈全面籠罩於整片大地,自己所待的松木下,望著影子也顯得有些渺小,不像其樹身那般龐大,稍一跺步,就能踩及終點,原以為這樣簡單動作自己做的著,但當她一完成這樣動作時,遠顧四方,又回頭看看松木,她心中卻多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感,總喚不回自己該得的一切,那時,她終於知道答案,那邊的那邊原來一直都存在此處…..
站在松木下,蒂潔諾公主使勁爬上這座宛如綠色巨人的身軀,手掌心在它身上都磨破了皮,她仍是往上前進,衝著一鼓氣,才爬上聳立於地的松木樹稍前,表演出一種不是王族貴戚所該有的行動.
她在樹上,帶著欣喜的神色,優雅地看著大地,風交錯中吹來,如風琴般吹出交響音符,每一聲起落中,是代表著無數流動語言,說著無解或不可解的知識,帶點絲絲的浪漫.
略略從葉叢中閃出光芒,像極了幾絲極光,絢爛動人,不曾消失,它投照的光軌如一條水平線橫切而來,極目遠方,身處的大地原來是這樣,庭院中的風車,草原上的水牛,完全找不到能讓自己完全休息的地方,萬物都隨之在變,永遠找不著自己的盡頭.
「原來…沒有盡頭的地方,是這樣意思,由各種角度去看著,它是如此渺小,但深入去看卻又發現所見卻又是那樣龐大.我…只是這樣坐著看它,心卻都飛了起來,能想像到自己看到東西,一大堆自己平日所見不著的事物,那樣感覺讓我的心在此時也已慢慢地走向那邊的那邊,任它去散步.」
風吹著,讓公主頭髮有些向後撩起,相當舒服,「呼阿」一聲,釋懷的感覺,加上幾日來的疲累感,打著哈欠的公主也感到有些睡意,公主開始沉沉入睡.
我做了一個夢,那邊的那邊,我找不到邊際,往往以為自己看見了全部,在某一天中,卻又發現自己像是個瞎子完全看不清萬物最基本的樣子,這時我才知道,往往當自己站到自以為很在意的地方時,自己卻已經失去判斷的真理,以為自己掌握一切看到所有,但等我走回到最不起眼的地方時,最真的我時,才真正…看到世上其實沒有一樣東西是有盡頭的,沒有人願意讓我去掌握,那才是最根本的所在.
…..
「怎樣,妳的夢醒了嘛?」
一股熟悉的聲音傳來,驚擾了公主,眼皮微開之下,已近暮日的黃昏中,裸露出鵝黃色的美,公主殊不知在松木上睡了多久,只發覺身後的葉叢中現出一位黑影,表現出一種異於常人的氣質,那樣深刻的模樣,在公主的模糊記憶中,他在面前的剎那,一切都真實起來.
「是你,黑…華得,你何時跑到這.」
公主揉一揉雙眼,有些不敢置信,那位她日夜所思的男子,在完全沒有預兆下,就悄然跑來,讓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黑鷹用著平穩的口氣回著…
「呵,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恭喜妳通過我第一次考驗,好證明妳這位落難公主不是位庸才,對了,妳大概也知道我出這道謎題的解答是什麼吧?」
「恩」
「…妳身處在一個王室中,在妳所看到的視野好像都是擁有盡頭,輕易就能掌握住人心,但事實上,當妳真正深入一個人心中時,很多的為什麼,如一無止盡的地平線,永遠找不到解答的終點,每一刻的心情都會為之變動,就像那棵松木,永遠都無法知道它真正身影是有多高,重點在於切莫用妳之心來度量他之心,因為那是妳永遠都探不著的深處.」
華得對公主說這些話的用意,她都懂,但對他最後一句話所說的不要猜測他人的內心,就感到有些不明白,話說如此,這已都不再重要,公主心中只想問個明白,到底華得如何知道她在這邊,而他會來見她的目的又是為何.
「哈~~~我想想,大概是想看看妳意志力真有那樣堅定,能撐到何時妳才會回到自己的王國,躲到溫暖被窩中好好做妳的美夢喔,呵呵呵.」
或許是公主早已習慣華得那一貫的揶揄說話方式,也不加以反駁,反倒還能以一種稀鬆平常的調調回應著…
「喔~~那你也看到了,我過的還不錯呢,奇怪的是,你怎會知道我躲在這裡呢?」
公主巧妙的回答,一時間讓華得不知如何對應,但只一會兒,華得就給了公主一個很不合理的解釋…
「…哈,別忘了我是天空中最會補捉獵物的老鷹,早在妳我分開那天開始,我的兄弟,牠就一直尾隨在妳身邊,幫我留意妳的動向瞧~~就是天空中那隻老鷹,叫牠聲黑格吧.」
華得手指向天空那隻老鷹,稍一比劃,那隻灰白色的老鷹很聽話的降落到華得的肩上,英偉的姿態,十足表現出一種天空王者的風範.
