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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 集--未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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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2003 7:24:12 PM
易色黑幕
 

【17】伊人抉擇


回到家,趙鈞毅直接前往鍾正豪的寢室。

鍾正豪看到趙鈞毅面帶愁容走進來,不覺問道,「趙大哥,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臉色很不好。」

趙鈞毅的手上拿出了路途中準備的配酒小菜,露個笑容說,「來,先喝一杯再說。」

第一杯威士忌,趙鈞毅一口倒入嘴裡。鍾正豪看著他兇猛的喝酒態勢,不敢馬上再替他添酒,隨即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遂開口問他,「趙大哥,董事長今天說了什麼事?」

趙鈞毅用手指著自己的酒杯,「再來。」

「趙大哥,不要喝得太猛了。不然,以後大嫂不讓我跟你喝酒了。」

「沒問題,再一小杯就好。」

鍾正豪只好再替趙鈞毅倒了半杯酒,笑著說道,「半杯,我替大嫂打個折,我們慢慢喝。」他自己舉起了酒杯向著趙鈞毅敬酒。

趙鈞毅仍然一口喝乾,嘆了一口氣後,他說出了他爸爸可能的做法,也說出了錢叔叔對這件事的看法。

鍾正豪聽了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他還是說了,「趙大哥,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只負責保護你個人的安全。」

「嗯。」趙鈞毅點頭,握著鍾正豪的手,注視著他說,「我記得你說過的條件,你不涉及私人恩怨。今天我要拜託你的是,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一定要好好照顧芳怡。」

鍾正豪表情肯定的點頭,「趙大哥,你放心,我會的。」隔了半晌又問,「趙大哥,你真的要捲入黑道是非嗎?大嫂和小筑呢?」

「唉。」趙鈞毅嘆口氣,然後替他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的眼光落在清澈的威士忌上,默默沒有回答。

鍾正豪也在心裡嘆氣,有了一份擔憂,也有一份無力感。他舉杯碰了一下趙鈞毅的酒杯。兩個人的眼神對視一下,好像已經了解互相間的處境,但在彼此的了解之中,也似乎有著一份不可掩飾的無奈。

趙鈞毅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半晌,轉而射入漆黑的夜空,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口氣卻顯得輕鬆地問道,「現在的人都流行移民國外,正豪,你有沒有想過?」

「趙大哥,哈哈,你在和我開玩笑。我不是高官子弟,也不是公司小開,憑什麼去趕著移民的流行浪潮?」

「如果你有錢呢?有沒有興趣?」趙鈞毅回頭注視著鍾正豪

鍾正豪搖頭。

「為什麼不要?」

鍾正豪笑了笑,臉色換了一下,心裡似乎臨時想到了什麼,他含笑答道,「沒什麼,就是不那麼想。」

趙鈞毅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追問道,「是不是在國內還有什麼牽掛?芳怡嗎?她留過學,應該習慣國外的生活的。」

鍾正豪笑而不答,反問道,「趙大哥,你今天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難道你想要放棄國內的事業,定居國外?」

趙鈞毅搖頭,逕自喝了一口酒,笑道,「不,我並不想定居國外,只是對一般人盲目移民的想法,心裡存著好奇,順口問問而已。有不少人為了各種理由而移民外國,他們的問題真的可以解決嗎?」

鍾正豪也沾了沾酒,答道,「就像莊子和惠子的辯論一樣,你不是魚,怎知道魚快不快樂?因人而異吧!我們不是搞移民的那般人,因此也無從猜測他們的問題是否會解決吧?」

趙鈞毅聽了若有所思,胡亂接口道,「好兄弟,你變得有學問了。」

鍾正豪訕然未語。

趙鈞毅見了鍾正豪的表情,可能是酒精的關係,心裡亦有所感觸,語鋒一轉,頗有深意地說道,「我們人也不知道真的在追求什麼?金錢地位,還是愛情和幸福?那麼,有了這些東西以後,又當如何呢?像童話故事一樣,所謂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是不是就是天堂的生活?」

「哈哈,趙大哥,我偷學了一句老莊的話,你自己就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文學家。其實,你和很多人比起來,應該是非常讓人羨慕的。從小,你算是含著銀湯匙出生,沒有任何匱乏。現在,不論金錢、地位、愛情和幸福樣樣俱全,很少人可以和你比的。」鍾正豪似乎輕嘆了一聲。

不曉得趙鈞毅有否聽到鍾正豪的嘆氣,他俊目看著鍾正豪,問道,「正豪,你看,我最近會比你快樂嗎?」

「只要我們不灰心,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鍾正豪並未正面回答。

趙鈞毅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茶几的桌面,隨即高舉酒杯,呼道,「說得好,只要不灰心。來,為這句話,我們好好乾一杯!」

兩個人相視,同時哈哈發出了豪爽的笑聲,敬酒之聲也此起彼落,夜晚越深,酒興也越濃。

扣扣,突然有人敲門。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鍾正豪在心裡嘀咕著,隨即走向門口。

「芳怡?」鍾正豪脫口驚呼。在客廳裡的趙鈞毅,聞聲站了起來。

趙芳怡沒有說話,只是飛身投入鍾正豪的懷裡。她的神情有點異樣,幽戚的雙眼好像有哭過的痕跡。她的臉靠在鍾正豪的胸前,披肩的長發遮去略為蒼白的花容,似乎也遮去了她平時的活潑和開朗。

趙鈞毅問,「芳怡,我們到處找妳,大家都好擔心,妳自己一個人跑那裡去了?」

趙芳怡聞聲離開鍾正豪的懷抱,臉泛紅。

鍾正豪也跟著趙鈞毅說,「是啊,妳真的叫人很擔心。」

趙芳怡沒有回答他們兩人的問題,她的神情突顯堅毅,口氣卻很平靜,說道,「大哥,我答應和孫劍南結婚。」

趙鍾兩人聞言震驚,同時愣住,互視一眼,心中都猜疑對方洩漏了消息。

趙芳怡似乎看出了他們兩人的疑慮,她淡淡說道,「孫劍南他自己打電話找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的臉上掩不住哀淒的神情。

趙鈞毅看了不忍,口氣堅定地說道,「芳怡,不行,我不答應!」

「大哥,我是管財務的,我知道我們的財務狀況,在短時間,我們是不可能籌到那樣一筆大錢的,除非孫劍南他們--」

趙鈞毅打斷了她的話,轉頭交代鍾正豪,說道,「正豪,麻煩你陪芳怡回房間去。」

趙芳怡呼叫,「大哥--」急欲爭論。

趙鈞毅搖頭制止,揮手叫鍾正豪帶趙芳怡離開,他注視著趙芳怡說道,「芳怡,妳先回去,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討論,事情不會沒有辦法的,妳不要自己胡思亂想。」

趙芳怡無力點了頭,垂首隨著鍾正豪走出門口。

趙鈞毅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裡面千頭萬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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