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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理 >
< 第 16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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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2003 7:23:10 PM
易色黑幕
附註:暫停
 

【16】主動反擊

鈴,劉老刑警接起電話,「喂?」

「劉老是我。上回請您調查的孫家,不知道有沒有消息?」

「孫家的確有點可疑,他們和黑道的關係,似乎比趙家來的密切。對了,我想我們不必管孫家的情形了,局長要你儘快撤回來,等你回到局裡再說吧。」

「為什麼要我撤回呢?趙家現在的情形比以前有了更多的線索,這是緊要關頭,局長有沒有說為了什麼理由?」

「他沒有說,只是要我通知你儘早回來。」劉老嘆口氣,「唉,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太多了,我們這種領薪水的,最好不要問太多。」

「劉老,您幫我緩一緩,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

「嗯,我會試試看,不過,你還是必須做好離開的準備。」劉老突然降低了聲音問,「老弟,你是不是捨不得?聽說趙家的女兒很漂亮。」

「劉老,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是來辦公事的,怎會和女人扯在一起?」

「呵呵。」劉老曖昧地笑了,他接著小聲地描述孫家的調查細節.......

※       ※       ※

醫院裡的趙智強,臉色蒼白地躺著。他身上的槍傷分別在肩膀和大腿,對於生命沒有什麼威脅。但失血過多,讓他昏迷不醒。尤其是腹部的刀傷,傷口有些感染,導致發燒不止。雖然已經打了抗生素,但醫生說,如果發燒不退,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沈書婷看著點滴的水滴,默默無言。趙芳怡坐在她的旁邊,握著她的手,問她,「書婷,妳要回去休息嗎?我陪妳回家。」

沈書婷搖頭,沒有答話,她的心裡很複雜。

趙鈞毅和鍾正豪也注意到沈書婷的神情,但他們忙著探問趙智強的受傷經過,沒有機會安慰沈書婷。


趙智強的助理--也是他的貼身保鑣,指出了對方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留著腮鬍,帶著深色的墨鏡。他們兩人約定的地點,是在人群頗為密集的公園裡,而且在白天清晨見面,那裡有著不少早起運動的人們。但,他們兩人沒有說幾句話,突然出現了好幾個蒙面人,二話不說地攻擊趙智強。

剛開始,那些人根本不是趙智強和這保鑣的對手,被他們兩人打得落花流水。不過,後來幾聲悶響後,趙智強突然被打倒在地,那時,這保鑣才發現趙智強受了傷,身上的血流個不止。他趕緊趨前扶住趙智強,而那幫人,早已流竄無蹤。

聽起來,這是對方早已佈置好的陷阱,只是,讓人驚訝的是,他們竟然那麼大膽地在大白天,而且是人群吵雜的公園裡動手。顯然,他們置法律於不顧!或者,他們有警方的掩護?難道他們在警察單位也有隱藏的勢力?如果真的這樣,趙家的處境就非常困難了。欠賭場的債尚未還清,趙智強又惹上不知來歷的強敵,而在暗地威脅趙家的勢力,也還沒找到正主兒!真有四面楚歌的感覺。


趙鈞毅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家,跟他爸爸報告了大略的情形。趙大勝聽了,神情凝重,皺眉久久不語。

「爸爸。」趙鈞毅叫了聲爸爸。他看到趙大勝的表情,心裡感覺到一股寒意湧過來。

趙大勝還是沒有說話,目光如電注視著窗外。

又過了一會兒,趙大勝緩緩站了起來,突然,他的手掌用力拍向桌面,啪,巨響彷彿搥進了趙鈞毅的心藏。

「我們要主動反擊!」趙大勝喝道。

趙鈞毅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爸爸發這麼大的脾氣,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說話。

在旁的萬鳳姿,她的身體也不覺哆嗦了一下,她似乎在趙大勝的身上,看到了趙大勝年輕時代的凶狠霸氣,她雖然覺得不太妥當,卻不敢任意插嘴。

「鈞毅,你去調一筆現金給我,然後去找錢叔叔,我們不能再這樣挨打!」趙大勝沉默半晌後又說,「我來聯絡孫叔叔,請他們一起幫忙。」

聽到了孫叔叔這三個字,趙鈞毅想到了孫劍南的趁火打劫,心裡想著,該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說不定,孫叔叔早已無法決定相關的事情了。至於現金,更是個問題........