「那….意思是說你打從一開始,就好像得知我將會離開國內,包括尋找你的存在吧.」
華得聽完後,只是點頭不語抿笑著,也不做任何回應,只簡單回了幾句…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既然我倆又再度見了面,我已經依約到達,而妳…見了我後,是否有話要說呢?」
公主腦子裡想遍了數十個理由,很想一口氣問著黑鷹,但突然的見面,讓她有些混亂,連對他最基本的問候語也已忘了,她唯一知道的,也是她最想知道的一件事,一件荒謬不可論的事,由她嘴中提出…
「我…想跟你打個睹,若我真有方法在某樣地方勝過你的話,我希望你能遵照我的命令去做,其實這不是什麼苛刻要求,我只要求你在我離國這段時間,當我的守護者,當我遇及困難無法獨立解決時,我希望你能暗中幫我,當然,一些豐厚酬勞我是不會忘記;此外在這個賭注中,我若輸給你的話,我便聽從你的話,認份當一位公主,此外我仍會多給你幾份酬勞…」
「這倒不用,我對錢沒興趣,呵呵,只是沒想到我闖蕩這樣久,生平是第一次聽過有人要我這位大盜去當她的守護者,而申請人卻是堂堂王國的公主..」
華得打個岔,對公主的提議有些不明,但就連公主也不明白,她居然會對他這樣說,只是話已出口,說怎樣她也無法收口,只好繼續跟華得賭下去…
「怎樣…華德你怕了嘛?先跟你說,這個賭注題目由我出,你可以選擇答應或不答應,看看你本身有沒有勇氣跟我這位弱女生挑戰.」
華得冷笑一下,擺出極有興趣的表情…
「有意思,就跟妳玩吧,不過呢?我就算輸給妳當妳的守護者,先聲明,我也有幫與不幫的權利,畢竟妳我間並不是什麼主僕關係,若真非必要,妳再怎樣找我,我都不會理會,懂嗎?」
「恩」
「那妳要跟我賭的是什麼呢?說說吧.」
「賭…..決心,賭你是否認為我真能堅持到底的心意,你可以隨意出一道難題給我,只要不違及善良風俗,我都可面對.」
「哼哼哼,看妳一付梃有自信的眼神,想來早有準備,那好,今天就跟妳賭定,但我也得先想想該出什麼題目呢?」
華得頓了一下,黑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在打轉著,像是計劃著各種可行的方法,終於,由他的口袋中掏出一枚純銀的硬幣,表面上看來並無異樣,但翻個面一看,那卻是個兩面皆刻有世界通用的楓葉象徵硬幣,是世上罕見的硬幣.
「妳看到沒,瞧,這樣一個硬幣,兩面都一樣,這樣的珍品是我在某個貴族家中偷得,在世上可說是相當難得,當然,我是絕對不會叫妳去偷,我呢…」
華得接下來的話,頓得很久,刻意不去講,他只是托著公主的手,帶她由樹下飛躍而下,再走向山丘下的小橋旁,整個視線都面向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卻有些湍急,湖裡多的是細碎的小石子以及遍及石沿的水藻,整雙眼睛就算盯著也不知該朝向那個特定目標去看,這樣的場景,是否其中代表有那些重要的訊息呢?
只見華得不慌不忙,拳頭握緊,用力一揮,手中那珍奇的銀幣就這樣咻~~~~的一聲,噗通到水裡,公主不解此舉,華得倒很幽默地說…
「我…將這枚銀幣投入水中,我想妳應該不懂為什麼我要這樣做,沒關係,我告訴妳這就是我要給妳出的題目,我要妳從現在起,立刻去我剛丟入的河中,尋找我剛遺落的銀幣,若妳真有恆心,嘻嘻,一定做得到喔.」
華得很不客氣說出這道難題,讓蒂潔諾公主感到萬分困擾,她怎也想不到剛剛那一個突然舉動,俯視著河床,那一塊小小的銀幣,早就不知沉入在那個碎石間,或是任水飄流.
公主開始覺得有些洩氣,但見華得擺著極鄙視的眼光瞪著自己看,心中那一股不服輸的氣,硬是鼓上來要對華得證明.
一隻腳才剛踏入河裡,就濺起片片水花,冰冷刺痛的感覺馬上穿入自己的足部神經,非常難受,隨著河流漸深,流速卻不見得緩慢,急速的衝力,將所能目視的一切,全都變得混濁模糊.
公主試著將手整雙埋入河底,水流多變,如蜿蜒小路般起伏不定,然而,這樣的挑戰卻都打不退公主想要求得的決心.
因為河流的沖刷,蒂潔諾公主的雙手似乎都因而刮破,滴下幾滴鮮紅的血液,但公主也不對她的傷口進行包紮治療,只是稍微吸吮幾下,仍一股腦地往著河面下鑽去,看在一旁的黑鷹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也不知做何感想.
天色越見昏暗,眼看要尋找能目及的範圍更顯縮小,無論是站著、蹲著在河邊閒蕩著,都無法確切找出那枚銀幣所在位置,手中有的只是數把碎石子,河流的沖刷可能帶走了那枚銀幣,多少也帶走蒂潔諾公主的信心.