趙大勝大喝,「還不快去!」

趙鈞毅被趙大勝的吼聲驚醒,他應了聲,是,而後匆匆走出了書房。

萬鳳姿扶著趙大勝,輕聲說道,「你怎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她的聲音依然很溫柔,問道,「大勝,我們一定必須這樣做嗎?要再回黑道跟別人火拼嗎?」

「我想,我們沒有什麼選擇。」趙大勝嘆口氣,頗有英雄遲暮的感覺,說道,「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我有個預感,好像有一個危機在前方等待著我們,我們如果不主動反擊,可能就要任人宰割了。只是,我也知道,我們目前沒有什麼拼鬥的本錢。財和勢永遠掛勾在一起,我們財力不足,就無法重建出必要的勢力來。」

「既然明知道不行,還值得我們去拼命嗎?」萬鳳姿的憂容滿面。

「至少,勝過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       ※       ※

雖然,趙鈞毅的心裡還是猶豫不定,但他不敢說出事實真相,此時,他的眉頭幾乎皺得打了結。走出書房後,他東張西望的,找不到鍾正豪,卻見欣茹迎面走來。

「鈞毅,爸爸怎麼說?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的表情怪怪的。」

「正豪呢?我有事情找他商量。」

「剛剛小李打電話來,說他找不到芳怡,手機也打不通。正豪擔心芳怡的安全,他和小李分頭出去找。」欣茹雙眼看著他問,「爸爸在書房跟你說了什麼?」

趙鈞毅嘆了口氣,把大概的情形說了一下,但他沒有說出孫劍南的要脅。

欣茹聽了,不解地問,「鈞毅,你是擔心爸爸的身體不好,無法處理這件事?還是你怕惹上黑道的麻煩?」

趙鈞毅點著頭說著,「嗯,都有。」

「鈞毅,你要不要請阿姨勸一勸爸爸?」

趙鈞毅搖頭,嘆道,「大概沒有什麼作用。阿姨大都順著爸爸,而且,爸爸一旦決定的事情,別人很難改變。其實智強這一點,和爸爸很像。」

欣茹挽了趙鈞毅,默然,臉色變得沉重了。

趙鈞毅看到自己替欣茹增加了煩惱,想要出言安慰,但他找不到適當的言詞,而等著他的公事,卻仍然需要他處理,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趙鈞毅終於率先打破沉默,問道,「欣茹,老王在嗎?我必須到公司一趟,晚飯不會回來吃,不用等我。還有,正豪如果回來,請他打電話給我。假如他回來得早,麻煩他到公司找我。」

「老王應該在廚房附近。鈞毅,你又要加班了?」

「嗯。」趙鈞毅點頭。他突然伸開手臂擁了欣茹,在欣茹的粉頸親了一下。

欣茹輕輕掙開趙鈞毅的懷抱,細聲說,「這裡人好多。」

趙鈞毅不以為意,右臂使力,將欣茹整個人抱緊懷裡,作勢吻她。欣茹的臉上飛紅,瞬間耳根發燙。她趕緊脫離趙鈞毅的懷抱,快步走向客廳,紅著臉回頭說道,「我要回去看小筑。」

看著欣茹的窘態,趙鈞毅在她的背後哈哈大笑,家中的煩惱似乎暫時被忘在九霄雲外了。

但,真的忘得了嗎?

※       ※       ※

在轎車裡,趙鈞毅面對著窗外,默默無語,他的心情彷彿街道上的交通,繁忙而紛亂。想到弟弟的傷勢,也想到爸爸的動怒,加上書婷和芳怡的事,他實在無法卸下積壓在身上的重擔。

突然緊急煞車,趙鈞毅的身體被迫撞上前座的椅背,司機老王嘴裡冒出,「幹!」

「怎麼啦?」趙鈞毅驚魂未定。

「少爺,遠遠那部黑色轎車,剛剛從巷子裡衝了出來,我們差點被它撞到。」老王指著車子前方,仍然氣憤未平。

趙鈞毅不覺搖頭,心裡唸著--唉,台灣的交通。

到了辦公室大樓前,趙鈞毅打開車門以後,彎腰從車子後座拿出公事包,面對著馬路,挺身吐了一口氣。忽然,一輛越野摩托車擦身呼嘯而過。趙鈞毅的公事包被扯了一下,文件頓時散落滿地。

老王惱怒沖天,打開車門,右腳已跨進前座,回頭說,「少爺,我去追他。」

趙鈞毅雖然也是又驚又怒,但他說,「算了,你已經追不上了,東西沒有被搶走就好。麻煩你幫我一起把文件撿起來。」


進了辦公室的第一件事,趙鈞毅打電話給錢叔叔,不久之後,錢叔叔來到了辦公室和趙鈞毅會合。很快的,趙鈞毅談到了他爸爸的態度和他自己的感覺,聽了以後,錢叔叔的口氣馬上變得沉重起來,言下之意,並不太贊成趙大勝的做法。

「鈞毅,我們還不清楚智強受傷的原因,不宜輕舉妄動!當務之急,要先解決智強的賭債,我聽你爸爸說,他已經跟孫友邦打過招呼了,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還好。」趙鈞毅雖然這麼回答,臉上卻不由得露出難色。

「怎麼啦?有什麼問題?他們資金調動有困難嗎?」老江湖經驗的錢叔叔,立刻看出了狀況不太對。

趙鈞毅遲疑支吾,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心中的掛慮。

「鈞毅,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問題?」

趙鈞毅思索之後,把大略的情形說了出來。

錢叔叔越聽臉色越不好,中途不禁吐出三字經。「幹,這小子,趁火打劫!」聽完後,他拍拍趙鈞毅的肩膀,「鈞毅,不要擔心,我再去找孫友邦說說看。」

「不過,孫叔叔好像不太管了,聽說事情都由孫劍南一個人決定的。」

「哼,我就不相信孫友邦不會給我面子。不要擔心,我來想辦法。賭債一定要先解決,不然,等到賭場翻臉,我們就多了一個敵人。」錢叔叔的口氣堅定。他又說了一些安撫的話,掛了兩通電話,聽起來是交代他的弟兄,加強注意在醫院裡的趙智強。後來,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趙鈞毅看著錢叔叔的背影消失後,他想到了鍾正豪。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任何消息,他不由得擔心起芳怡的安全。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叫他不得不往壞處想,真怕芳怡遭遇到歹徒的傷害。當他的眼光落在堆積在辦公桌上的卷宗時,彷彿又多了一份負擔壓下來,使得原本在他心裡透不出氣的感覺變得更加的沉重了。

鈴,電話的那頭傳來鍾正豪的聲音,「趙大哥,你找我?」

「嗯,有沒有芳怡的消息?」

「沒有,小李也找不到她,我有點擔心。」

「我也很擔心,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正豪,你現在人在那裡?我有些事要跟你談一談。」

「我在家裡,趙大哥,要不要我去辦公室找你?」

「不用了,你等我,我這就回去。對了,你去酒櫥拿一瓶酒等我,我想跟你一邊喝一邊談。」

「趙大哥,你最近好像酒喝的比較多了。」

「嗯,沒有辦法,我的壓力很大,我怕爸爸的事業在我的手裡失敗,我怕趙家跨掉,我怕芳怡出了事.......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都讓我寢食難安。你等我,我們見面再談。」

掛了電話後,趙鈞毅立刻驅車回家。他的心裡比今晚的夜色更加昏暗不明,一路上的街景迎目而過,他絲毫不覺得道路兩旁的路燈可以照亮他的歸途。



***** 謝謝您的捧場。最近工作忙,這個故事,必須停一陣子。抱歉。
這個故事裡,還有很多情節必須處理,包含上一代的恩怨,正豪,欣茹,芳怡,書婷,小李之間的關係,短時間無法抽出空檔來規劃。對不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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