以當時的情形看來,沒有人會堅信這樣的尋找方法,會真能找到遺失的銀幣,一時間,公主找著慌著,也多著幾許眼淚滴落在河中,即不願承認失敗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她仍是期望今晚的月光能比過去還要明亮,好讓她的希望不要因為模糊不清而讓它悄悄溜走.
我一定會堅持下去…這樣的念頭重疊在蒂潔諾公主腦中不曾忘記,大概吧..或許真是上天乞憐,不斷巴望著銀幣出現的公主,奇蹟似的,居然在石頭縫中搜得一枚小銀幣,大小尺寸跟原先相符,直覺上認為它就是了.
但可惜的是,欣喜若狂的公主在得到那枚銀幣準備炫耀給華得看時,才當場發現,原來那不過是枚只有單面印有楓葉的銀幣,一個世面上再普通不過的銀幣.
那樣感覺像極了從天堂墜至地獄谷底,體力本就不佳的公主在遭受到如此重大打擊後,也不支倒地.
矇矓中,即將闔上的雙眼只隱約看見,華得見狀跑來,連忙走近公主身旁,望著公主手上那枚仍緊握不放的普通銀幣,那樣複雜難解神情逐一在他臉上顯現,也不知最後會演變怎樣結果,公主早已昏昏睡去…..

「公主妳怎了,昨天一整晚都見不到妳人,幸好吉卡他發現的早,見妳倒在山丘旁,就將妳帶回家中治療」
睜開眼一看,公主眼睛好像還不是很適應周遭的光線,瞇著眼很勉強看著四週,才發現剛剛出聲的珠兒身旁已站滿了關心她的好友.
公主竭力起身,還得靠人攙扶才能行進,她不想多言,有個主意本想問問吉卡看他是否得知華德的下落,才剛有這一念頭時,但未免多事端,她還是打住.
在每個人都紛紛跟她問好後,這時,公主才發覺到一件事,就是手中那枚銀幣竟不在她的身旁,她尋了好久,都見不著,心頭真是著急到不行,吉卡見狀好像也得知事情不對勁,才來到她的身邊,由口袋中掏出一枚銀幣,交至公主手中.
當公主看到那枚銀幣,心中是有著數萬分的雀躍感,不知是錯覺還是做夢,原先她總認為手中所持的僅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銀幣,後來不論翻轉那一面去看,兩面竟都是楓葉,臉上的陰霾早已一掃而空,不明白實情的吉卡他們,看了還誤以為公主還有些神智不清.
或許真是老天幫助,堅持到底的公主終究得到這場賭注的勝利.
…..
「來,這枚銀幣你拿去吧,看來這場賭注,我確定為最後的勝利者吧」
深夜了,公主提著虛弱的身子,趁著四下無人之時,偷偷溜出教堂外,不讓人知道,在松木下等候多時的她,終於又遇及了華得,刻意收起倦容,擺著一付勝利者的高傲姿態對華得說著…
當華得收起那枚硬幣時,也沒多加留意那枚銀幣的外表,反倒很乾脆地說著...
「好~~你贏了,我認定你的決心,我不是食言的人,從今起,我受命當妳的守護者,直至妳回國為止.」
是因為華得的過於乾脆亦或是蒂潔諾公主本身也不敢置信,答案竟這樣簡單且沒有多加猶豫.
接著,華得手中突然多出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陶笛,他輕輕吹起,一種細膩且尖銳的鳴音,很像是鷹哨聲,呼喚起彼端那頭灰鷹的到來.
「牠…是我由旅途中所收養的老鷹,牠叫黑格我想妳也知道,將來那天若妳有事要呼喚著我時,這只陶笛你就吹著吧,黑格聽到這道鳴音後自然就會過來,牠就代表我,妳將妳要訴說的內容寫在紙上,攜在牠的爪上,牠自會將這些訊息傳到我的身旁,這樣妳了解吧.」
「恩」
華得將手中那付陶笛交付給公主,包括肩上那隻灰鷹,也不知華得對牠做了那些動作,原本那隻看似驕傲的老鷹,也只咯咯幾聲,竟很順從的歸到公主身旁,像極了溫馴的鴿子.
「我還是要跟妳重申一次,妳的請求我未必都理,妳無法左右我的自由意志,直到契約終止前都是這是這樣…」
「最後…」
話說到這邊,華得竟出其意的對公主行君臣之禮,單膝著地,單膝半跪,以最尊重的禮儀向公主鞠躬.
「我~~黑鷹洛克.華得在此宣誓,從今日起,我受命擔任蒂潔諾公主的守護者,直至她安然回國前,皆得不離不棄,無妄無傲,誓將守候到底.」
沒想到….我那枚沒有投擲的銀幣,原先只是要打消她的意志,但最後我還是不得不臣服她的決心,藏在我懷中的銀幣終究還是得奉還給我該守護的人.
終於,一向孤獨的老鷹像找到一個能讓牠短暫安憩的窩,也不知多久,牠才會再度選擇離開.
~~~未完 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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